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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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想過一次幹脆打壓李靖楠,讓李家以後永遠也起不了任何風浪。
    但是他的決定都被尹書晴那一通電話上的質問阻攔,什麽時候這個女人已經影響他如此之深。
    鬱夜臣深吸了一口氣,蹲下身,努力克製住自己。將她摟在懷裏,吻了吻她紅腫的眼睛,歎息,“尹書晴,這次好好待在我身邊。隻要你別再和李靖楠糾纏不清,我會幫你解決他的事情。算是對不起你這些年的補償,李靖楠的事情,和我沒有瓜葛。”
    鬱夜臣手指拂了拂她額頭上的散發,動作輕柔,生怕將現在孱弱美麗的人捏碎。
    尹書晴有些震驚,慌亂的眸子對上鬱夜臣,也不搭話,皺著眉像是在思考什麽。
    “如果我想動他,就不是這樣的小風聲。如果這次你還要從我身邊逃離,去找李靖楠,我真的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事。尹書晴你捫心自問吧,自從我帶你去了德國後,除了在床上我對你百般折磨了。其他我強迫過你什麽?恨不得將世界上所有的好東西,都捧在你麵前……”
    “閉嘴,別假心假意了。鬱夜臣你說的話,哪句真,哪句假我都不在乎。昨晚像禽獸一樣在床上恣意掠奪我的人是誰?你每次說不再強迫我,不強迫我,但是我們誰都不敢保證以後。現在不是你威脅我,而是鬱夜臣你弄清楚,如果李靖楠有事,無論是不是你動的手腳,我都會讓你痛不欲生。”
    尹書晴眼睛裏仿佛綴了毒,冷漠平靜地對著鬱夜臣說出這樣一番話。
    鬱夜臣恨不得將真心都交付在她身上,但是她偏偏說出讓他心裏五味陳雜的話。
    被自己摟在懷中的女人不爭不鬧,肩頭和脖頸上的紅紅紫紫的痕跡異常觸目,更不用說下身了。
    他居然真的如同禽獸一樣,昨晚肆意逞凶。
    這樣的他,她又怎麽會不恨。
    “書晴,我們不鬧了好不好。跟我離開這裏,重新好好過日子。”鬱夜臣的聲音軟了下來,沒有了威脅的模樣,連帶著語氣都發生了改變。目光溫柔神情,寵溺地在她被捆綁的手腕上的紅印記的地方親了親,天知道他多心疼,看見她身上的這些印記。
    但是偏偏形同禽獸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不是說愛我嗎?那就證明給我看看,鬱夜臣,讓我看看你有多愛我。是愛我,想讓我死在你麵前,還是讓我看到李家現在的風平浪靜。”尹書晴的嗓音含著嗜血的快意,輕淺笑開,眸子裏卻是冰寒。
    尹書晴其實並不傻,能想到李靖楠的問題和李家本身的關係。李家盤根錯節的勢力,家族有太多的人俯視耽耽。而她和李靖楠的婚姻,就如同是一個契機,讓很多人捉住了可以拿捏李靖楠的把柄。
    這一次,尹書晴弄不明白,像李老那樣精明的老人,怎麽會放任這些不管?不應該,依照他的精明,短短的幾天時間,為何會突然生出這樣多的變故。
    她被鬱夜臣帶到海邊的別墅,加上在醫院躺的三四天,不過短短五天,居然就生出了那麽多的變故。
    尹書晴那日在李家吃飯,除了李靖楠咄咄逼人的姑姑,讓她印象深刻和那對母女。其他人都很會逢場作戲,不動聲色,也不顯露自己。
    而她的突然失蹤,就是李靖楠的弱點,必然會慌亂了神,讓那些人有機可乘。
    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其實是因為,這些人摸準了自己和鬱夜臣扯不清的關係。和鬱夜臣對李靖楠的敵意,所以才捉住了時機。
    鬱夜臣能有今天這樣的地位,還能獨善其身。尹書晴想到之前這個男人和自己說的一句話,就是永遠不要讓自己的手沾上血腥味,有些事情不需要自己去動手。隻要走漏消息,自然會有人為了錢財利益挺身而出。
    “尹書晴你明明是在求我,很多事情不用我點破,你在尹家也待了二十多年,尹家的勾心鬥角也罷,盡管你被保護的很好,不見得你就不清楚這些。你還認為這些是我所為嗎?想求我擺平,就拿出該有的姿態出來,不要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鬱夜臣將她放在床上,啞然失笑,有些好笑,這個女人居然這樣威脅自己。
    “那我們試試,鬱夜臣,這次不是我求你。而是警告你,要你明白。如果李靖楠怎麽樣了,你就愛屍體吧。反正正好滿足了你的禽獸欲望。我死都死了,還在乎什麽?”
    尹書晴殘忍地開口,語言毒辣。
    鬱夜臣終於氣急了,“閉嘴!尹書晴如你所見,你贏了,不要再從你嘴巴裏說出那些惡毒的話出來。你也不要總認為我有多恐怖,你真應該去查查你父親當年自己做的那些豐功偉績。”
    “那就給我看看,鬱夜臣你究竟有多愛我。我最後重複一遍,如果李靖楠出來什麽事,你去停屍間撈我。剛好也沒人反抗你。”
    尹書晴咬牙切齒,想讓鬱夜臣心裏難受其實太容易,給予他心理上的打壓就是最好的利器,直戳入他的心髒。
    “尹書晴,你覺得自己很可憐?我把你維護的太好了,就應該讓你體會體會,你父親仇家那些人怎麽欺淩你……”鬱夜臣咬牙切齒,譏誚著,感覺早晚有一天,他會被這個女人逼瘋。
    “喬喬!”
