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懲奸除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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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越遙的錢財來路一向不為人知,縱然他是個親王當也沒有如此之多的錢財才對。然而此次霸州難民一事,楊越遙投入錢財數不勝數,這不得不讓程月棠和楊季修感到不解,當即根據調查到的黃金來路一路朝著北境奔去。
程月棠從未去過北境,一開始還是興致盎然,路上與楊越遙說笑不斷。然而越是深入北境,窮山惡水的本質便開始顯露出來,不僅道路不通,盡是高山深壑,而且常有匪賊出沒。
兩人從霸州向西北而行,至善州轉道北境,再至河禹州。
從河禹州到兗州,兩人前後總共遇到過不下十波盜匪,雖然都被程月棠與楊季修輕而易舉的收拾了,但是這正麵說明了北境的民生艱苦。
麵對如此煩不勝煩的匪賊,程月棠最後幹脆來一波收一波,全都用來給自己當護衛。每到一處無法通行之地,程月棠便讓他們在前麵開路,自己和楊季修則在一旁歇息。
這些匪賊哪裏知道看似兩個年紀輕輕手無縛雞之力的少男少女竟有如此功夫,不僅拳腳過硬,而且輕功一流,他們想破腦袋也決然想不到會踢到如此鐵板。
而當程月棠與楊季修達到兗州之時,隻見這偌大的兗州城中人煙稀少異常,街道兩邊的店鋪也是隔好遠才能看見一個。哪裏像是一座大城,分明便是一個村鎮嘛。
程月棠與楊季修在城中找了整整一圈,發現居然隻有一家客棧,當即上門問掌櫃的還有沒有房間。
不料那掌櫃的見到有客入住,當即喜出望外的連連應到,“房間多的是,房間多的是。”
“掌櫃的,怎麽這麽大一座城,卻不見人呢?莫不是都出城務農去了?”程月棠走在掌櫃的身後,一邊上樓一邊問到。
楊季修聞言也問到,“掌櫃的,這城中發生了何事嗎?”
上了二樓,那掌櫃的一邊走著一邊回答道,“我們這裏向來沒什麽人來,能發生什麽事啊。隻是城中大部分人都往南邊去了,有錢的拖家帶口一起搬了出去,沒錢的能走幾個算幾個,隻留下一些孤兒寡母在城中。”
“這是為何?”
“咱們兗州啊,雖說是座大城,但是這裏既不靠邊,又不是商旅要道,來的人自然少了。兗州城附近全是大山,耕地少得可憐,哪裏養的活那麽多人,所以能走的早就走完了。”
掌櫃的乃是土生土長的兗州人,自然對兗州之事門清。
程月棠與楊季修聞言不由麵露疑色,程月棠問到,“朝廷每年撥付下來的救濟款呢?”
“嘿我的姑娘,您可別提這事兒,要是被官府那幫人,非要了您的腦袋不可。”
說話時,掌櫃的刻意四下看了看,見沒有其他人這才露出放心之色。
楊季修皺眉問道,“掌櫃的,您說實話,朝廷每年撥付下來的救濟款有實打實地發放下來嗎?”
那掌櫃的再度四下看了看,對著程月棠與楊季修道,“有啊,怎的沒有,但是原本每家每戶的十兩銀子,到了咱們手裏就隻剩下一兩,您說咱們到底是說發了還是沒發呢?”
楊季修聞言露出震驚之色,原本每家每戶的十兩救濟款,能到老百姓手裏的居然隻剩下一兩!
“若不是朝廷每年撥付下來救濟款,隻怕官府那幫人也早就沒影了。”
掌櫃的一邊搖著頭,一邊替程月棠打開了房門。
程月棠走進房中問到,“難不成兗州城的官府就靠著這救濟款過日子?”
掌櫃的聞言道,“可不是嗎?城中稍微有點能力有點錢的,早就南下去了,誰願意待在這兒?官府那幫人從老百姓身上撈不到油水,可不得指著那救濟款過日子嘛。”
“公子,您這邊請。”掌櫃的示意楊季修的房間在另一邊,要帶著楊季修去看看。
不料楊季修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滿是怒氣。
“當真是一群王八蛋,朝廷每年撥付下來的救濟款至少達百萬,居然隻有一成到老百姓手裏!我若不砍了這幫狗官的腦袋,楊季修三個字倒著寫!”
楊季修當真是怒了,他當然知道宋明官府之中存在著不少蛀蟲,但是當他親眼見到如此惡劣的貪官之時,卻也忍不住心中怒火。這分明是在敗壞朝廷的名聲,分明是在內耗宋明!
