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哦醫院我不能來啊不是你讓我來檢查檢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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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與君出了酒店就找了出租車,坐在車上他仍然無法讓自己的羞恥感減少,因為他身後位置不斷有液體流出的那種清晰感覺一再的提醒他剛剛發生的事情,並且此時的他也已經反應過來,因為著急離開,自己隻把手邊褲子套上了,而沒有穿最裏麵那層。
    出租車開的不快,坐在前麵的司機四十幾歲,嘴特別碎,看著喬與君這表情裝扮一點也不知趣,抓著什麽問什麽,“誒,小哥,能從這地方出來,夠有錢的啊,怎麽不穿鞋啊?我看你可夠生氣的,談生意來的沒談妥?”
    喬與君就任由別人問,他一句話也不說,但心裏想著這倒是真算談生意沒談妥,任顯揚給他錢他不要,任顯揚找他要的東西他也不願意給,可偏偏對方實力比他強,處處壓製,處處得了便宜。
    一路到了家,喬與君隻覺得上樓困難,他疼,並且這疼痛似乎被他的大腦故意放大幾乎讓他無法忍受,艱難的上了樓,開門的時候鑰匙都對不準鎖孔了,越是憋屈越是手抖,越是開不了門,喬與君心裏越是氣憤,惡性循環,幾乎要讓他發瘋。
    好不容易進了屋子,喬與君隻覺得渾身無力,躺到臥室床上拽過被子蒙頭不動了。
    喬與君長這麽大,什麽時候遇到過這種事,一遇還是兩回,上次喝醉了活該讓人占便宜,他也就認了,這次清醒著呢,就讓人給辦了,他心裏的憋屈說都說不出來。
    蒙著腦袋躺了半天,喬與君隻覺得身上像是要散了一樣,死活也沒辦法用意誌讓自己起來洗個澡,就這麽著沒有洗澡沒換衣服的睡了過去。
    轉天醒來的時候,喬與君身上沒有一處不疼的,關節縫裏似乎都插著針,一動就紮的疼,尤其頭疼最為強烈,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自己的額頭,燙的嚇人,不用找溫度計也能判斷,發燒了妥妥的。
    喬與君慶幸,這次隻是發燒不是受傷,而且這次任顯揚似乎也沒在他身上留什麽痕跡,他要是去看醫生也不會有什麽不妥。
    喬與君掙紮著起了床,隻覺得自己都能想象自己的頹廢,但站到鏡子前的時候他還是把自己嚇了一跳,由於發燒他眼眶有些紅,顯得人特別病態,隻是一宿胡茬也都出來了,看著還有些滄桑感。
    喬與君也沒刷牙洗臉先翻出些感冒藥吞了下去,用法用量都沒仔細看,水都沒用直接就硬給咽下去了。
    喬與君其實挺注意形象,別的還沒幹,先洗了個澡,拿著刮胡刀倒是先要刮刮胡子,但他總覺得事事不順,用個刮胡刀都不能得心應手,手抖不說,還眼花,直接給臉上劃一口子。
    把刮胡刀仍洗手盆裏,喬與君也不管其他了,換了衣服,出門去醫院了。
    喬與君不知道他最近到底是有多不順,頭疼一路到了醫院剛下了車掏了錢,就讓他看見追小偷的,他那股子正義感一上來,什麽也擋不住,身上疼不疼都忘了,他就是看著一女同誌追一小偷旁邊沒人管他看不過去,司機給他找的錢都不要了就給竄出去了。
    就是再難受,喬與君追一小偷還是沒問題的,沒跑出半條街,那小偷就讓喬與君給摁在地上了,喬與君下意識的往後腰上摸,這才想起來他這不是出警哪來的手銬,心裏罵了自己一句二百五,轉而把手伸自己褲子後口袋裏掏了手機出來打給局裏了。
    喬與君就這麽按著小偷等了足有半個小時警局才來了人,等喬與君跟著一塊回了警局才反應過來,他是看病去的,醫院門都沒進去就跟著車到局裏來了,反應過來,喬與君隻覺得身上不舒服的感覺一瞬間回來了而且頭疼感愈發強烈。
    喬與君把筆錄的活推給同事,自己倒了杯水做椅子上直歎氣,接電話的陸玲看著喬與君這樣,難得沒和他鬥嘴,還上來關心關心。
    陸玲說話神神秘秘的,表示關心還非要把身子湊近了喬與君,類似女生之間耳語那般“誒,小喬,昨天你幹嘛去了,我看你進了更衣室來著,等到我下班也沒看你出來,再看你今天跟吸了毒似的,你這是做什麽秘密工作呢?昨天收隊回來陳隊還問你去哪了,今天你遲到了也不請個假,你這是要瘋啊?”
