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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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胤天一愣,宮裏除了太監就是宮女,肯定不能對帝王的女人做什麽,他一個男人是被誤會成侍衛了,瓊胤天心有不滿,難道自己那麽像個侍衛?看了看唐依沫,居然還擔心自己,她一個小小的采女,那做什麽?居然還有閑心來擔心自己。
“放心吧!沒事的。”瓊胤天再次重申。
“難道你是帝王麵前的紅人?”唐依沫驚疑的問。
紅人,瓊胤天想了想,自己做自己的紅人應該夠格吧,於是一點兒都不臉紅的點頭。
唐依沫心裏懷疑,看這人的氣度可不像是個武人,即使看不真切也能感覺到他周身雍容華貴的氣度,語氣雖然盡量柔和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僵硬和低沉。對這人的身份有些好奇。
唐依沫點頭,可卻沒什麽好說的啊!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什麽話題。
瓊胤天看著唐依沫冥思苦想的模樣,不知怎麽的,想到了無聊得看著自己的靜王,笑了笑。
“那我們不如來說說南方淩建城之戰吧!”
唐依沫心裏翻個白眼,有這種男人嗎?居然在女人麵前說這個話題,而且還是像她那樣柔弱的女人。不過,她也挺感興趣的,遂點頭。
有些事情,作為帝王的他不能和人訴說,可他終究是人也想得到別人的安慰,別人的讚同,或許他隻能在這個陌生的女人麵前尋找了。
“你覺得淩建之戰最後是敗還是勝?”瓊胤天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和這個人說這個問題,或許是被壓抑的太久,希望找個人說說,不管她是誰都行。
“勝。”唐依沫毫不猶豫的回答,她對林虛晏有種莫名的信任,那人去了嵐州肯定不會就這麽回來的。而且不是還有他嗎?她相信他會勝利歸來的,隻是回來的時候物是人非了吧!想到這些,唐依沫又莫名的傷感起來。
瓊胤天不知道為什麽剛剛還一臉笑意的人忽然落寞起來,有了猜測,“怎麽了,勝還不好嗎?怎麽這副表情。”聽到那人說勝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心裏也生出那樣的堅信情緒。
“可是那勝利是由森森白骨築成的。”唐依沫本是一時之間為自己的表情找的借口,殊不知給瓊胤天產生了震蕩。
瓊胤天沒有要做聖君的打算,那些為民有利的政策也不過是因為無所謂,也沒有覺得那些人死在戰場上有什麽不對,他是天下的王者,那他的臣民自然有義務為他保疆闊土,可唐依沫臉上的落寞哀傷讓他感到了母後去世之時的悲傷了。
沉默在兩人之間徘徊,唐依沫看了看天,時辰不早了,可不能像上次那樣第二天起來沒精打采的,“那我先回去了。”
瓊胤天從回憶中走出來,笑言,“要我送你回去麽?”
唐依沫有一瞬間發愣,這人怎麽閑啊!想到上次的事情,瞪了瓊胤天一眼,自己恨恨的走了。看到遠去的背影,瓊胤天勾了勾嘴角。
沈天霸在淩建城和越人僵持著,不敢貿然開戰,外麵的人也不敢主動進攻,似乎在對比誰的耐心好一樣。
“陳將軍什麽時候能到?”沈天霸沉聲問屬下。
“或許還有十多天。”屬下小心作答,深怕被牽連,最近營裏大大小小的將軍都脾氣壞的厲害,沒有援軍,不敢輕易行動,可讓他們像個烏龜一一樣縮在殼裏,真是窩囊死了。可主動出擊,勝算又不大,要是淩建城被攻破,後麵就沒有堅固的防守之地抵禦越人了。
十多天,十多天,城內的糧食應該還撐得到那個時候,不過這樣真是憋屈,甩了甩衣袖,“外麵的那三人還在?”
那下屬自然知道是誰,前幾天那三人就候在外麵,說什麽有退兵之策,眾人見他們行事可疑,卻搜不到什麽東西,就算以為是敵軍之人還是放了他們。哪裏知道那幾人每天都在外麵侯著,不理他也不管。“還在。”
“那叫他們進來吧!”死馬當活馬醫,沈天霸歎了口氣,見到下屬出去又叫人站住,“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冷落了他們那麽久,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願不願意了。
那下屬好像被這話嚇了一跳,立馬反對,“將軍,小的去叫就行了,您在這兒等著。”天啦,你要是去了,看到他們那個樣子不會被氣死才怪。他們是每天來,不過人家可悠閑了。
沈天霸一看下屬神色就有問題,更是坐不住,直接踏出去了。那下屬在後麵哭喪著一張臉,追了出去。
“哥,你說他們什麽時候叫我們進去啊!”林虛儀拿著黎笙剝好的幹果吃著,好不樂乎。
林虛晏亦是,坐在矮凳上,一點兒都沒有要等人的態度。搖著羽扇,悠閑的很。
三人圍坐在一起,中間也擺了個小凳子,放著幹果茶水,幾人就像話家常一般悠閑。和旁邊嚴謹以待的侍衛兵士形成鮮明的對比。不過能在這些人眼皮子底下還那麽悠閑也不是一般人啊!
