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求生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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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麽樣無力的哭著,答應了這男人什麽,迷迷蒙蒙在疼痛中,鬱夜臣說什麽,她都點頭說好。
    幾次哭著喊著求他饒過自己,鬱夜臣反而更加變本加厲。最後意識空白的時候,她抽噎著透不過氣來。
    排山倒海般的負疚感,腦海裏都是對李靖楠的虧欠感覺。
    這種虧欠的感覺,幾度讓她承受不住,她弄不明白自己這樣的心。明明不愛李靖楠,卻因為想要和李靖楠過一輩子的心,而現在卻肮髒的躺在了鬱夜臣,她這輩子最厭惡的男人身下,這樣的感覺糟糕透頂。
    胃裏麵翻湧而來的惡心感洶湧而來,她用盡力氣將躺在她身上的人推開,然後跪坐在床上幹嘔不止,又吐不出任何東西,但是那種惡心的感覺,似乎要將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吐出來才甘心一樣。
    身上酸軟無力,幾次痛苦幹嘔後,她最終承受不住,翻身倒在了床上。
    鬱夜臣最終還是妥協了,被尹書晴這樣的狀態嚇住,知道這不是偽裝就可以做到。
    這個女人對他厭惡到這樣的地步,他幾度想狠狠掐住她的脖子質問。
    那些年幼最純粹美好的年紀,她對他的依賴呢,她看著他,眼神溫柔美麗,一聲聲喊著,“阿臣……”
    這些都不存在了,這個女人忘記得一幹二淨,徹徹底底的,將他所有的好,全部忘記,隻用仇恨來記恨他。
    鬱夜臣在尹書晴視線模糊的時候,別過頭,眼底有什麽晶瑩的東西閃過。
    半響俯身抱起躺在床上,像將一具了無生氣屍體模樣的尹書晴進了浴室。
    將她小心放入浴池,調控好水溫。自己也躺進去,將她放在自己的身上,背對著自己。他張口咬住了她的肩頭,似乎在隱忍什麽。
    過來好久,直到水溫快要變涼,他才從新將水溫調控好。
    將溫熱的水,捧在尹書晴凝白細滑的肩頭。低頭親了親,他喜歡尹書晴小巧光潔的肩頭,克製不住自己想要去親吻。
    尹書晴身體抖了一下,然後卻沒有再反抗。
    鬱夜臣動作輕柔將她扶起來,自己站起身去拿浴室裏的幹浴巾,轉過身的時候,隻聽到噗通一聲,尹書晴就好像掉了線的風箏,整個人直接倒進了浴室。
    後腦勺砸在浴池的瓷磚上麵,噗咚作響。
    鬱夜臣一下子懵了,腦海想的是,這個女人居然乞望,這樣就可以放了她。
    做夢,尹書晴這種近乎自虐的做法,隻會讓鬱夜臣更加的氣憤。
    視線落在水中突然湧出的猩紅血液,鬱夜臣第一次體會到了腿軟的感覺,衝過去一把將她從水中攬起來,鼻翼還有血腥的味道。
    而懷中的女人虛軟的像是麵蒲團,臉色蒼白如鬼。
    鬱夜臣匆忙穿好衣服,開車將尹書晴送進就近的醫院,封鎖了消息的流出。病例人填寫的是李喬的名字。
    尹書晴意識迷蒙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她身上不停按壓著,其實她隻是感覺腦中嗡嗡作響,還死不了的程度。但是她就是不願意清醒,就想這樣躺著不動。
    “情況怎麽樣?”鬱夜臣在手術室外麵來回踱步。
    “求生意識低迷,腦震蕩,我們盡力。還有你們年輕人,以後房事注意克製。怎麽能那麽魯莽,人都在低燒中,這樣會燒壞身體,你花多少錢都買不回來一個健康的身體了,這姑娘是遭受了多大的罪受。如果你們沒有夫妻證明,我現在就可以去報警!”
    其中一位從手術房出來的醫生有些憤憤不平,即便鬱夜臣身上的氣勢壓人,但是她依舊看不慣,一個男人對女人如此蠻橫粗魯。
    “對不起,我們是合法夫妻。這次確實是我做過分了。”鬱夜臣突然開口道歉,低著頭,遮住了眼睛。喉頭劃過,心裏很不是滋味。無法排解內心的煎熬。
    醫生還想再說什麽,被突然到臨的院長大人鉗住,這醫生不要命了,要是得罪了鬱夜臣這祖宗。往後醫院裏的醫療設備捐贈投資他去哪兒找去啊。
    這樣的爺,供奉著都來不及。居然還有醫生敢去罵。
    一個女人而已,能被鬱夜臣看上的,都不知道幾百輩子修來的福氣。其實像她這樣的女人,陳院長自己也做醫生幾十年,清楚的很。
    一副清高拒絕的傲骨模樣,其實就是,摸準了這些權貴們吃不到越想要的心態。
    院長討好的說了幾句會派最好的醫生過來,鬱夜臣沒有搭理,最後被院長嘰裏呱啦一大推說的心情實在煩悶。
    “滾。”厲聲喊完,然後抬起頭,眸色陰森可怖地瞪著陳院長。
    陳院長有些尷尬地笑笑,“那就不打擾鬱先生了,我馬上有一個研討會。先走一步。”
    尹書晴感覺所有的力氣都被抽離,任由這些人擺布。
    她不知道李靖楠怎麽樣了,會不會在瘋狂的尋找自己。也不知道她戲都演成那樣了,對於葉少卿絕情如此,鬱夜臣會不會再找葉少卿的麻煩。
    她隻知道自己想睡,一直睡下去,不再起來。
    身體上的淩辱加上精神上摧殘,她經曆了太多太多次了,都是因為鬱夜臣這個男人。偏偏還是她太單純了,道行太淺,還沒有開始和鬱夜臣報複。已經被鬱夜臣折磨得潰不成軍,自己果真是一做什麽都做不好的女人。
    同時也是一個壞女人。傷害了身邊那些關心她的人,活該她失去了那麽多的東西。
    混沌中,有人用勺子按壓著她的舌頭,強迫自己進食。中途她幹嘔一陣子,他才決定放棄。
    手被人紮了無數次的針,從小她就害怕針頭紮進皮膚裏的感覺。現在卻任由他們在她身體上擺布,無力反抗。
    營養液輸了三天,尹書晴還是不肯醒來。
    突然有人她耳邊像來自煉獄的聲音冰冷無情。
    “尹書晴,醒來看看吧,看看李靖楠是如何反抗的。若果你再不醒來,就看不見他反抗至死了……他接手的樓盤工程,鋼筋腐蝕,工地出現事故,現在已經暫停動工。作為公眾麵這樣廣的人物,你認為輿論會怎樣壓倒他?”
