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心死大過於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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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世間,最麻木的事情,莫過於心死。
    郎韻那毫無色彩的無神雙眸,失去了往日的水潤與活潑。
    自從上次蘇醒過來鬧過之後,便是那一副呆呆的盯著天花板的悲戚神色。
    曼易很是心疼她,卻又開導不了她。
    如今,她被徹底的封殺,公司那邊已經是幫不了她洗白。
    雖然她從醫院台階上翻滾而下的事情沒有播出來,但是,她還是因為之前的各種負麵新聞遭受了輿論的譴責。
    任何人,想幫也幫不了,白夙自然也是如此,以他的勢力,若要徹底解決,也得花一點時間,但他如今全身心都放在郎韻的身上,更何況,這次涉及的,不僅僅是關於媒體,還有一些商業上的棘手問題。
    這次的媒體們,把郎韻的事情渲染太大,一時半刻是挽救不了局麵,他隻能暫時先壓下去一些風波,等郎韻好了之後再去解決。
    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一些事情,他想要補救,想要挽回。
    但是,那個讓他既又愛又無奈的女人,這次,怕是對他徹底的失望了,每次去見她,她從來不會正眼瞧過自己一回。
    甚至連餘光都不曾大方的給過自己,這讓白夙心不斷地下沉,自從第一次醒來之後的激烈反應,之後,她便是平靜。
    平靜到令他感到恐慌。
    那種感覺,是他最不想有的,那種宛如失去至寶的潛意識,令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狂傲男人,變得患得患失。
    連程以南和曼易都感受到了,來自白夙的變化。
    每天陪伴郎韻的時間越發的長,哪怕郎韻不曾搭理過他,麵對郎韻的冷漠,白夙依舊我行我素,時刻的找話說。
    仿佛自言自語,什麽補品,好玩的,好看的……隻要是好的,都想要搬到病房裏給郎韻。
    那個曾經高冷孤傲的男人,什麽時候變得如此的小心翼翼,又患得患失起來了?
    生怕惹得郎韻不舒服,或者是怕她突然消失。
    消失?對了,每次白夙去看郎韻時,那雙複雜又夾雜些許隱忍的痛苦的眸子,熾熱的盯著郎韻,緊緊的,一副很怕她突然消失的模樣。
    程以南想想覺得有些好笑,卻又有些為這兩人感到悲傷,白夙對待郎韻,變得如此的小心翼翼,簡直怕化了似的雪,又怕泡沫般的消失,那種痛苦又複雜的心情,他是體會不到,但是,看著這兩人明明相愛,如今卻變得……
    對於白夙的患得患失,程以南竟然調侃不起白夙來,對於郎韻的太過於安靜,他心裏也突突的跳,總覺得,郎韻有些表現不太正常。
    起碼得是她第一天的反應,但是,之後的安靜,真的讓所有關心她的人不得不胡思亂想,白夙的患得患失也有了理由。
    白夙固然有錯,但是,身為他的哥們,程以南覺得,白夙曾經是如此的不屑於顧,雷厲風行,更是狂傲嗜血,強勢而冷硬,隻是遇到了郎韻之後,那曾經的嗜血修羅依舊。
    隻是多了一抹柔情,這抹柔情,不用想都知道是因為誰,隻是,他查過郎韻的身體情況,郎韻有心結。
    隻怕,這兩人的愛情之路,有些遙遠。
    今天,他照常來給她檢查身體,頭部的擦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身體的調理也好了許多,隻是,那心裏的鬱結太重。
    令她的氣色仍舊是不太妙,那明顯氣血不足的虛弱麵孔,竟失去了往日的生動色彩,令程以南不住的歎氣。
    “今天陽光很好,想要去外麵曬曬太陽嗎?待會小易就過來了,讓她推你出去活……”
    “不用了,謝謝。”
    程以南的話語還沒有說完,郎韻那明顯沙啞的嗓音便緩緩的吐出,直接打斷。
    透著股生疏,夾雜著冷漠。
    程以南不由得一征,但繼而又無奈的輕歎著搖搖頭,仔細的盯著她那麵無表情的模樣,見她一直望著窗外,他以為她是想要出去。
    卻沒曾想,她會斷然拒絕,而且,話語是如此的客氣,而生疏。
    這令他輕皺了一下眉頭,程以南腦海裏突然蹦出一係列的想法。
    但最終能掐住的,隻有郎韻想要逐漸遠離凡是和白夙有關的人或者是事。
    看著她那冷漠的表情,好像外界所有的事務都和她無關似的,那超脫於紅塵的淡漠,令程以南不由得再次歎氣。
    難怪,白夙會患得患失了。
    搖搖頭,見她終於是肯開口說話,也是有好轉的了,正要出去,卻見白夙突然推門進來,見到他時,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之後,程以南輕聲離開,並且帶上了門。
    白夙手裏拎著食物和水果,見郎韻半靠在病床上,看不到她的表情,隻能看到她那雙平靜無波的眸子正直直的望著窗外。
    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看著她那單薄的身子,以及那毫無血色的模樣,白夙的心就是一疼,劍眉緊緊的皺著,眸子裏的深沉看不透徹。
    “來,我親自熬了點雞湯,吃點,嗯?”