沈天霸從城門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那三人悠閑端坐的模樣,和那下屬所料差不多,差點兒沒被嚇死,虧他還有些心虛,現在還心虛個屁。
“先生,真是悠閑啊!”沈天霸咬牙切齒的說。
林虛晏得意的朝自家妹妹以眼神示意,然後站起身,抱拳,“隻是不希望將軍出來看到我們三人狼狽的樣子心裏愧疚。”
沈天霸死了心都有了。“那不知先生所說是否屬實?”要是你不能解了這個局勢,老子弄死你。
背後的下屬被自家將軍的笑容嚇出了冷汗,林虛晏沒事兒人的說,“就算帝都有援軍,可這山高水遠的,也不能一時到達,現在雖然成對峙之勢,可萬一對方發起攻擊,城內也堅持不了多久,將軍何不死馬當活馬醫,至於其他,林某並不敢保證。”林虛晏溫言道。
聽完沈天霸心裏一突,看著林虛晏眼神也有些不一樣了,陳將軍援軍是帝王的密令,其他人自然不可能知道,這人居然還把這種情況考慮進去,而且還猜到了自己的心理,要是真的出了事兒,也把自己的罪過推的幹幹淨淨。
沈天霸盯了林虛晏良久,才抱拳道,“那先生請來。”
大半個月的訓練之後,終於快到了麵聖的日子,各秀女在帝王麵前表演,如果能吸引到帝王的目光,那自然可以留下,其餘者,就會被遣回。
這幾日的薈萃宮又忙碌了起來,教習嬤嬤們該講的也都講了,剩下的日子就自己想想該在帝王麵前做什麽。
呂瑩和唐依沫的房間隔著的,知道了這個消息就匆匆過來,俏麗的臉皺成一團,“依沫,怎麽辦啊!我什麽也不會啊!”雖說是世家子女,琴棋書畫會是會,可是都不精通啊!要是選那些,不是獻醜嗎?
不隻是呂瑩急,唐依沫自己也什麽都不大會,“瑩瑩啊!這個我可能幫不了你。”
呂瑩一見唐依沫的表情也知道了。兩人無奈對視一眼,苦笑。
“瑩瑩,你想進宮嗎?”唐依沫謹慎的問。
呂瑩像是要波浪鼓一樣搖頭,“不想。”她早就後悔了,沒有她父親的話,到了這裏,雖然還不算是帝王的女人,就爭風吃醋,明爭暗鬥,還聽到許多傳聞可怕的很,早就想出去了。
“既然這樣不就行了,那還擔心什麽?”唐依沫一語驚醒夢中人。
呂瑩勾唇一笑,是了,就隨便弄弄,沒有被人看上不是更好。拍拍唐依沫的肩膀,慢悠悠的晃著頭。
不出唐依沫所料,這天又收到了唐依樂傳來的字條,不過這次可麻煩多了,先是晚上出去和人換了衣服,裝成宮女的模樣進了唐依樂的驕依殿。雖然唐依樂受帝王冷落了,可是殿中的擺設依然照舊,華貴奢華。
唐依沫低著頭跟在前麵一個宮女後麵,進了殿裝作好奇的模樣似乎想抬頭看看,就聽到前方的腳步聲傳來,然後手上一暖,“姐姐。”聲音很低。
旁邊伺候的人都下去了,前麵的宮女是唐依樂的心腹女官襲音。唐依樂吩咐了一聲,拉著唐依沫進了裏麵,讓她在外麵守著。
宮裏的殿閣除了正殿之外,廂房很多,穿過正殿,唐依樂拉著人到了後麵自己住的地方才停下。
似乎第一次出薈萃宮,唐依沫顯得有些驚奇又有些害怕。停住腳步後,才抬頭看了看,似乎和自己想象中太華麗,又低下了頭。
唐依樂一直注意著唐依沫的表情動作,拍拍她的手,示意安心。
“姐姐,是因為獻藝的事情麽?”唐依沫最後才期期艾艾的開口問。
唐依樂的確是為了這個事情著急,記得母親說過後來也找人教過她琴藝,可效果不怎麽樣,可也聽說這人字寫的不錯。
唐依樂移步到桌案前,“寫兩個字看看?”
唐依沫乖巧的寫了,和給沈約祈信上的字不同,筆鋒之處斂了些灑脫之意,顯得有些小巧玲瓏了,不過的確可以。
“那天你就寫副字上去就行了。”說著又寫下一首詩,“把這個背熟,就寫這個。”
唐依沫看了一眼接過,睫毛不安的眨著,“這樣就可以了嗎?”
唐依樂把人拉到椅子上坐下,慢慢的開始講規矩了。“其實,最後這次陛下也會去的,可近來陛下國事繁忙,想來也沒有心情來了,這樣的話就由後宮妃子選擇。至於才藝之類,並不是重點,隻要你讓她們覺得安心,也合宜得體,沒有太大的差錯也就行了。”
原來是這樣,帝王連給自己的女人也不關心呢?不過現在南方正是戰火紛飛之際,想來也是。“那姐姐也會是其中之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