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鬼怪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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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一家客棧以後,程月棠與楊季修一同下馬,兩人要了兩個房間。那掌櫃的見兩人衣著華麗當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和小姐,當即賠笑問到,“兩位可是外地來的?”
因為廊餘鎮已然靠近北境邊境,掌櫃的在這裏靠著這間客棧勉強度日已經數十年,自然對周邊有些什麽有錢人了如指掌。但是他卻從未見過眼前兩人,當即問到程月棠與楊季修是不是打外地而來。
程月棠疲乏已極,不願多言,當即不耐煩的擺手道,“掌櫃的,能否快點待我去房間。”
楊季修看著程月棠臉上困乏無比的神情,當即從掌櫃的手中搶過兩串鑰匙,“待會兒給你送下來。”
話音未落,楊季修已然扶著程月棠上樓,而掌櫃的麵前卻擺著一大錠銀子。
那掌櫃的看著櫃台上的一大錠銀子,臉上一陣茫然,回過神來之後楊季修已經扶著程月棠上了樓,掌櫃的急忙將銀子揣進了懷裏,裝作沒事人一樣四下瞅了瞅。
楊季修將程月棠扶進房間後,伺候著她脫了鞋襪,這才緩緩退了出來。
到了樓下,楊季修叫來一壺小燒,而後將掌櫃的叫到身前問到,“怎麽這裏這麽冷清?”
那掌櫃的聞言露出尷尬之色,“客觀您是第一次來北境吧?”
楊季修點了點頭。
掌櫃的見狀露出恍然之色,“難怪客觀不知我們北境民生艱苦。”
“我知道。”
“您知道?”
掌櫃的以為楊季修第一次來北境,當不知道北境的百姓過的什麽日子,不料楊季修居然若無其事的應到自己知道。
楊季修抬眼看了看外麵鎮上稀疏的行人,緩緩道,“北境山高水遠,大多耕地都在山縫之中,而山中又不產果實,老百姓隻有喝的沒有吃的……..”
“原來客觀知道啊,您既然知道,那為何還問為何鎮上冷清?大家祖上曾留下錢財的,早就搬了出去,沒錢的隻能待在這窮山惡水間混日子,時間一長,每家每戶能養活的人用手指頭都能數清楚,人自然就少了,再加上……”
那掌櫃的說話之時語氣甚為委頓,然而到了後麵卻忽的停住了。
楊季修抬眼看了看他,問到,“再加上什麽?”
掌櫃的臉上滿是惶恐,見楊季修問及,目光頓時閃爍起來,支支吾吾道,“再加上……再加上……最近隔壁村子鬧女鬼……好多年輕人都失蹤了……大家便是白日裏也不敢出遠門……”
楊季修頭一次聽聞鬼怪之說,當即來了興趣,“你將此事說清楚。”
話音落下,掌櫃的麵前又多了一錠銀子。
在這荒涼無比的北境,雖然銀子不一定能買到吃喝,但卻能買到更好的東西,那就是人命。有了這銀子,掌櫃的便可以將這客棧關了,然後雇來幾個練家子替自己搬家,搬到外麵去。在這裏,最賺錢的職業,便是武行。因為他們會功夫,可以替有錢人家當護院,價格不菲。
掌櫃的收下銀子,當即將知道的事全都說了出來,不過說話時掌櫃竟一直戰戰兢兢,生怕那女鬼突然冒出來一般。
原來在這鎮子附近一共還有三個村子,雖說都不大,但每個村子好歹還有百十來個人。原本大家日子過得就清苦,不少年輕人幾歲開始就跟著父輩一起上山去打獵。
以前不少年輕人都喜歡到千年古木玉陽樹那邊去打獵,因為那裏的野兔野雞什麽的經常出沒。但是近兩年來,不知誰說那裏吊死過一個女子,大家去的次數也就少了。
可是緊接著便發生了鬧女鬼的事,有人說自己在大白天裏親眼看到在玉陽樹下有個長發蓋頭的女子在哭泣。再後來,附近幾個村子裏不少外出打獵的年輕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失蹤,最後大家紛紛議論是不是那女鬼在作祟。
幾個村子的村長聚集在一起商議之後找來了一個雲遊四方的道士前去驅鬼,可是邪門的是那道士去了玉陽樹下後也跟著失蹤了,就在大家的眼前失蹤了!眾人都是活見鬼,當即再也不敢再到玉陽樹那邊去打獵。
這消息一傳十裏,整個廊餘鎮都知道了。從此以後,大家即使是白天也不敢出元門,這鎮子上當即就變得冷清了。
掌櫃的說完之後還抬頭四下看了看,生怕那女鬼突然之間冒出來一般。
楊季修聞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此等荒誕之事他自然不信,可是那道士在眾人眼前消失卻實在可疑得很。
“可有人知道在那玉陽樹下吊死的女子是誰?”
