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愛她,所以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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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有所感覺,白夙突然凝眸望向她,卻見她仍舊是麵無表情的靜靜的靠在那裏,仿佛剛才他餘光看到的都是假象一般。
    深邃的眸子沉了幾分,剛才,他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似的慌亂,感覺好像什麽東西要流失一般的,令他感到心煩氣躁。
    卻又總是找不到源頭。
    病房門再次被打開,曼易那笑意盎然的臉便顯露出來,看到白夙時,她見怪不怪的直接推門進來,然後再關上。
    白夙也習以為常,自顧的弄自己的事情。
    心裏卻暗鬆了一口氣,這個時間點比昨天遲了一些,不知道她餓了沒有。
    這個曾經嗜血冷漠無情的男人,卻在考慮著他心愛的女人,自己,卻沒有任何考慮到。
    “餓了沒有?趕了一個通告,所以來晚了,來來來,今天帶了你最愛吃的肉沫茄子粥,嚐嚐,姐姐我親自做的,你得賞臉吃完,不然我可不饒你。”
    曼易一邊把食物從保溫盒裏拿出來,一邊似開玩笑又似認真的說道。
    “最近很忙就別過來了。”郎韻終於再次開口,卻是透著沙啞。
    曼易眸子裏的笑意更加的深,把碗遞給她之後,就像摸嘟嘟似的摸了摸她的頭。
    “也不算忙,什麽事情也沒有你重要。”
    郎韻端著碗的手猛的一抖,差點把裏麵的粥給灑了出來,眼眶一熱,差點哭出來,卻被她強忍住,還好她還有她。
    曼易見她那副模樣,心裏輕歎了一下,故意帶著些幽默的逗她笑。
    “我告訴你,姐姐如今可是主持界的一股清流了,啊呸,不是,是主持界的大腕了,節目裏我的一姐身份隻增不減呢,連帶著我的體重,唉……”
    說完,曼易煞有其事的捏了捏她那雙重下巴,苦惱又鬱悶。
    郎韻心裏的沉重被她說的一樂,卻沒有笑出來,隻是扯了扯嘴角,慢慢的吃著她做的粥。
    兩人自顧自的聊著,全然的把房間裏的另一個男人當空氣。
    白夙卻絲毫不在意,他倒是寧願她們把自己當空氣,這樣,他才能多看到郎韻的其他情緒,以及話。
    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她從來不會開口說話,如今,能聽到她說話,看到她那仿佛又活過來的神色,已經是他的幸運,更多的,卻好像是奢侈,對於白夙來說。
    心酸又無奈。
    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那正小口小口的吃著粥的女人,白夙心裏的大石仿佛落下,她能多吃多說,是他最高興的事情了。
    前幾日裏的情況更糟糕,她不吃不喝,對誰都不搭理,除了曼易。
    之後,便是像如今的生活狀態一般,除了曼易,應該是沒誰能讓她乖乖吃下東西了。
    白夙心裏突然五味雜陳起來,慶幸郎韻有曼易這麽個好閨蜜,卻又因為她有曼易這麽個閨蜜而煩躁。
    看著她和曼易交談的生動的,看著她乖乖的吃下曼易做的東西,而他,卻什麽都原地踏步,比一個陌生人都不如。
    更多的,應該說是吃醋吧,吃一個她閨蜜的醋,他白夙,何時變成這個鬼樣子了。
    還真是不像他,低垂著幹澀的眸子,白夙又是無奈又是苦澀的把心裏所有的痛苦往肚子裏咽。
    自食惡果,他不求她的原諒,隻求能看著她過得好,過得開心,他會等著她好起來的時候,再重新追她一次。
    彌補那些缺陷的愛情。
    但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郎韻正和曼易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突然感到一抹熾熱的目光凝在她的臉上,郎韻不用看,都能知道是誰。
    臉色不變,隻是嘴角的笑逐漸淡了下去,有些諷刺的眨巴了一下眼,回歸於平靜,沒有胃口,再也吃不下去。
    曼易見郎韻突然停下來不吃了,連嘴角的笑意都沒了,輕皺了一下眉頭,突然回過神來,暼了一眼白夙的位置,見他那抹深邃的眸子暗了下去。
    繼續低頭處理他的事情。
    曼易在心裏再次歎了一口氣,最初對白夙的憤怒和埋怨也散了去,其實,這個高傲的男人,最近為郎韻做的事情。
    她都看在眼裏,突然覺得白夙挺可憐的,被心愛的女人冷漠,甚至厭惡,這種心情,她是體會不到。
    他是愛郎韻的,而卻因為那件事情,他們兩個才……
    暼了一眼正用紙巾擦嘴的郎韻,見她恢複成麵無表情的模樣,曼易無奈的搖搖頭,這兩個人,明明相愛,卻因為那些破事而導致如今這番模樣,真是……唉。
