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別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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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夜臣手裏拎著夜宵,一副什麽都沒發生過的表情。
尹書晴勾唇,慘然地笑了笑,怎麽她就招惹上鬱夜臣這樣的神經了。
明明小時候是很正常陽光的少年,偏生大了,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偏執狂。
“鬱夜臣,我發現你真的變態,你隨便去任何一個女人那,誰對你不是百般伺候,讓你欲生欲死都不無可能。但是你偏偏要跑我這來膈應你。”
“別鬧了,吃吧。都是你喜歡吃的。”鬱夜臣在旁邊坐下,聲音黯啞帶著頹敗。這女人沒有一刻是給他好臉色的。
尹書晴也明白適可而止,不再說話,隻要看見這個男人不好受了,她才會有了報複的快感。
尹書晴不再做聲,安靜躺在床上。
鬱夜臣的視線在食物上停留了下,最後反而神色柔和下來,“你這幾天都沒吃東西,醫生說這些都可以適當吃一些。我扶你起來,身上還痛嗎?”
鬱夜臣剛伸過來的手瞬間被尹書晴嫌惡地拍開。
鬱夜臣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半響才黯啞地說出一句話,“書晴,別鬧了。吃飯。”
似乎是明白這樣和鬱夜臣僵持下去於事無補,尹書晴沒有給這個男人好臉色。
一一將鬱夜臣拿過來的食物吃完。
鬱夜臣清楚尹書晴的習慣,細致到連漱口的東西都準備好。
尹書晴也不反抗,任由這個男人將自己抱進浴室,又抱出來。
她現在隻能等。
外麵有那麽多的人看守著,她又不知道外麵的情況,還沒法和外界溝通。
“我想出去。”尹書晴的聲音帶著一絲委屈。
“等你腦勺後麵的紗布可以拆開了,就讓你出去。”鬱夜臣抱著尹書晴躺在床上,身上的淩厲寒冷的氣息弱下來,親昵地含住她的耳垂,“這次,我幫你。但是我的要求你必須答應,乖乖留在我身邊。”
尹書晴嘴唇扯了扯,最後安靜下來,反而不再和這個男人針鋒相對。
“疼嗎?”鬱夜臣小心將尹書晴的身體朝自己挪近一點,胳膊環住她,指尖觸碰上纏著沙布的後腦勺。
尹書晴平淡地嗯了一聲,心裏十分抗拒鬱夜臣這樣的親昵。
“睡吧。”鬱夜臣修長寬大的手掌握住尹書晴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
“尹書晴,我疼……”鬱夜臣聲音低啞細不可聞,突然說這樣一句話,鬱夜臣自己都震驚到了。
尹書晴感覺手心有汗,鬱夜臣說的話牽動著她的神經。
現在就應該說一些狠毒的話,死命打擊這個男人的自尊心。
但是想到李靖楠,她最終還是忍住了。
她這些年來,一次次是為了別人和鬱夜臣妥協。
這樣的日子是在是太痛苦了。
鬱夜臣並不期待得到尹書晴的回應,突兀自語。
“書晴,連我自己都對我自己沒有辦法了,我想過離開你,放你走。但是卻經受不住對你的思念,這過程太艱辛難熬了。”
鬱夜臣握著尹書晴的手掌收緊,尹書晴吃痛,另一隻手附上去想要掰開,卻遲疑了。
她選擇暫時的妥協。
有時候她覺得,人活著除了要和別人做鬥爭,其實最難做鬥爭的是在和自己鬥爭的時候,需要抉擇。
悲傷無望的時候,支撐自己的是信念。
而她的信念就是複仇。
這種循循漸進的把戲,她不是沒用過。幾年前她假意在鬱夜臣身邊妥協,包括裝瘋賣啥就已經做過。
但是這次繼續,她並不清楚是否還管用。
她隻清楚,鬱夜臣的占有欲,比以前來得更瘋狂,偏執。
這個男人想要她。
身心都要占有。
她克製住自己的情緒,隻是安靜聽著鬱夜臣難得在暗夜中,用溫暖的語調,說著這是世界一個癡情男人會說出來的情話。這些話可以感動任何女人,但是聽在尹書晴的心中,卻厭惡無比。
這個女人難得在他麵前如此安靜,卻不是因為他。
因為葉少卿,她可以威脅自己。
現在為了李靖楠她又再次妥協。
偏偏他隻能承受,明明他可以蠻橫地將這個女人搶奪過來,可以讓李家從此一蹶不振,隻要趁著此時,對李家打壓。
勢必以後李家就會落敗,而李家也不會再是尹書晴的庇護場所。
“我需要你的答案。”鬱夜臣見尹書晴絲毫沒有反應,他晃了晃她的肩膀,“問你話呢,你為了李靖楠連反抗都沒有了,難道就不知道有覺悟嗎?”
尹書晴的思緒像是陷在了別處,她現在無法和外界聯係,李靖楠的情況究竟怎樣她根本就不清楚。她雖然心裏是擔心李靖楠的,但是心底裏麵還是懷疑態度。畢竟李家不是小門戶,說垮台就會垮台的。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此時她心裏麵非常的不安。
她沒有想到鬱夜臣會給出這樣的承諾,但是想讓鬱夜臣狠狠被打擊打壓,現在還不是時候。一切都等那場婚禮……
她選擇回避鬱夜臣的提問,而是抽出被鬱夜臣握住的手。
嘴唇翕動,聲音低緩軟綿,“疼,我手好疼……”
鬱夜臣最終還是軟下了心,將被子掀開,柔聲詢問,“哪兒疼?”
