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那時候你是讓我慣的別人不對你好點還能攪和的了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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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與君的心裏喜憂參半,關電腦的時候有些手抖,他知道,對何小舟他真的忘不了。但忘不了是忘不了的,喬與君總覺得這時候的忘不了變味了,想念也變味了,就是剛剛的希望勁頭也變味了,都像是習慣性的,熱乎勁一過立馬冷卻。
    喬與君都不知道自己這心態怎麽會這樣,他竟然覺得被回複這封郵件的喜悅來源變得有些奇怪,這一次何小舟對他的態度讓他覺得之前的付出有一個回應他就高興了,至於回應來源何小舟,他又沒什麽以前的衝動了,他那股子希望也是,他心想著自己也沒這麽差勁,何小舟在國外待了半年挺想他,回國來找他看他,這就說明他還不錯,他起碼記著自己,喬與君這想法一出來,他自己都撓頭,心想著:這不行這不行,不是初戀麽,當初的情懷哪去了。這糾結的情緒後來讓任顯揚知道了,喬與君解釋了很多遍自己卻解釋不清,任顯揚挺高興,笑著告訴他“那時候你是讓我慣的,別人不對你好點還能攪和的了你的心情?”喬與君才有些覺悟,他那時是挺長時間沒真正想起何小舟了,感情他也不是個情操高尚死守初戀的好同誌。
    初戀這東西就是特殊,誰說也沒用,就算真的不喜歡了,也沒法不被他牽動情緒,即使最後變成像喬與君這樣隻是想得到個回應、得到個肯定。喬與君一晚上胡思亂想一會愁一會笑的,想著何小舟,就想到任顯揚,怎麽轉換過去的他自己也捋不順理不清,最後竟然想著任顯揚想得多,何小舟都快放下了,睡著了做夢還把任顯揚給放夢裏了。
    他夢見何小舟回來任顯揚特生氣,生的什麽氣他不清楚,總之表情夠嚇人的,就像他昨天從酒店出來的時候看見的一樣,跟死了爹似的,這一宿醒過來他心眼裏特別別扭,不好受極了。
    喬與君上了班到了警局也不好受,他去了,陸玲沒去,他這想著跟陸玲好好道個歉的,這回連個機會都沒了,他記得昨天陸局長說的話,陸玲估摸著早晚是要離開警局的,昨天那事一出來這不上班不就預示著這就走了嗎。他想著自己之前對陸玲怎麽這麽混蛋呢,陸玲多好一個姑娘他說給人家拒絕了就拒絕了,後來連個安慰也沒有,陸玲再大大咧咧也是個女孩子,能不傷心麽,躲家裏哭那得多委屈。
    喬與君想著想著就把手機往外掏,他攥著手機看著漆黑的屏,解了鎖沒給別人打,打給了任顯揚,為什麽不是陸玲而是任顯揚,喬與君自己也說不明白,他最近就是想著何小舟也轉移到任顯揚,想著陸玲也轉移到任顯揚,他剛才想著,陸玲已經這樣了,他別再打電話煩人家,這回不來警局了以後不見麵了興許能好一些,他是覺得別跟當初對陸玲似的讓任顯揚心裏憋屈,他沒覺得自己在任顯揚心裏有多重要,但他卻覺得任顯揚的表情是不太好看,心情估計也不太好,他昨天說了過分的話有一聲不吭離開了,人家之前還幫他擋了杯熱茶,怎麽想都是他做得不對,他得道歉。
    喬與君打電話沒想著任顯揚能接,他想著,任顯揚那小心眼、受不了一點委屈的人怎麽的也得像他當初把對方拉黑一樣把自己拉黑啊,沒想到任顯揚卻接了電話,接的不快,說話語速卻有些快的不自然,緊張的情緒顯而易見,喬與君審犯人審的多了習慣早就養成,這是典型的犯錯了想掩飾的表現,但任顯揚能犯什麽錯,一晚上時間,他能幹點啥,就是幹了啥也和喬與君沒太大關係,喬與君這邊是想給任顯揚解釋解釋道個歉的,他雖然沒想好怎麽說,但態度還是明確的,他要道歉自己的“不辭而別”和“口無遮攔”,但任顯揚似乎緊張過頭,語速快說話卻不清楚,明顯的喝多了還沒醒過酒勁來。
