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有可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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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曉迪望了一眼黑漆漆的汽車電影院,緩緩側眸看向陳伊,微笑著說:“伊伊,我什麽都沒說,我隻是來這兒看看,一直都是你在說他們倆在一塊兒——你瞧,連你都覺得他們有可能在一塊兒,不是麽?”
    “……”
    陳伊眼角一抽,她好像真的太緊張了,方曉迪什麽都沒說,倒是她一直在誤導方曉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陳伊笑眯眯的對方曉迪說:“我不亂說誤導你了,咱們進去看看,一定什麽事都沒有的!”
    方曉迪點點頭,從缺口處鑽進去了。陳伊跟在方曉迪後麵也鑽進去了。兩人走了不遠就來到了車流為患的電影院場地,一個偌大的屏幕上播放著愛情電影,底下是無數量車安靜的停在場地上。
    “這麽多車,我們要怎麽找啊?”陳伊咋舌,幾百上千輛車呢,難道她們倆要一輛車一輛車的去找恁?
    側眸看了一眼陳伊,方曉迪抱歉的笑笑,“麻煩你了,伊伊。”
    陳伊搖搖頭微笑著說:“沒事兒,反正我回國之後就是閑人一個,整天什麽事都沒有。隻是你不去醫院真的沒關係嗎?萬一佳佳醒了找你怎麽辦?”
    “不怕,有誌盛陪著他,他不會鬧的。蕩”
    方曉迪說完,陳伊就有些好奇的望著她,說:“說實話,連我都覺得你、佳佳還有誌盛你們三個人才像一家人。”
    方曉迪目光微滯,沒有回答陳伊,笑笑過後就開始了尋找陸威霆之旅。陳伊見狀,也從另一邊開始幫方曉迪找——
    汽車電影院裏,陸威霆安靜的望著前方偌大的電影屏幕,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煙。他沒有將車的窗子搖下來,也沒有將車頂的敞篷打開,車就像一個密封的空間一樣,將他和外界分隔成兩個世界。
    下午離開醫院之後他就來了這兒。
    這裏是他第一次遇見方曉迪的地方,如果那一次不是因為他的客戶被趕來的警察嚇跑了,他絕對不會認識方曉迪,就不會有現在的兒子佳佳。
    望著周圍早已經物是人非的景物,陸威霆狠狠吸了一口煙,將座椅往後放倒了一點,倚在椅背上,閉著眼睛沉思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耳邊是電影裏男女主角之間的聲音,陸威霆抬手掐了掐眉心,隻覺得說不出的煩惱。麵對一個跟自己冷戰的女人,而且當那個女人還是他一生的摯愛,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拉近兩人的距離。
    似乎他做得越多,錯得越多,原本是想去彌補,結果反而成了傷害……
    “咚咚咚”——
    有人在敲玻璃,陸南城睜開眼望著車窗外,那是一張他沒有見過的男人的臉。閉上眼睛,他以為是推銷什麽的,所以不打算搭理。
    可是他剛剛閉上眼睛,那人又開始敲玻璃了——
    心情本來就不好的他騰地一下火了,搖下玻璃冷漠的衝外麵的人低吼:“敲什麽敲,不能讓人安靜的待會兒麽!!”
    “對、對不起……”
    男人一見陸威霆發火了,頓時有些被嚇到。他低頭看了眼身邊的人,皺了皺眉不好意思的對陸威霆說:“先生,我們家大小姐想跟您說說話……”
    陸威霆不耐煩的看向男人,忽的好像意識到什麽,他探過身子看向男人身邊——
    陳芳坐在輪椅上,安靜的望著車裏的陸威霆。
    他一怔,隨即恢複了之前的冷漠。
    雖然在這兒都能夠遇上的確是緣分,不過他現在誰都不想理,尤其是陳芳。如果不是她,他和方曉迪就不會鬧成現在這樣。
    說句不好聽的,就像風南曜說的那樣,一個殘疾人不好好的待著,成天到處亂跑,這不是成心招人綁架的節奏麽?
    淡漠的瞥了一眼陳芳,陸威霆說:“不好意思,我想一個人待會兒,陳大小姐您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陳芳早就猜到了陸威霆會這麽對她,可是她非但不生氣,反而有點小小的竊喜。陸威霆心情不好,就說明他和方曉迪之間的關係不好,這樣的話她就更有機會將方曉迪從這場三角戀中擠出去!
