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長公主的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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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兩個字?”
    “太子。”
    程月棠說完之後便轉身跑回了自己院中,徒留程景況一個人站在打聽之中苦思。
    今日將此事告知楊越遙,一方麵程月棠想看看他的態度以便提前謀劃,另一方麵,程月棠根本不擔心楊越遙私吞救災錢糧,因為就算他如此做了,到最後還是會吐出來。
    太子身為國之儲君,監理國政,此事一旦傳至京城,老皇帝一定會詢問太子的意見。太子向來仁厚,那當然是能有多快賑災便有多快,肯定不會拖延。而在如此情況之下,如果楊越遙自薦前去賑災,隻要讓太子放他,那他便一定可以去。
    而到時楊越遙借機構陷太子收受賄賂一事便隨之產生,但程月棠再從中攪動一下,東宮貪賄案便立馬就能變成寧王貪賄案。
    故此,整件事的關鍵,便在於太子會不會讓楊越遙去西境賑災。
    按照以往的習慣,太子定然不會與楊越遙爭搶,但如今太子經過幾次事件的教訓之後,斷然不會如以往那般。對於這一點,程月棠心中極為清楚。所以才會說即使楊越遙去了西境賑災,太子也不會讓他私吞賑災錢糧。
    因為太子此時已不再是當初那個任人擺布的太子。
    至於這件事的其中細節,程月棠並未告知燕無聲,隻是讓他去安排一下西境前來送禮的人。
    幾日之後,天氣完完全全轉入冬季,吐氣冒煙,白霜似雪。
    程月棠如以往一般訓練完畢之後早早的回到了府中,剛剛梳洗完畢,燕無聲便出現在了房中。
    “敏玉郡主已經抵達昂州,再過幾日便能進入安州地界。西境之事也已經安排妥當,來人已經上路。還有……”
    “還有什麽?”
    程月棠難得見燕無聲吞吞吐吐,不由皺眉起疑。
    “齊王殿下似在金州受了傷,正在回京的路上。”燕無聲恭聲回答後看了看程月棠那冰冷如霜的秀臉,當即垂首告退。
    楊季修受傷了?!
    程月棠怎麽也沒想到楊季修居然會受傷,前段時間來信還說一切順利,怎會在突然之間就受傷了?
    想到這裏,程月棠急忙讓芍藥把燕無聲喊了回來,“你跑什麽?難不成我能吃了你?”
    燕無聲不敢抬頭,隻是垂首不言。
    程月棠匆匆問道,“消息來源可靠嗎?”
    燕無聲如實答,“消息是齊王府傳來的,應當可靠。”
    “那你可有派人前去接應?”
    “已經派了出去。”
    聞言,程月棠這才緩緩點頭。
    “那你下去吧。”
    看來此事並不簡單,楊季修突然受傷,其中定有隱情。
    不過,不待程月棠細想,府中奴仆便前來稟告到長公主府有請。程月棠這才想起,當初唐英生日宴上長公主可是親口說過,要請程月棠到長公主府做客的。
    聽罷奴仆稟告,程月棠當即整理了一番儀容,帶著芍藥趕去長公主府。
    長公主早就想邀程月棠來府上做客,今日終於得空,便早早的便去秦國公府上送了帖子。讓她沒想到的是,程月棠居然接了帖子之後便立即趕了來。
    “月棠姑娘為何不等下午暖和一些再出門,如此天寒,若是凍著了,可讓昌平如何過意得去?”
    長公主急忙拉著程月棠的一手凍得通紅的手走到暖爐邊上坐下。
    程月棠笑道,“長公主不必如此,月棠不怕冷的。”
    誠然,似如今這般隻是手腳感覺到冷程月棠自然是不怕的,但是前世之中的冷宮,卻讓她身心俱寒。
    兩人寒暄幾句,程月棠抬手為長公主把脈,良久方畢。
    隻是程月棠剛剛把完脈還未道出長公主的寒症病情,唐矩便從門外竄了進來。看到程月棠急忙叫到,“月棠姐。”
    “見過小王爺。”
    程月棠起身施禮,端莊賢淑不言而喻。
    唐矩見狀微微一愣,當即擺手道,“月棠姐不必多禮,你是來為母親診病的嗎?”
    程月棠點頭道,“剛剛把完脈。”
    “我母親的寒症怎麽樣?”唐矩顯得有些緊張,說話之時緊緊的盯著程月棠,就怕程月棠說出什麽“難以痊愈”的庸醫之話。
    而長公主對此事倒不那麽關切,聞言一歎,對著唐矩道,“矩兒,不得無禮,過來坐下。”
    待得唐矩坐下,程月棠正色道,“長公主可否將您的藥方給月棠一看?”
    長公主雖不明其意,但仍是將藥方拿給了程月棠。
    程月棠仔細看了看藥方,這才笑著道,“長公主的寒症其實並無大礙,隻是這藥方之中多了一味藥,所以才會久治不愈。”
    長公主和唐矩聞言都是一愣,這可是皇宮裏的禦醫開的藥方,怎會多了一味藥?
