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生死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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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殿內,人心惶惶,手忙腳亂,禦醫們各各麵如死灰,紛紛搖頭。
軒轅啟和紫宣皇後站在一旁看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慕容雪,心急如焚。
“回皇上,王妃、王妃的傷勢過重,恐怕、恐怕…”一名禦醫惶恐地秉奏道,跪倒在地上的腿不停地顫抖著。
軒轅啟聞言,勃然大怒,“什麽恐怕!孤要她活著,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王妃的性命,否則,你們各各提頭來見。”
“皇上請息怒。臣必定竭盡全力醫治王妃。隻是、隻是…”禦醫猶豫著不敢繼續說下去。
“隻是什麽,說!”軒轅啟失去耐心地怒喊道。這都什麽時候了,還這樣吞吞吐吐的。
“隻是王妃的身子本就虛弱,杖刑受的傷令背部感染,引起高燒,這並不難處理,最嚴重的是,王妃寒氣攻心,加上十指皆傷,臣已開藥盡量護住王妃的心脈,但是如今王妃的氣息越來越弱,可見這藥都無濟於事…”
話還未說完,軒轅啟立即怒吼道:“好了,說了那麽多,到底要怎麽治,你直接告訴孤,別說一大堆有的沒的。”這都什麽時候了,人命關天,還在這說一大堆廢話。
被軒轅啟喝住的禦醫,嚇得趕緊直言:“如今能救王妃的唯一辦法,便是用紫玉人參護住心脈,然後再加以臣開的藥方慢慢調理,方能救回一命。但是即便如此,王妃的雙手也不能如前一般靈活,加之寒氣攻心,如後身子也會因此而留下後遺之症。”
軒轅啟渾身一怔,而紫宣皇後更是震驚地掩住了嘴,意思就是說,雪兒的雙手等於廢了,而身子到底會留下怎樣嚴重的後遺症,他們誰也不能預知,是這樣嗎?
思及此,軒轅啟藏在袖內的雙手不禁越握越緊,渾身爆發的怒氣讓人無法忽視。
“皇上,救雪兒要緊,其他的日後再說吧。”紫宣看得出來他的憤怒,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先救回雪兒的性命再說啊。剛剛禦醫說需要用紫玉人參護住心脈,西域確實是進貢了有兩支人參,可是卻早已賞賜給了睿王爺。
“來人,傳孤的旨意,立即派人趕往睿王府取紫玉人參,告訴睿王爺,就說王妃性命堪憂,須紫玉人參方能救其一命。”軒轅啟喚來人,沉聲命令道。
“是,奴才遵命!”
重歎了一口氣,軒轅啟轉頭對禦醫說道:“在紫玉人參取來之前,無論如何給要給孤保住王妃的性命,懂了嗎?”說完,他轉眸望住身旁的皇後,交代著:“你先在這看著,有任何事情立即派人稟告孤。”然後轉身離去。
未跨出門檻之時,紫宣急步追了上來,“皇上是否要趕去睿王府?”
籲了一口氣,軒轅啟無奈地應道:“聰明如皇後。傷雪兒之人是皇弟,他是絕不可能交出人參的,倘若孤不親自跑一趟,雪兒必死無疑。”拍拍她的手臂,軒轅啟不敢再耽擱,大步趕去。
果然,軒轅睿不惜違抗旨意,也不願交出人參,陰沉著一張臉坐在大廳的主位上,軒轅睿眯起了陰騭的雙眸,薄唇輕抿,眸光中閃爍的是殘忍的光芒。
“王爺,請別讓奴才為難。”奉命的來人神情為難地看著軒轅睿,低聲下氣地說道。
他依舊緘默不語,沒有人能看出他真正的想法,而他身上透著的那股寒意卻是讓人不敢靠近。
“王、王爺…”來人咽了咽口水,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你們全都給孤退下。”不知何時,軒轅啟出現在大廳中,與生俱來的王者之風讓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氣。
“皇上!”大廳裏除了軒轅睿外,其餘的人都跪倒在地上行禮。
軒轅睿如鬼魅般的眼眸望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垂首轉著自己手上的指環。
“退下,孤與王爺有事商討。”話音一落,眾人紛紛退了下去。“皇弟,拿來吧,孤不想因此事而下聖旨逼你就範。”軒轅啟望住軒轅睿深沉的模樣,腦海中浮現出慕容雪受酷刑時的淒慘,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眸。
再睜開眼之時,隻見軒轅睿抬起冷冽的雙眸對他對視著,兩人沉默半響,突然,軒轅睿揚起一記邪魅的笑意,終於開口道:“我可以拿出人參,但是有一個條件,如果你答應,我便交出紫玉人參。”
深吸了一口氣,軒轅啟耐住性子問道:“什麽條件?”
軒轅睿掀了掀眼皮子,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與她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