“這誰敢去問啊,大家躲都躲不及,誰願意去查?”
如此詭異恐怖之事在百姓之中影響甚大,尋常百姓唯恐那女鬼找上自己,誰還敢願意去查那女子究竟是誰。
“你們這裏的縣令呢?”楊季修問到。
掌櫃聞言露出冷笑之色,“哼,縣太老爺才懶得理會這些事,咱們保甲幾次帶著人去縣衙裏稟報此事都被縣太老爺棍棒轟了出來。”
楊季修深知北境百姓疾苦,聞言不由憤然不已,當即將杯中燒酒一飲而盡。
第二日,程月棠休息了一晚之後整個人都恢複了精神,但當她看到楊季修臉上那森冷的表情之後當即明白出事了。
“何事?”程月棠坐到楊季修麵前,低聲問到。
楊季修看了看程月棠,將昨日掌櫃的告訴自己的事複述了一遍。
程月棠聞言後不但沒有感覺到吃驚,反而露出一絲躍躍欲試的樣子,“當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那玉陽樹。”
程月棠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楊季修也不是第一次見她如此,聞言當即道,“此事聽上有些邪門,但仔細一想卻甚為可疑。”
“哦?如何可疑?”
“那玉陽樹乃是千年古木,按理來說,乃是極陽之物,怎會生出女鬼來?再者,但凡有鬼怪出沒之地必定是人煙稀少之處,可是那掌櫃的卻說那玉陽樹乃是周邊獵戶常去之所。”
楊季修分析起來頭頭是道,便像是親身經曆過一般。然而程月棠卻是知道,楊季修從小身在京城,他在哪裏聽說過鬼怪之事。
聞言,程月棠不由笑問道,“沒想到你還有這等研究。”
楊季修搖頭道,“不是研究,有所涉獵罷了。我雖未曾親身經曆,但是卻在書上看過不少,若是古人誠不欺我,當是如此才是。”
程月棠想了想,眉尖微微上翹,眸子裏透出一股欣喜之色,“我們這就去看看如何?”
楊季修看了她一眼,搖頭道,“你呀……”
玉陽樹乃是北境一大奇觀,便是程月棠這等須臾不會離京的深閨小姐也曾耳聞。
當兩人來到一座山頂俯視那玉陽樹之時,饒是程月棠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忍不住歎為觀止。
遠遠看去,那玉陽樹便形同一個巨大的車蓋,隻怕有方圓二十丈,而程月棠站在山上俯視那玉陽樹,自是不能估算出這樹有多高。但就這龐大的樹冠而言,確然已經超出了程月棠與楊季修的認知。
兩人換了一個地點,從茂盛的枝葉之中看到那玉陽樹的樹幹竟比京城中的著名的玉泉井眼還大,足要十多個人才能合抱!
程月棠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巨大的玉陽樹,久久不能言語。
世間無奇不有,但當親身經曆之後才會感受到天地造化的偉大。
楊季修皺眉看著那樹幹,喃喃道,“怎麽會這樣……”
程月棠聞言奇道,“怎麽了?”
“你看那樹幹之上,最低的一根樹枝也離地三丈之遠,誰人能在這玉陽樹上上吊?”
楊季修心中對著女鬼之說更為懷疑了。因為三丈之高的距離,普通人如何會選擇在這裏上吊?與其費盡力氣將繩子掛在這麽高的樹枝之上,何不找個山崖往下一跳,豈不是更加省事?而且自尋短見之人,大多已然生無可戀,在哪裏死不是一樣?為什麽非要在這裏,臨死前還要為難自己?
程月棠想了想,對著楊季修道,“我們扮作村民如何?”
“你是想引蛇出洞?”
楊季修看向程月棠時,臉上滿是駭然。附近幾個村子失蹤了這麽多的年輕人,那說明此事即使是鬼怪作祟,那也不是普通鬼怪。程月棠雖然輕功尚可,但倘若當真是妖邪鬼怪之物,卻讓楊季修如何安心?
“不行,此事絕對不行!”
楊季修聽罷,當即搖頭,起身便往回走。
他知道程月棠的性格,一旦決定了的事誰也不能扭轉,所以他不能給程月棠機會。
然而程月棠卻是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危,追上來拉著楊季修的衣袖道,“不過是一個女鬼罷了,且讓我去會會她。”
楊季修聞言轉頭,瞪著她道,“萬一不是鬼,是人呢?”
“那就太好了,我最喜歡跟人爭鬥了。”
“你……不行!此事說什麽也不行!要去也是我去!”
楊季修如何不知程月棠的想法,隻是此時兩人尚不清楚這女鬼一事到底是真是假,萬一程月棠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他可如何是好?
程月棠見他語氣甚為堅決,當即軟磨硬泡道,“哎呀,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我的功夫你還不知道嗎?”
楊季修仍是搖頭,“不行,說什麽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