    程月棠解釋道,“這味涵萱草,藥性確然可以醫治寒症,但卻與藥方之中的百枯草相衝,從而使整副藥方的藥性大幅下減,故此才會讓長公主的寒症一拖再拖無法痊愈。”
    唐矩聞言當即站了起來,怒道,“當真庸醫!本王這就去告訴皇帝舅舅!”
    “矩兒!”
    長公主豈能容他胡鬧,連忙把他拉了回來。
    “月棠姑娘也說了,這涵萱草的藥性確實可以醫治寒症,那禦醫也並非有意如此,你這般去皇宮告狀豈不是故意為難別人麽?你讓旁人如何看待我長公主府?”
    長公主厲聲訓道,眼神之中滿是不忿。
    她其實也知道,此事定然不是自己說的這般簡單,但越是如此時候,越要小心謹慎,更何況此事還是程月棠發現的。
    唐矩哪裏知道這麽多,聞言隻是怒氣衝衝,狠狠的將那藥方撕成了碎片。
    “月棠姑娘,小兒尚不懂事,讓月棠姑娘見笑了。”
    長公主轉臉對著程月棠歉然道。
    程月棠聞言搖頭,寫好藥方之後便匆匆離去了。
    程月棠心裏明白,此事一旦揭穿,長公主對宮裏的人便會更加謹慎,如此一來,那她手裏的那份遺詔也就顯得更加重要。
    程月棠要的就是讓長公主感到緊迫從而露出破綻,這樣程月棠才能摸清楚那份遺詔的真實內容。
    離開長公主府後,程月棠直接趕往了東宮。
    太子得聞程月棠突然來訪,甚為驚訝,急忙將其迎了進來。
    “程姑娘此來所謂何事?”太子麵露疑惑之色的問到。
    程月棠當然不能直言即將到來的年節會發生什麽,聞言笑道,“月棠此來隻是想探望探望太子妃。”
    太子不疑有他,聞言笑道,“月棠姑娘,這邊請。”
    說著,太子領著程月棠一路蜿蜒來到了寢宮之中。
    太子妃有了身孕之後飲食行動都極為小心,時值寒冬,太子自然不會讓她出門,生怕她受了風寒。
    太子妃見程月棠到來,當即喜出望外道,“月棠姑娘,你可算是來了。”
    “民女程月棠見過太子妃。”
    欠身之後,程月棠聽出太子妃語氣不對,帶著疑惑的目光朝太子妃瞧去。
    隻見侍監扶著太子妃從床上坐了起來,而後對著程月棠道,“太子殿下已經五日不讓我出門,我在這寢宮之中都快悶壞了。”
    太子聞言,立刻道,“如此寒冬,留在屋裏即好。外麵天寒地凍,若是傷風了可如何是好?”
    程月棠笑著道,“太子殿下,外麵雖是嚴寒,但悶在這房中實在不是長久之計。太子妃即使有了身孕也當多加走動,不然產後容易生出許多毛病。”
    太子妃見程月棠終究是向著自己的,當即對著太子道,“你看,連月棠姑娘都這般說。”
    太子知道程月棠所言有理,也不再堅持,當即擺手道,“好吧,今日月棠姑娘來,那咱們便到花園之中走走吧。”
    花園之中寒梅如雪,正嫣然綻放,老遠便飄來一股香味。
    “月棠姑娘,今日此來,當真隻是為了探望琳羽的?”
    太子雖然性情溫厚,但也並非愚蠢之輩,他知道程月棠此來定然有其他事。
    程月棠聞言,了然笑道,“還是被殿下看出來了。”
    太子直言道,“月棠姑娘有話便說吧。”
    “此次西境賑災一事,殿下可有打算?”
    程月棠也不囉嗦,徑直問到。
    太子聞言一怔,笑問道,“此事需要如何打算?自當是撥款賑災,開倉放糧。”
    程月棠搖頭道,“月棠是問太子是否會放寧王殿下前去西境督辦賑災一事?”
    “你的意思是?”太子聞言立刻露出疑惑之色。
    太子心裏清楚,如果讓楊越遙前去賑災,隻怕西境災情隻會雪上加霜。但程月棠如此一問,似乎有意讓自己同意讓楊越遙去西境賑災。
    程月棠見太子神色有異,當即微微點頭,“既然寧王殿下有意去西境賑災,殿下讓他去便是。”
    “為何?”
    “此事容月棠賣個關子,但殿下千萬不要強行阻攔,以至寧王殿下西境賑災不能成行。”
    程月棠當然不能告訴太子楊越遙會陷害於他,當即隻是叮囑太子不要阻攔楊越遙,卻對原因閉口不談。
    太子雖是疑惑,但縱觀程月棠幾次為自己出謀劃策均讓自己受益良多,當即緩緩點頭。
    程月棠見狀笑著道,“太子殿下不必擔憂,馬上便是年節,太子殿下要忙的事也會陸續堆上來,暫且讓寧王殿下去西境罷。”
    交待完太子,程月棠又與太子妃聊了一會兒這才離開東宮。
    回到秦國公府,程月棠立刻讓芍藥叫來了駱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