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霸州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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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程月棠早就有所謀劃,故此這次東去霸州詹海關一事進行得格外順利。燕無聲前腳剛走不過兩日,程月棠與楊季修便將東去的日子定了下來,就在三日之後。
    楊越遙想要將這一大批難民收為已用,程月棠定然是不能讓他如願以償的。可是要想破壞他的“好事”,那便要等他動手了之後再去破壞,這樣才能讓楊越遙痛心疾首。
    楊越遙沒有親自東去,想來是在京城之中還有些事沒有處理。可是程月棠知道,無論什麽事都無法阻止楊越遙親去霸州。
    趁著這一兩日的空暇,程月棠先去了一趟長公主府,暗裏透露給了長公主一些消息,然後又去了一趟東宮。
    太子自年節以後就沒怎麽露過麵,想來是太子妃肚子裏的孩子就要出生,所以太子便一直守在太子妃身邊,須臾不離半步。
    對此,程月棠自然是不好說什麽的。
    於情於理,在此關鍵時刻太子都應該守在太子妃身邊。可是太子終究是太子,是整個宋明未來的皇帝,是將來要中興宋明的國之儲君。
    而如今是什麽情況?
    烏蘇侵滅東涼,南蠻又虎視眈眈,宋明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然而太子卻這些似乎都無動於衷,朝堂之上也是心不在焉,整日就知守著妻兒。
    程月棠想說些什麽,然而終究是咽了回去。
    楊季修已然很久沒去過東宮,程月棠不知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樣一個打算,可是既然楊季修沒有說,她自也是不會去問。因為她知道,楊季修總會告訴她。
    臨走時,太子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話要說。
    程月棠皺眉問到,“太子殿下,可是有什麽事需要霄陽幫忙?”
    程月棠知道,一般的事,太子不會開口,東宮本身就具有很強的勢力。
    太子看了看程月棠,最終還是忍不住歎道,“本宮隻是有些牽掛那些湧進我宋明邊境的東涼難民,不知霸州與周邊幾州可有妥善安排。”
    程月棠聞言安慰道,“殿下不必多慮,此次霄陽前去霸州,定將此事辦妥。”
    “那便有勞霄陽了。”說著,太子對著程月棠深深一躬。
    離開東宮後,程月棠始終覺得這次見的太子有些不對勁,思索了半天才想起來這次所見到的太子,那雙眸子中似乎藏了什麽東西。
    可是具體是什麽,程月棠也說不上來,隻是覺得太子好像有事在瞞著自己和楊季修。不過轉念一想,太子馬上就要身為人父,也是時候為自己考慮一下了。
    當此京城,風雲變幻,詭異莫測,天曉得明天將會是怎麽樣的一天。太子有所準備,程月棠自然安心。
    第二日,天還沒有亮,楊季修便趕著馬車到了秦國公府門前。
    程月棠與程景況好一番告別之後這才緩緩上車。
    東去霸州並非近途,楊季修安排了一切人手前後接應,奈何這越是往東,這天氣就越發炙熱得厲害,饒是程月棠也是十分難耐。
    等好不容易捱到了霸州,卻已經是十日之後。
    燕無聲前來霸州西城門接應,見程月棠臉上滿是疲乏,當即將口中的情報咽了下去。
    楊季修看了一眼燕無聲,徑直將馬車趕進了城內。
    安排了住宿之後,程月棠當即好生的清洗了一番,這才倒在了床上,痛痛快快的睡了過去。
    楊季修看著床上的程月棠,臉上露出一絲不忍,而後微微歎息。
    “情況如何?”出得房外,楊季修當即問到燕無聲。
    燕無聲恭聲道,“大部分難民已然入關,還有少部分仍在關外等待,隻怕還要等過三四日才能全部入關。”
    “這些難民入關以後去向何處?”
    “大部分都停留在了霸州,隻有少部分朝京城去了。”
    這些東涼湧來的難民,自烏蘇侵略到東涼滅國,前後不過一個月不到。到現在,這一個多月裏他們長途跋涉千裏迢迢趕來霸州已是疲累已極,哪裏還有多的力氣再四處亂逃,當即就地留在了霸州。
    楊季修聞言,眉頭微皺道,“楊越遙的人還沒有動靜?”
    “他們似乎在等人,自來到霸州以後便一直沒有動靜。”
    “哼,莫不是等楊越遙親來。”
    楊季修轉念一想,便立刻明白了這些人在等什麽。他們是在等楊越遙親來霸州後才開始動手。
    收編如此之多的難免豈是一件易事?而且此事還要進行得異常秘密才行,倘若消息傳到京城,老皇帝會怎麽樣?所以便是楊越遙也不放心放手下處理,須得自己親來。
    隻是楊季修與程月棠趕來霸州可謂花了不少時間,楊越遙便是騎著騾子也該到了,然而他到現在都還未在霸州現身。
    “戌乙,楊越遙現如今到了何處?”
