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看完整版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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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顯揚開車一路根本沒想別的,他都要悔死了,他沒事喝什麽酒啊,喝酒去哪喝不成,去什麽娛樂會所,這回好了,喬與君饒不了他了。
任顯揚想給喬與君回電話,但拉黑妥妥的,他這時候才覺出自己想的太好,喬與君根本就不是饒不了他,那根本就是沒把他往心裏放,打從一開始就是他一廂情願單方麵。
任顯揚到警局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喬與君的同事告訴任顯揚說喬與君出警去了,一時半會的回不來,任顯揚撓撓頭不知道還能怎麽問,組織半天語言說出一句“他沒生病吧,精神狀況怎麽樣?”
那同事斜眼看了任顯揚一眼,總覺得這人眼熟卻又想不起來怎麽回事,回了一句“精神著呢,一聽說要出警昂首挺胸的,看樣子就跟要大幹一場似的。”
這同事說的沒錯,喬與君當時滿心的無名火,沒處撒的時候趕上出警,他心想著正好,解氣的時候到了,於是那狀態真如同事說的,準備大幹一場的架勢。
任顯揚不知道詳情,他心裏挺失落,他本來挺害怕喬與君往心裏去了,可喬與君這不在乎似的他又覺得不得勁了,可他現在心裏愧疚的慌,悔得慌,他難得的有耐心又問人家“那他是不是吃不到午飯了?”
“吃什麽午飯啊,常事,弄不好晚飯都是問題。”
對方明顯不想再回答任顯揚這些無聊問題了,低下頭開始弄自己手底下的活,任顯揚也不再自討沒趣,自己出了警察局,找了個小飯店買了不少好吃的回到車上,他自己也不吃,聞著飯香味就在警局不遠處等著,他得等喬與君回來,先拿好吃的賄賂,然後好好說說。
任顯揚這時候才算真的領悟劉璞辰當初跟他說的把自己凍感冒了才更效果的話,他今天就要用用這招數,把自己餓低血糖了可能更有效果。任顯揚坐在車裏把車窗搖下來,探著腦袋瞅著警局方向,跟等著主人回家的小狗似的,望眼欲穿。
時間過去不短,午飯點是早就過了,得有三點左右,任顯揚餓的肚子直叫,飯就在他眼前,他還真挺有骨氣,愣是沒吃一口,他餓的挺難受,頭暈眼花一點也不誇張,他真是嬌生慣養出來的,比林黛玉都嬌氣,這麽一想,任顯揚更是心疼喬與君,他這三天兩頭的出警,吃不著午飯還得體力腦力都用上,有時候還有危險,他越想這些越想看見喬與君,他看著警局大門心裏急得很,於是他幹脆一腳離合一腳油門,開車直奔喬與君家裏。
他在警局等不下去了,越等著他心裏越焦,他心想著喬與君反正要回家,他就蹲喬與君家門口,人一回來就能看見他。
任顯揚在防盜門外一蹲就是五個小時,後來直接坐在地上,他穿的人模狗樣,坐在地上身邊放著一摞子速食盒,那形象特怪異,有認識喬與君的鄰居經過了看見都要多看上幾眼再上樓,任顯揚也沒臉沒皮了,不管誰經過他就一個姿勢頭也不抬的在那坐著,就等著喬與君回來。
喬與君其實早就收隊了,正常時間下班。下了班他一點也不想回家,他這一整天都憋屈,今天出隊抓賭,一個下午跑了好幾個點,有一個點的人態度不好,上手推了其中一個警察一把,喬與君看見可不幹了,上去就是一拳,緊接著又是兩腳踢在了那人小腿上,人摔倒了他也沒放過,抬腿就要踹那人的肚子,讓陳隊打身後給拽住了才算收住了。
“我說你怎麽回事,下這麽重的手?自己有情緒自己去喝喝酒,別給我在工作的時候撒火。”
陳隊說的都對,喬與君知道他自己是有些失態了,他這邪火渾身亂竄,他是應該喝喝酒澆澆愁。
收了隊,喬與君在警隊更衣室換了衣服就自己找了個離家近的大排檔,一上來就先要了一箱啤酒,老板一邊給他用抹布抹桌子一邊樂樂嗬嗬的跟他搭話“等哥們一塊喝酒?”