    尹書晴明白自己不能繼續裝睡了,最後還是睜開眼睛,惡狠狠盯著鬱夜臣,“鬱夜臣你他媽的,不是人。”如果李靖楠要是因為她有個什麽好歹,她不知道她這一生要背負多少的罪孽。
    尹書晴在想李家絕對不會讓李靖楠吃虧,但是像鬱夜臣這樣的混蛋,保不準會做出什麽強硬的事情出來。
    “尹書晴,你已經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本了。你以為李靖楠的事情,是我做的?我還不至於,李靖楠這樣的男人,太過魯莽衝動,奈不住性子,你認為他會有多大的作為?這次是他自己用錯人,被人從中間撈了好處,自己沒有手段支撐起那麽大的工程。這都是他的性格使然。我隻是想告訴你,尹書晴,你睜開眼好好看著。你自己以為是的庇護所,其實也不過如此。”
    鬱夜臣嘲諷地盯著尹書晴,然後將手中的李靖楠事件的報紙丟到她跟前,尹書晴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拿報紙,報紙已經順著被角滑落在地板上。
    尹書晴顫顫巍巍從病床上站起來,雙腿無法正常站立,忍不住顫抖。她還有一種自己還在夢裏麵感覺,無法擺脫的噩夢。
    努力平複自己的呼吸,連彎腰都需要花費她全部的力氣,顫抖著雙腿將報紙撿起來。
    然後盯著上麵醒目的幾個大字,還有李靖楠一臉頹然無力被抓拍的照片。
    尹書晴突然心痛萬分,她記得這個地方,每當她覺得心情難受的時候就去的地方,在這裏一坐就是一下午。公寓不遠處的幼稚園,她潛意識裏其實是很懷念自己的孩子的。
    所以每次坐在那,心裏在自責的同時,又會因為那些天真無邪像小天使一樣的孩子們,而覺得心情愉悅。
    尹書晴仿佛認識到了什麽,李靖楠是為了找她。才會有這樣無力頹然的一幕模樣,心跟著抽痛起來。心情越發沉重。
    尹書晴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怪圈,可怕的怪圈,這世事無常,所有人都無法預料,之後又會發生什麽樣的事。那些沉重無力的事情,可以壓迫你所有的神經,讓你無能為力。
    身子虛弱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然後渾渾噩噩目光冰冷盯著鬱夜臣,“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卑鄙小人。”
    報紙上大篇幅說著李靖楠這些年作為權勢代表的子弟,所做的惡劣事跡,加上這次工地事故兩死三傷,平平背負了兩條人命。
    心感覺掉進冰桶裏麵,是她,都是她害了李靖楠。
    李靖楠又怎麽會真的是外界說的那樣惡劣不堪,那樣善良的男人,即便當年當真叛逆無法無天過,但是也絕對不是人人眼中惡劣的二世祖。
    她甚至更相信李靖楠傳出的這些惡劣的壞名聲,來源於家庭的鬥爭和陷害。
    那麽純粹的男人,已經是這世上難得的好人。
    要定義一個人好壞,不能輕易一概而亂,但是她和鬱夜臣絕對算不上好人。更像是十足的惡人,鬱夜臣這樣的人是該下地獄的。
    “唉……”
    鬱夜臣突然長歎了一聲,其實看著她這樣無助的模樣,鬱夜臣心裏好受不到哪裏去。
    這女人認定他是個罪無可赦的人,已經壞到這樣的程度,他確實冷酷殘忍,但是卻不是將人命不當回事的沒有良心道德的人。
    但是這個女人輕易就可以將事件聯想到他的身上,他除了冷笑,自嘲還能怎樣?
    難道要他對這樣女人解釋?解釋這一切他不過是當一個旁觀者,因為他早就預料李家定然不會風平浪靜。
    那麽大的李家家業,太多的人虎視眈眈,有時候明麵的敵人並非是真正的敵人。
    而是那些蓄勢待發,不動聲色,懂得隱忍的人,才是最為恐怖的。
    李靖楠這次被陷害,完全是家族內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