    難得溫柔如水的嗓音,這哪裏還是以前那個狂傲高貴的男人,隻有一個討好關心他心愛的普通男人罷了。
    白夙輕坐在病床上,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勺子,遞到郎韻嘴邊。
    卻隻聽見“嘭”的一聲,白夙手上的碗瞬間被郎韻的手狠狠地拍落。
    濺了白夙一身,他穿著的白色襯衫瞬間沾染了那油湯汙漬,但在他身上,卻絲毫未見任何狼狽之色。
    眸子深了幾分,繼而,白夙無奈的輕歎,抽出紙巾把病床上的汙漬給擦幹,方才半蹲下身,去弄掉地上的那些散落湯水,以及破碗。
    見怪不怪,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好幾次了,白夙已經習以為常。
    郎韻那毫無波瀾的眸子轉了過來,手幾不可察的顫抖著,但仍舊是麵無表情。
    看到那個一向清高孤傲的高貴男人,此刻卻像普通的男人一般,竟然不嫌棄髒和麻煩的一次次擦掉她拍掉的所有東西。
    第一次她拍掉的,是粥,雖然沒有吃過,但是摔落在地上,顯得又髒又惡心。
    但是,那個被稱為嗜血修羅的白大總裁,竟然沒有絲毫的嫌棄之意,或者是責怪她的意思。
    低下他那高傲的身姿,仔細的給地上打掃幹淨,再一如既往的給她親自煮東西。
    好幾次,被小護士撞到的時候,那些護士以為是不小心灑掉的,趕緊想要奪過白夙手裏的掃帚清理,哪能他一個總裁,而且還是禹城有名有聲望的人來幹這種事情。
    但是,白夙拒絕了,他耐心的清掃,耐心的收拾。
    不顧那些護士震驚和不可置信的眼神,仔細的清理完之後,再次回去親自動手給郎韻煮東西。
    哪怕被郎韻一而再再而三的拍掉,他卻仍舊樂此不疲,一如既往的給她弄東西,哪怕她從來沒有吃過他弄的東西。
    郎韻隻是這麽冷漠的盯著那男人清理,麵無表情。
    等清理幹淨之後,白夙才把自己身上的汙漬給弄幹淨,若是以往,以他那潔癖嚴重戶,隻怕是早就把身上弄髒的衣物直接扔了。
    但是,醫院裏並沒有他換洗的衣物,他也能忍下。
    “今天事情有些多,再過幾天就中秋節了,你想要去外麵看燈嗎?或者是賞月?”
    坐在病床前,那低沉悅耳的磁性嗓音緩緩的說著,手裏還拿著削好的水果,那雙又溫柔,又滿是柔情的眸子直直的盯著郎韻,把手裏的水果遞給她。
    但是,一如既往的收到她的冷漠對待,沒有任何回應,連眼神的餘光都沒有給他。
    白夙苦笑了一下,真心不知道該說是習慣了還是不習慣。
    他是真心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他沒有哄女人的經曆,而且,這次的嚴重性,不是光靠哄就能解決的。
    見她隻是繼續看著窗外,白夙無奈,把手裏的水果輕輕的放到她的櫃台旁。
    心情卻有些激動,這次,她沒有把水果拍掉。
    走到一旁的懶椅上,白夙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最近事情忙得不可開交,他甚至連好好睡一覺的時間都沒有,剛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好,他就立馬趕了過來。
    打開電腦,修長的手迅速在電腦上忙碌了起來,他想要陪著她,哪怕她不搭理自己。
    他隻好把工作帶到她這裏。
    想到最近肖申克的動作頻繁,白夙眸子一沉,深邃的眸子盯著電腦頓了一下,繼而又凝神忙碌著,時不時的,白夙抬眸望向那仍舊看向窗外的女人。
    盯著她那瘦了一圈的側臉,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瞄了一眼手表,這個時間點,曼易應該快過來了,也不知道她餓不餓,曼易給郎韻帶飯,她才會吃。
    白夙午飯卻沒有來得及吃,他隻顧著給郎韻做,哪怕知道是無用功,也想要做來給她,心裏的痛苦方才猛減輕一些。
    但也不過是他自己安慰自己罷了,這個倔強的女人,真是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才好。
    沒有吃飯的意思,白夙把目光從郎韻身上又移了回來,專心的工作著。
    郎韻對於白夙那熾熱的目光不是沒有感覺,這種情況,她早就習慣,就算不習慣,她也直接把他當做不存在。
    任由他這麽多天的在她病房裏工作,忙碌到忘乎一切,卻又總是時不時的把目光凝在她身上。
    那種生怕她消失的慌亂感,以及愧疚和無奈,實在是複雜,複雜到郎韻已經麻木。
    心都死了,還能再激起什麽感覺?
    想到以後的計劃,她突然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