楊季修在京城中幫襯太子之時便是以中興宋明為己任,此時得知如此惡劣的貪官,怎能袖手旁觀。
那掌櫃的聞言頓時嚇得連連擺手,“公子可不能這般說啊,萬一要是被那官府知道了,可是要殺頭啊……”
“哼,我倒要看看這兗州城的官府到底有多少能耐。”
話音未落,楊季修已然轉身下樓。
程月棠知道楊季修定然是去尋那兗州城府尹的晦氣,當即也跟了上去。
三人到了樓下,掌櫃的還要拉住楊季修不要意氣用事,不料楊季修直言問到兗州府尹在哪個位置。
那掌櫃的見楊季修與程月棠衣著打扮不想像普通之人,心中正在猶豫,程月棠卻直接塞了一錠銀子放在他手中,“掌櫃的,你放心,此事絕對不會牽連到你。”
那掌櫃的見狀,急忙將銀子揣了起來,而後告訴兩人兗州府尹就在城東的襄公街上。
程月棠與楊季修聞言,當即朝著兗州府尹掠去。
眼見兩人來去如飛,掌櫃的當時就嚇傻了眼,還以為兩人是綠林中人,急忙打烊關門。
兗州府尹高鬆今日在府中正享受著剛從南境運來的紫晶葡萄,心情一片大好,時不時便去摸一把身旁的小妾。
那小妾臉上堆滿了胭脂水粉,姿態甚為嫵媚,時不時發出一聲嬌喘,直讓高鬆心裏癢癢。
然而正當兩人準備回房尋樂之時,那前院的大門忽的被打開了,從外麵走進一男一女,都不過二十歲的樣子,正朝裏麵走來。
高鬆哪裏識得這兩人,當即叫道,“來者何人!竟敢擅闖……”
但當他看到那女子生得貌美入仙之後立即將後麵的話咽了回去,當即笑盈盈的問到,“二位前來本府有何貴幹啊?”
那一男一女正是楊季修與程月棠。
兩人見這兗州府尹生得這般猥瑣,都是露出了厭惡之色,程月棠四處打量了一番這府尹大堂,當即問到,“你便是兗州府尹高鬆?”
高鬆聞言露出慍色,兩條粗黑濃眉微微一擠,“姑娘,此處乃是府尹大堂,你可知道?”
程月棠點了點頭,若無其事的道,“我知道,怎麽了?”
“那姑娘竟直呼本府姓名,可是皮癢癢了嗎?”說著,高鬆複又露出一臉猥瑣之象,直盯著程月棠的一張俏臉瞧個不停。
“啪!”
程月棠還未說話,楊季修的耳光已然拍在了高鬆的臉上。
那高鬆頓時便懵了,一手捂著臉頰直盯著楊季修瞅個不停,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楊季修眯著眼看向高鬆,“怎麽?這就懵了?這姑娘可是還等著你回話呢。”
“哇啊啊……來人啊!快將這兩個賊人給我抓進大牢!”
高鬆猛的跳腳,指著程月棠與楊季修一陣咆哮。
外麵的府兵聽到大人呼喊當即拿著棍棒衝了進來,當卻被程月棠與楊季修三下五除二便解決掉了。
地上躺了一地的府兵,那高鬆見此情形,當即露出駭然之色,急忙對著兩人拱手跪下,“兩位好漢行行好,千萬別殺我,您要多少銀子我都給……”
“哦?這麽說你是很有錢了?”
程月棠聞言問到。
那高鬆聽罷,以為程月棠當真對銀子感興趣,當即笑道,“好漢想要多少,開個價?”
楊季修忽的問到,“你有多少,報給我們聽一下,這樣我們心中才有數,不是嗎?”
高鬆見狀,臉上當即露出自豪無比之色,站起身來,正要說話。
“誰讓你站起來的!跪下!”
不料楊季修忽的厲聲大喝,那高鬆複又嚇得跪了下去。
程月棠見楊季修有意捉弄此人,當即在一旁問到,“府尹大人,你倒是說說,你有多少銀子,多了我們不要,但是少了,您也知道,咱們出來一趟不容易……”
說著,程月棠從袖子裏摸出一把匕首在手中晃了晃,而後笑盈盈的看向高鬆。
那高鬆本被楊季修嚇得不輕不敢說話,聽到程月棠如此一言,當即對著程月棠道,“不瞞好漢,本府別的沒有,唯獨這銀子嘛,多少有一點,您若是手頭緊……”
“別廢話!老實說,你有多少!否則!”
楊季修哪裏聽得下他如此廢話,當即將程月棠手中的匕首奪了過來,放在了高鬆的腦袋上。
那高鬆見狀急忙磕頭,連連道,“五百萬兩,五百萬兩……”
“哦?五百萬兩?你當這兗州府尹多少年了?”
“回好漢,本府上任匆匆十載有餘。”
那高鬆見程月棠比較好說話,當即對著程月棠直言道。
程月棠聞言一愣,皺眉問到,“不對啊府尹大人,這上任十年,怎才五百萬兩,那朝廷每年可都是撥付的一百萬兩白救濟款啊,您這生財之道未免太狹窄了吧。”
不料高鬆聞言露出無奈之色,歎道,“好漢不知啊,這朝廷雖然每年都撥款下來,但那些都是老百姓的救命錢啊,本府如何能染指?”
“哦,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