尹書晴沒做聲,眼神不善地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展示著鬱夜臣所犯下的錯。
鬱夜臣將她的手捉住,凝白的皓腕上青紫一片,勒痕十分明顯,感覺到尹書晴的手指在他的掌中顫抖。他的嘴唇湊到她的耳際,繾綣異常,“以後我會注意的……”
尹書晴的頭部極為輕的點了一下,任由鬱夜臣下一秒溫熱濕漉漉的呼吸灑在她的手腕處,細碎的吻落下。
尹書晴看著低著頭的鬱夜臣,他濃黑上翹的睫毛掩蓋他眸中的疼惜。
第二日尹書晴直到午後才醒,腦袋裏麵嗡嗡作響,感覺自己很久沒睡過那麽久的覺了。
環顧了下周圍,鬱夜臣並沒有在。
她拉聳著腦袋下床,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自己究竟還要過多久,才能和李靖楠聯係上。他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了,到底好好不好,一切她都無從而知。
企圖從那些看守在病床外麵的人打探消息,但是鬱夜臣的人,無論怎麽軟磨硬泡都不願意歸還她的手機。
鬱夜臣處理好公司的事情推開門就看見,尹書晴拉聳著腦袋坐在地上,像犯了錯誤的小孩一樣。身邊是一隻碎裂的打翻的瓷杯子,身上浸濕,雙腿下麵是一灘水漬。
鬱夜臣上前單腿跪膝她身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放置在床上。
“怎麽回事,要喝水你可以叫外麵的人。”
尹書晴眼睫毛動了動,沒有吱聲。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最後一次隻是腦袋撞擊在浴池的瓷磚上,居然會身體狀況壞到這樣的地步。她不過是下床去倒水喝,居然渾身使不上力氣。
鬱夜臣伸手去扯她濕掉的褲子,尹書晴腦袋有些發懵,伸手扯住褲子,不讓鬱夜臣再往下拉。鬱夜臣有些惱火,“衣服都濕透了還不打算換嗎?”
尹書晴有些不管不顧將腦袋栽在了他的胸膛,然後張開嘴在他脖頸上咬了一口。
女人尖銳的牙齒咬著自己脖子上的肉,死命的咬,疼痛感襲來,他俊逸的臉神色有些怪異。疑慮這個女人舉動。
伸手輕輕柔柔她的腦袋,感覺她的身體在自己的懷中瑟瑟發抖。
“混蛋,你是不是在我吃的藥裏麵下了安眠藥。不然我為什麽一直想睡覺,渾身沒有力氣。”尹書晴感覺自己有些渾渾噩噩的,身上的知覺都不靈敏了。
尹書晴兩條瑩瑩潤潤的胳膊搭在他的手臂上,現在的模樣就纖弱的仿佛一動,這個女人就會碎裂。
鬱夜臣一開始有些一頭霧水,後來才反應過來,惡狠狠盯著尹書晴,“我還沒下賤到那樣的地步,下藥?你自己發低燒,渾然不覺,這時候是不是隻要出了什麽一點不如意的事情,你就統統賴在了我的頭上?”
“你做的壞事還少?”尹書晴眼裏的恨意是掩蓋不住的,即便她想平靜的待在鬱夜臣身邊,探出李靖楠的消息。
鬱夜臣深邃的眸子有些忽明忽暗,已經將她輕輕抱住,怕她虛軟的倒下去。
“受不了,也演不下去了是嗎?”鬱夜臣覆在她耳邊,感覺她的身體顫動了一下。
“你到底是將自己看得有多高貴,全世界的人都應該圍繞著你尹書晴轉嗎?我告訴你,不管你是演戲妥協待在我身邊也好,還是繼續伶牙俐齒和我針鋒相對,都無所謂,因為你離不開這裏。”鬱夜臣強製將尹書晴圈在自己的懷中,猶如銅牆鐵壁一樣讓她反抗不了。
“抗拒不會有用的,李家的老頭現在正在重症監護。”
鬱夜臣的話刺痛了尹書晴的神經,她看著鬱夜臣那雙平靜深邃的眼眸。心裏多了一絲痛楚,李靖楠可以依靠的老爺子,那個堅不可摧的李老出事,就意味著李靖楠的處境十分的不安全。
她必須要想辦法出去,她不信賴這個男人真的會那麽好心。
“行了行了,尹書晴你隻要眼神一變我就知道你一定又在打什麽注意了。我說過,你留在我身邊。我幫你將李家的事情穩定下來。這是一個非常劃算的買賣,如果你不願意。那麽李家即將換主,我也很樂意。”
“那就別把我關在這裏。”
“醫院?我給你治病,派這些人保護你也算是將你關在這裏?”鬱夜臣將尹書晴推開,然後心裏有些煩悶,“別拗勁兒了,把濕衣服換掉。”
尹書晴見好就收,任由鬱夜臣給自己將衣服換好。
此時站在門口的展呈呆愣在那裏,和鬱夜臣接觸了那麽久,鬱夜臣都是冷著一張臉,冷酷無情。氣場冷冽的讓人根本不敢接觸,除了對身邊幾個要好的兄弟,格外關照,但是依然讓他們這些人不敢對這個男人有絲毫怠慢和逾越。
但是現在他看見的卻是鬱夜臣眼神溫和地給一個女人扣著扣子,麵色柔和的那抹唇邊的笑意,可以顛倒眾生。
鬱夜臣發覺到展呈的存在,低沉淡漠的嗓音道:“不知道敲門?”
展呈笑笑,掩住自己臉上的尷尬,快步指遞給鬱夜臣一份文件過去,“老大,您要的東西都查到了。劉晨曦的通話記錄,確實一直和那些人在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