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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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人抓住的瞬間,唐依沫第一反應是動手反抗,可還是忍住了,先看情況如何,過早暴露自己可不是一件好事,難道進了宮還忍不住了麽?
“你是什麽人?”瓊胤天直接把人仍了出去,低聲問道,並沒有驚動其他人。
唐依沫被男人摔在地上,來不及揉自己身上被摔疼的地方,低著頭不敢抬起,身子下意識的往後縮,一副做了壞事被人抓住的害怕樣。
瓊胤天也聽人說過,宮裏的侍女有時候會和護衛私會,這是不允許的,所以總是偷偷摸摸,而這種地方就是個好地方,難道自己就是遇到那種事情了?可他沒有聽到第二個人的聲響。
高大的身影走近了些,聲音低沉,命令語氣十足,“你是什麽人?”瓊胤天又仔細看了看那人的衣服,不像是宮女的。
唐依沫雖然出過唐府,可見到的人並不多,親自走過的地方也並不多。可這人的氣勢那麽強烈,讓她都有些被鎮住的味道,怔了怔,這般氣勢的,難道還碰上了個大人物不成。慢慢的抬頭,做出害怕的表情,吞吞吐吐的回答,“我,我是薈萃宮裏的。”
原來是剛剛進宮的秀女,是自己未來的女人,想到這裏,瓊胤天臉色有些不好看,“你在這裏做什麽?”都忘了追究那人在自己麵前的自稱了。
“我覺得那裏很煩,所以晚上出來透透氣。”唐依沫撇撇嘴,露出嫌棄的模樣,心裏卻在想著這到底是誰,這麽晚了,還可以那麽正大光明的在宮裏行走,聽聲音人也很年輕,難道是禦前侍衛麽?
那語氣不似撒嬌,不似抱怨,倒像是把你作為朋友和你說說話般的自在和信任。瓊胤天也不知怎麽了,居然沒有其他動作,反而帶著興趣問,“怎麽煩了?”
唐依沫思考著該怎麽回答,“我覺得規矩很多。”苦著一張臉好像倍受過折磨一樣,又道,“還沒有打仗來的痛快。”要是侍衛的話肯定對這方麵比較感興趣。
瓊胤天這時正被戰事折磨,這打仗二字像是有了磁性一般貼在了他的耳邊,“打仗?”瓊胤天不自覺的蹲了下來。
唐依沫也坐直身子,“是啊,打仗多簡單,你輸了就是輸了,我贏了就是贏了。”其實這完全就是唐依沫自己瞎扯的。她現在隻想眼前人不要再問什麽了,也不要再追究什麽了,趕緊讓她回去吧!
瓊胤天笑了笑,不知道是為了這人想法的單純還是有道理。不過這些話還真是沒人敢在他麵前說,瓊胤天勾起嘴角,問道,“你真的以為打仗就那麽簡單?”
瓊胤天都快被眼前人煩死了,怎麽還要問啊!難道不是應該問問我該怎麽懲罰我,然後自己求求情,再把自己送回去,或者治自己的罪嗎?難道宮裏的人思維都那麽不一樣。其實唐依沫想的不錯,可錯就錯在眼前的人不是侍衛。
別人問了話,唐依沫沒有不回答的機會,隻能道,“真的打仗肯定不簡單啊!”要不是戰事,沈約祈早就回來了,要不是戰事,自己現在也不會在這裏了,唐依沫悲從中來,訴說了好一番,似乎要把自己為說出口的憤怒和委屈在這裏向個陌生人說出來,“打仗哪裏簡單了,不止戰場上白骨皚皚,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或許還會造成一生的悲劇,全都在那戰爭惹的禍……”說到最後居然還放高了聲音,幸好被某人給捂住嘴了。
唐依沫看著麵前的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對不起啊!我太激動了。”
瓊胤天還以為對方會繼續無知的說當然簡單,想不到後麵還有一篇長篇大論,激情陳詞,愣了愣,想到什麽,又問,“你也覺得戰爭不好,不支持朝廷作戰?”
唐依沫癟癟嘴,這麽說那可就嚴重了,趕緊道,“我可不是那個意思,要是犯我疆域者,必誅無疑。”
瓊胤天露出了個笑臉,這是他接到南方戰報之後第一次回心的微笑,好一個犯我疆域者,必誅無疑。一個連個女子都知道的道理,可朝堂上的那些人為了自己,為了家族的利益,竟然不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裏。
瓊胤天心情好了,看著麵前的人也順眼起來,語氣也緩和了很多,“你先回去吧!”
唐依沫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讓人這麽高興,而且還恢複了正常思維,也不管了,不過,“你不會告發我吧!”
