第一百三十二章: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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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期秦國公府解題之人,要麽是名士才流,要麽便是顯貴世子,這些聽聞京中流言自是心有不忿不願再來。
    而一些前來想著投機取巧之輩自然對此事完完全全當作了一場好戲在觀賞,對這些流言亂語自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如此一來,前幾日秦國公府上的擁擠不堪到今日,便隻剩下絡繹不絕了。
    程月棠知道,單婉婉此番接連行動定然是楊越遙所指使的。既然他已經動了,那便說明這場試題選婿也是時候該結束了。
    當然,前提是楊越遙再把動靜鬧大點。
    又過兩日,果然不出程月棠所料,京城之中的四起流言在經過幾個“名士才子”的添油加醋之後瞬間鼎沸起來。
    一時間滿城風雲,所有人都怒指秦國公府仗勢欺人,故意戲弄天下才子,妄自尊大,有辱將門之風,有辱宋明威名。
    傳到最後,連老皇帝都牽扯了進來。
    流言稱秦國公府仗著手中握有兵權,肆意妄為,絲毫沒有將當今聖上放在眼裏,大有取而代之之心。
    人言可畏,老皇帝縱使知道這些隻是居心叵測之人的挑撥離間之言,但心中還是忍不住微微動怒。
    在他心中,皇族顏麵才是最重要的!
    早朝之上,老皇帝當著滿朝文武的麵狠狠訓斥了一番程月棠這才稍稍降下怒火,明言讓他迅速平複京城流言,不然以重責論處。
    程景況心裏也明白,老皇帝這麽做無非是為了麵子,是給那些挑起流言的人看的。
    於此,程景況並不在意,反而擺出一副謙遜受教的樣子。
    隻是讓所有人都覺得奇怪的是,盡管如此,程月棠竟然還是沒有絲毫反應!
    唐英實在聽不下這些胡言亂語,匆匆感到秦國公府時卻發現程月棠正好整以暇的曬著太陽。
    “我的姐姐,你是當真不知道嗎?火都燒到眉毛啦。”
    唐英心急火燎的模樣便如這件事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一般。
    程月棠不慌不忙的擺手示意她坐下,而後親自給她倒了一倍熱茶,這才緩緩笑道,“瞧你那著急的模樣,好似你與常青山的事東窗事發一般。”
    唐英聞言嗔道,“哎呀月棠姐,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取笑我。”
    “我不是取笑你,我是希望你能明白,即使你與常青山的事被人揭發,你也當如我一般鎮定自若。不然到時失了方寸,遭罪的還是你自己。再說了,你這般著急有什麽用?也不見得能就此平複京中流言吧?”
    程月棠語重心長的說完後,起身走到院中的一叢秋菊旁左看右看一番,奇道,“咦,怎又凋了許多。”
    此時已值十月初,清冷北風開始搖曳,這秋菊自當開始凋謝。
    但唐英哪有如此心情去管那些,聞言不禁急道,“月棠姐,我知道著急沒用,可也不能幹坐著什麽事也不做啊!”
    唐英擔心程月棠是因為她還需要程月棠來幫她完成自己與常青山的事,當然,這其中也有唐英自己對程月棠的情誼在。
    隻是在唐英看來,程月棠麵對此事實在太過震驚,完全不像她以往的行事風格。
    “你這妮子,倒還教訓起我來了。你放心吧,此事要不了幾天自會平複,京城也會隨之安靜下來,你就不要操心了。”
    程月棠伸手撿起一朵掉落的菊花,口中緩緩道。
    聞言,唐英奇道,“自會平複?”
    “對啊。”
    “為什麽?我見這流言聲勢可並非常人可以平複的。”
    唐英還是不信,心中充滿了疑惑。
    程月棠轉頭看了她一眼,歎道,“尋常人自是不能平複,但京城之中的非常之人還少了嗎?”
    說著,程月棠又坐了回去,淡淡道,“既有非常之人攪局,那自有非常之人出麵平複,常理也。”
    唐英雖是不信,但奈何程月棠隻打啞謎也不道出真相。唐英隻得半信半疑的離開了。
    午膳剛過,楊季修便來登門拜訪。
    程景況急忙趁著程月棠還未來問到,“齊王殿下可曾解開小女所出試題?”
    程月棠雖幾次言道並未告知楊季修答案,但程景況如何能信?畢竟此事事關程月棠的終生大事,而且她與楊季修交往甚密,她若沒有將答案告知楊季修,那楊季修有如何會如此鎮定?
