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不懂我就是凍死這炸毛小獅子也不會心疼的我幹嘛難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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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與君特納悶,他又不是帶麵,怎麽看見他就要扛著他走呢。
淩晨三點天正是冷的時候,喬與君被劉秘書塞進車裏的時候身上都懂凍得起雞皮疙瘩了,任顯揚跟著坐進來,看著喬與君抱著胳膊縮在那,他想都沒想就把胳膊繞過喬與君的肩膀把人給擁懷裏了。
“冷嗎?”
喬與君隻覺得身上冷但心裏熱,還真不是什麽被人擁抱的感動,有個詞叫怒火中燒這時候倒是可以形容他。
“你試試啊?來來來,你也感受一下,大半夜的你有病啊你。”
任顯揚看著喬與君在那炸毛,反而覺得這麽有活力的小警察對他心思,合他口味,完全不再是之前那種你敢衝我大聲說話我就跟你賭氣半年的他了,他也忘了曾拿熱臉貼過人家冷屁股了。
“那我試試。”任顯揚說著就把自己的襯衫扣子一一解開,喬與君一看這架勢把胸前抱著的胳膊抱得更緊了。
劉秘書在前麵嘖嘖兩聲發動了車子。
喬與君眼看著任顯揚把襯衫脫了下來,愣是沒幹別的,隻是把衣服給他披上了,說實在的,喬與君當時還真有那麽一下覺得任顯揚有點帥,可任顯揚絕對是那種帥不過三秒流氓嘴臉就會顯現的人。
“來,我給你係上扣子。”
任顯揚那手指頭都帶著勾,說是係扣子,胸前的肉沒有一塊他沒摸到的,喬與君真是為自己剛剛那一秒的愚蠢想法覺得羞恥。
任顯揚是不會讓自己受罪的人,他把襯衫給了喬與君,他自己把自己帶來的外套披上了,衣服剛披身上,前麵開車的劉秘書就說話了。
“任總,您現在這種你的衣服給別人穿,你再穿上別的衣服的行為是不會讓別人覺得感動的,您如果願意就這麽光著再感冒發燒的話,效果會更好一些。”
任顯揚一點也不管劉秘書的話,他自己穿好了衣服是正事。
“你不懂,我就是凍死,這炸毛小獅子也不會心疼的,我幹嘛難為自己。”
喬與君扭著脖子自己縮在車座上,那兩個人說什麽他也不管,反正那倆人當他透明似的,這麽戰略性的對話都不背著他說。他現在也不想著逃跑離開,他就知道,任顯揚既然找上他了,就絕對不會讓他能輕輕鬆鬆開了車門走下去。
剩下的路程劉秘書車開得很順當,這種時間路上的車很少,不像白天的上下班高峰,堵車堵得厲害,喬與君也難得有心情看看窗外。
這時候的城市有平時根本看不到的景色,黑色是整體背景,到處都是黃色白色的燈光點綴,即使大多數人都已經睡著,但還是會有亮著燈的地方,喬與君看著這樣的景色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在國外的何小舟,在他那邊現在還是白天,正好適合下午茶的時候,何小舟也許正和妻子坐在他們的陽台上喝著咖啡吃著高檔甜點,而他卻被一個無賴弄進車裏帶到一個他不知道也不想去的地方。
雖然近期想起何小舟的次數越發的少起來,但每次想起,就是很大的情緒波動,尤其是再和任顯揚聯係起來,喬與君總會有一種覺得自己做了什麽對不起何小舟的事情的負罪感,然而以他和何小舟的關係,就說他和任顯揚上過床,也根本就不算是他對何小舟的不忠或者背叛,因為他們兩個就從來沒有過朋友以外更深層的關係。
“喂,你有沒有特別特別喜歡的人,想把他永遠護在身後,看不得他受一點傷害,不想他離開,但如果他想要的話你卻願意放手,就是那種很像小說電視劇裏才有的感情。”
喬與君並沒有看著任顯揚,但這話卻確實是說給任顯揚聽的。聽到喬與君的描述,不用說任顯揚,劉璞辰都不由自主的在心裏秘密的勾畫著,然而當他剛有了一個雛形的時候便覺得一陣惡寒,趕緊攥緊了方向盤穩住了心思。
而任顯揚卻似乎沒有答案,他以前沒想過,現在想不出來,他本來覺得喬與君這是在給他暗示,也許喬與君是想要他說出喬與君自己的名字的,他以前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那些拿了他的錢睡在他床上的人經常會問他“你最喜歡的是誰?”
