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床上認識我下了床就不知道我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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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與君活了二十八年,在家在學校在警隊,從來沒人讓他這麽吃癟過,就是他以前為了何小舟受過傷挨過打他也心甘情願,心裏舒坦,一點也不覺得吃虧,如今遇到一個任顯揚他真真是要活活憋屈死了。
喬與君打了三天的點滴,任顯揚就檢查了三天的身體,這讓喬與君一度認為,任顯揚真的有病,精神疾病。
任顯揚讓劉秘書給他辦了出差,他這一來就是五天,他還有公司,不可能一直在這和喬與君耗著,公司裏的幾個股東可不是任由他借著出差出來玩也不說話的軟蛋,更何況在他的觀念裏錢一直是第一位的,有錢才有性,沒錢誰願意讓你幹。
任顯揚準備先回去處理公司事情,過段時間要是他還想喬與君他再來“出差”也是容易得很,對於喬與君他承認確實喜歡,但也沒到留戀的地步,說走還是能痛快離開的。
任顯揚離開了,喬與君也終於能消停了,他是不知道任顯揚為什麽連著幾天沒來騷擾,但這對他來說是件好事,不來更好,他隻恨不得是永遠不來,還讓他能盡快把最近這些事都快些忘記。
三月份正是換季的時候,稍微穿的不對了就愛生病,發個燒感個冒都是常事,喬與君發燒完了緊接著就是感冒,他自己都新奇,人家都是先感冒後發燒,他卻偏偏反著。好不容易熬了半個月,陳隊終於肯帶著他也出出警了,他卻整天噴嚏鼻涕不斷,每天都讓陳隊數落“別這麽臭美了,也穿條秋褲,春捂秋凍老道理,你要是再這樣見天生病以後別跟著我了!”
喬與君心想著賴誰啊,全他媽的怪任顯揚唄,一想到這喬與君還挺懊惱,沒事想他幹嘛,這不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就任顯揚這破事喬與君緩了也是足有半個月才算心理身體都好受些,喬與君算是不記仇的,反正任顯揚也不再眼前晃悠了,他就真當這事兒過去了,他自己吃了啞巴虧也不計較了,計較也沒有結果,於是逼著自己釋然,沒了任顯揚,他倒是開始有點想念何小舟了。
喬與君這段期間給何小舟發過電子郵件,當時的忐忑如同小學生送情書,總共寫了沒有五句話,想了有兩三個小時,發過去之前還反複檢查,生怕用詞不當,連標點符號都仔細推敲過。但後來怎麽想喬與君都覺得這做法顯得老土,弄不好何小舟都不看郵箱,但電話他又不敢真的打過去,他實在害怕自己說錯了話,也總會在想起何小舟的時候想起自己和任顯揚的事,每到這時候喬與君就覺著自己命途多舛,就像老天故意阻礙他和何小舟一般。
喬與君自己糾結著,他哪知道何小舟帶著母親出了國,國內早就沒有了親戚,手機號根本就沒保留,他也幸虧沒打過去,要是真打過去,給他來個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他非得再傷心半個月。
對於何小舟,喬與君一直有所希冀,即使人走了,結婚了,甚至將來有了孩子,他可能都沒辦法把何小舟忘了,在他心裏,何小舟就是他一生的追求,他自己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執念,後來總結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初戀效應。
當喬與君上著班接到電話說他有快遞包裹的時候,喬與君甚至都會想可能是何小舟還記著他,給他寄了什麽東西,那一瞬間的高興勁頭來的莫名其妙卻十分強烈。喬與君簽收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單子,是空運件,他心裏的興奮勁瞬間倍數增長,然後再看發件地,哪是什麽國外,就是一國內地址,這地址位置他還沒有朋友,這心情瞬間低沉了,一上一下跟蹦極似的。
簽了字,快遞小哥從車上給他抬了一個冷置箱下來,箱子打開裏麵冰塊還沒化,可想是多快的速度送過來的,喬與君仔細看了看裏麵的東西,鮮的海參,那粗細快趕上他手腕了,這一箱裏麵十來頭,到底多少錢他是說不好,但肯定便宜不了。
快遞小哥看喬與君盯著箱子裏麵的東西愣神,小聲地開口提醒“先生,沒有問題的話,我這邊就要走了。”
喬與君心想著,字都簽了,有問題你也能走了,但東西確實好好地,他也沒有為難人家的必要,放了小哥走,喬與君自己抬著那箱子回了警局。
喬與君正納悶著呢,他估計著要是查看物流信息都不一定顯示簽收,但他的手機很快就來了未知號碼的電話了。
“東西簽收了吧?海參冬天吃好,不過三月也行,多吃多補,壯陽用。”
接起電話聽了對方說的,心想著這說都什麽跟什麽啊,喬與君聽著電話裏聲音特耳熟,這欠揍語氣他也熟悉,但他不敢就這麽認定了,雖然語氣不好,但他起碼確認了一下身份而不是直接掛斷“你是哪位?”
“床上認識我,下了床就不知道我是誰了?”
一聽這句話,喬與君直接掛斷電話,一腳踢在那箱子上了,二話不說號碼拉黑。看著腳邊的東西,喬與君心裏還怪別扭的,東西挺貴扔了可惜,但他看著東西想著任顯揚的話他就一陣心煩,最後抱起箱子放到陳隊長的桌上去了。
“師父,有人給我送了一箱這玩意,我自己一個人住,弄不好,您拿回家吧。”
說完都不等對方答應喬與君直接轉身就走,就跟那東西有毒似的,看都不願意再看一眼。
自從收了那箱海參,喬與君心裏就又別扭起來,看來這任顯揚是不打算放過他了,這回送海參,誰知道下回給他送什麽,萬一送些奇怪東西過來,他可招架不住,況且似乎他的手機號個人信息什麽的都讓任顯揚知道了,總覺得自己的人身安全都受到了威脅的感覺,喬與君是真想不要麵皮了,直接把任顯揚的缺德行為說出去,把人逮起來算了。
之後一個星期,喬與君不說整天提心吊膽,也是各種防患未然,下班腰上都別著手銬和小刀,他都不知道自己這是防什麽。
一個星期過去,任顯揚一點動靜都沒有,喬與君剛把心安下來一些,任顯揚又陰魂不散了。
像是故意找好了喬與君在的時間,任顯揚又用他的跑車堵了警局的門口,一進警局便指名道姓的找喬與君。
“我報警,我錢包讓人掏了,我想讓喬警官幫我抓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