    不料楊季修聞言當真搖頭道,“尚書大人,本王一題也未曾解出。”
    程景況聞言怔色,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物不知數乃上古謎題,非算數奇才不能解,縱使有答案也算不得正解。再者這天道之上之道,本王直到現在還摸不清題意,更別說解答了。”
    楊季修神色頗為困頓,言語之間淨是深深無奈,連連歎息。
    “本王不才,恐有負尚書大人所望了。”
    楊季修拱手抱拳,竟直言自己恐怕要讓程景況失望。
    程景況聞言也是一歎,不知該說什麽才好。他明知道程月棠與楊季修有情,但又實在看不透這兩人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一時間隻是擺手,示意楊季修不要在意。
    “尚書大人,聽聞蒙大統領將醫治令郎腿傷的碧落根親手送到,不知剩下的那一味龍骨草可有什麽消息?”
    楊季修見程景況神色甚為困惑,當即岔開了話題。
    不過他不提還好,這一提程景況更是連連歎息,“那龍骨草比之碧落根還要罕見,下官在京城之中尋訪數月也未曾打聽到絲毫消息。”
    楊季修聞言奇道,“哦?本王倒是聽聞南境深山中的翠微穀內似有此種奇草。”
    話音剛落,程景況立刻心神一震,轉頭看向楊季修,“消息來源是否可靠?”
    楊季修聞言露出思慮之色,“消息乃是我在一個江湖郎中那得來,我見他談吐儒雅,學識淵源,應不是信口胡言。”
    楊季修這話說得似真非真,似假非假。既直言透露消息的乃是一個江湖郎中,又聲稱此人學識淵源,而最後卻又不肯定此人是否在胡言亂語。
    不過程景況也並非等閑之輩,如此多年縱橫沙場官場,自是深諳世事。聞言當先一愣,而後皺眉問到,“齊王的意思?”
    楊季修見他思慮敏捷,心中不由一笑,臉上卻裝出一副恍然模樣,“本王的意思是,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尚書大人說對嗎?”
    程月棠聞言點頭,可是想要再問這翠微穀其中細節,楊季修卻直言自己也不曾知曉。
    無奈之下,程景況隻得放棄,待京城事了,再傳信金州,讓晏楚去調查一番。
    這時,程月棠蓮步寬寬而來,得見楊季修正與程景況交談,也不出言打斷,站在門外稍等了片刻,這才進去。
    “齊王殿下可也是來解題的麽?”
    程月棠欠身問到,在父親麵前她自然不能與楊季修表現得太多親密。
    楊季修起身施禮,而後擺手道,“程小姐智慧高敏,實乃奇才,本王中庸之資,如何敢與程小姐爭鋒?”
    程景況聞言更加不明白楊季修與程月棠到底在耍什麽花樣了,正要出言詢問,卻不料楊季修轉身拱手道,“尚書大人,本王有些私事想請教令嬡,不知……..”
    程景況聞言當即回禮道,“齊王殿下請隨意,老臣也正好有些公務還未處理。”
    待程景況離開後,楊季修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對著程月棠道,“要向你爹借兵可當真不易。”
    程月棠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既是不易,何不直接與晏楚明言?”
    楊季修聞言了然笑道,“若是與晏大將軍直言,那便是借了你程大小姐的光,待尋得那龍骨草,到底算你的還是算我的,可就不好區分了。”
    兩人說著行到程月棠院中,各自落座。
    “看來,你對這最後一題信心倒是十足。”
    “也算不得信心十足,不過既是至關重要一題,楊某自然不能掉以輕心。”
    兩人對此心知肚明,均知道對方所想,故此說起話來直讓一旁的芍藥摸不著頭腦。不過想來以主子的聰明才智當不會吃虧,想著,芍藥便自顧自的去了。
    翠微穀深藏大山之中,多年來積累錢財直可與宋明國庫相比,穀中守衛自然也非一般勢力可能比。楊季修若在金州得手,找到了翠微穀的下落,那到時程月棠必定會與他一齊進入。
    而程月棠的武功實在還欠火候,若是少了精兵良將在外策應,隻怕兩人縱使進得去,也不見得一定能出得來。
    楊季修今日拜訪程府,與程景況說的那些話,為的就是要讓程景況生出好奇之心,繼而讓晏楚前去查探。如此一來,即便楊季修不借用程月棠之名,也能換來精兵良將,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程月棠見楊季修準備周密,心細謹慎,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歡喜,但臉上卻仍是淡然,“那京城之中的事呢?”
    楊季修知道她在問單婉婉挑起風波流言之事,聞言隻是冷笑,“那單婉婉動作如此之快,倒是有些出乎了我意料。”
    “不過,既然她已經動了起來,想必楊越遙定然也會有所動作,咱們靜觀其變吧。”
    楊季修的意思與程月棠一般無二,都是選擇了靜觀其變。因為到目前為止,楊越遙還未露出任何馬腳,他們若是先出手的話,不免被楊越遙所察覺,打草驚蛇可不是什麽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