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琴歌雙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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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那請公子在琴案前落座”
    時至今日,她已重生,嫦曦,也再認不出她了。
    淩嫿月走到一台琴案前,麵前一柄七弦古琴,在七彩光暈中泛著淡淡的光輝。
    “琴台規則,我先彈奏一首,然後公子再彈奏,兩曲結束,由台下眾人品評決出勝負,公子可有意見?”
    “沒有”
    “那我先開始了”,說著,嫦曦便從寬大輕盈的水袖下伸出了纖纖十指。
    “請等一下”,淩子之站起身,手指突然指向歌台的方向,“我要一起挑戰歌台”。
    “轟”的一聲,台下再次沸騰了,所有人都被這個年輕公子的自信和霸氣震懾住,可是,在驚愕過後,便是嗤笑。
    “好狂妄的口氣”
    “一個男子挑戰歌台?有些不自量力了吧”
    “琴台莫家小姐,歌台南郡蘭家小姐,莫不是個中翹楚,一下子挑戰兩個,嘖嘖,膽子真大”
    就連安離然身邊的幾位公子,都為淩嫿月摸了一把汗,“安兄,子之兄是否有些太過狂妄了”
    “是啊子之兄,男子挑戰歌台,男人的歌喉哪有女子婉轉,必敗呀”
    安離然卻沉默不語,雙眼仍舊充滿了驚喜和期待,他忽然想起那日在挽香樓聽到的歌聲,心神一震,那歌聲,難不成不是苑香姑娘的,而是她的?
    蘭馨兒眼中瞬間閃過一絲不屑,挪步至琴台上,倒也大方有禮,“琴歌本就不分,公子一起挑戰也好”,轉目,又對上莫嫦曦,“莫小姐打算彈奏何曲?”
    “曲向來為歌之陪襯,還是先依蘭小姐的吧”,同為秀女,此時兩人不免也想較量一番。
    “聽聞京中近日頗為流行一曲《臨江月》,馨兒不才,為這曲子寫了詞,不知莫小姐可會彈奏這《臨江月》?”
    “自然會”
    安離然心中暗笑,這兩位世家小姐還在較勁,不降子之放在眼中,卻不知,這《臨江月》卻是子之所做。
    莫嫦曦和蘭馨兒商量好了,兩人便擺開架勢,一曲《臨江月》一歌風月詞。
    嫋嫋琴音,頓時在空中彌漫,《臨江月》本就輕盈空靈,在此情此景奏來,再合適不過,加上莫嫦曦的高超琴技,頓時吸引了整個廣場的注意力,而蘭馨兒,不愧是南郡才女,自己所做的歌詞,也頗為應景,聽了,入耳纏綿,台下眾人紛紛叫好。
    就連詩台上的童大人和書台的吳大人都讚不絕口。
    一曲一歌,算是讓眾人飽了耳福。
    曲歌畢,兩人互看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服輸的驕傲,耳邊傳來台下眾人的讚歎聲,兩人齊齊揚起驕傲的笑容,看向淩嫿月。
    “公子,該你了”。
    淩嫿月微微扯了一抹笑容,伸出雙手,扶在琴弦上,纖纖十指縈繞著淡淡的光輝,極為好看。
    “今日七夕盛會,在下便譜一曲《鳳求凰》”。
    秦殤在聽聞《鳳求凰》三個字時,心口一悸。
    鳳求凰,鳳求凰
    那是阿梓最愛彈的曲子,她最愛談給他聽的曲子,可是原來,《鳳求凰》還有歌的嗎?
    台下眾人本對這位年輕公子沒有幾分期待,可是當素指挑動第一個琴弦的時候,所有人便被瞬間震懾住了。
    《鳳求凰》此曲早已風靡於天下,許多人耳熟能詳,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的彈奏,能起弦之時便將所有人都鎮住,仿佛,這琴音會吸人魂魄一般。
    觀景台上百官和其餘七大擂台,也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全都沉浸在這天籟琴音之中。
    可是更讓人心神巨動的,還是那歌聲。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她開口吟唱,那男女不辨的音色,那婉轉悠揚的曲調,那夢幻繪美的曲詞,已經緊緊的攫住了每個人的心。那聲音,好似來自天際,梵音妙曲洗滌著靈魂,卻又好似來自魔界,將靈魂狠狠的攫住,吸取了三魂七魄。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一曲唱罷,她將十指攏回袖中,站起身,魏然身姿迎風而立,就好似那真正的鳳凰。
    妙音已去,輕歌也散,可是整個廣場依舊靜悄悄的。不知是誰,身子一個不穩摔倒在地,旁人才驀地驚醒。心中紛紛暗歎,莫不是,那琴音那歌聲真的攝去了他們的魂魄。
    莫嫦曦和蘭馨兒臉色微白,相互看了一眼,也不等台下品評,走到淩嫿月麵前,盈盈一拜,“公子琴歌雙絕,我們甘拜下風”。
    一時之間,台下再次沸騰了。
    一個如此年輕的公子,一口氣挑了琴台歌台,不,方才還挑了棋台。
    一時之間,淩子之三個字,傳遍了整個七夕節。
    也因此,不少人的目光開始追隨著她的身影,期待著她後麵的挑戰,可是仍舊有不少人,或許是帶著嫉妒,對她的才華將盡發出了感慨。
    直到,她又走到了書台之上。
    花希影定定的看著她,一身男裝,她難掩麵容美豔,隻是更多了一種英氣,身上的氣息永遠那麽傲然尊華。
    “子之兄別來無恙”,淡淡的打著招呼,雙眼卻膠著在她的身上,生怕錯過她任何表情。
    淩嫿月有禮的回道:“聽聞花兄已入朝堂,恭喜”。
    “多謝了,子之兄可是要挑戰書台?”
