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略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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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喬與君問任顯揚為什麽不直接讓他從家裏直接去上班,之後有什麽事情下班以後再說,而是淩晨時候把他接到這交通不便利,接近荒無人煙的遠郊來的時候,任顯揚啞口無言,大腦當機了。
這做法實在愚蠢,事後想或旁觀者不禁要質疑當事人的智商,但有種東西叫做保護欲,即使這種東西當時被的任顯揚誤以為是衝動,但也多少奠定了一些二人關係轉化的基礎。
喬與君身上穿著睡褲和任顯揚的襯衫,造型實在不怎麽讓人看著順眼,他更加無語的是他剛剛被人帶到這麽一個地方又要回到車上顛簸一路回去上班,喬與君怎麽想怎麽覺得這事件裏自己很無辜,事情發生的總是莫名其妙,別說能受他控製,根本連讓他理解的可能都不給他。
任顯揚的心裏其實也覺得抱歉,他也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小題大做,他都不知道一個邵學怎麽就把他嚇成了這樣,然而他隻是沒抓住重點,如果邵學用了其他理由找他的麻煩他是否也會有這樣的衝動卻是不可知的。任顯揚有些尷尬的看了喬與君一眼,他也不知道怎麽能掩飾他現在懵逼的狀態,張張嘴又給閉上了。
要說起來還是劉璞辰有腦子,他把要用的基本東西稍微歸置了一下,就看到狀態奇特類似對峙的兩人,他不擅長解圍,通常他說出的話隻會讓任顯揚更加難堪,但這次他說的話相當及時的幫任顯揚解除了尷尬局麵。
“這裏還需要一些東西要,我要開車去買,正好可以送喬警官去上班,而且我可以接他下班之後再回來。”
劉璞辰說著就抓起了車鑰匙,喬與君也像是借機脫身一樣跟著劉璞辰往外走,任顯揚看著一前一後走出去的兩個人,深深呼了一口氣把手搭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喬與君跟著劉秘書走的很利索,開門上車也很痛快,完全沒有和任顯揚接觸時才會有的尷尬糾結和慌亂。
“麻煩送我回家,下午也不用你接我,你們任總腦子有問題,跟著一個神經病老板也是辛苦你了。”
喬與君說完自己閉上眼睛養神了。
劉璞辰沒有回答,開他的車,專注的很。
這一路上喬與君算是好好補了個眠,車開的穩當,中途他一直睡著,直到車停了才醒過來。
臨下車的時候劉璞辰像是提醒一樣和喬與君難得說了句話“一會你下樓我送你去警局,你要知道不是任總行為誇張,隻是你對他來說比較特殊,他對誰也沒這麽上心過。”
喬與君抓了抓頭心裏想著還真不用他這麽上心,這一天天弄得跟演電視劇似的,誰受得了,可要說起來,任顯揚對他也夠特殊的,他是個特心軟的人,但對任顯揚心就特別硬,就比如剛剛劉秘書那番話,要是放在別人聽了可能會有那麽一點動容,可喬與君是一點也沒那種感覺,他這時候還在想其實他對任顯揚已經夠好的了,幾次三番都沒真的讓他進局子蹲幾天真是有違他警察身份的四字信念“法不容情”。
喬與君上下樓的速度特別快,他也知道,劉秘書說了就肯定是會那麽做的,果不其然他到樓下的時候,劉秘書正坐在車上等他,他也不費多餘口舌,上了車把手裏的一盒牛奶扔給了劉秘書。
這都是他的習慣,以前何小舟在的時候他都習慣每天早晨給何小舟帶一盒牛奶,漸漸地養成了他自己也喝牛奶的習慣,現在何小舟不在了,他的習慣卻始終變不了,何小舟剛剛出國的那段時間他一度改不過來自己這個習慣,出門總是帶著兩盒牛奶,到了警局又發現自己愚蠢至極,於是多出來的牛奶不是給了陸玲就是放到了陳隊長的桌上,直到後來好不容易改了那習慣,但自己每天要喝卻是沒有變的,這回下樓喬與君也是順手加好心,直到牛奶離了手,他才覺得自己的行為似乎有些唐突而多餘。
“你也沒吃早飯,開了這麽長時間的車挺累的,家裏沒別的就隻有牛奶,你湊合著先填填肚子。”
喬與君刻意淡化自己解釋的行為,劉秘書卻很坦然的接受,平靜的說了一句“謝謝。”
“你要是也能對任總有這麽點耐心和好意,估計他會高興壞。”
喬與君聽著劉秘書說了這話,故意假裝沒聽見似的閉口不言,第一印象根深蒂固,他怎麽想都不能想象任顯揚除了不講理的有錢任性模樣外還能有什麽其他的形象值得他給出耐心和好意。
喬與君被送到警局,像是對劉秘書禮貌的回應一樣同樣的說了一聲謝謝才下車,這讓喬與君自己都發現,他確實對任顯揚和對其他人不太一樣,麵對任顯揚時,他該有的禮貌和耐心全不見了。
喬與君進了警局,慣例的和同事們打著招呼,卻又在一路走向裏麵的過程中停下回身看了一眼外麵,他看著劉秘書開車離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隻當這又是任顯揚的心血來潮,可能這麽折騰一次之後又會是十天半個月的安靜時間,下次不知道又會是什麽花招來打擾他。
像是被鍛煉出了特殊的抗壓能力,喬與君並沒有真的把任顯揚的話和決定當回事,甚至劉秘書的提醒和勸告也被他當做沒用的話自動過濾掉,他現在在麵對任顯揚的任何方麵都有特殊的能力,不管是做任何處理,忘記、無視都是極快的事,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工作。
這時候的任顯揚就難受了,他心裏特別的糾結,淩晨時候他去猛敲喬與君門的時候,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把喬與君給關起來或者一步不離的跟著喬與君呢,現在想想是他自己幼稚了,喬與君一個快三十的大老爺們,再傻再弱,也不會連自我保護的能力都沒有,更何況喬與君其實挺厲害的,他是讓邵學給嚇壞了,邵學剛回國一個星期就把他給弄成這樣他還真有點覺得自己夠丟人的。
可要是想想他怎麽就會有現在這麽大的反應,他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說自己活該,這叫報應,誰讓他當初做了虧心事呢,邵學現在這樣腹黑功利百分之九十是他的錯,剩下百分之十是輿論和利益的錯,他如今怕邵學怕成這樣,是明顯的心虛表現,而且這時候已經不是他自己解決或者逃避就能解決的了,現在他還不受控的多了一個擔心的因素,而且這個因素是個特例,不是他學習古代皇帝遣散後宮,出宮避難就能解決的,他還得多顧慮一個新晉“寵妃”的安危。
任顯揚這時候倒是一點也不慫了,他自己勸自己,他來這邊不是他怕了邵學那個小毛崽子,他還不是為了喬與君麽,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守住手裏公司和股權,把喬與君護住了,把邵學再次踢到國外去。
但他計劃了一天忙活了一天,晚上卻接到劉秘書的電話,劉秘書跟他說“我還沒接到喬警官,不過我在警局外麵看見喬警官和邵學在說話,離得遠聽不清,但好像說的很多,沒有馬上結束的樣子。”
任顯揚舉著電沒說出什麽有價值的話,腦子裏也是沒有別的了,就問了一句“沒有要脫衣服的跡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