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單挑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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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裏玄已上了擂台,歐陽千夕目光仍舊時不時的飄向淩嫿月,隻是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突然身上氣息有些不一樣了。
    擂台下,安離然和身邊的一幹文人仕子,早就按耐不住,紛紛上台,或挑戰花希影的書台,或挑戰童大人的詩台,吳大人的棋台,在他們看來,這幾個擂台一則比較容易,二則若是挑戰成功,成名的可能性會更大,可是無奈,紛紛敗下陣來,才恍然道“果然我等之才太微末”。
    而楚應狐的畫台,挑戰的均是女子,這些女子倒不是想要成命,而是經不起楚應狐那一雙風流桃花目,紛紛飛蛾撲火的上台,隻為他側目一顧。
    百裏玄的辭台卻空空無人,想必,隻是天下第一公子幾個字,便將所有人嚇退了。
    苑香、莫嫦曦和蘭馨兒的舞台、琴台、歌台,挑戰的幾乎也都是女子,隻是,卻都是小看了她們,這三人雖聲明不及天下第一公子,可是能站在這裏守擂,自然也是有幾分能耐的,眾人均是趾高氣昂的上台,悻悻然的下台。
    一個時辰過去了,八大擂台竟然沒一個人挑戰成功。
    “哎,若是子之在的話,至少書台能贏了花希影”,安離然身旁一男子開口,他剛剛從書台上敗下陣來,想起那日淩子之同花希影的較量,心中仍舊澎湃不已,好想再見一見那樣的龍飛鳳舞之字。
    安離然也輕歎一聲,“子之到底去哪了?如此大好時機,他定能一戰成名”。
    “安大哥原來這麽想我啊”,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從安離然身後傳來,他迅速回頭,在看到那道緩步而來的身影時,雙眼充滿驚喜。
    “子之,你可算是來了”,安離然大步上前,扶住淩嫿月的肩膀,“快去給大哥爭口氣去,他們都敗下陣來,隻有你了”。
    “大哥怎麽不去試試,若是大哥上台,挑個一兩台不成問題的”,安離然才華也是不錯的,隻是卻更愛結交朋友,將才華都浪費了。
    安離然尷尬的摸摸鼻子,“我父親在那看著呢,我可不敢露醜”。
    “就是子之,快給我上去教訓教訓花希影,他剛將我敗下陣來”,方才的男子開口,臉上卻沒有對花希影的不滿,隻有對淩子之才華的渴望。
    “對對,還有那個吳大人和童大人,抬眼看人可高傲著呢”,其餘人也紛紛開口。
    “子之彈琴也不錯的,不如把琴台一塊兒挑了吧”
    “子之還會下棋,上次就將一盤死棋變成了和棋,吳大人的棋台定能被破”
    “還有那個天下第一公子,子之的詩詞咱也領教過了,詩台和辭台也定沒有問題”
    一時之間,眾多受挫的公子們紛紛有了幹勁,淩子之,好似就成了他們揚眉吐氣的救星。
    “子之啊,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要不然,連歌台和舞台也一起挑了吧”
    不知是誰無意中的一句話,讓一直沉默的淩子之微微揚起了唇角,眾人看了紛紛心中一驚,安離然雙目圓睜,不確定的認真問道:“子之,這八大擂台,你不會是真的想,全挑了吧?”
    他一開口,眾位公子才恍然,他們好像對子之的期望太高了,子之雖然能贏過花希影,可不一定就真的能贏所有人啊,全挑八大擂台,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我們說著玩呢,子之你別當真啊”
    “就是就是,我們還是量力而行好了”
    “子之啊,要不你先去挑了花希影的書台,那個你準贏的”
    “子之你還年輕,成名的機會多得是呢”
    ……
    淩嫿月卻仍舊不言不語,隻是唇角的笑容,更加自信了,她微抬腳步,向著擂台的方向走去,身後,留下安離然和一眾公子們目瞪口呆。
    而她,率先走上的,是棋台。
    站在棋台上,他身姿挺拔容貌秀美,瞬間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而觀景台上,秦殤自然也看到了那個瘦弱卻倔強的人,雙眼微微眯了一下,不知為何,那樣的身姿,突然讓他想起一個人來。
    其餘人倒沒什麽表情,畢竟淩子之三個字,並不出名。
    李秋影和柳如煙依舊你一句我一句的奚落淩嫿月,卻被她一一化解。
    是的,此時的淩嫿月,並不是真正的淩嫿月。