    旁觀者清,他們當局者迷,她作為旁觀者,不能幫他們什麽。
    下午還有通告,曼易收拾了一下保溫盒,和郎韻說了幾句話後,便徑直離開,病房內,再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郎韻卻沒有絲毫感覺,自顧的看著雜誌,全然把那個男人當成空氣,這種狀態,已經見怪不怪。
    死一般寂靜的房間裏,除了白夙那劈裏啪啦的敲擊鍵盤的聲音,就隻剩下郎韻翻閱雜誌的聲音。
    表麵看著這畫麵挺安靜很和諧。
    但是,那種詭異的低氣壓氣氛顯得有點僵,但也隻有郎韻沒有感覺到而已,自顧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白夙因為忙碌,也忘記了這種詭異的氣氛,但是,當敲定最後一個鍵盤時,他方才發現,這種氣氛的不對勁。
    深邃的眸子直直的落在那個正安靜的翻閱著雜誌的人兒身上,大半本書已經把她的臉擋住,隻能看到她那無波的眸子認真的轉動著。
    白夙心下苦澀一笑,凝眸舍不得移開,陽光輕輕的落下,照射在她那有些蒼白的小臉上,宛如初陽裏的嫩荷般,蠱惑人心。
    尤其是她那白皙的輪廓,玲瓏的眉眼,蔥白的指尖,無不在撥動著他的心,喉結微動,白夙不禁起身,向她走去。
    她不願和他開口,更多的,是不屑和他說話。
    他能感覺到她若有若無的厭惡,她,還是討厭他了,這讓他恐慌,讓他心痛,也讓他無奈,做下這些過錯的時候,他不就該知道的麽,風水輪流轉,他遲早會有這麽一遭。
    待他回神時,人,早已在她病床前站定,但這個令他又愛又無奈的女人,徹底的把他當空氣,依舊眸子不眨的盯著她的雜誌。
    心,宛如撕裂般的疼痛,原來,心痛的感覺還是不習慣。
    白夙沉下眸子,手,突然想摸摸她,他貪戀她的美好,貪戀她的溫暖。
    可是,手剛伸到她的臉旁,僅僅隻有幾厘米的距離時,她終於肯抬眸望他,隻是那眼神,令白夙的心,再疼上了幾分。
    平靜無波,毫無色彩,隻是那眸子仿佛會說話,就這麽淡淡的暼了他一眼,卻令白夙宛如被雷劈過般的僵硬起來。
    手,在半空中僵了半響,又訕訕的收了回來。
    她終於肯看自己一眼,卻是用那種令他心痛的眼神,沒有喜怒,沒有厭惡,什麽都沒有,他,竟然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
    這正是他所心痛的,他倒是寧願她鬧,寧願她指責他,罵他打他都好,但是,就是這麽一雙太過於安靜的眸子,令白夙感覺碰她都是一種罪惡。
    心,突然好難受,居高臨下的仔細盯著她,她早已把目光重新移到雜誌上,再不肯看他一眼。
    好像剛才,她那輕輕的一暼,隻是他的錯覺一般。
    臉色有些難看,白夙雙手死死的握緊,直到指尖都泛起了白,他方才又無力的鬆開。
    心裏的無力感和恐慌感,吞噬著他疲憊不堪的神經,眉心突突的跳,他不知道他到底該怎麽辦才好,才能讓她肯對自己笑一笑。
    哪怕是開口對他說句話,也好。
    隻是,沒有,什麽都沒有,就連他厚著臉皮待在房間裏聽著她和曼易聊天時,他知道她反感,但是,她仍舊是沒有再對他開口說過一句話。
    全部都是成了他的奢望而已,苦澀不斷地蔓延,心口更是一滯,他終是感覺到,兩個人的距離,在漸行漸遠。
    眉頭緊皺,心裏堵得慌,深深的望了仍舊看著雜誌的人兒一眼,白夙突然轉身,輕聲離開了房間,他不願這種情況的繼續,但也不知道該到底如何挽回。
    他能做的,隻有待在她的身旁,看著她,哪怕她厭惡他。
    白夙的背影,顯得是如此的孤寂和落寞,這個狂傲半世的男人,此刻卻透著抹無力。
    在白夙離開的時候,他沒有發現,他那身後輕飄飄抬起的眼神,透著複雜,但隻是一瞬,又化為平靜。
    宛如水麵上泛起的漣漪,頃刻之間,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豪華別墅內。
    “啪”的一聲重響,肖奈臉上多了一個火紅的巴掌印。
    “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讓你忘記了你當初的賤命是怎麽得來的!”肖申克死死的盯著麵前這個三番五次忤逆他的養子。
    要不是因為他沒有兒子,他怎麽可能會把全部希望放到這個不孝子身上!
    眸子裏的怒火越發的旺盛,肖申克死死的瞪著麵前這不卑不亢的人。
    “啞巴了?給老子說話!”
    見自己空發了一頓脾氣,肖奈卻低眉順眼的任由他打罵,一句話都不說。
    簡直更加的氣得他想要拍死他得了。
    “父親不是答應我,不動郎韻的麽。”
    略微沙啞的嗓音響起,透著股深沉,低垂著的眸子,看不清楚喜怒。
    “啪”的一聲,再次重響,肖奈被他那大力的手風給打得不由的身子踉蹌了一下,可見肖申克這次是真心的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