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欠人錢拿肉償你們說怎麽樣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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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顯揚晚上真的又來敲喬與君的門了,來了沒空著手,大包小包的營養品和好吃的,還有他早晨說的進口藥。
喬與君睡了多半天,腦袋暈暈沉沉的,開門時經過客廳,何小舟正窩在沙發裏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喬與君歎了口氣給何小舟蓋了個毯子才給任顯揚開的門。
要說喬與君還真不是故意讓任顯揚等,他是真真的知道他要是當著任顯揚的麵給何小舟蓋被子,任顯揚能氣死,還不如叫他在門外多等會,省得他進了屋子也不高興。再說何小舟現在估計心情也不怎麽好,早上的時候任顯揚離開,何小舟在他門外說的話他聽見了,但他愣是沒有回答,一個字也沒說的冷處理了。
何小舟和他說那句話的心思意義他一點也沒深入揣測,但如何回答他卻想了很多,最終也沒憋出一個字來,於是幹脆裝死沒出聲。他當時真想說,我不跟他在一起,跟任顯揚在一起那是有什麽想不開的,然而這話他又說不出口,他真的想不開了,他總感覺想這麽說是一回事,真正的私心又不願意下這樣的結論。於是何小舟沒再多說,喬與君如獲大赦。
任顯揚進了屋子,哪也沒看就盯著喬與君了,看著喬與君眼皮發腫,一腦袋飛毛,一看就是睡多了,任顯揚把手裏的東西往客廳的茶幾上一放伸手就去給喬與君整理頭發,就跟沒看見沙發上還有個人似的。
何小舟不知是睡著是醒著,聽見動靜翻了個身,麵朝沙發裏麵把自己團成了個球。這時侯任顯揚才發覺旁邊有人,拖著喬與君往臥室走,手裏還捎帶著把他帶來的那一堆藥拿進去了。
喬與君進了臥室就自己單手拆藥布,話也不說,眼也不抬,任顯揚在一邊稀裏嘩啦的往外拿藥。
“這藥不好拿,我找了找人,從這邊醫院給多開了幾盒出來,我問過了你手上能用,後邊也能用。”任顯揚說的挺正常的,喬與君心裏卻開始罵人了,臥槽臥槽的罵了好幾句,心說這你就不能別總後麵後麵的說嘛,感情你不羞得慌。
任顯揚照常給喬與君上藥,那個細心的勁頭溫柔的勁頭也是沒誰了,弄完手上弄他嘴裏所說的“後麵”,一套下來把他自己弄得滿頭的汗。
喬與君也是一個大紅臉,任顯揚還舔著老臉的問喬與君“不疼吧,我可小心了。”
喬與君沒啥可回給他的就一句話“不疼不疼不疼……你怎麽還不走?”
任顯揚這時候才有些自覺,知道喬與君不好意思了,他伸手抹了抹自己的額頭又想碰碰喬與君的臉,喬與君一偏頭給躲了。
任顯揚也沒著急,他以為喬與君還生他氣呢,可他沒看見喬與君的臉紅的透透的,一直紅到了脖子跟,那可不是氣的,絕對是羞得。喬與君是忘不了任顯揚一大早就開葷的事,他臉皮薄,可禁不住任顯揚給他擦完藥還在他麵前晃悠。
任顯揚給喬與君收拾收拾,道了聲別知趣的走了,臨走告訴喬與君他買了些吃的帶上來了,讓喬與君餓了吃。
好不容易送走任顯揚這尊佛,喬與君癱回床上,他一點沒覺得餓,睡了一個白天他也不困,晚上是死活也睡不著了,他睜著眼睛望著燈,何小舟在客廳也睡醒了,自己翻冰箱找水喝,動靜全都傳進喬與君的耳朵裏,沒過一會何小舟就拿著一盒牛奶進來了,把牛奶給喬與君放到了手邊。
“君君,你沒吃東西,喝罐牛奶吧。”喬與君坐起來衝著何小舟點點頭卻沒真的把牛奶拿起來。
何小舟看著喬與君不動也不走,一副要和人談心的樣子,喬與君不開口何小舟就吱吱嗚嗚的先要找話題,“你喜歡他啊?”
喬與君張嘴有話要出口,但不知道怎麽的就又給吞回去了,最後也就說出了一句“不知道……”
“不知道”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最讓人心煩,聽的人心煩說的人也心煩,喬與君說出去之後就覺得自己心思亂了。
何小舟有不依不饒的架勢,緊著這句又問“你要跟他在一起嗎?”
喬與君抬起頭來看著何小舟,他知道現在的何小舟知道他的性向,他以前也懷疑過何小舟知道他的感情,所以他倒是不怕何小舟問他這方麵的問題,但何小舟偏偏問的都關於任顯揚,他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要是心裏有個答案,剛才的話就不會是那麽三個字,而這回他也沒什麽新穎答案,還是“不知道。”
“我想好了,既然回國了我就要重新開始,君君你能幫幫我嗎?”何小舟的這句話說出來喬與君隻覺得心裏輕鬆了,不說任顯揚他就沒有什麽心理壓力,一提任顯揚他就覺得像站在懸崖邊上被人用刀逼著,非要他承認自己心裏那點不願意透露的奇怪感情,反而當初讓他總會緊張無措的何小舟的事情,如今讓他覺得好處理了。
何小舟的要求不難答應,也就是借住加蹭飯,這在喬與君看來並不算什麽事,這樣的事情甚至比和任顯揚對上一個眼神都讓他覺得輕鬆無所謂。如今的他和別人分享住處沒關係,但他一和任顯揚對視他就心慌,總害怕暴露,也害怕淪陷。暴露什麽、為何淪陷都是不言而喻的事,但他就是覺得沒有個實在的點讓他真的能想個通透,就像毛線團找不到頭,紋理再清晰也解不開纏在一起的疙瘩。
何小舟也沒再和喬與君說什麽,垂著眼到客廳去了,他看了一宿的電視,沒換過台,廣告時間也照樣那麽盯著,他心裏突然特別失落,喬與君兩次說出不知道的時候,何小舟就知道,喬與君不像以前一樣喜歡他了。
喬與君在屋內聽著外麵的電視聲音也是心煩意亂,他滿腦子都在對自己提問,任顯揚對他不好的時候他生氣過嗎?把他當個少爺一樣想要包養他的時候他生氣嗎?糊弄他騙他欺負他的時候呢?強上他,暴力對待他的時候呢?這樣問著問著,問題開始變形了,那他對自己好的時候自己就原諒他了嗎?他改變了嗎?自己在他心裏是什麽樣的身份地位呢?喜歡他嗎?要和他在一起嗎?
喬與君想了一宿,全是問話沒有答案,要是非要有個回話也就是不知道仨字,淩晨五六點鍾,喬與君迷迷糊糊眼睛黏在一起類似淺眠,何小舟敲起了他的房門。
何小舟的母親在國外,查出患上了尿毒症,給何小舟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何小舟回國前還沒有任何征兆,他本打算自己回國先試著找找住處找找工作再把他母親接回來,但這消息讓他嚇壞了,他找喬與君幫忙,一個是尋找心理上的支持,一個是最現實的,他想借錢。
喬與君聽何小舟焦急敘述,他其實是著急的,可說實在的,他也沒多少積蓄,他不怕借給何小舟,但確實離著何小舟給他說的數目差的太遠,他知道何小舟著急,他也著急,何小舟對他求助的時候他就在掙紮,最終還是給任顯揚打了個電話。
任顯揚接到喬與君的電話特別高興,接起來卻聽見喬與君說:“任顯揚,你能借我一些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