    “是”
    “在下記得,多日前挽香樓鬥文賽上,子之一副字走筆如龍,已是贏過了在下,今日不用比,在下已經輸了”。
    花希影的話,讓書台下眾人頓時一驚,認識她的自然知道那日的鬥文賽,可是不認識她的,聽了花希影的話,紛紛對著這個瘦弱的年輕公子刮目相看起來。
    她不但剛贏了棋台,曾經盡然贏過花希影,今日讓花希影不戰而敗,難道真是如花希影所說走筆如龍?
    花希影的字已堪稱絕世,那她的字,該是什麽樣的風華?
    淩嫿月雙手背在身後,一派風姿優雅,“上你書台,我自然是要打擂,哪有隨便認輸的道理”,眉目微轉,“而且,我將一起挑戰畫台和詩台”。
    她的話,再次在整個廣場炸開來,就如一道驚雷。
    此時的七夕廣場,似乎已經成了她一個人的才華展現處所,她每到一處,都帶著無與倫比的光芒,照耀著整個廣場。
    隻是,一同挑戰三個擂台,是不是有些太過狂妄了。
    “嗬嗬,老夫還從未見過如此狂妄的小子,你以為贏了前幾個擂台,老夫這詩台便是你隨便就能過的嗎?”童大人有種被看扁了的感覺,他身為兩代帝王的禦師,自然是心高氣傲,而且也有高傲的資本,如今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就敢挑戰他,而且還當是附加,怎能讓他咽下這口氣。
    而楚應狐此時也走上了書台,目光灼灼,“子之,還是一個一個來比較好”,媚眼流轉間,濃濃的愛意絲毫不加掩飾。
    淩子之不自覺的後退兩步,身上帶著自信的光芒,“書台詩台和畫台我一起挑戰,自有我的打算,還節省了時間,有何不可”。
    “哼,小子,當心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童大人越發的氣憤。
    花希影望著她,卻更多的是敬仰和愛慕。楚應狐挑了挑眉,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便說道:“你如何個挑戰法?”
    “太子殿下以美人兒為最,那在下便繪一副美人圖,旁附一首詩,豈不是三台同挑?”
    “好,那我們先來”
    “不用了”,淩嫿月打斷楚應狐,“我先來,請三位和大家品評,若確實不如,那我便認輸”。
    童大人氣的胡子都快燒著了,這是根本沒把他們三位擂主放在眼中,請他們三人品評,那不是自尋死路?
    可是轉念又想,台下眾人的眼睛也不是瞎的,她這是有十足的自信啊。
    生氣之餘,卻也帶了幾分期待。
    取來紙筆,一張長案上,淩嫿月右手執筆,左手挽了衣袖,下筆有神筆鋒如龍,在那紙上作了起來。
    花希影走到她旁邊為她磨墨,一時之間所有人都被她作畫的姿態吸引了,並沒有覺得一個朝廷重臣為一個無名小卒磨墨有何不妥。
    書台下,乃至整個廣場,都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屏息而待。書台上站著的幾個人,楚應狐的漫不經心,在看到逐漸躍然紙上的一幅畫之後,臉色微微起了變化,而童大人卻已經是震驚了,隻有花希影,還算是比較鎮定。
    很快,畫作似是完了,她提筆在一旁作詩,一字一字現在紙上時,方才還高傲的童大人,已經目瞪口呆險些失了自己的身份。
    楚應狐像是瞧見了什麽驚喜的事兒一樣,緊緊盯著淩嫿月,又一會兒緊緊盯著紙上。
    花希影雖然早有心裏準備,可是在看到那一畫一詩時,也不免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