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長生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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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英得聞昌平的死訊,心中難以接受,被常青山帶了下去。程月棠與楊季修商議了一陣,最終沒能想到辦法解開父親身上的毒。而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程景況似乎也並未有生命危險,隻是不知這種毒到底會不會因為時間而毀壞人的機理,導致程景況直接死在昏迷之中。
這件事沒有商議出什麽所以然,話題自然而然回到了長生術上。
程月棠道,“昌平臨死並未告知長生術的任何線索,看來她是鐵了心要將此術永遠的埋藏。”
然而楊季修卻笑問道,“那你如此急匆匆的從烏蘇繞道東涼趕回來卻是為何?”
程月棠見楊季修一語道出自己心中所想,當即道,“我也之時猜測,昌平在這世上唯一的兩個親人便是唐矩與唐英。”
楊季修道,“你的猜測不無道理,隻是那間屋子裏的十二副山水畫當真就是線索嗎?”
程月棠聞言緩緩搖頭,“此時我也不敢肯定,不過昌平向來狡詐,此事不得不弄個清楚。”
雖然昌平至死也沒道出長生術的任何線索,但是程月棠心中多少對昌平此舉有些不解,也很懷疑。所以才會急匆匆的趕回宋明想從唐矩口中得知一點消息。然而唐矩得知昌平死訊,與唐英也是一樣,早已無心掛念他事,程月棠見狀也隻得作罷。
楊季修道,“我同意你的猜測,不過任何猜測都需要證明,此事就交給我吧。這些地方,我手下的影衛早已熟悉。”
楊季修而今已是威聖帝,手中影衛早已不是當年隻能在黑暗中出沒的刺客殺手。
這時,晏楚對著兩人道,“陛下,皇後,末將有一事還是不明。”
楊季修問到,“何事?”
“倘若當真如皇後娘娘所言,那昌平乃是用長生術引誘三國君主,誘使他們出兵圍攻我宋明。那昌平到底是如何證明長生術的呢?難不成當真拿出了長生藥丸與三國君主服用?可是連尤芷華這般親信都未曾見到過的長生藥丸,昌平豈會如此隨意就給了他們?”
晏楚在一旁聽到了不少情況,心中對這一點很是懷疑。
程月棠與楊季修聞言都是一怔,兩人都沒想到這一節。
昌平的謹慎,乃是程月棠與楊季修一直很是擔憂的。所以在與昌平鬥爭之中,程月棠除了不得不使用險招之外,更多的時候她更傾向於保守的以靜製動。可是即便程月棠沒有露出馬腳讓昌平有機可趁,可是最終的結果仍是讓她始料不及。
由此可以看出昌平的能耐。
但即便如此,昌平到底是如何說服三國君主的呢?難不成單憑昌平的空口白話?
這時,楊季修想到,“昌平曾在烏蘇帝都之中盜取與長生術有關的記載書籍,那便說明,在這之前,昌平不知道真正的長生藥丸的配製之法。”
程月棠皺眉道,“這一點我也想到了。如此說來,她當真不是用真正的長生術打動三國君主的。可是不是長生術又能是什麽呢?”
這一點,三人想了很久,都沒得出結論。
程月棠現在才發現,昌平一死,很多事便無法解釋了。
程景況身上的毒,匈奴,西域,南蠻為何會同時出兵攻打宋明,都隨著昌平的死而隨之陷入塵埃。
程月棠道,“烏蘇帝都之中關於長生藥丸的線索已經被昌平所盜,我們隻能回到京城去看看昌平生前有沒有在京城之中留下什麽線索。”
昌平在宋明京城紮根幾十年,不可能不留下一些蛛絲馬跡。而且當年唐矩便是在京城之中發現了昌平服用長生藥丸而永葆青春的線索。
當時根據唐矩發現的線索,駱婆婆隻能研製出與其效果相反的靈藥破解昌平永葆青春的樣貌,但卻不能再添加任何其他毒藥,因為如此一來,那配製出來的靈藥就會非常顯眼,昌平一眼便能識破。
而唐矩的發現的線索僅限於此,再多也沒有,所以程月棠並不知道長生藥丸到底如何配製。
即便如此,程月棠還是想回到京城中再去找找,說不定能從當年發現的蛛絲馬跡中再找到一些什麽。
楊季修道,“如果昌平當真鐵了心要將長生術永遠的埋葬,京城之中,該當沒有遺留下什麽線索。”
楊季修的擔憂不可謂不正確,昌平能在當時那般情形下想都不想就自盡,那便說明她肯定是鐵了心要將長生術永遠的埋藏起來了。而在這種前提下,程月棠想在京城之中找到些什麽,實在是困難。
晏楚道,“可是如此一來,那長生術豈不是當真沒有得見天日之日了?”
