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在我身後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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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喜歡這裏的小鎮,但是休息了今晚,明天馬上出發。趕往另外的地方,留意是否身邊有人跟隨。
    隻是心中還是隱隱不安,一切太順利反而讓她懷疑。
    尹書晴抱著地毯沿河走著,打算去往另外一個地方。美好的清晨陽光,藍天白雲,讓她突然有了一種尹家還沒沒落的時候。雖然每天她的行程被安排的很滿,但隻要有閑暇時間的時候,還是會選擇飛往各地,感受久經曆史的古老建築。
    一位來自希臘的老人在碼頭用電子琴彈著一首歡快的舞曲,有旅客停留。老人教著他們跳了傳統的希臘舞步。經過尹書晴身邊時候,將她手中的地毯輕柔放在幹淨的台階。將她邀請在其中,即便她沒有這樣的興致,但是老人的熱情還是感染到了她。
    給老人彈了一首《鷓鴣飛》中國的古曲,用電子琴彈出來也有了另一種情調。
    有旅人拍了立拍得,送給了這個靈氣的中國姑娘,和用熱情感染行人的希臘老人。
    尹書晴小心將照片握在了手心,上麵的笑顏讓她幾乎覺得認不出自己。對著希臘老人笑笑,感謝他給她的這大半年難得的歡快,抱抱他在他臉頰邊感激輕輕一吻。
    將這張照片,送個了這位慈祥熱情的老人。揮揮手,抱著手工地毯離開。
    鬱夜臣站在不遠處。
    李政看著他眸底閃著某些熾烈的情緒,最後很快的闔了眼。將情緒掩飾,唯獨站立不動的身影隱約散發著一股落寞的情緒。
    李政剛要開口詢問,鬱夜臣抬手示意他別說話,走到碼頭前。
    不知道他用希臘語和老頭說了些什麽,老人拍拍他的肩膀,眉開眼笑的將那張照片遞給了鬱夜臣。
    李政默默地搖了搖頭,心裏驗證了,鬱夜臣現在矛盾的心思。
    一麵他希望尹書晴可以繼續自由自在,臉上能有笑容。因為在得知尹書晴的行蹤的時候,鬱夜臣沒有馬上行動,而是遲疑了。
    隻是默默親自跟在她身後,將身邊的人手都派遣開。又一方麵,他心裏充滿怒火,隻想將費盡心思想要逃離的尹書晴重新禁錮在自己身邊。
    “李政,今天的股東大會取消。你去通知。”鬱夜臣轉過身,在看向那抹快要消失的身影時,臉上眉頭微微皺了皺。
    李政知道自己的取向很正常,可是每次鬱夜臣轉身的時候,他都在想模樣讓人覺得驚豔的鬱夜臣。不管男女都會為之著迷,偏偏尹書晴將這男人拒之在外。
    鬱夜臣上了車,搖下車窗,淡淡開口,“李政,在尹家你帶尹書晴出去那次。我不計較,如果還有下次。你的忠誠度我要開始懷疑了。”
    李政看著鬱夜臣的眸色加深了,“李政明白。”
    他跟了那麽多年的鬱先生,這世上他誓死效忠的人。李政明白,鬱夜臣是悶騷的主,尹書晴那件事。他念及這些年的兄弟情分,沒有計較。但是這句話同時也告訴了他,如果再有下次。他也沒有待在鬱先生身邊的必要了。
    銀色的跑車飛快穿過小鎮,鬱夜臣驟然開口,“前麵停車。”
    司機緊急刹車,“鬱先生,不用跟隨在尹小姐的身後嗎?”
    “開門,去開一輛不打眼的車子來。”鬱夜臣的臉色看不出喜怒。
    尹書晴到達慕尼黑,找到了皇家啤酒屋——hofbr?uhaus。曾經的王室禦用啤酒釀造地,館內穿著傳統服飾的樂隊在裏麵熱鬧地唱歌。
    尹書晴端著大杯的酒杯,和對麵一對老夫妻碰杯,聊天。尹書晴淺淺抿了一口的時候,對麵的老太太已經將大杯酒喝完。尹書晴感歎她的好酒量,聊天出來後,已經晚上。走在街上的時候,耳邊還有歡快的樂聲回蕩,和從世界各地湧來的遊人。
    她趕往慕尼黑的火車總站,想乘坐ice趕往法蘭克福。淩晨的飛機,飛往中國的西部城市。去往她曾經建造的希望學校。
    這半個月的時間,她不斷換著城市,留意身邊的狀況,風平浪靜的度過。
    到達進站口的時候,尹書晴將頭頂的遮陽帽壓低了點,巴掌大的臉隱沒在了編織帽裏。
    她警惕得站在隊伍後,聽到廣播,眼睛餘光左右看了看。將票遞過去的時候,工作人員臉色無波,“小姐,您的票有問題。我們帶您去服務站,盡快檢驗後,幫您處理好問題。”
    尹書晴盯著工作人員看了會兒,理智促使她不應該跟隨過去,“這趟車我不坐了,我有急事先走了。”
    尹書晴轉身的時候,卻突然被前麵的人攔截住。
    “小姐請跟我前往服務台處理,不然會耽誤您的行程。”
    尹書晴那雙琉璃般晶亮的眼睛染上了焦慮,敏感的意識到,事情沒有這樣簡單。
    這半個月,太過平靜。
    “鬱先生在等你。”
    尹書晴轉身,李政站在自己背後不遠處。
    她麵無表情,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你跟在我身後多久時間了?”
