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罪惡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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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輕眯,心裏本來因為她終於肯開口和自己說話而高興的心,又猛的下沉,深不可測的眉宇間閃過一絲疑惑,“為什麽?”
    郎韻沒有看他,自顧的仍舊喝著粥。
    沉默不語,好像剛才她根本沒有開口似的。
    等不到她的回答,白夙想到了些什麽,心裏一暗,繼而歎氣,“是因為媒體上的輿論?”
    郎韻仍舊是沉默不語。
    白夙無奈,隻好再次開口,“不用擔心那些,我等風波緩過一陣後,我會解決的,你可以仍舊去演戲,還有……”
    “我要和天娛公司解約。”仍舊是相同的話,相同的語氣,相同的表情。
    隻是這次,帶著抹幾不可察的堅持。
    白夙眸子一緊,仔細的盯著郎韻的臉色,希望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麽,但是,沒有,什麽都沒有。
    白夙心裏突然閃過一抹慌亂,他突然發現,他心愛的人,這個近在咫尺的人兒,好像變了些什麽,但是,他卻不知道,她到底哪裏發生了變化。
    無奈想要伸手揉揉她的發,卻被她輕易的避開,白夙手一僵,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絲毫不在意的收回手,無奈開口,“可以,但是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
    回答他的,仍舊是沉默。
    白夙輕抿了一下嘴,眸子裏滿是無奈,他隻好放棄,這種事情,不能急,他不想逼她,但是,如今的情況,已經是很好的了。
    “今天是中秋節,晚上,我帶你出去玩一下,順便給你個驚喜,可好?”
    話語,透著股小心翼翼,要是其他人在場,肯定是連下巴都會驚掉的,禹城的嗜血修羅,竟然有這麽一副柔情溫柔的一麵,還是對一個女人,簡直驚悚。
    郎韻終於緩緩的停下了手裏的進食,慢吞吞的把碗放好,又慢吞吞的用紙巾擦著嘴。
    臉色依舊蒼白,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氣血總是不足。
    白夙難得好耐心的等著,但是,卻仍舊是沒有等到她的回答,不知道是失落多一點,還是心痛多一點,白夙閃了一下眸子,繼而低沉著嗓音繼續開口。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那就這麽定了,今天公司比較忙,我先去忙完公司的事情,然後來陪你,等我。”
    生怕聽到他不想聽到的話語一般,白夙說完後,猛的俯身,愛憐的在郎韻額頭前飛快的印下一吻,之後迅速逃開。
    不敢看郎韻的表情,他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房間裏。
    額頭上蜻蜓點水的一吻,令郎韻身體再次僵硬起來,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白夙的身影,早已不見。
    狠狠的抬著衣袖擦了擦額頭,仿佛額頭上是有汙穢似的,郎韻眸子冷冷的眯起,她再也不會相信什麽狗屁諾言!
    在她住院的這些天,沒有多少人來打擾她,郎韻清楚,應該是白夙封鎖了消息。
    但是,看到任米和任衍,以及宮煌的到來時,她還是微微驚訝了一下。
    但麵色不顯,隻是淡淡的點了一下頭而已,算是打過招呼了。
    任衍一進來時,便用那雙複雜的眸子直直的盯著郎韻,一直沒有移開過。
    這讓郎韻不由得抬眸望他,卻見他不閃不避,眸子裏的自責和心疼灼燒了郎韻的眼,她立刻躲閃開目光。
    任米自然發現自家哥哥的反常,但是,她也很無奈,知道哥哥對韻姐的心,可是,卻隻能隱藏著,哥哥從來不會做破壞他人感情的事情。
    什麽心情,都隻會埋在心裏,寧願自己憋著。
    而且,她從來沒有見過哥哥如此對一個人上心過,以前的範琪潔都沒有過,最近媒體上的負麵輿論,全部矛頭都指向了郎韻。
    哥哥竟然為了幫韻姐,而付出了很多她想不到的代價,隻是,韻姐永遠也不可能知道。
    望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郎韻,她的臉瘦了好幾圈,任米不由得直歎氣,對於他
    “韻姐,身體好些了嗎?”
    任米握著她的手,看到她手背上由於吊針的青紫痕跡,眉頭輕皺,有些擔憂的盯著。
    郎韻抽了自己的手,隱藏在被子下麵,強扯出一抹笑容,“沒事,謝謝。”
    宮煌在一旁抱胸看著,他眉頭緊皺,總感覺郎韻好像不太對勁,但究竟哪裏不對勁,他卻說不出來。
    可能是因為她失去了孩子,太過於憂傷的原因吧,宮煌不無同情的輕歎。
    “別想太多,身體是自己的。”任衍終於開口,仍舊是平淡,但是,卻多了一層眾人都看出來的心疼。
    但任衍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就這麽說了出來,熾熱的眸子直直的盯著郎韻。
    任米和宮煌的臉色不一,但都是帶著抹複雜。
    唯有郎韻抬眸靜靜地和他對視了一眼,毫無色彩的眸子閃過一絲不忍,卻透著冷硬和生疏的道謝。
    “謝謝。”敏感如她,自然明白他對自己的心,但是,她不想傷害他,長痛不如短痛。
    果然,感受到郎韻那突如其來的生疏和冷漠,任衍身體幾不可察的僵住。
    那雙複雜的眸子泛起層層漣漪,但最終,化為無形。
    唇抿了抿,任衍本來想說的話,也堵在了喉嚨口,突然感覺心口被滯得厲害,任衍不想在他們麵前露出任何情緒。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好好養身體,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沒等郎韻回答,任衍那孤寂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病房裏,任米驚了一下,“哥……”
    但哪裏還有任衍的身影。
    任米起身,在消失的自家哥哥方向和郎韻之間來回的徘徊,最終,任米無奈的輕歎了一口氣,這樣也好,起碼,能讓哥哥不那麽深的陷進去。
    這段扼殺在搖籃裏的感情,剛起,便滅了,也是對他最好的結局,畢竟,韻姐和白夙之間……唉。
    宮煌輕眯了一下眸子仔細的盯著郎韻,他自然看出郎韻是故意刺激任衍的,看來,她也是看出了什麽,不過,這也挺好的,對於任衍和白夙,都是自己人,他不好說些什麽。
    快刀斬亂麻,郎韻也是挺理智的。
    之後,病房下次回歸於平靜,郎韻靜靜地靠著床櫃,低垂著的眸子毫無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曼易推開門進來時,便看到郎韻獨自在沉思些什麽,坐在她床邊,曼易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回神了小仙女。”
    郎韻緩緩的抬眸望她,眸子裏的複雜令曼易心一沉,她怎麽感覺今天的郎韻很不對勁?