    於是,陳芳側眸看了一眼仆人,讓仆人先去外麵等自己,等到仆人離開之後,她便望著陸威霆,將自己的溫柔嫻淑展現得淋漓盡致——
    “霆,我聽說你和方曉迪鬧矛盾了,我知道,都是因為我的關係。看到你這麽不開心,我真的很內疚。”她抱歉的望著陸威霆,沉默了兩秒又說:“你讓我上車跟你商量一下,我們找個機會跟方曉迪解釋一下好不好?”
    陸威霆側眸看了一眼車外在寒風中顫栗的陳芳,現在已經入冬了,夜裏跟白天的溫差挺大的,也就六七攝氏度的樣子,她穿得那麽單薄的在寒風裏跟他說話,身體會顫抖是在所難免的。
    看著她被冷風吹得蒼白的臉頰,陸威霆有一絲不忍,但那一抹不忍心很快就被自己壓下去了。前幾次就是因為他對她的歉疚和不忍,才導致了他跟方曉迪現在的誤會。他不想再跟陳芳有任何牽扯——
    淡淡一笑,陸威霆對陳芳冷漠的說:“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她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樣,她是個好女人,沒那麽小肚雞腸,再過上幾天就不會再生氣了。”
    陳芳盯著陸威霆,嗬,真是情人眼中出西施麽?她怎麽就從來沒有發現那個女人哪點兒比她好!那女人不就是生了一個兒子麽,除了這一點她比不上那個女人,其他的她處處都比她強!
    “霆,你真的了解她嗎?你真的以為一個女人看到自己的老公為了別的女人拋棄自己之後,她還能輕易的原諒嗎?就算她真的很大度,在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上她也絕不可能讓步——”陳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頓了頓,試探著跟陸威霆說:“現在隻有我們倆都坐在她麵前跟她解釋,她才會消除心裏對你的隔閡……”
    “我們之所以鬧成現在這樣不都是因為你?”陸威霆淡漠的打斷了陳芳的話,他實在聽不下去了。雖然她每一個字都說得很誠懇,可是他聽在耳朵裏隻覺得嘲諷——
    她是真的忘了她才是那根導火索麽?
    今天他跟方曉迪鬧成這樣,即使他不恨她,她也多少應該有點自覺,不應該再攙和他的事!
    “陳芳,我已經說過了,隻要你不夾在我和她之間,隻要以後咱們不來往,她就不會再誤會,我也不至於在我兒子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我連病房的門都不能進!”
    陸威霆推開車門,冷漠的望著陳芳,手指一根根握緊,“你知道我現在的感受麽?我不止一次的徘徊在病房外麵,透過玻璃我能看見他們母子倆笑得有多開心多快樂,可是我一推開門,他們倆同時安靜了,微笑瞬間從他們臉上消失——你知道那種心痛麽?那種感覺就好像我是一個無家可歸的遊魂,明明可以看見自己的老婆兒子,卻隻能看著,一伸手就會被他們驅逐,連看的資格都沒有!”
    陰鷙的一眼瞥向陳芳,陸威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眼,冷漠的說:“你癱瘓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讓你失去了行走的資格。可是這幾年我往你們陳氏集團注入的資金多達幾個億,這也多少能彌補我的過錯了吧?陳芳,你就把我陸威霆當成一忘恩負義的混蛋好了,算我求你,以後不要再找我了可以嗎?你的出現,隻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我,隻會給我帶來無窮無盡的煩惱!”
    陳芳安安靜靜的盯著陸威霆,淚水也靜靜的從她眼角溢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陸威霆這麽無助而絕情的對她說這些話,他將他現在的處境無助的告訴她,然後又絕情的求她不要再糾纏他——
    她從他的口氣裏聽得出來,他的意思無非就是讓她以後找回一個女孩子的矜持,不要再死皮賴臉的纏著他!雖然他說得很委婉,可是他傷人的那種口氣,她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
    “你真的那麽討厭我?”陳芳哽咽了一聲,楚楚可憐的望著陸威霆,“我真的那麽招你煩嗎?”
    陸威霆皺了皺眉,盯著陳芳晶瑩剔透的淚水,他別過頭看向其他地方,越發煩躁的深吸了一口氣。
    “也許我的話過分了一點,但是我們真的沒有見麵的必要了。如果你有什麽要求,你需要什麽,我可以盡量的給你,但是,除了我自己——”陸威霆重新看著陳芳,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除了我自己,除了我的感情,你要什麽我都可以滿足你。”
    陳芳哽咽著低下頭,他說得這麽直白,她如果還死皮賴臉的在這兒惹他煩,她就真是下賤了!