    喬與君舉著電話也沒不耐心,他既然是道歉的,就要端正態度,他想等任顯揚嘴裏嘀嘀咕咕的說完,可任顯揚的話還沒說完旁邊幾個聲音就響起來了,那又嗲又騷氣的動靜喬與君也熟悉,和他對嫌犯心虛的聲音熟悉一樣,他對抓嫖娼時那些特殊工作的姐姐們的聲音也熟悉,這動靜不用多思考,任顯揚周圍都是幫什麽人喬與君一秒想明白,喬與君這邊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什麽情緒了,手抖著把電話掛了。
    任顯揚那邊一秒酒勁過去,人徹底清醒,剛剛他其實就挺清楚的,他身邊這幾個要是出聲他就算是栽在這了,可要說起來他就是倒黴,本來想著身邊幾個女人還都睡著,不弄醒了就好,他想著自己東扯西扯把這通電話結束了也能糊弄過去,沒想到他這一通電話幾個女人全醒過來了,還全叫喬與君把他身邊的動靜給聽見了,任顯揚聽著喬與君那邊掛了電話之後的一串忙音他心裏咯噔一下,心想完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心虛哪裏來的,就像是出軌的丈夫被老婆抓了現行,悔恨懊惱加心虛,簡直一場心理大戲。可其實任顯揚是挺冤枉的,他昨天晚上心情不好,喬與君的話他越想越氣越想越鬱悶,於是他找了個娛樂會所要了個包間,酒沒少喝,其他服務一點沒叫,可是娛樂會所這種地方不讓你花上點錢你要是想出去可不行,於是他喝得半醉半醒的就進來四五個女人,他知道這規矩,但他哪有心思玩這個,他也不想玩,他現在除了喬與君對誰也提不起興趣,可他喝得多,醉的手腳無力,拿起瓶子砸在地上轟人出去也是無果,後來他怎麽睡著的自己都不知道。
    這可好,他睡了一宿早晨讓喬與君的電話給弄醒了,頭暈眼花的身上衣服還真整齊,身邊睡著幾個女人白花花的大腿搭在他的身上,可他心裏清楚自己可是一點沒碰過這些貨,他有嚴重的性潔癖,他可怕髒了,讓他和這種女人玩他可不敢,可偏偏喬與君這電話打得是時候,就根故意挑的似的。
    任顯揚慌了,他雖然不知道喬與君為什麽打電話,但他特害怕自己現在這情況被喬與君知道,即使他特別清白,但他扔覺得心虛,心虛哪來的他也納悶,他昨天還想過呢,喬與君這妖他要是收不了,他就換一個,憑什麽他非要遷就著喬與君這小沒良心的,可是這就剛過去一天,任顯揚自己就把自己想法忘了,還被喬與君一通無言的電話弄得充滿罪惡感。
    任顯揚心知肚明,他真的栽了,栽在了喬與君的手裏,也栽在這幾個女人身上了,別管怎麽說,這是關鍵時刻,正是要和情敵何小舟對抗的時候呢,他怎麽能掉鏈子,他管喬與君喜歡誰呢,他喜歡喬與君就得了唄,他一想自己也是個完蛋玩意,遇著誰這麽沒出息過,撩開身上的大白腿,下樓結賬,錢包掏錢往櫃台一砸不等找錢出門開車走了。
    要說任顯揚能幹什麽去,古有負荊請罪,任顯揚都想好了,他就背一搓衣板上喬與君他們家去,喬與君不聽他解釋不信他他就跪搓衣板算了,別管他能不能真的是這麽想就這麽做,就衝當時這一想法,任顯揚都佩服自己,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真夠癡情的,喬與君要是不跟他好,那可是損失,他上哪再找他任顯揚這麽好的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