    “怎……怎麽了?”
    郎韻緊抿著唇,並沒有立刻開口,把眸子裏的情緒掩飾好後,郎韻緩緩的轉眸,盯著旁邊櫃子上的水果盤看。
    曼易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以為她是想要吃水果,便從包裏拿出水果刀來給她削,以防萬一,房間的尖利工具,曼易都收拾出去了,其實她是怕郎韻想不開。
    所以,這水果刀是隨身攜帶,給郎韻削水果的。
    郎韻直直的盯著曼易的動作,但準確的,是盯著她握著的水果刀。
    眸子裏飛快的閃過一抹冷笑,郎韻又立刻掩飾得很好,裝作不經意間的問道:“我讓你向程以南要的安眠藥,帶了麽?”
    曼易削蘋果的手猛的頓住,方才想到什麽似的放下,然後從包裏拿出一包東西遞給郎韻。
    “程以南說了,你失眠的話,一次隻能吃兩顆,不能吃多,他隻給你十顆,所以,你悠著點吃,別吃太多。”
    郎韻乖巧的點了點頭,曼易見她沒有任何異色,便放心的繼續削水果。
    但她低著頭,卻沒有看到郎韻眸子裏一閃而過的怨毒冷光。
    但也隻是一瞬間,郎韻把那包安眠藥放到枕頭底下。
    曼易削好後,把蘋果遞給她,就隨意的把刀先暫時的放在水果盤裏,郎韻餘光輕輕的暼了一眼那水果刀,繼而又輕飄飄的移開。
    “易,幫我件事情。”
    “什麽?”
    “明天,幫我把隆意叫來。”
    曼易正口渴的喝著飲料,聽到她這麽句話後,猛的咳嗽著噴了出來。
    “咳……咳咳咳……你叫她來幹什麽!!”曼易音量都加大了,不可置信的盯著郎韻,想要知道她想幹什麽。
    但郎韻靜靜地吃著蘋果,沒有任何情緒外露。
    “別擔心,我隻是想要問她一些事情而已。”
    “那個臭不要臉的!她要是再敢傷害你怎麽辦!上次就是她,你才……”
    意識到自己好像提到了什麽不該提的話,曼易立刻警惕性的閉嘴,抬眸小心翼翼的盯著郎韻,見她沒有露出什麽其他表情,她暗鬆了一口氣。
    但臉上卻也氣憤著,連飲料都不喝了,定定的盯著郎韻,“不行!你最好別再和她見麵!”
    郎韻無奈,“真的沒事,這是在醫院,她不敢對我怎麽樣的,我真的隻是問她一些事情,我想不通,不然,我這失眠症又得繼續了。”
    苦口婆心的勸著,曼易終於鬆動了。
    “那……這好吧,那我必須在場,那個臭——,我早就想收拾她了,要不是白夙已經……咳,那個,這個……咳,反正我得陪著你。”
    看著郎韻那懷疑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她,曼易真想咬舌自盡得了,怎麽她總是愛說漏口!
    “你……剛才說白夙怎麽她了?”
    “沒什麽,沒什麽,我的意思是白白讓她耀武揚威什麽的,怎麽著,我在場也得收拾一下她,哈哈……”
    曼易躲閃著眸子打著哈哈。
    但郎韻豈能被她輕易的忽悠了。
    輕眯著眸子,看著曼易那掩飾的眼神,郎韻隻好暫時先把這問題壓下去。
    “不用,她不敢在醫院對我怎麽樣的,你得去幫我做幾件事,一會我發你短信上,好了,就這樣吧,不許告訴任何人,也別讓人知道她怎麽進來的,相信我好吧。”
    郎韻直接三下五除二的把曼易那強烈拒絕的話給堵住了,曼易最後直接被她糊弄著半迷茫狀態下出了她的病房,待清醒過來要說些什麽時,郎韻早已把病房門關死。
    曼易無奈,隻好離開,心裏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她又說不上來。
    病房內,郎韻那冷眸裏的寒光暼向一旁水果盤裏的水果刀,用紙巾仔細的擦過了以後,刀麵印著她那蒼白的臉上,閃著一抹詭異的驚豔笑容。
    卻透著陰森和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