    “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去煩你……對不起。”陳芳委屈的狠狠咬著下唇,抬手抹了一把眼淚,雙手放在輪椅的兩個輪子上,心痛欲絕的扶著輪子調轉方向——
    汽車電影院的場地並不是很平整,陳芳的輪椅剛剛轉了一個方向就往後快速的退!
    陸威霆一驚,這兒有一點坡度,如果陳芳的輪椅一直往後退必定會撞上前麵的車輛,甚至可能會摔倒受傷!
    他雖然不愛她,可是他也不能任由她受傷,哪怕是一個陌生人都不會視若無睹,何況是他。來不及多想,陸威霆快速的下車緊追幾步,終於將輪椅控製住——
    剛剛輪椅往後倒退讓陳芳多少受到了驚嚇,她哽咽了一聲,抬頭望著陸威霆,閃著水光的眸子在月色中格外迷人。她用她的美魅惑著陸威霆,楚楚可憐的伸出手,輕輕將陸威霆的手覆住——
    “霆,你還是在乎我的……你在乎我,對不對?”
    陸威霆抽出自己的手,看著她愛心不死的模樣,他咬咬牙,也許隻有深深的將她傷害一次,她才會知難而退,不再對他有愛慕之情。
    於是他彎下腰十分冷淡的對陳芳說:“我一直都怕傷到你的自尊心,所以有些話沒有說出來。陳芳,我去n市救你,是因為我對你有歉疚,是因為我不想讓我老婆因為你的死而自責。至於現在我的舉動,並不是因為我愛你,而是因為你是殘疾人,這隻是一個正常人對一個弱勢群體最起碼的憐惜,跟愛無關,你明白嗎?”
    “任何一個正常人看到你需要幫助,都會伸出援手,我也不例外。如果你覺得我這樣做是因為在乎你,愛你,那你真的錯了——早在五年前開始,我心裏就隻有一個女人,她叫方曉迪,我的婚姻,我的感情,我的人,統統都隻想屬於她一個人,你明白嗎?”
    陸威霆心裏雖有不忍,可是為了讓陳芳徹底的對他死心,他也隻有這樣做了。隻有讓她知難而退,他下半輩子才能夠跟方曉迪好好地過下去——
    “霆……陸威霆,你好殘忍!”
    陳芳痛苦的握緊手指,就算她比別人不擇手段了一些,就算她比別人賤了那麽一點點,可她的心也同樣是肉做的,同樣會疼!
    他這麽殘忍的傷害她,他就沒想過她的感受麽!!
    淚眼朦朧的望著眼前這張她朝思暮想了這麽多年的臉龐,她心碎了。不經意的一瞥,她望見了不遠處慢慢走過來的女人,黑暗中,那個女人的臉竟然那麽熟悉!
    陳芳一驚,隨即驀地望著陸威霆!
    不等陸威霆反應過來,她就伸出雙手抱住陸威霆的脖子,痛哭道:“霆,讓我最後吻你一次……最後一次!”
    說完她也不管陸威霆願意不願意,直接挺直身子就主動親上了他冰冷的薄唇——
    陸威霆背脊一僵,他完全沒想到陳芳竟然這麽膽大!他伸手推開她,她又哭著抱緊了他的腰身,“陸威霆,你好狠心……我的人,我的心都給了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陸威霆皺著眉隻想將她推開,所以並沒有聽清她剛剛說的話,可是站在他身後幾米遠外的方曉迪卻聽得清清楚楚——
    她親耳聽見陳芳說,她的人,她的心都給了他……
    那一霎,方曉迪忽然覺得自己的世界瞬間坍塌了。她這麽晚來到這兒一輛車一輛車的挨著找,他竟然抱著別的女人在這兒做見不得人的事!
    也許在她因為打擾了車主看電影而被人罵的時候,他正在跟這個女人恩愛纏綿……
    “迪迪!”