    “回主上,不過剛出廊州。”
    戌乙乃是楊季修的貼身影衛,此次東來,楊季修有了金州之行的教訓,自不會再讓程月棠涉險,故此將戌乙一直帶著身邊。
    得知楊越遙剛剛離開廊州,楊季修的眉頭皺得更緊,當即吩咐道,“去打探清楚楊越遙走得為何這麽慢,莫不是帶了什麽重物?”
    戌乙得令去了,燕無聲在一旁道,“王爺,屬下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楊季修看了看燕無聲,露出一絲疑惑,當即問到,“何事?”
    “屬下在金州的朋友告知屬下,南蠻最近調動頻繁,當不是演練吧?”
    燕無聲去年離開金州之事特意交代了金州的人留意南蠻動靜,故此南蠻一有動作,燕無聲當即就知道。隻是根據程月棠的計策,宋明當派人前去與南蠻交涉,以達到離間南蠻與烏蘇的目的,然而此時看來卻並非如此。
    楊季修聞言一笑,冷哼道,“南蠻與宋明有著不解之仇,朝廷派去的人隻是裝裝樣子罷了,我們真正要下功夫的是烏蘇,而不是南蠻。”
    楊季修也知道燕無聲是在擔心程月棠,因為一旦程月棠獻給老皇帝的計策沒有作用,那老皇帝一定會將責任堆在程月棠頭上,故此燕無聲才擔心南蠻最近動靜頻繁是不是有犯境的意圖。
    然而老皇帝和程月棠其實都心知肚明,想要從南蠻入手離間烏蘇與南蠻,那幾乎不可能。因為南蠻與宋明之間的仇恨大了去了,豈是簡單幾句話可以將南蠻說服的?
    因此宋明要想離間烏蘇與南蠻,隻能從烏蘇入手。而剛好,宋明有烏蘇平亂這個借口,可以以此接近烏蘇軍隊的核心,甚至可以把話傳到洛坎耳裏。如此一來,隻要洛坎對南蠻有所懷疑,那烏蘇與南蠻之間微秒的關係也就隨之瓦解。
    隻是這些事老皇帝自然不能對著文武百官說,一旦消息傳出去,程月棠的計策很可能還未實施便已夭折。
    老皇帝豈能不知宋明朝中有人親近南蠻與烏蘇?隻是這種親近在此時看來尚有利用的價值,所以老皇帝並未揭穿罷了。
    而那日在朝堂之上,程月棠也道“倘若”烏蘇將用在東涼身上的詭異轉而施展在宋明身上。她並未肯定,隻是用了倘若來假設,老皇帝一聽之下便明白了程月棠的用意,當即讚成了她的提議。
    燕無聲聽楊季修如此一說,這才明白了為什麽南蠻最近動作頻繁,而程月棠卻是一無所知的樣子,原來是早有預料,也早有安排。
    楊季修朝程月棠安睡的房間看了看,“她太累了,這些事便交給我吧。”
    燕無聲聞言點頭,而後緩緩離去。
    當程月棠睡醒之時,已經是第二題清早。好生休息了一番後的程月棠隻覺整個人精神好了一大圈,除了腹中饑餓之外,其他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狠狠吃了一頓早飯之後,程月棠這才喚來燕無聲聽他詳細報告了一下霸州當前的局勢。
    當聽到楊越遙才從廊州離開後,程月棠也是眉頭緊皺,正要詢問楊越遙的行程為何如此拖遝是不是有什麽預謀之時,楊季修卻房外走了進來。
    “楊越遙拖了幾車黃金,自然來得慢了。”
    “幾車黃金?!”
    黃金乃是貴重之物,常人莫說一車,便是一條也是無緣得見。上次程月棠大破烏蘇托索的天龍陣法,老皇帝重賞之下,也不過百兩,頂多一個書盒子。而楊越遙居然拖來了幾車黃金!
    楊季修點頭道,“正是,昨晚我得到的消息。”
    程月棠若有所思的道,“他若是想要收編這些難民,確實需要大量的銀錢,隻是他的這些黃金卻是從何而來?”
    楊季修聞言搖頭,“此事尚不得知,楊越遙在京城之中經營了如此之久,宋明之大隻怕還沒有他不知道的地方,他若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弄來幾車黃金,當不是什麽難事。”
    程月棠在房中來回踱了幾步,而後對著燕無聲道,“你快去查一查楊越遙的黃金到底從何而來。”
    “年前東宮貪賄案時我就楊越遙的錢財來路有些懷疑,此時看來,其中當真有貓膩。”
    燕無聲轉身離開後,程月棠看了看楊季修道。
    “東宮貪賄案時,楊越遙用來陷害太子的銀錢並不算多,你是從何懷疑的?”
    當初東宮貪賄時,太子涉嫌貪賄的銀錢不過五十萬,楊越遙身為一個親王,這點錢多他來說當不是什麽大數。楊季修不知程月棠為何在那時就懷疑楊越遙的錢財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