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神秘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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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動手?”墨瑾之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抬眸淡淡的睨了金麥郎一眼,輕聲道。
金麥郎身子一個瑟縮,弱弱的縮了縮頭,將溫言向上提了提,似是欣賞的看了看溫言恐慌的表情,手中猛地使力,突然將溫言向空中一拋,伴隨著溫言的驚叫聲以及溫青山蒼白如紙的麵色,金麥郎足下使力,也飛向了空中。
將溫言在空中提住,看著溫言嚇傻的模樣,金麥郎更是興奮,抓著溫言停在空中,看著溫言臉上的恐懼慢慢地定了下來,突然笑了一聲,讓溫言驚了一跳。
還沒有等溫言領會金麥郎這個笑容的意思,金麥郎已經用行動來告訴溫他了!溫言身在空中,本就沒有安全感,可是下一秒,失重的感覺突然而至,沒有一點點防備,金麥郎手一鬆,溫言如同一隻斷線的風箏一般,重重的掉落在那荷花池中。
溫言掉進池中,濺起巨大的水花。池中的錦鯉被這麽一擊,紛四處逃竄,溫言沉入池底,借著水的浮力慢慢地漂了上來。
雖然很快的浮了起來,溫言還是嗆了好幾口水,在池中浮浮沉沉著,手慌亂的撲騰,卻又四處無依,尋不到半處支撐的地方。
溫青山臉上已經不能用驚異來表達了,雖然已經預料到半分金麥郎的行動,卻萬萬沒有想到金麥郎竟然會這樣做!驚詫過後,溫青山看著聞言在池中掙紮,心中萬般不忍,卻隻能這麽幹看著,瞬間隻覺心中五味雜陳。
金麥郎並沒有讓溫言在池中掙紮太久,很快又將他打撈起來,升到半空,又狠狠地摔下。
溫言縱然心中對金麥郎的行為有幾分覺悟,可是卻無力阻止,隻能認命的閉上眼睛,如同意料中的那般,掉入池中。
金麥郎周而複始的重複著這個動作,打撈起溫言,升到半空,又狠狠摔下,似乎是上癮了一般。
隻是可憐了溫言,在金麥郎的手下承受著這非人的折磨,每次挑戰內心承受的極限也就罷了,偏每次被金麥郎撈起來的時候,身上的衣衫經過池水的浸泡本就冰冷,被這空中的冷風一吹,更是覺得如墜冰窖一般。
不過片刻的時間,溫言已經凍得嘴唇發紫,身子也不受控製的瑟瑟發抖著,就連尖叫也沒有了半分的力氣,隻能從口中發出一些氣音來。
經過金麥郎的一番折騰,溫言幾乎是去了半條命,溫青山站在墨瑾之的身後,手腳冰涼僵硬,看著溫言的模樣,眼中已經含了一汪淚水。
“好了。”如此折騰了好久,墨瑾之才開口喝住了金麥郎的動作。
金麥郎正停在空中,玩的正有趣的時候被墨瑾之叫停,不滿全在臉上表露了出來,卻還是沒有違抗墨瑾之的命令,憤憤的看了溫言一眼,才嘟囔著唇往墨瑾之那邊去。
將溫言扔在一旁,任由溫青山父子溫情感人,金麥郎隻氣鼓鼓的哀怨的看了墨瑾之一眼,隨後才縱身一跳,消失在庭院之中。
墨瑾之涼涼的睨了溫言一眼,毫不留情的轉身離去,溫言這半死不活的模樣,能否救的過來就看他自己的運氣了。接下來的事情他不會過問,這件事情算是了了。
因為溫言的藥,墨瑾之足足在冷水中泡了那麽久,按照墨瑾之的性子,十倍奉還是在正常不過的了。可是在溫青山看來,墨瑾之沒有要了溫言的命,已經是法外開恩,他們都要感恩戴德了,哪裏還能想到那麽多!
在溫府又待了一日,柳苡晴才得到消息,大隊的儀仗已經入了溫州,可是要趕到溫府,還需要一段路程,約莫在傍晚時分便能趕到。
因為柳苡晴的寒疾,顏太醫早已經被接了過來,每日隨行診脈。
這日,顏太醫才為柳苡晴診完了脈,正欲退下,卻被一個不速之客打斷了去路。
顏太醫並沒有看清楚這人是從哪裏過來的,他一轉身,便發現這人,不,或者說這女子站在了他的身後,將他驚了好大一跳。
“你是什麽人?”有過柳苡晴的吩咐,這院子旁人進入不得,就算是溫府的奴婢們,就算是緊急之事,也要經過柳苡晴的允許才得以進入。何況這女子,打扮並不像是溫府的奴婢啊!