昌平一死,長生術的有關線索便石沉大海,人們想要重新見識它,或者說它想要重見天日,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不料程月棠卻是搖頭道,“不一定,你們別忘了,還有一個尤芷華。”
“她人在哪裏?”楊季修問到。
程月棠道,“估計已經在押送回宋明的路上。”
楊季修接著問到,“你不審一下?”
程月棠搖了搖頭,“她對我的仇恨已經超過了生死,沒什麽可問的,便這樣晾著她吧。”
楊季修以為程月棠心中有計劃,聞言也沒繼續問,隻道,“既然如此,那便看看這個尤芷華到底能捱多久吧。”
嚴刑逼供尤芷華,雖然楊季修覺得沒什麽,但是以尤芷華對程月棠的仇視,想要如此簡單的從她口中得出什麽有用的線索,想來是不可能的了。程月棠馬上就要北上,尤芷華被押送回來之後肯定還是要楊季修來處理,既然程月棠已經說了先晾著她,楊季修自然不會對此有什麽異議。
其實讓楊季修想不通的一點是,昌平和楊越遙都自刎在琳琅古墟之中,可是為什麽這尤芷華單單活了下來?根據當時的情況來看,尤芷華沒有死雖然沒有任何可疑之處,但是楊季修心中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為什麽。
這時,程月棠道,“關於那十二副山水畫,便交給你了。我去看看唐矩,看完之後我便立即趕往北境。”
“一定要這般著急嗎?”
程月棠剛到金州不過一日,楊季修不料她這麽快又要離開,心中自然有些不舍。可是眼前情形卻如此緊張的擺在這裏,楊季修雖然有心留程月棠多留幾日,但嘴上卻隻是問了如此一句。
程月棠點頭道,“遲則生變啊,有些事,拖不得。”
晏楚對著程月棠躬身道,“皇後娘娘,末將護送你到京城吧。”
程月棠搖頭道,“金州需要你,況且我與常青山他們一道,應該沒什麽問題。”
交代完諸事之後,程月棠找到了站在金州湖畔怔怔出神的唐矩。
從唐矩迷茫的眼睛中程月棠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此時唐矩心中的矛盾。
按理來說,程月棠該是他的殺母仇人。可是他卻對程月棠一點恨意也無。而且他有開城投敵之嫌,從大義上來說,他沒有半點資格去質疑或者仇視程月棠。
然而此時唐矩的心中卻對昌平之死隱隱作痛,這來源於他與昌平之間十多年的母子之情,也是無可厚非。
程月棠對此自然是了解的,如同唐英一樣,唐矩因為與淩月公主的事更加珍惜眼前的感情,和唐英與常青山如出一轍。正是因為如此,唐矩與唐英與昌平的死實在難以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程月棠走到唐矩身邊問到,“淩月呢?她沒有與你一道返回宋明麽?”
唐矩間程月棠孤身前來,而且第一件事並未提及烏蘇帝都之事,心中對她瞬間充滿了感激。唐矩在烏蘇帝都開城投敵害得烏蘇帝都霎時間落入他人之手,不少聯軍因此而喪命,說起來,他有罪。
可是程月棠並未提及此事,可見程月棠對唐矩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決絕。
唐矩原以為自己回到宋明之後便再難以取得程月棠的信任,沒想到程月棠卻並沒有針對與他,甚至連烏蘇帝都一事都未提及,而是先問到淩月。
唐矩聞言,心中略帶愧疚,“淩月也來了,我暫時安置在城中別院。”
程月棠看著他道,“聽聞淩月也懷有身孕了,可是真的?”
唐矩聞言苦笑,點了點頭。
程月棠笑著道,“你該多陪陪她才是,她是個好女孩。”
“我……”
唐矩話到半途卻又咽了回去,最終化成一聲長長的歎息。
他知道程月棠是故意來寬他心的,也是故意來安慰他的。可是程月棠越是如此,他心中對程月棠的愧疚就越是無法自拔。
程月棠擺手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往事已矣,過去了,便過去了吧。隻希望下次你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便是。”
唐矩的腦子也是極為聰明,程月棠並沒有點破,所謂響鼓不用重錘,便是如此。
程月棠接著道,“不日我便要北上,西境,南境之事便交給你與季修了。”
唐矩聞言,臉上滿是愧色,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程月棠道,“我行過很多山,也遇到過很多水,見過很多人和事,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是不會錯的。”
程月棠最終也沒有提及昌平,也沒有提及烏蘇帝都,在她看來,唐氏兩姐弟所承受的東西已經夠了,不需要再因為她而再去背負什麽,倘若如此,那是她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