    喬與君脖子往後仰著,說話有氣無力,開口先呼了口氣“發燒了,離死不遠了。”
    陸玲聽了撅著個嘴也沒打算放過喬與君“不說算了,誒!你脖子上這怎麽有牙印啊?昨天不說蚊子咬的嗎?”
    喬與君聽見這話趕緊伸手捂脖子,陸玲便拿手去扒,兩個人倒真有一種打情罵俏的架勢。
    喬與君身上無力,陸玲要是再使點勁他就捂不住了,就這時候,警局門口讓人給堵了,堵著門口那輛車喬與君認識,車裏麵下來的人他也認識。
    任顯揚一進警局的門就看見喬與君和陸玲的姿勢舉動,就真如同他昨天在更衣室聽到的,這倆人啊,成天的打情罵俏。
    趕上這天警局人多,任顯揚又招搖,都不用喬與君先說話就有人先去招呼任顯揚了。
    任顯揚排場大,身邊還跟著歌秘書,警局的人問完話,任顯揚不用開口,劉秘書就全都替任顯揚回答了“我們找人,一位姓喬的警官。”
    雖然一邊還在回著話,但其實任顯揚的眼神就一直瞅著喬與君沒離開過,而喬與君也正回看著任顯揚。
    “我們認識,他有東西忘在我那了。”
    任顯揚沒說假話,喬與君是落下東西了,而且還是貼身物件,但喬與君覺得任顯揚不會反應不過來,一條內褲對他來說不至於這麽重要,還專程過來找他一趟,這是明擺著找茬來的。
    喬與君把陸玲推開直走到任顯揚跟前“我不要了,你丟了完事。”
    陳隊長在一邊捧著杯子喝熱水,看見喬與君這邊情況不太對勁也跟著插了句嘴“怎麽啦?”
    “沒事師父,我跟他出去說,一會就回來。”
    任顯揚倒是挺開心喬與君能跟他出來,這會倒是沒有再找那個小胡同,直接站在門口,喬與君就停下了。
    “別再膈應我了,你別以為我真弄不過你!還有,我告訴你,我有病,我有肝炎麻疹肺結核,你特麽沒事別老來警局,小心我傳染你,你最好有空上醫院查查去,順帶看看腦子。”
    任顯揚聽了喬與君的話晃悠了一下腦袋笑了一聲,他現在怎麽看喬與君怎麽可愛,對方怎麽咒他他都高興。
    “行,我看病。”任顯揚答應的特別痛快,就是表情不太對勁“不過你這麽多要死的病,怎麽就不怕傳染給你那小女朋友呢,剛我看見她都要趴你身上了,也沒見你躲啊?”
    “你管得著嗎你!”
    喬與君不想和任顯揚廢話,他還難受著呢,而且他對任顯揚也沒什麽好印象,他有這時間跟任顯揚浪費功夫不如上醫院打點滴去。
    任顯揚一攤手倒也真沒再廢話,喬與君單方認為這就算完事解決了,轉身回去,找陳隊請了個假打算上醫院吊水去。
    出門的時候喬與君特別留意了一下,任顯揚連人帶車的都不見了,看來真是知趣的走了,喬與君也鬆了一口氣,隻是等他到了醫院掛了號,取了藥輸上液,任顯揚又陰魂不散的出現了。
    “你有完沒完,醫院你也跟著來!”
    喬與君隻要看到任顯揚脾氣就收不住,生著病剩下點力全都用在這了,但任顯揚卻很厲害,一句話就讓喬與君沒話說了“哦,醫院我不能來啊?不是你讓我來檢查檢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