    陳伊剛剛過來就看見方曉迪轉身準備走,還沒有發現陳芳和陸威霆的她驚訝的叫住了方曉迪,拉著她的胳膊不讓她走,“你怎麽了?那邊還有好多車,咱們過去找——”
    “嗬,不用找了。”
    方曉迪抬頭望著漆黑的夜空,嘲諷的一笑。
    陳伊盯著方曉迪的臉頰,這是怎麽了?忽然意識到什麽,她趕緊回頭看著身後——
    驚愕的睜大眼睛,她竟然看見了陸威霆和她姐姐!而且她姐姐的雙手緊緊抱著陸威霆的腰,兩人看上去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陸威霆,你在做什麽!!”
    陳伊怒了,她鬆開方曉迪的手,轉過身對陸威霆一聲怒吼!
    剛剛她還一直安慰著方曉迪,說陸威霆不是那種沾花惹草的男人,他們結婚四年她都沒有見他跟別的女人發生過不該發生的事,甚至和她同一屋簷下四年都沒有碰過她,她絕對相信他的清白!可是現在,她竟然親眼看見他和她的姐姐摟摟抱抱,這樣的反差讓她不由得怒上心頭!
    陸威霆正在使勁的掰陳芳的雙手,陳芳就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抱著他,掰開了這隻手,那隻手又來了,說什麽都不鬆開。他正惱火呢,準備撒手不管陳芳的事,哪知道這個時候偏偏就聽見了陳伊的聲音——
    回頭望著身後,他的目光看見了陳伊,也看見了陳伊後麵的方曉迪。
    她背對著他,已經開始邁步離開——
    心下一驚,陸威霆意識到自己跟陳芳的舉動十分容易讓人誤會,他趕緊大力的甩開陳芳的雙手,大步朝方曉迪追去!
    “迪——”
    他很快追上了方曉迪,伸手抓著她的胳膊,試圖解釋什麽。她停下腳步,冷漠的一眼看向他,嘲諷的笑道:“原來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這麽過的。”
    “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陸威霆越是著急越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緊緊抓著方曉迪的手不鬆開,焦急的望著她!
    “陸威霆你能不能換一句話跟我說?昨晚你也說是我誤會了,現在又是我誤會了,嗯?”她嘲諷的冷笑一聲:“嗬,我這才發現,我跟你之間怎麽這麽多誤會!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倆的感情是不是也是一場誤會?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我一廂情願的誤會了,而你其實從來就沒有愛過我!!”
    “不是,你聽我解釋——”陸威霆焦急的將方曉迪帶入懷中,抱著她,他心底的不安和恐慌才稍微平息了一些,“今晚我並不知道她會來這兒,剛剛也是她來這兒找我的。我跟她什麽都沒有做,你看到的都不是你想的那樣!”
    “放開我!”
    方曉迪狠狠推開陸威霆,抬頭望著月光下他俊美的臉頰,她失望的冷笑,“不要用你剛剛跟別的女人溫存過的身體碰我,我嫌髒!”
    陸威霆隻覺得這一次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抓住她的胳膊,百口莫辯的望著她,“迪……”
    “鬆手!”方曉迪眼中再沒有了任何愛意,除了冷漠便是冷漠。她淡漠的低頭看著陸威霆抓著自己的胳膊,提高音量再一次冷聲道:“陸威霆,我讓你鬆手!!”
    “不鬆,鬆開了就再也抓不住你了。”陸威霆苦澀的一笑,這一次想必她說什麽都不會再相信他了。畢竟剛剛陳芳主動吻了他,而方曉迪就站在他身後,她並沒有看見他的憤怒,在她眼中,是他主動在跟陳芳接吻——
    “鬆手!”方曉迪恨恨的望著他,“你讓我覺得惡心,放開!”
    陸威霆搖頭淡淡的笑,他讓她惡心也好,讓她失望也罷,他說什麽都不會放開她的手。一旦放開,她也許就真的投入到王誌盛的懷抱了。
    “不放——”
    “我再說最後一次,放開!!”
    “不——”
    陸威霆話音未落,已經被怒火灼燒得失去理智的方曉迪抬起另一隻手絕情的揮過去,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個清脆的耳光!
    她打了他,掌心的痛傳入心扉,她的心或許比他的臉還要痛。冷漠的從他手掌裏掙脫出來,她退後一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努力平靜的對他說:“我真慶幸沒有跟你拿結婚證。現在想結束,都省了去民政局辦離婚了——”
    陸威霆的臉上火辣辣的痛,再痛也痛不過那顆心。在聽到她說結束的一霎那,他眸子緊縮,緩緩盯著她的眼睛,難以置信的問,“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