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任先森的情敵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的何小舟已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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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與君話說出口的一瞬間就已經後悔了,他怎麽能打給任顯揚呢?他明知道,在任顯揚的心裏,何小舟可是敵人一樣的存在。
任顯揚顯然對於喬與君突然地沉默和遲疑產生了懷疑,他本來可以直接答應不問原由的,然而就是帶著這點懷疑,任顯揚問了一句“發生什麽事了?”
喬與君真是掛斷電話也不是,繼續說下去也不是,說實話也不對勁說謊話也不對勁。喬與君抬眼看了一眼何小舟又把眼睛垂下去,他默默地轉身想要躲到陽台去和任顯揚通這通電話,他找著其它話題,往陽台走去。
“你怎麽醒的這麽早?”喬與君打電話的時候六點都不到,他不知道任顯揚沒有早起的習慣,他“有幸”和任大少一起睡過幾次,可都沒見人起這麽早過,但問起床時間並不是他的真正目的,他也不過是為轉移陣地拖延時間。
任顯揚還真不是起了早,他是熬了夜,劉璞辰說的遺留問題不太好解決,任顯揚便把劉璞辰叫到了家裏兩個人弄了多半宿,最後幹脆也不睡覺了,喬與君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劉璞辰正在和任顯揚說邵學的事情。
任顯揚聽了喬與君的問話,還真想給喬與君解釋解釋,可他還沒開口,喬與君就又把話題給拉回來了“那個……借錢的事,我有個朋友家裏急用錢,母親生了病……”
喬與君其實想和任顯揚坦白,他不太會說謊,即使這件事他明知道要是他能隨便說個理由任顯揚絕對毫不猶豫的借錢給他,以任顯揚的尿性後麵還得加一句,不是借給你,就是要給你的,要多少都給你巴拉巴拉的,但喬與君就是沒辦法把謊話說出口,他不知道是自己一直以來的習慣,還是麵對的人的問題,對任顯揚說謊,他心裏特別不安。
於是說出這種稍稍做了些修飾的話顯然是個不錯的選擇,一句有個朋友可以替代很多的解釋和修飾,擔任任顯揚似乎很敏感,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何小舟?”
任顯揚的語氣態度並沒有什麽不好,但喬與君就是覺得特別的尷尬和害怕,他不怕任顯揚不借錢,他特別害怕任顯揚生氣,所以他不敢回話,不管是否認和肯定他都說不出口,但任顯揚似乎隻是停頓了一下就很大方的說“借,說吧,借多少,借的不多我都不用他還!”
喬與君完全聽不出任顯揚的話裏有什麽破綻,他其實很怕任顯揚在說氣話反話,但顯然任顯揚是真的打算借。喬與君不知道任顯揚所謂的借的不多是多少,但他直接替何小舟做主了,還是一定要還的,就是借五塊錢也得還,這樣才能借的稍顯理直氣壯一些。
喬與君說了個數目,報了卡號,也沒什麽和任顯揚閑聊的心思便掛了電話。
任顯揚那邊放下手機看了一眼劉璞辰“怎麽樣,夠敞亮夠排場不?”
這話問的劉璞辰都懶得搭理他,剛才任顯揚接到電話的時候那表情那眼神,轉變的也是夠激烈的,劉璞辰一聽見借錢和何小舟這兩個詞就知道大致怎麽回事了,任顯揚原本瞪著眼珠子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讓劉璞辰硬給摁著肩膀把人的情緒給壓製下來了。
劉璞辰當時拿著筆記本開了文檔敲了幾個字,寫著:明顯加分題,借!