瓊胤天沒想到地方還會問這樣的問題,一愣,笑著搖頭。
唐依沫毫不吝嗇的給了瓊胤天一個大大的笑容,走了。不過問題又來了。
瓊胤天還在原地想著問題,不知道剛剛走的人怎麽又回來了,還是那副小心翼翼的瞅著你,忐忑不安的看著你都樣子。自己該答應的不是都答應了嗎?瓊胤天看著唐依沫不說話。
唐依沫半天才期期艾艾的說,“我迷路了。”
唐依沫心安理得的讓瓊胤天把自己送到了薈萃宮門口,再次道謝,小心翼翼都進去了。瓊胤天看著那人已經不見都身影,失笑,這難道就是不知者無畏嗎?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自己是帝王還讓自己送她回這裏,不知道是什麽樣都表情。瓊胤天往回走了兩步,又想到一個問題,要是今天自己不在那裏,那個迷路的人怎麽回去呢?不知想到了什麽可能,瓊胤天嘴角揚了起來。
兀自回去都唐依沫還在想著今天碰到的人是什麽身份,可今晚回來都太晚,想著想著也就睡著了。第二天一副昏昏沉沉都模樣讓呂瑩打趣了一番。
第二天晚上,瓊胤天不知怎麽都居然想到了昨晚遇到都那個人,剛準備踏出殿門,這才發覺自己是要去做什麽,一愣之下又收回了腳步。
南方的戰事依舊還僵持不下,可朝中卻無再多都兵力可調,隻希望能大獲全勝吧!
嵐州城內戰火紛飛。南方大營外站立著兩男一女,等著裏麵人的召見。
“哥,你真的有辦法可以抵禦住越人嗎?”女子疑惑都開口。
男主但笑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對著那十六七歲的少年道,“容曦,你相信先生嗎?”
“相信。”
春天的事情很多,春汛是一年中災情嚴重之時,大瓊國內有兩條大河,哺育了萬千兒女,卻也給人們帶來了嚴重都威脅。春雪融化,河床水位上升,稍有不慎,就會淹沒兩邊的良田和村舍。瓊胤天正為戰事發愁,這件事情也就交給工部和戶部去做了。
白天裏又為了施工要用的銀子吵了一番,瓊胤天散朝後把戶部尚書孫濤召進了禦書房。
孫濤苦笑,麵對工部尚書的發難,他不是不願意給銀子,主要還是帝王啊!
瓊胤天親政六年,朝中自是有他的心腹,而這戶部尚書便是其一。
瓊胤天賜坐上茶後,就步入正題,“國庫已經那麽空虛了麽?”不然也不會為了工部的上千兩銀子鬧騰。
孫濤哪裏有閑心喝茶,直接道,“這幾年雖國泰民安,可賦稅一直都不重,而且近來辦的大典也多,陛下不是還要存著銀子練兵嗎?”最後一個才是重中之重。跟著帝王那麽久,也都知道瓊胤天對軍事力量的看中,肯定不會僅僅止於此,至於朝上那些反對者,他也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帝王給鎮住。
瓊胤天思考了一會兒,還是道,“工部的銀子還是給了吧!”天大地大,民不可亂。他雖然不要求自己做一個愛民之君,聖賢之主,可也不喜歡自己的東西亂糟糟。至於練兵,內務府還有些。
唐依沫的習慣還是沒有改,即使被人發現過一次,在小心了幾晚上之後又開始在附近遊走了。可難道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嗎?為什麽運氣那麽背啊!不應該啊!她出門從來不看黃曆的。
“怎麽又是你?”再次被人從假山堆裏扔出來,唐依沫很氣憤,本來被人發現了不該是如此囂張的模樣,可要是兩次都是同一個人把你給不溫柔的扔出來,你就不會覺得害怕,反而怨恨了。
瓊胤天也,自己不過是無聊出來走走,居然又碰到上次的事情,而且還是同一個人,要不是對方那眼神太憤恨,小臉皺的太厲害,瓊胤天都懷疑對方是故意的。在這宮中為了獲得自己的關注,有些人是無所不用其極。
“你怎麽又出來了?”瓊胤天不好回答那個問題,反而問道。
唐依沫也不怕了,不過還是回答的很小心,她可沒忘了現在自己是個弱者,“那裏無聊,出來轉轉啊!”很理直氣壯,瓊胤天想說這樣是不對的,卻說不出話來。
唐依沫揉著肩膀,嘀咕一句,“一點兒都不溫柔,上次被摔的剛好,現在又疼了。”
瓊胤天耳力一向過人,哪能沒聽到,斜眼看著唐依沫,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心裏卻在翻滾,居然還有人嫌自己動作不溫柔,宮裏的女人隻要自己願意碰一碰都不知道要感恩戴德多少次,這人還嫌棄。現在他隻能裝作什麽都沒聽到。
大眼瞪小眼良久,瓊胤天忍不住開口,“你怎麽不說話。”
唐依沫本就不是話多之人,更何況還是一個不明是敵是友的宮裏人,自是少說少錯,可哪能那麽回到,訥訥道,“不管陛下看不看得上,也是陛下的人,我們雖然不認識,可是這樣始終不好,我怕我多和你說了幾句話影響不好。”
瓊胤天白天被朝臣氣著,晚上居然還要被這人氣著,不過也很好笑。他還以為這個半夜都會跑出來的女人肯定是個輕浮之人,居然還知道這些,模樣看起來也柔柔弱弱的,居然也會說上那一番話。不禁來了幾分興趣。
“你說吧,朕……”看到唐依沫猛得抬頭,立馬改口,“這……這不會有事的。”
“我是擔心你。”唐依沫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