那女子身著一身藍色長裙,上身著了一件白色的短襟,在領口以及袖口的地方繡了複雜的暗紋,為這女子添了幾分神秘的氣質。頭發梳了一個精致的發鬢,一縷青絲搭在身前,顯得嬌俏而美麗。
更為惹人注目的,是這女子的一張臉,雖然是經過了精致的修飾,卻絲毫掩不住她的天姿國色,似乎在這女子的身上,看不到一絲的瑕疵。
讓顏太醫心驚的,並非是這女子的絕色容顏,而是那雙眼睛!那雙,極為熟悉的眼睛!
此刻那女子正站在顏太醫的麵前,同樣也在打量著他。
“讓開。”兩人對峙片刻,那女子終於開口,卻沒有回答顏太醫的問話,銀鈴般的嗓音悅耳動聽。
“你……”顏太醫不自覺的皺起眉頭,這女子態度實在太過囂張了!這裏是什麽地方,是容得她想闖就闖的麽?
還未等顏太醫發怒,那女子突然嫣然一笑,猛地湊近了顏太醫,逼得顏太醫急急地後退了兩步,隻聽她輕笑道:“你慌什麽?我又不吃了你。”
那女子說話的聲音好聽,笑聲更是好聽!顏太醫聽得不禁有些癡,卻快速的反應過來,頗有些惱羞成怒瞪視著那女子。在他心中,這女子未免太過輕薄了些!
“嗬嗬嗬……”看著顏太醫的反應,那女子似乎是更加開心了,也笑得更加肆意了,“果然是他挑中的人,不錯不錯,真有趣!”
“你說什麽?”顏太醫聽不懂那女子話中的意思,突然蹙著眉頭問了一聲。
“我說什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明白眼前的局勢,旁人都沒有擋我,你說你是不是在多管閑事?”那女子一口氣將話說完,雙手抱在胸前閑閑的看著顏太醫,絲毫看不出這是方才笑得開心的那人。
“你……”柳苡晴的院子周圍,墨瑾之為了保護柳苡晴的安全,特地布了很多暗哨,防衛周密到一隻蒼蠅都飛不進,更好遑論這個的的一個人!被那女子這麽一提醒,顏太醫才想了起來。
“想問我為什麽會知道嗎?”那女子似乎是窺得了顏太醫的心思,唇角一勾,淡淡的問道。
若是顏太醫細心,定然會發現那女子好看的眼眸之中,似乎還藏了一抹淡淡的苦澀。
很快,那女子便將一切情緒全部收了回來,又恢複了那個俏皮大方的女子,似乎她的眼中從來沒有流露出任何東西。
顏太醫愣愣的點了點頭,他看得出來,這女子並不會功夫,又怎麽能夠發現藏在暗處的暗衛呢?不過,不得不說,這女子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顏太醫甩了甩頭,心中卻驚得不知該如何形容,若非是他懂得醫術,他都不禁懷疑,這女子是否給自己下了迷藥了!他怎麽會三番兩次的在她麵前有這種想法!
那女子聽了顏太醫的問話,又是嫣然一笑,給了顏太醫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趁著顏太醫愣神的功夫,進了屋內。
柳苡晴吹不得風,房間內窗戶都是緊閉的,中間還生了火,一進入屋內,猶如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般,外麵冰天雪地,裏麵和暖入春。
不僅是暖和,更有一股子藥味隨之而來,讓那女子不禁蹙了蹙沒。
“你是什麽人?”還沒有等那女子站定腳步,吹雪站在柳苡晴身後,做出一副護短的模樣,麵色不善的質問道。
在這女子與金麥郎周旋的時候,柳苡晴和吹雪便已聽得了一二,吹雪對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子,更是存了很大的敵意。
那女子並沒有回答吹雪的話,眼神更是沒有落到吹雪身上片刻,隻看向房中那個身著白衣的女子。
柳苡晴和那女子的視線在空氣中相撞,兩人皆是目光平靜,深深地打量著對方,卻又都不曾開口,似乎誰先開口誰便已經落了下乘。
這女子和柳苡晴對視的時間比打量顏太醫的時間要長很多,與其說是在打量,不如說是在審視、試探!
良久,久到吹雪都心生不安,張口又道:“你……”
“我與你主子說話,你有什麽資格插嘴?”吹雪話還沒說完,便被那女子以強硬的姿勢打斷,一句話讓吹雪羞得麵色一陣紅一陣白。
她跟在柳苡晴身邊多年,自然是訓練了一身的好本領,其中不乏應付一些刁難的話。可是這次,吹雪並非是想不到反駁的話,而是這女子的氣勢是在太過強大,好像她隻要靜靜的站在那裏,便有一股渾然天成的氣質散發出來,讓人從心底深處折服!
“你出去吧。”柳苡晴並沒有急於反駁那女子,而是輕聲對吹雪說到,不似那女子身上那股強硬的氣勢,柳苡晴更顯恬淡與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