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哀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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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韻死死
    tk是上市公司,若被掏空,朌價一定狂跌,到時不隻是白家會垮掉,還會牽連所有持股的股東,公司海內外數以萬計的員工也會在轉瞬間失業。
    白夙怎麽能這麽做?怎麽可以?難道他不知道,這麽做會牽連多廣嗎?
    不,他當然知道,他在商界待了這麽久,怎麽可能不知道?!
    他隻是不在乎,他不在乎會傷害到別人!!商人的利益,永遠都是在首位!!
    郎韻心痛的閉上眼,臉色煞白,她以為他變了,她是真的以為他變了,可是他還是放不下那些名利,放不下他所謂的野心……
    他還和她說過,他會努力改,他是愛她的,然後呢……對啊,他是愛她,但是,他並沒有說,次於商業野心而已。
    他怎麽可以這樣對她?!
    郎韻死死的扶住門框,方才沒能令自己那踉蹌的身子摔倒。
    “白夙,看在三叔的份上,我可以不將這些文件交給警方,但是你必須辭掉總裁職位,將錢全數歸還。”
    這時,客廳外圍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平靜的開口,平靜的眸子裏暗藏著洶湧,這是白夙的三叔,白歸。
    “那樣對我有什麽好處?”白夙看也沒有看他一眼,隻是低沉著嗓音似笑非笑的開口。
    “你別不知道好歹,你……”白池一聽到白夙那不知所謂的口吻,頓時惱怒起來,但接受到白夙那懾人的眼神之後,底氣瞬間弱了下去。
    “大家辛苦了那麽久,不就是為了錢。”
    白歸淡淡的暼了一眼自家的兒子白池一眼,示意他不要插手,仍舊是好心好意的勸告著。
    白輝從始至終都是沉默,他對於白夙,早就無能為力了,他的這些頻繁的動作,是他這個沒有用的父親所管轄不了的。
    他唯一能做的,是盡他最大的可能,彌補他,給他說話。
    不知道那邊的白夙到底說了什麽,惹得一向平靜的白歸終於動了怒。
    “白夙!你不要不識好歹,三叔待你不薄,沒想到你卻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
    再聽不下去,郎韻將門關了起來,卻仍掩不住外頭的爭吵聲。
    現在是掏空,下次呢?
    下次他會做出什麽樣的事?她全身發冷,隻覺得心寒。
    他始終是放不下權和錢,他始終是想要他的商業野心,她早該想到依他的個性,是不可能甘願做平凡的普通人!
    也不可能會願意替人做牛做馬一輩子。
    他骨子裏透著王者之氣,是啊,既能為王,又何須棲於他人之下?
    她忘了,他是不可能甘於平凡的。
    環抱住自己,她茫然的扶著門起身,回頭卻看到昨夜歡愛的大床。
    恍惚間,她似乎仍能聽見他在她耳邊輕訴愛語。
    我愛你……是啊,可是他卻更愛他的事業,他的野心,他所謂的商人利益。
    他怎能這樣做?他以為她知道了會怎麽想?那間接害死人,是不是錯?一味的追求屬於他的利益,而不顧他人的死活,他怎麽可以如此的冷血!心碎了,她卻哭不出來,隻覺得累。
    好累好累。
    到頭來,還是成空了。
    即使愛她又如何?她無法改變他,也無法再繼續留下來看著這一切不斷發生,更無法忍受將來有一天必須再次和他走向陌路。
    那麽長久以來,她第二次知道什麽叫做哀莫大於心死。
    慘然一笑,郎韻打開門,向暗室走廊的另一頭走去,客廳裏的男人們依然在爭吵著,沒有人注意到她無聲走進了另一間房。
    她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後再開門走出去,他們依舊爭執不休,她沒再多看一眼,隻是從走廊另一頭的回旋梯爬上天台。
    天台的門仍鎖著,可是,當來到天台時,一個單薄的身影令她微微有些驚訝,那是個小女孩,不,應該不能稱之為小女孩,她更像是個介於成年人和未成年人之間的青年,像個天使。
    郎韻不認識她,卻在看到她的第一眼,莫名的覺得她很眼熟。
    她也很震驚,按理說,這裏何時突兀的出現了一個女孩子?
    她看到了郎韻,也看到了她神色的驚訝,靜靜地朝郎韻笑了笑,這是她畢生很少笑的一次。
    笑容不太好看,隻是能讓郎韻少些防備之心。
    “我來帶你走。”
    清脆的嗓音,透著股三月底的溫泉鼓鼓,從泉眼裏冒出來般的悅耳。
    郎韻心悸動了一下,她更多的是驚訝,這個女孩子,為什麽開口便是這麽一句話?
    她是怎麽進來的?又是為什麽要帶她出去?
