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暴戾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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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池臉色微微一變,從小到大,他做什麽事都輸給他這外麵撿回來的野種,這一回,他原以為是抓到了這家夥的把柄,沒想到最後他們依然隻是人家手中的棋子。
    他們爭得要死要活的家產,他卻棄若敝屣。
    白池臉色難看的張嘴欲言,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白輝臉色變了好幾番,淡淡的暼了一眼白歸和白池後,他冷著臉沉默著信步離開。
    白池則期待的看著自家父親,卻見父親臉上並沒有得到這個豐厚的產業而喜悅的表情,反而多了一副凝重……
    他找不到她。
    白夙第一個找的地方就是曼易的公寓,一邊在車上打電話給曼易,但是她沒有去她哪裏,反而還引起曼易急切的詢問聲,他直接掛斷。
    沒心情給她一一解釋。
    也沒回她原本的家看過,甚至連周圍一圈認識她的人都不知道她在哪。
    她的生活圈範圍本來就不大,她刻意讓自己和所有人都沒有深交,而所有人,皆不知道哪怕關於她一絲一毫的線索,他甚至去問過任米,但她沒有和任何人聯絡過。
    一個月了,從那一天之後,她就像泡沫一般消失了,隻留下身外的衣物。
    那隻沒有清空的皮箱依然在她別墅的角落,沉默的呐喊著。
    她的人卻走了,消失了,不見了,就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
    他派出去的人找了許久,他像發瘋般的滿世界找她,但是,她就是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半個蹤影都不給他留下。
    饒是白夙精明,但這次,他竟然輸得徹底,郎韻,徹底的在他的生命裏消失,完全的……沒有任何頭緒……
    不同的是,他還活著,他還記得。
    他知道她也是,隻是不知道她在什麽地方。
    她有太多的地方可以去了,隻要她不想,沒有人可以找到她,這點,在白夙找了她五個月之後才明白過來。
    白夙時常想著,她會不會傷心失望的活著,痛苦的活著,以為他負了她。
    他為她感到心痛,為自己的愚蠢自大感到憤怒。
    接下來該怎麽辦?
    她走了,他還活著,然後呢?他可以再活五,六十年,但那又如何?
    他仍舊是找不到她,那種迷茫和無措感,他失去了方向,失去了心,連帶著他的靈魂一般的失去,他像個孩子,迷路的孩子。
    她的溫柔,她的笑容,全在腦海裏一一浮現。
    在這個世界上,一直都隻有她在乎他,隻有她關心他,也隻有她愛他,沒有了她,他不知道自己再活下去還有什麽意義。
    瞪著客廳牆上那曲鍾,有那麽一瞬間,他憤懣的想著,如果他死了,再等二、三十年,必定會再見到她,她該是會回來參加他的葬禮的吧。
    可是,他無力了,連想她都成為了一種奢望和挫敗。
    他會不會又在無心間傷了她?還是她會在見到他時,頭也不回的再次逃離?
    然後呢,所有的事情都再來一次?
    她淒楚的呐喊回蕩在耳邊,白夙緩緩的閉上疲憊幹澀的眼,好像看見她在風雨中哀戚絕望的臉,刹那間,心痛欲裂。
    活著的,還是死去的人比較苦?遺忘的,還是被遺忘的苦?
    時間滴答作響,他張開眼,看見那塊曲鍾,就好像她的眼裏全是無望的傷,臉上盡是深刻的痛,他知道自己絕無法再讓她繼續躲避下去。
    可是,他依舊找不到她……
    程以南不知道歎了多少口氣,五個多月了,自從郎韻消失了這麽久,卻連半分消息都沒有之後,白夙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脾性完全是暴戾和森寒,以前好歹因為郎韻還會收斂一些他那身上的冷漠氣息,如今,完全的釋放出來,整個一副生人勿近麵孔,給人一種強烈的距離感,甚至連他們這些以往的好兄弟,都不敢在他麵前輕易的提起那個令他變成如今這番模樣的女人。
    程以南和宮煌對視了一眼,前者向宮煌擠擠眼,宮煌無奈,隻好輕咳一聲,“咳,那個,夙啊,人家酒保給你遞酒很久了,你先讓人家起來再說。”
    他們這是在一間ktv裏,偌大的包廂裏,隻有他們三個大男人,以及一個惶恐不安的酒保。
    正半跪在白夙麵前給他端酒,不是白夙讓他跪的,而是那個酒保被白夙那陰鷙的氣息給嚇跪的。
    白夙仿佛沒有聽到兩個好友的話語一般,盯著牆上的灰暗燈看了許久,身上散發的凜冽和冷漠氣息越發的強烈,惹得酒保跪得瑟瑟發抖,端著的酒杯一度差點滑落。
    最後,在酒保那實在端不住酒杯,又怕被這個修羅懲罰的恐懼麵孔之下,白夙終於伸出手,從他手裏接過酒。
    然後,程以南用眼神示意酒保離開。
    酒保哪裏還敢再留下來,他也是豬油懵了心,才會想到這個包廂裏全是富家子弟好來賺點小費,但是,他奶奶的,沒曾想竟然是這個修羅!!