    李政歎了口氣,眼睛上染上了一絲為難,“鬱先生說,這半個月你也自在夠了,放任了你那麽久。也該回去了。”
    該回去了?嗬,聽到這一句話,她突然內心了湧入了一種說不上的情緒。
    身邊迅速站了七八個人,她蒼白的麵容有了絕望之色。她麵無表情跟著李政出站。
    李政拐彎抹角的話裏,尹書晴聽出了他想表達的意思。她之所以能夠自在這半個月,不是因為鬱先生不知道她的行蹤。而是因為,鬱夜臣選擇讓她放任了半個月。
    如果現在不回去就是以卵擊石,做無謂的垂死掙紮。
    出站後,尹書晴的身體瞬間僵硬。
    看著靠在一輛普通黑色轎車上的鬱夜臣,穿著閑適的的衣服,依然難掩飾他身上的倨傲,他臉上的輪廓深邃,表情讓人捉摸不定。
    她一步步往前走著,心裏明白這一步步邁開了,就是跨進一個牢籠。以後永生永世都逃離不了,鬱夜臣眼底的陰沉黑暗,如同黑夜海上忽然而來的暴風雨,可以將水麵上的小船隻輕易吞噬進無邊的黑暗之流。
    鬱夜臣等著尹書晴一步步走進,有些不耐揮手,揮手示意其他的人撤退。
    尹書晴的腳步很慢,身上唯一的行囊就是那件3米長的手工地毯已經被李政拿走。
    她的雙拳緊緊握著,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懦弱無能。為什麽她就偏偏要乖乖走進他的身邊,她原本以為隻要到了法拉克福,就可以離開這個恐怖的男人。
    偏偏這一步還是讓鬱夜臣攔截了。心裏翻湧著怒意,她咬緊著嘴唇,力道大的,直接淌出了鮮血。
    鬱夜臣似笑非笑,眼神落在她被咬傷的嘴唇。
    他銳利的眼神,讓尹書晴打了個寒顫,沒有由來的看著鬱夜臣安靜站在那裏,她覺得恐慌。她身邊有兩位端著紙杯咖啡的警察經過,她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她太高看自己可以逃離鬱夜臣身邊的可能了,鬱夜臣的本事怎麽可能讓她輕易在德國幾個小鎮城市周轉了那麽久,還沒發現她。
    她雖然自己心裏也疑惑,但是心裏哪怕有那麽一點期盼,就會被放的無限大。因為她受夠了被鬱夜臣囚禁在身邊,還要委曲求全。
    他一次次觸碰自己的底線,她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身體上心裏上的折磨,她忍無可忍。
    這段時間,她刻意放低身段去服從他。但是她骨子裏明白,鬱夜臣這人喜怒無常,就算她真的對他真心依附了,他多疑霸道的性格,也不會讓她日子好過。
    “書晴,快點過來,不要讓我失去了耐心。”鬱夜臣慢條斯理將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
    尹書晴的腳步艱難往前挪動了一步,心裏堵著一口惡氣。
    鬱夜臣看著她顫顫巍巍的模樣,突然笑了,“書晴,現在知道怕我了?”
    輕蔑的眼神打量著她半天不邁開的腳,“這雙腿不是走了那麽多的地方了嗎?別怕,是我放你出來玩一陣子的。既然畫展的時間將近了,我便來接你回去。我對你那麽好,還能吃了你不成。”
    尹書晴的心裏徒然一驚,不知道哪來來的勇氣,對著鬱夜臣大吼了一句,“鬱夜臣,你以為我這輩子就必須被你拿捏,受牽製嗎?你以為自己可以隻手遮天,但是這是法製社會!”
    鬱夜臣冷笑了下,看著下一秒尹書晴轉身跑開。
    她什麽時候才能認識到,在他鬱夜臣麵前講法製社會,隻要他願意,這個世界上可以立馬沒有尹書晴這個人。
    鬱夜臣猜測到尹書晴的意圖,他隻是不急不緩跟在了尹書晴的身後,看著她神色驚惶地跑到警察的身邊。
    兩位身高魁梧的警察,看著這位東方的女孩,停住了步子。
    尹書晴的臉上因為快跑,小臉緋紅,帶著薄汗,眼裏水霧蒙蒙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
    “長官,後麵的男人跟蹤了我很久,企圖綁架我……”
    警察聽著這位東方女孩說著一口純正的德語,心下疑惑又看了眼朝著他們走過來的男人。修長的身形,俊逸的五官,是個很迷人男人。怎麽看也覺得不像是要跟蹤這個女孩的模樣。
    尹書晴再度開口之際,鬱夜臣一手將尹書晴攬在了懷中,尹書晴掙脫不得。
    鬱夜臣笑著對警察開口,“抱歉,麻煩到二位的公務了。這是我妻子,和我鬧了別扭。”
    警察銳利的眼神不動聲色打量著二人。
    尹書晴抓住鬱夜臣攬著自己的手臂,在上麵狠狠咬了一口,極盡嘲諷開口,“警官,我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他真的是變態,跟蹤了我很久,我不是他的妻子。”
    鬱夜臣沒有繼續辯解,聽著尹書晴和警察交涉。
    警察見男人模樣並不急,上前開口,“先生,既然這位小姐看樣子不願意離開,我認為你還是離開為好,就算她是你妻子。你也不能違背她的意願,強迫她。”
    鬱夜臣笑笑,黑眸漸冷,從口袋裏掏出錢包,將一張照片遞給了警察。
    這時,警察打量的神情才放鬆下來,笑了笑,拍拍尹書晴的肩膀,“吵架很正常,兩人好好調解就好。”這類的事情,他遇到多了,經常有兩口子吵架,然後上演這出。他們也見慣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