    像是看出郎韻的疑惑,女孩再次開口,隻是臉色恢複以往一般,看不出喜怒,“我不會害你,我是來幫你的,別防著我,過來。”
    那悅耳的嗓音,令郎韻沒由來的相信,她真的是來幫自己的一般,迷迷糊糊的,郎韻好像被她那蠱惑般的嗓音著了魔。
    徑直朝她走去……
    女孩見郎韻乖乖的朝她走了過來,嘴角微微上揚。
    強化玻璃刺耳的警報聲在瞬間響起,郎韻充耳不聞,隻是被那個女孩牽著手,通向一處她不知道的方向。
    鈴聲一響,白夙立刻就鐵青了臉。
    下一秒,他立刻丟下那些白家人,連鞋都沒穿就衝進臥室,她不在床上了,也沒有在浴室。
    “白夙!你做什麽?”他們追過來,白夙卻顧及不到他們,一把推開這些白癡,用最快的速度飛奔上樓,天台的門鎖壞了,他心驚得跑出去,隻來得及看見她的衣角消失在矮牆後。
    他立刻衝到牆邊,卻早就見不了她任何的身影,隻是看到一抹異色的存在。
    “郎韻!!!”
    白夙低吼著。
    郎韻渾身一震,卻未停下腳步,隻是頭也不回的和那個女孩往前走,女孩麻利的打開了對麵樓梯間的門鎖,開門,然後關上。
    從頭到尾,郎韻都沒有回頭看他。
    “該死!!”
    白夙氣憤的咒罵出聲,隨即往回飛奔,偏偏那幾個豬頭卻堵在走廊。
    “白夙,你是什麽意思?你在搞什麽鬼?”
    “別擋我的路!”他憤怒揮拳,一拳將白池這白癡揍飛出去。
    其他白家人嚇了一跳,連忙退開。
    他衝向電梯,按下密碼,希望能來得及趕上,好不容易到了樓下,電梯門一開,他立刻跑出去,打著赤腳穿過馬路,抱著一絲希望到對麵詢問,管理員卻隻告訴他,是有看到她,但她和一個女孩子剛剛已經攔了輛計程車,搭車走了。
    白夙心裏怒火中燒,同時,一股壓抑不住的悲涼和落寞油然而生,女孩?等等……
    他眉頭緊皺,忽然想起了什麽,回到大道上,汗流浹背的看著——攘往的車潮。
    天很藍,雲很白,陽光亮眼得刺人。
    他赤腳站在大道上喘氣,地上被太陽曬得發燙,人聲、喇叭聲依舊在他身旁喧囂。
    郊外還是郊外,街道還是街道,他卻知道一切都再也不同了,心,扯得生疼。
    他再一次失去了她……
    “這些掏空的文件是誰查出來的?”
    不死心的回到屋子裏拿車鑰匙和皮包準備開車去找郎韻時,白夙才發現那白家的小醜們還在,有那麽一瞬間,他真的想滅了他們,但最後,他還是忍住了氣。
    現在不是和他們計較的時候,他得把人給追回來!
    一邊往房間走,一邊脫掉身上的睡衣。
    白池捂著斷掉的鼻子,躺在沙發上呻吟。
    白歸和另一個白家的人則戒慎的互看一眼,然後白歸才開口回喊:“你問這做什麽?”
    懶得再和他們玩遊戲,白夙從臥房裏走出來,身上已經套上褲子,一邊套上襯衫,一邊冷聲分析,“白池太蠢,不可能看出其中的問題。”
    “白夙,你說誰蠢?!!”白池氣紅了臉。
    “所以,剩下的就隻有你了吧?三叔。”
    白歸聽到白夙猛的提到他的名有些危險的眯起了眸子。
    “你什麽意思?”臉色微微一變,白歸卻隱藏得很好。
    白夙俐落的穿上外套,冷漠道:“意思是,你查到的這些資料都是假的,是我設的局,所有的錢都還在原來該在的地方。”
    “白浪不信任你們的能力,所以找我回來接手,問題是我對接手tk也沒興趣,所以和他說好了,誰要是有能力找出這些掏空的假文件,公司就讓他接手。”
    “什麽?!”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卻是一喜一憂。
    “開什麽玩笑?”白池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
    “你覺得,我有必要和你這個白癡開玩笑?”話語狂傲而不羈,甚至帶著抹諷刺和冰冷。
    方才要不是他忍不住想玩弄這幾個家夥,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看著白歸那驚喜的表情,白夙冷笑著勾著唇,在玄關穿上鞋,冷著臉說:“這是一場考試,你贏了。”
    “小夙,你說的是真的?”白輝終於開口,臉色帶著嚴肅和鄭重。
    白夙淡淡的暼了他一眼,“可以自己去找白浪問。”
    “你憑什麽決定一切?”白池突然火冒三丈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白夙,你是說真的?”白歸則有些驚疑不定。
    “白夙,這些資料我也有份……”白池突然氣勢弱了一些,帶著抹渴望的看著白夙。
    “給我閉嘴!”白歸冷漠的瞪了一眼自家那不成器的兒子。
    白池瞬間臉色變了變,諾諾了一下唇,不再開口。
    白歸這才回頭看著白夙再問:“你為什麽不要這位子?”話語透著防備和謹慎。
    “我為什麽要?”白夙從玄關桌上拿了車鑰匙,進了電梯後看著他們,冷笑著說:“我可以創立自己的王國為什麽要別人的?屬於我的,就一定會是我的。”
    “現在,麻溜的從我的別墅裏滾出去。”話語,透著高傲和孤冷,夾雜著不屑和怒火,卻是符合他白夙的本性。
    語畢,他毫不客氣的丟下他們,來去匆匆地搭著電梯便下樓離開了,若他追不回人的話,他不介意把怒火撒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