任顯揚以前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說出“是你。”但其實他連那個人的名字可能都不知道,但“是你”這兩個字足夠讓他得到一夜溫存,而後又幾乎忘了這些人的存在。
而現在,麵對喬與君他卻沒辦法輕易地說出那句“是你”了,即使他再想要花言巧語,也說不出口,像是有什麽屏障法陣抑製一樣,特別神奇。
“沒……沒有吧……”任顯揚磕磕巴巴最終也就說出來這麽一句。
喬與君聽到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麽的自己心裏就咯噔一下子有點失落又有點慶幸。
三個人在一個狹小空間裏怎麽樣都顯得尷尬,終於到了地方三個人似乎都鬆了口氣。
這地方是任顯揚專門為了個人辦公租的一棟遠市中的小別墅,他當時以為在這住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搬去麗景花園和喬與君住到一起,但現在看來,這地方似乎是要常住了,但好的是喬與君讓他給劫回來了。
天已經蒙蒙亮,別墅周圍綠化相當好,在這種天半亮不亮的時候也算是景色優美,但喬與君和任顯揚兩人之間的氣氛可不美。
“你說吧,你這回又抽什麽風,我先跟你說了,第一我不跟你睡,第二我不要你的房,第三我跟著你來不是我心甘情願同意的,現在你說吧你想幹嘛。”
喬與君本以為任顯揚不過就是他說的那前兩樣,要不就是他所謂的中間那條腿又想幹點什麽了,要不就是又想要做出送他房子的傻逼舉動了,可偏偏任顯揚還真不是這兩件事。
趁著劉秘書去開門,任顯揚也沒怎麽想就說了“沒想別的,就突然想把你護在身後。”
任顯揚這次說的還真不是什麽固有情話,他確實有點這方麵的想法,又套用了喬與君的話,多少有點油腔滑調的嫌疑,在喬與君眼裏特別做作。
“還真用不著,我自己就能好好的,我媽都不擔心我,你也別操這心了,我製服穿上不聽話小孩看見我都嚇一跳,我能有什麽事讓你護著我啊?”
任顯揚聽著門被打開的聲音,拽著喬與君就往屋裏走,一邊走一邊說“你不懂,你就聽我的行嗎?你要是不聽話我告訴你,說不定哪天你就讓一個比我還流氓的混蛋玩意給辦了。”
喬與君還真沒當真,他就覺得任顯揚這自我總結的話說的倒是很到位,還真就是個流氓、混蛋,喬與君這還想說什麽,任顯揚沒堵他的嘴,劉秘書就替任顯揚說話了。
“特別混蛋,特別特別敗類一個人,比任總不要臉多了。”
劉秘書說完了就收拾起屋裏的東西,任顯揚那一個大白眼狠狠地翻了劉璞辰一眼,他心想著怎麽說話呢,誇他損他呢,什麽叫比他還不要臉,有這麽作比較的麽。
任顯揚那一隻手還攥著喬與君的胳膊,就像是忘記了似的一直也沒鬆開,喬與君在心裏琢磨著這話的真實性,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順著問了下去。
“那我要上班,我要生活,不能因為一個比你還不要臉的人,我躲在這一輩子不出去吧,再說了我沒惹他他盯著我幹嘛?”
任顯揚真真尷尬,這一個比他不要臉還得誰誰都用了,但他對喬與君沒法,他此時不敢重了不敢輕了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抽什麽風“他盯著你是因為你是塊好肉,你想上班我接送你,你生活就生活唄,在這也是生活,事情解決了就放你走,到時候就怕你自己不願意走。”
任顯揚當時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也隻是隨口的一句,他沒報什麽希望,喬與君也當場給了他一個白眼,隻是到很長一段時間以後,喬與君又提起這句話的時候,任顯揚才突覺自豪,覺得自己簡直是個預言家一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