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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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紫月卻忽略了一點,縱然墨旭之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卻也是墨瑾之的同胞兄弟,太後的親生兒子!試問太後和皇上又會拿他如何呢?她不過都是先前被許泠泠亂了心智而已。
想到這裏,紫月眸光複雜的看向柳苡晴的背影,這女子雖生在深宮之中,卻沒有半點深宮中婦人的淺薄短見,如此聰慧機敏的女子,難怪會得皇上如此寵愛了!
饒是在前世看慣了人心的她,都不得不欽佩這般出色的女子!若非是在這古代,若非她隻是一個女子,定不會隻有此般作為!
紫月幽幽的歎息一聲,收回了神思緊了緊身上的外袍,轉身朝著西偏殿而去。
吹雪跟著柳苡晴回到主殿,正欲解下她的披風,卻被柳苡晴製止。
“吹雪,去拿上床頭的那個木匣,陪我去一趟昭陽殿。”柳苡晴輕聲吩咐,並沒有歇息的打算,輕聲對吹雪吩咐道。
吹雪略一怔,很快反應過來,並不多言很快去取了柳苡晴要的東西,陪她一起走了出去。
柳苡晴到達昭陽殿的時候,正有一群大臣跪在昭陽殿前,見到柳苡晴到來,麵上皆是一片詫異之色,悄聲議論一番之後,才試探道:“微臣見過晴妃娘娘。”
柳苡晴隻是朝他微點了點頭,隨即便想要進殿去,並不像與之多加交談。
“娘娘!”那大臣突然叫住柳苡晴,聲音大的讓眾人都側目,可那人卻顧及不得太多,隻懇求道:“晴妃娘娘可是進去見皇上?不知……不知可否替臣等勸勸皇上?”那位大臣略有些猶豫,卻還是將自己的意思完全的表達了出來。
“勸?”柳苡晴挑了挑眉,隨即道:“皇上的意思,本宮又豈能左右?本宮雖代掌後宮,這前朝之事,卻是過問不得的。”
“娘娘……”那位大臣似乎並不死心,仍舊猶豫著想要上前來說服柳苡晴。
吹雪突然上前一步,麵上浮現憤然的模樣,前些日子,也正是這些大臣們集體向皇上施壓,想要廢除她家娘娘甚至處死她!如今有了困難卻來求她家娘娘了?這世上哪有這麽容易的事情!
柳苡晴拉住吹雪的手,隻是在那人懇求的目光中突然歉然一笑,道:“此事……本宮確無能為力,請大人見諒。”
她雖沒有吹雪那樣的仇視心理,卻對這人也是沒有什麽好印象的,再者一來,且不論此事她如何想,麻煩……總是不想惹的。
柳苡晴沒有再理會那大臣的祈求,越過門前跪著的一眾大臣,大搖大擺的進了昭陽殿。
墨瑾之在看到柳苡晴的時候,似乎有些驚訝,又回頭望了一眼,確認了沒有什麽危險之後,才不讚同的道:“晴晴怎麽來了?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到這裏來了。”
上次的事情才解決,若是再出一件,怕是他都經受不起了!
“皇上不必擔心,臣妾豈能容他們擺布?”柳苡晴安撫一笑,隨著墨瑾之一起走進去。“不知皇上可有了應對之策?”
這些大臣動不動便來這裏鬧上一鬧,怕是攪得墨瑾之不勝其煩了,不僅如此,若長此以往,怕國事也是有所耽擱的,難道墨瑾之就沒有什麽應對之策?
提及此事,墨瑾之似也有些頭痛,偏偏這殿前跪著的乃是朝中大部分的大臣,若是全部處置了,難免有些不現實,可若是讓他們肆無忌憚,更是有損皇家威嚴!
“難道晴晴有了解決之法?”上次的困局便是柳苡晴所解,隻是這次,難道還可以故技重施不成?
“若是皇上信任,臣妾倒是可以一試。”柳苡晴微微福身,臉上掛著盈盈的笑容,頗有一番勢在必得的模樣。
墨瑾之眉頭微皺,終是道:“好!”一句話,是給柳苡晴信任,也是柳苡晴最為雄壯的後台。
柳苡晴麵上閃過一絲自信的笑容,隨即轉頭對吹雪道:“請文丞相去偏殿。”
吹雪應聲離去,墨瑾之卻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難不成晴晴真的要故技重施?想要讓文相妥協一次已是不易,難道晴晴還有本事讓他妥協第二次不成?”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墨瑾之並非不清楚,文相乃是此事關鍵,也是涉及此事之人,若是讓他改了口,剩下的那些倒也好辦了。墨瑾之雖然知道柳苡晴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可是他也好奇柳苡晴要如何勸說文丞相,心中也頗有質疑……
“皇上若是不放心,可在內殿聽著,不管文相是否會同意,總是一試。”就當,是她還墨旭之的一個情了!