任顯揚看著遲疑一下盡量保持語氣和緩的和喬與君說了那麽一番他自認很是義氣敞亮的話,他掛掉電話之後覺得自己這次加分加爆了,可劉璞辰卻似乎對他的表現覺得一般。
再說這筆錢對任顯揚來說還真不算多,都不夠他買輛車的,轉賬這事劉璞辰都給他辦好了,他自己一點沒管也根本沒當回事的非要記得,但他再去喬與君家時,喬與君給他拿出一張欠條,何小舟都簽好字了,喬與君也把自己的名字寫在擔保那裏了,任顯揚看著是真覺得沒必要。
任顯揚推著不要,何小舟便把欠條從喬與君那拿過來自己給任顯揚,任顯揚哪屑於和何小舟矯情,但何小舟也是漲了點良心,說話倒是順耳的“不是君君借錢是我借的,還是要分清楚的,錢我以後肯定還給你,謝謝你願意幫忙。”
任顯揚看著何小舟眼睛都眯起來了,他心裏不斷的分析,何小舟這是故意這麽說這麽做討喬與君的好呢?似乎比他有手段的樣子,任顯揚心裏可不爽了,一把拿過欠條塞口袋裏了。
“反正借都借了,我幹脆多借你點,你也出去租個房唄,住這不方便知道嗎!”任顯揚說話的語氣滿滿的諷刺,喬與君聽得出來何小舟當然也能聽的出來,何小舟沒說話,垂著眼低著頭,喬與君手底下暗暗地擰任顯揚的大腿。
任顯揚感覺到疼了生忍著,好半天喬與君才鬆了手,喬與君不是護短,他是擔心何小舟此時本就擔心母親,任顯揚一個嘴沒把門的再瞎說什麽讓何小舟想得更多。相對於對何小舟的小心翼翼,對於任顯揚,喬與君似乎能做的更加坦然,踢一腳擰一下都不用多考慮的,而且現在的任顯揚也是寵他這個未過門的媳婦寵的要命了,挨多少打他也不生氣,還多出一些心甘情願的甜蜜錯覺出來,一心認定這叫打是親罵是愛,他完全忘了當初何小舟婚禮後在酒店時,因為喬與君醉酒後的一個巴掌他氣的要命,把人家折騰了一宿,一點不帶溫柔的。
任顯揚禁了言,喬與君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的太明顯似乎也是一種變相的諷刺。
何小舟早就發現了喬與君手底下的動作,這時候的喬與君和任顯揚倒像是一種老夫老妻的相處模式,他站在兩個人對麵就像是這家的客人,他是真感覺失落,當初一直寵著他,對他好的喬與君這時候仿佛連一句安慰他的話都不願意說了,而對於喬與君自己都不能看清的隱約的感情趨勢何小舟卻難得的敏銳,完全嗅出了味道。
何小舟這個時候的真想在喬與君這裏得到更多的安慰和關注,就像以前他已經習慣了卻沒珍惜的一樣,也是他曾經在國外一直懷念的,現在他回國了卻似乎全都沒了。
說起出國回國,當初齊安妮和他結婚結的莫名其妙,他當時還以為自己撞大運了,可以帶著母親出國生活,有很多錢,可以要自己想要的很多東西,他那時候覺得無比幸福,哪怕離開同事朋友們,哪怕離開喬與君。但當他和齊安妮生活到一起,他才發現齊安妮不是非要和他結婚不可,齊安妮隻是需要和一個是他這種吃軟飯性格的人結婚而已。
她需要一個聽她話,任她使喚,讓她有一個已婚身份的男人。何小舟在國外的生活除了有錢了,其他一切皆不如意,那時候他就一直懷念喬與君,他常常後悔,但卻一直沒有回國,同時又一直不敢和喬與君聯係,他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厚臉皮,直到後來他離婚了,他真的想念喬與君到極點,他回國,誰也不找,直接找到喬與君,當他給喬與君打電話的時候他也是滿心激動,他等了好幾個小時就等著見到喬與君的那一刻,當時在機場長時間的等待讓他甚至懷疑喬與君不來見他了,那時他甚至想哭。
當喬與君把他帶回家,當任顯揚出現,他慢慢接收著這兩人的信息,期間他也似乎用了些所謂了心眼和手段,但最終他發現,喬與君確實還是原來的喬與君,對他還是很好,但是感覺不一樣了,他現在關注更多,會有緊張神情,情緒隨之改變得那個人,早就不是他了,是這個和他完全不是一個類型,處處惹喬與君生氣的男人。
何小舟此時心裏的情緒無法形容,他被母親生病的消息所打擊,再麵對喬與君和任顯揚時就更加讓他無助感倍增,他突然覺得任顯揚說的對,他住在喬與君的家裏確實不方便,不是他不方便,是喬與君不方便,這幾乎算是他第一次為喬與君著想,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樣的為別人著想還來不來得及讓他能挽回一下喬與君的關注。
“君君,我出去住,如果我接媽媽回來的話就真的不方便了,這些天謝謝你。”何小舟說著想要走近喬與君抱抱喬與君,像是以前他被欺負了喬與君安慰的抱他一樣,但任顯揚顯然看不過去了,一把把喬與君拽到自己的身邊,那種隨時切換防禦和攻擊的姿態何小舟看得一清二楚,他明白,現在這樣的情況似乎他做什麽都來不及了,但是他又突然意識到,任顯揚的這種緊追不舍義無反顧是一種多麽迷人的特質,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學得會做得到,但他此時特別想為了追回他想念的的喬與君的好,而先付出自己的好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