喬與君也不理,就等著酒上來,隨便要了兩個菜他也沒準備吃,酒端上來他就一瓶一瓶的開,開了就往嘴裏倒,喝得猛不說,還悶著氣喝,沒人跟他說話,他這牛角尖就鑽得更深了。
喬與君還清醒的時候,他就想他生什麽氣呢,他前一天還跟人家說他喜歡何小舟不喜歡人家呢,那任顯揚跟誰睡他生氣上火的這不有毛病嗎,可他就是壓不住,酒喝下去心裏更燒得慌,想拿另一瓶往下壓,結果越喝越委屈,喝到最後胸口都要燒起來了。
喬與君喝得再醉也認得家,晃晃悠悠往家走,樓下停著任顯揚的車他都沒注意,他現在親媽都不認得,別說一輛車了,他走進樓棟抬頭看了一眼樓梯,滿眼的天旋地轉,手上沒什麽勁隻能死命拽著扶手往樓上走。
上樓這幾步走的他直想吐,可胃裏沒東西,翻一下吐不出來又給咽回去了。
任顯揚真覺得自己低血糖都犯了,他都想問自己這是何苦呢,這都快十點了,喬與君人都不知道哪去了,他在這守著為了個什麽,正在那想著樓道裏的聲控燈就亮了。
燈亮的那一瞬間任顯揚下意識的就抬起頭來朝著樓梯口的方向看了過去,喬與君晃晃悠悠的走上來了,滿臉通紅眼神迷蒙,就跟他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一模一樣。
任顯揚看見喬與君那心裏麵的高興勁一下子就竄上來了,都不覺得肚子餓了,站起來就衝到喬與君麵前了,把人扶住了剛想問話,喬與君哇的一聲就哭了。
喬與君哭的鼻涕眼淚全都往下流,嘴裏嘀嘀咕咕的,任顯揚還想著抱抱他安慰安慰,喬與君自己主動就撲到他懷裏了。
“氣死我了!任顯揚你氣死我了!”
任顯揚聽著喬與君在他懷裏嘟囔,總覺得心總算是踏實下來了。看著喝這麽醉的喬與君,任顯揚心裏怪別扭的,那股子心疼勁兒越發濃烈了。他一邊伸手往喬與君的褲兜裏掏鑰匙,一邊和一個喝醉了的人鬥嘴討公道。
“誰氣死誰?你還氣死我了呢!你喜歡何小舟,你怎麽不撲他懷裏呢,我還生氣呢我!”
任顯揚這邊還沒摸到鑰匙,喬與君在他懷裏就是一個翻騰“我想吐……”
任顯揚一聽這個慌了,手裏也摸到鑰匙了,拖著喬與君就往門口走,嘴裏還一個勁的說著“忍一會,這就進屋了。”
吐這種事哪是說忍就能忍得了的,任顯揚明顯感覺喬與君在他懷裏幹嘔兩下,馬上就要吐出來了,他也顧不了這麽多了,一手扶著喬與君單手把自己西裝外套脫了,往地上一鋪,攙著喬與君蹲在一邊了“吐吧,往上吐,我看你是不吐我衣服不甘心啊。”
喬與君其實根本就不是誠心,他迷迷糊糊也聽不明白任顯揚說的什麽,哇的一口吐了一口酸水。
喬與君吐舒服了在任顯揚胸口蹭自己臉上的髒東西,任顯揚這時候也不嫌棄了,拿了鑰匙開了門,半拖半拽的把人給帶到屋裏了。
喬與君的家裏特別簡單,進屋就是客廳,直走就是臥室,任顯揚把人弄進臥室放到床上,自己準備弄點水洗洗毛巾起碼給人擦擦臉。
別管任顯揚會不會伺候人,他對喬與君是真上心,這要是以前,這要是別人,他嫌髒還來不及呢。等他從廁所出來進了臥室,本來躺著的喬與君坐起來了,自己在那解扣子脫衣服。
“祖宗啊,幹嘛呢!”
喬與君看著對麵任顯揚,醉醺醺的倒是能知道大概是誰,張嘴就是一句髒話“大爺的!老子熱,老子脫衣服你也管!”