以如今的局麵看來,墨旭之當初勸說文相之際,就算沒有明麵上同意這門婚事,但肯定是也有引誘文丞相誤解的意思,否則,文丞相如今怎麽會揪著此事不放?
墨旭之如此抵觸這門婚事,文丞相又如此的咄咄逼人,就算文雪兒屆時嫁入了旭王府,豈能受人重視?到時候墨旭之怎麽處置可就由不得文丞相來置評了,文家再如何囂張,都不可能管到旁人的家事上去!到時候吃苦的還是文丞相自家的親生女兒,文丞相再怎麽都會考慮考慮吧!
柳苡晴到達偏殿的時候,文丞相已經等候許久了,看見柳苡晴進來,雖然心中不情願,卻還是要謹守禮法向柳苡晴行禮。
“老臣見過晴妃娘娘,娘娘萬安。”雖是守了禮,態度卻是高傲的很,完全沒有將柳苡晴放在眼裏一般。
柳苡晴並不介意文丞相這般,連續受到兩個女兒的刺激,再溫和的人,想必心情都不會好。
“文丞相不必多禮,本宮找文丞相來,不知文相可知是因為何事?”柳苡晴並不打算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
文丞相沉吟片刻,終是抬頭道:“可是因為旭王爺與小女的事情?”先前那位大臣向柳苡晴求救的時候文相便是嗤之以鼻,柳苡晴,怎麽可能會來幫他!
現下果不其然,不僅沒有為他們說話,反倒是當起了皇上與旭王的說客!
“不錯,確與旭王爺與文家小姐有關,但是本宮為的,卻不僅僅隻他們兩人。”柳苡晴貌若神秘的道,刻意賣了個關子,並不馬上說下去,反倒是悠閑地喝起茶來。
“晴妃娘娘有話不妨直說,老臣心裏明鏡似的。”她想要糊弄,可是他卻不似一個糊塗人,換做旁人也就罷了,偏偏是柳苡晴!也不知墨瑾之為何竟然會要柳苡晴來做著說客,難道皇上竟忘了他與晴妃之間的嫌隙了麽?
“不知文丞相可還記得文貴妃的遺信?”柳苡晴並不介意文丞相的態度,反倒是揚著淺淺的笑容,輕聲問道。
文丞相身子突然僵了起來,眸光複雜的望向柳苡晴,雖然那信不知怎麽到了晴妃的手上,但那自己的確是文貴妃所出不錯,他絕不會看錯!
“那文丞相可還記得,文貴妃中毒的緣由?”並沒有給文丞相回話思索的機會,柳苡晴直接到:“實不相瞞,文貴妃並非是那日盛宴上中的毒,在很早之前,本宮還未回來之前,便中了毒,那日不過是複發罷了。文相若是不信,大可去找皇上或者太醫求證。”
“哼,你如此說,不就是想向我證明文貴妃中毒與你無關?”她以為,她這麽說他就會相信了麽?宮中之人查了這許久,卻始終沒有查到文貴妃中毒的緣由,其中的彎彎道道,他身在朝堂上這麽多年,自是再清楚不過的。
能夠得到皇上維護的,在這後宮中除了晴妃,還能有誰?!
柳苡晴搖了搖頭,“不管文相是否相信,文貴妃中毒的緣由,確是沒有查出來究竟誰是幕後之人。若此事與本宮有關,憑借文貴妃在宮中的能力,那封信又怎麽可能會到達本宮的手上?”
文丞相似有些猶豫,小心的望了柳苡晴一眼,才沉沉道:“這證明不了什麽!”
見文丞相如此執迷不悟,柳苡晴似有些歎息,沉默了許久才道:“那相難不成還以為,本宮將樂兒都收買了?”
文丞相不敢置信的抬頭,眸中有著濃濃的不可置信,家,對文貴妃乃至文家都忠心耿耿,絕不會背叛!若是有樂兒作證……難道,文貴妃的事情真的與她無關?
不用柳苡晴再說,吹雪便將樂兒領了上來。
在見到文丞相的刹那,丞相的麵前,哀哀痛哭出聲,“相爺!奴婢對不起您,對不起貴妃娘娘,是奴婢沒用,沒有保護好貴妃娘娘!”
文丞相不忍的別開頭,見到貴妃,眼眶似有些微紅,似乎有些哽咽,許久才深吸了一口氣道:“此事怪不得你,起來吧。”
樂兒依然跪在地上啜泣著不肯起來,匍匐在文丞相的腿邊,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抵消她一點點的愧疚之心。
“相爺,您真的冤枉晴妃娘娘了,下毒害貴妃娘娘之人,真的不是她!”樂兒雖然悲傷,卻還是沒有忘了此次來的主因,一字一句的說著,說得很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