    突然破門而入的男人呼叫著喬喬,打破了兩人僵硬針鋒相對的格局。
    當唐晉看見床上躺著的人是尹書晴的時候,眸子裏某種興奮期待的光芒,瞬間熄滅。
    “怎麽是你們?”唐晉說話的時候有些有氣無力,走到病床邊,打量了一眼尹書晴,招呼了一下。
    視線定在鬱夜臣的身上,“你怎麽又開始了?鬱夜臣你已經無可救藥。”
    “你怎麽過來的。”鬱夜臣冷聲開口。
    “你用誰的名字登記住院不好,偏偏用李喬的。我找了她三個月,現在還沒半點消息。偏偏有消息了,還是個假消息。”唐晉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來他這三月不在,又發生了那麽多的事端。
    他偶然聽到尹書晴要和別人結婚了,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
    因為這幾個月一直在找李喬的下落,然後根本就沒有過多的再關注李喬結婚的事情,隻清楚是一個小她很多的男人。
    沒想到,鬱夜臣最後還是按捺不住跑回了禦州。
    但是現在的情況,明顯就是這個男人又用強的了,鬱夜臣這樣的行為模式,偏偏就是自尋死路。
    但凡有點主見和思想的女人,怎麽可能會對百般折磨自己的男人動心。
    尹書晴忍住沒有開口詢問李喬的情況,其實她早就料想到,李喬和唐晉之間存在太多心結,又怎麽可能兩人最後相安無事。
    “你們兩個見好就收吧,外人看著都累了。尹書晴何必那麽為難自己。”唐晉往門口走去,轉過頭,“書晴,喬喬這人其實沒朋友。如果她聯係你了,麻煩通知我一聲。她一個女人在外麵,也挺不安全的。”
    尹書晴點了點頭。
    鬱夜臣看了看手表,叫住了唐晉,“一起出去。”
    聽到鬱夜臣說要走,尹書晴緊繃的胸口,才得到了一絲的放鬆。
    鬱夜臣離開前,將整個病房全副武裝,估計連個蚊子腿都進不來的陣仗。
    通訊設備,一切和外界能鏈接的東西,統統被收走。
    包括任何可以成為利器的東西,鬱夜臣在吩咐人搬掉東西的時候,尹書晴躺在床上冷眼看著,突然蹦出一句,“鬱夜臣,事情沒解決完,我還不想死。還有一星期是我和他的婚禮,我又怎麽舍得死。更何況我要是真的想死,窗戶縱身一躍,牆上撞死,悶死,哪一種死法你覺得好?”
    尹書晴就好像在說一件極為普通的話,卻一聲聲敲擊著他的心髒。
    這女人別的本事不見得多大,偏偏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見漲。
    鬱夜臣神色怪異得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出來,這丫頭清楚他其實根本拿她沒辦法,所以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但是偏偏他願意寵她。
    鬱夜臣揉揉眉心,推開門的時候,唐晉坐在長椅上,神情恍惚。
    鬱夜臣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唐晉顫抖了一下。
    “人還沒找到,我以為你們隻是鬧別扭。”
    “這次她鐵了心要離開,有心藏起來,根本找不到。”唐晉有些無奈。
    “派出那麽多人,一點消息沒有?”鬱夜臣並不知道怎麽安慰身邊的好友,放慢了腳步,等唐晉和自己並肩走出醫院。
    “沒用,跟著我們那麽多年,她早就摸準我們了。所以可以說是突然從這個世上消失了。”唐晉喉嚨裏溢出幾個顫音。
    “別擔心,需要人,你自己派遣就行。不用通過我。”鬱夜臣發動車子,靈活的車子快速行駛在寂寥空蕩的高速上。
    “既然過來了,那就幫我一個忙。”
    “嗯。”
    “不需要多久,很快。李家的媳婦,劉晨曦,你幫我調查調查這個女人。她兒子有輕微的自閉症,每周會有三次做治療。你安排,孩子的治療你來做。和她接觸。”鬱夜臣的嗓音低低的,他其實大致猜到一些,隻是還沒有證據落實。
    “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唐晉扯開話題,打量坐在旁邊開車的鬱夜臣。
    “唐晉,有些事不是旁人勸勸,就能解決的。就比如,我勸你別去找李喬,你會願意嗎?”鬱夜臣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目光盯著前麵的路況,神色專注。
    唐晉歎息了一聲,啞聲開口,“鬱夜臣,我和喬喬之間不同。我們要的是救贖,也隻有彼此能給彼此救贖。但是你和尹書晴不同,你是往死裏相逼。最後被逼到走投無路的,不是你就是她,最先妥協的其實是最無力辛苦的那一個。”
    “再說吧。先將李家的事,解決了。我不希望自己背上沒必要的誤會。”鬱夜臣神色平淡,聲音雲清風淡。
    尹書晴原以為可以暫時脫離鬱夜臣,他卻在晚上十點前回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