    打死他,下次也不敢再來送酒了,尤其是看到這個修羅就繞著走!
    膽戰心驚的爬起來,像是身後有惡鬼追來似的,酒保宛如掉了魂似的飛快跑路。
    宮煌瞠目結舌,看著酒保那僅僅用了三秒時間消失在他們麵前的“功力”,好家夥,這酒保不去跑馬拉鬆太浪費了。
    要是在命沒了之前,再跑不快,傻子才會浪費時間去毀滅自己的生命,這是苦逼的酒保法則。
    宮煌再把目光移到白夙那喜怒不定的臉色上,人,明顯的瘦了好大一圈。
    而且,身上那種冷冽的氣息給他那嗜血的外表更加增添了一抹冷戾和陰翳,冷峻的外表,眉宇間皆是冷漠。
    隻是那眼底是他們看得出的疲憊。
    自從郎韻不見,這個人,變化真的很大,大到,他們都覺得陌生。
    宮煌像程以南先前一樣,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肖申克那邊最近動作越發頻繁,肖奈接手之後,形勢作風有些和他那個無良的老子不一樣,但是,明裏沒有和我們作對,但暗地裏,他也不是吃素的家夥,對於英國那貨,你打算怎麽辦?”
    程以南聽到宮煌這麽說後,眉頭輕皺,盯著白夙,打算先看看他怎麽說。
    “我會讓成宗胥去搶這筆貨,他很樂意。”平靜而低沉的嗓音,夾雜著淡淡的男性磁性,卻又夾雜著少許輕狂和高冷。
    宛如古代君王一般,暴戾而喜怒不定,更深的令人不敢去觸碰他的怒火。
    宮煌一副“早就知道會是如此”的表情暼了程以南一眼,兩人無奈的對視後,程以南低聲開口道:“那麽,你就真的把tk拱手讓人了?”
    這事,也是之後的兩個月之內,他們才知道的事情,他們也一直以為,白夙的心思全在tk,但是,目前看來,他對tk好像是不屑。
    “有條件。”低沉的嗓音,毫無波瀾,聽不出喜怒。
    “什麽條件?”宮煌一聽到這詞,敏感的興奮看著白夙,但白夙連眼神都沒有給過他。
    端起手中的紅酒輕輕搖晃了一下,猩紅的液體印出他那滿是陰鷙的眸子,帶著股嗜血的意味。
    輕抿著唇,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就在宮煌失望的準備收回眼時,白夙卻平靜的開口說道:“讓他在半年內把莫斯科的那批貨全部供應到白氏帝國內。”
    “噝”……
    白夙如此平靜的說完後,寂靜的包廂內明顯的聽到宮煌那震驚的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程以南雖然沒有宮煌明顯,但眸子裏滿是驚訝和不可置信,突然,他想到了些什麽,臉色有些古怪的縮了縮脖子。
    這家夥,瑕疵必報,他還以為白夙會“好心”的把tk拱手讓人呢,原來,在給白歸那幾個老家夥挖坑等著他們跳呢。
    宮煌震驚過後,臉色詭異,不由自主的移動了一下自己的位置,離白夙遠一些。
    這家夥,太他大爺的陰險了!!
    他這是受了什麽刺激了?因為郎韻?
    天知道,莫斯科那批貨表麵看起來很容易得到,但實際上,以他們這些資深老練的精明商人來看,這他媽明顯是個坑。
    若白歸那個老混蛋承諾了把莫斯科這批貨得來供應白氏帝國,雖然短時期看不出來弊端,但久而久之,那坑會越來越大。
    到最後,白歸肯定會填不完這個坑而被轟下台的,不僅會讓那個老混蛋家破人亡,而且,更恐怖的是,他記得,肖申克明顯也在莫斯科參了一腳的。
    白夙讓那個老混蛋去搶資源,若得了,肖申克明顯的吃了一個悶虧,不得和那個老混蛋急上眼,他們都知道,肖申克是個不容易甩的跳蚤。
    肯定不得抽那個老混蛋的血,再狠狠的咬他一口!!
    白夙這招夠損,不僅坑了白歸,連肖申克也算計進去了,最痛快人心的是,還能讓這兩個老混蛋互相殘殺,這他媽簡直一箭三雕啊!!
    宮煌眸子裏大寫的“服”的盯著白夙,卻見這陰險的罪魁禍首仍舊淡定的喝著他的紅酒,仿佛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臉色是多麽的震驚一般。
    程以南明顯也想通了這一點,吞咽了一下後,他果斷的慶幸,自己沒有得罪過白夙。
    這讓他明白一個真理,惹怒白夙者,殺無赦。
    惹怒暴戾中的白夙者,灰飛煙滅,甚至,連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