    鳳魂衛眾每個人都有絕技,淩嫿月讓劍十一從鳳魂衛中選了一個擅長模仿易容之人,坐在觀景台上替代她,這人果然將她模仿的惟妙惟肖,連她自己都差點分不出來。
    而此時,真正的淩嫿月,正在棋台上,微微抱拳,恭敬有禮的朝著那捋著胡子對他不屑一顧的吳大人說了一句:“淩子之鬥膽挑戰吳大人的棋局”。
    那吳大人懶懶的抬了下眼皮,“小小年紀自不量力”。
    淩嫿月隻淡淡含笑,“早就聽聞吳大人棋藝天下無敵,今日卻是子之鬥膽了”。
    吳大人滿意的“恩”了一聲,抬抬下巴,“破了這棋便算你贏”,這是他憑畢生所學擺的一局棋,至今還無人能破。
    淩嫿月直起腰,瞬間光華畢現,吳大人也不禁驚了一下,看著他款步而來,一步一姿帶著絕然的風姿,在七彩燈影中,宛若自身發光那般,恍惚了所有人的眼。不知是不是錯覺,一個年紀輕輕的普通人而已,卻擁有一種常人難敵的雍容清貴,不由自主的便想要抬頭仰望。
    吳大人拿著煙杆的手一頓,老練銳利的一雙眼眸閃過一絲光芒,卻緊接著冷哼一聲,“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已”。
    重新坐回椅子中,閑適的抽起煙杆,煙霧繚繞,方才的一切,都隻是錯覺。
    淩嫿月走到棋盤旁,仔細看著棋盤。
    這是一局死棋。
    白子黑子遍布的一張棋盤上,已做不出兩個真眼,更無法構成雙活,此棋局,白子黑子雙雙牽製而又雙雙依賴,妄動任何一顆棋子,都會輸。
    吳大人得意的看了兩眼,便雙眼一閉,自在的品著飄向煙霧,棋台下的眾人也議論紛紛,多是議論這位挑戰棋台的人太年輕,太不知天高地厚。
    隻有安離然等人,紛紛伸長了脖子,對淩子之帶了幾分期待。
    “吳大人的棋局是盤死棋,避無可避解無可解,子之有沒有把握?”這位公子剛從棋台上下來,自然是落敗。
    “子之的棋藝也不錯的,你忘了她上次反敗為勝的一局棋了,他一定行的”,安離然對她希望滿滿。
    “可這吳大人擺的棋局比那盤棋難的多了”
    “這子之一開始就挑了這棋台,真不知是怎麽想的,若是書台,她穩贏”
    ……
    “哼”,吳大人冷哼一聲,繼續抽煙品茶。
    “解了”,輕輕的一句話,卻宛若驚雷,頓時在整個書台周圍炸開。
    吳大人拿著煙袋的手一抖,倏地站起身走到棋盤旁,台下的眾位公子們紛紛伸長了脖子,就連安離然都迫不及待的看向棋台上的棋盤。
    “不可能!這不可能!”吳大人看了一眼,僅僅是看了一眼,年邁的身子便搖晃了幾下,堪堪站穩,他轉目,對上那個一臉雲淡風輕的淩嫿月,仿若看到了怪物一樣。
    “好小子,老夫浸淫棋道幾十年,已畢生所學擺出的一盤棋,你在須臾之間便給破了”,吳大人幾句話,讓台下頓時炸開了鍋,可是更加驚悚的還在後麵,吳大人繼續說道:“你不但破了老夫的棋局,還在那棋局之上又起一局,小子,你讓老夫如何解?”話語間,除了震驚,還帶著濃濃的惜才。
    “哎,老了,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說著,他走到棋台的鑼鼓前,“咚”的一聲敲響鑼鼓。
    七夕盛會開始以來,這是第一聲鑼鼓,鑼鼓敲響,意味著打擂成功。
    與此同時,觀景台和其餘七大擂台上的所有人,均看向這邊,隻看到一名纖弱的年輕公子立在台上,七彩光暈中,衣擺微微飄揚。
    “他…他果真破了?”安離然身邊的幾位公子仍舊不相信的模樣,安離然卻笑嗬嗬的,迎著淩嫿月走下了棋台。
    “好樣的,子之”。
    淩嫿月依舊雲淡風輕的笑著,“僥幸而已”。
    “真才實學怎是僥幸,你不但破了棋局,還另起一局,想必那吳大人後半生有事兒幹了”。
    “是啊子之,你果真是個全才,下一台你挑哪個?”
    周圍眾公子紛紛充滿了期待,隻想一睹他的風采。
    淩嫿月慢步踱到琴台前,在所有人的注釋下,站到了莫嫦曦的麵前。
    莫嫦曦望著眼前一派風姿,相貌俊雅的年輕公子,俏臉微紅,卻仍舊有禮的說道:“公子可是要挑戰琴台?”
    淩嫿月點頭,前生的記憶緩緩飄入腦海之中。
    莫桑梓比莫嫦曦大了五歲,她開始學琴的時候嫦曦剛回走路,那時候的嫦曦粉嫩可愛,她便在想,她定要好好的愛護這個小妹。每當她學琴,嫦曦便在琴旁搗亂。
    待到嫦曦開始學琴的時候,她已小有所成,她時常指點嫦曦,兩姐妹一起探討一起編曲,那個時候果真是無憂無慮。
    再後來,她進宮為後,同嫦曦相處的時間便少了,但是每次彈琴,都會想起那個圍著她亂轉的小小身影。
    如今,她真愛的妹妹已經長大了,出落的美麗大方,琴藝也已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