任顯揚手裏拿著熱毛巾真想一下子糊喬與君一臉,聽著喬與君那那話,任顯揚也想回罵幾句,可話到嘴邊就變了“你脫,你脫,我給你擦擦就睡覺,明早起來我好好跟你說說。”
“說你娘的屁!”喬與君罵著罵著鼻涕眼淚的就又往下掉“你他媽玩女人你別接我電話啊,接我電話誠信氣我你!我他媽一天都要氣炸了,憋屈死我了!”
任顯揚聽著喬與君在那哭在那說,他心裏不但不別扭了反而鬆了口氣,他拿著毛巾給喬與君擦臉擦手,喬與君嘴上不停身上卻老實的很,任由任顯揚擺布。
“全他媽的賴你,我這一天都不高興。”喬與君喝醉了酒絮絮叨叨的句句帶著髒話,任顯揚聽著反而心裏高興,嘴裏麵應著“賴我賴我,都怪我,誰知道你生氣啊,我還以為你樂的我趕緊滾蛋呢。”
好賴把喬與君收拾幹淨了,喬與君那還哭呢,任顯揚看著心疼,再看著喬與君那半敞不敞的胸前,總覺得自己哪裏不對勁了。
任顯揚揉著喬與君的臉心裏還是有些坎,他想了半天還是問出來了“喜歡何小舟?”
喬與君一喝醉了和智障兒童似的抽搭著鼻子點頭。
任顯揚看見喬與君那動作手上也沒輕重了,捏著喬與君的臉就又問“那你今天氣個什麽勁?”
“疼……疼疼疼!”任顯揚聽著喬與君喊疼鬆了手,喬與君大巴掌就衝著任顯揚的臉招呼上去了,這一巴掌把任顯揚給打懵了,剛要罵人喬與君就說話了“我就生氣!他媽的任顯揚睡別人不行!”
任顯揚又氣又樂,一把把喬與君推床上了,臉上疼嘴裏卻柔聲細語的嘀咕“就你霸道呢?”
任顯揚本來還真沒什麽要趁人之危的想法,他即使身上有反應,心裏也覺得這時候把喬與君怎麽樣了太不是時機,可他給喬與君脫衣服脫得自己身上熱的要命,喬與君這時候估計也是累了困了,嘴裏也不嘀咕了,撅著個嘴的要睡著。
任顯揚這邊正思想鬥爭,喬與君那邊說夢話似的又出聲了“任顯揚……”
任顯揚一聽心一跳,耳朵都豎起來了,緊接著喬與君嘴裏就是一句“不要臉的臭流氓!”
任顯揚這回是徹底不想再忍了,他直奔喬與君家衛生間,想找個能充當潤滑劑的東西,翻了半天沒找著,安全套更別說了肯定沒有,這要是以前,沒套子他是絕對不會做的,但對喬與君別說東西不全,大馬路上眾人參觀他估計他也能豁的出去。
任顯揚翻了一圈沒找到合適的東西,他是受不了了,因為喬與君也為了喬與君他禁欲太久了,他脫自己的衣服速度快的沒邊,光著身子伏到喬與君身上,喬與君在他身下趴著挪動了一下,任顯揚隻覺得喬與君像是故意的挑逗似的,他也不管對方聽得到聽不到,他隻覺得這時候的喬與君真是自找的“不是流氓還不幹你呢!”
喬與君半醉半醒,卻叫任顯揚感受到從來沒有過的激情,他沒有從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體會過這樣的急於索取,不想放過絲毫,他將自己釋放在喬與君的體內,卻又不願出來,他喜歡喬與君體內的溫度和緊致的感覺,在他趴倒在喬與君身上時,他似乎看到喬與君睫毛濕潤帶著讓人心疼的反光,他懶得關燈,不想入睡,他希望這樣的夜晚永遠都別過去,他希望喬與君清醒之後還能像現在這麽坦誠,因為他雖然明白了喬與君的想法,但喬與君自己卻不知道,就像是任顯揚如今才有所反應,他自己似乎也沒有把自己對喬與君的感情看清一樣。
任顯揚現在明白了,喬與君對他來說不是什麽可以任他擺布,花錢找樂的一個隨便的人物,喬與君是獨一無二早已將他收服的他喜歡的人,他現在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愛情,什麽叫做喜歡,任顯揚此時就一個想法,他媽的這就是老子的初戀啊,強奸出來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