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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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保護鳳主!”
    一群人湧來,將淩嫿月重重保護起來。
    河對岸的樹林裏,楊明輝從大樹後麵走出來,將弓遞給身邊的屬下,看著河對岸圍過來的鳳魂衛。
    來救他們的人,竟然是鳳魂衛。
    他們太低估淩嫿月了。
    鳳魂衛一到,他們的人被一一斬殺,他向身邊的人吩咐道:“留下重傷的護國軍,其他的人全部撤走。”
    山林間很快恢複了安靜,天空中,一輪殘月如血。
    第二天一早,將軍府覆滅的消息就傳遍京城。
    據禁軍將領和黃道長提供供詞,妖魔出現在將軍府,黃道長領著門下弟子捉拿妖魔,禁軍出麵阻止災難。
    據京兆尹統計,此次死亡人數超過五千人,為京城一大慘案,一夜之間,妖魔現世的傳言傳遍大街小巷,人人惶恐不安。
    皇宮裏,翰秋殿,李秋影坐在高座上,臉色慘白。
    衛綏的屍體放在大殿中央,他身上中了多劍,臉上也有多外劍傷,她揮了揮手,示意旁人都出去。
    等所有的人都出去了之後,李秋影看向站在一旁的風於瀟,“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張寒星。”
    李秋影暗咬貝齒,原本以為張寒星被淩嫿月欺辱過,可以好好利用一翻,原來淩嫿月的敗壞德性,都是演戲。
    “還有皇上。”
    “秦殤!”李秋影雙手死死掐著椅子的扶手,指甲發白,她不惜如此興師動眾,最後卻是敗在秦殤的手裏。
    要不是他的出現,淩嫿月等人根本無法逃離將軍府,她與秦殤同床共枕多年,此刻才發現,她根本不了解他。
    “楊統領讓我告訴娘娘,秦淮雨還活著。”
    李秋影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神色裏閃過一絲驚恐,頭上的九鳳釵也跟著晃了晃。
    原來,秦殤不隻對自己無情了,還算計了自己,此刻看來,他和淩嫿月根本就是一夥的,不,是莫桑梓,她幾乎咬碎了銀牙。
    良久,她抬起頭,向風於瀟道:“繼續派人搜查,活人見人,死要見屍。”
    風於瀟離開大殿,一直站在李秋影身邊的卓遠映突然失控,嚎哭著撲到衛綏的身上。
    李秋影又一陣頭疼,“哭什麽哭,不就是個男人嗎?等這件事情過了,你想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
    李秋影嬌美的臉龐已經開始扭曲,頭疼得厲害,自從知道淩嫿月就是莫桑梓之後,她整個人就已經失控。
    原本以為,這一夜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損失如此慘重,卻沒有得手,難道真的是老天在護著她嗎?
    “李秋影,”卓遠映直直地看著她,“你怎麽可以這麽無情?”
    她和衛綏從小青梅竹馬,出生入死,是有真實感情的。
    “本宮無情?”李秋影目露凶色,“你若真心愛他,又怎麽會甘心進宮成為秦殤的妃子,你爬上秦殤的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衛綏?”
    卓遠映怔在地上,完全不敢相信李秋影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心裏很不是慈味,不由咬了咬牙。
    半晌,她說道:“我懷孕了,是衛綏的孩子。”
    李秋影的瞳孔張了張,完全沒想到卓遠映竟然在皇宮就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她抓起案幾上的茶杯,用力摔向卓遠映,杯子“嘩”地在地上摔得粉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難怪秦殤會有所發現。”
    “嫂嫂可不要把莫須有的罪名怪到我的頭上了,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做了什麽,讓秦殤發現了。”衛綏曾為她擋過刀槍,別的男人再好,也不過是逢場作戲。
    她跟了秦殤半年,那個男人表麵疼她,實際上不過是把她當成工具而已。
    所以她明白了一個道理,隻有衛綏才能給她感情和溫暖,更何況,他們還有了孩子。
    她輕輕撫向小腹,他的孩子沒有了父親,再抬頭看向李秋影,她的目光變得深沉起來,這個嫂嫂根本隻是把他們當成可以利用的工具。
    李秋影看著卓遠映,她哭得紅紅的眸子染著寒色,湧現著一絲毒辣,她斂了斂神色,這個時候不能和卓遠映置氣,她的聲音柔了柔,“你也不用這麽傷心,衛綏他沒你想象的那麽在乎你,一個男人若真在乎一個女人,又怎麽會讓她向別的男人投懷送抱。”
    李秋影秋水般的眸子裏湧著一絲悲涼,想起她進宮的種種,想起她為了秦殤生生逼死莫桑梓,最後得到的卻是秦殤的冷落,這種悲涼漸漸轉成狠戾。
    男人是靠不住的,所以隻有把權利緊緊攥在自己的手心。
    看著卓遠映恨恨的目光,她繼續說道:“不信你去他的別院看看,他在別院藏了多少女人。”
    她要讓卓遠映對衛綏死心,如今局勢,已經到了一決生死的時候了。
    卓遠映怔在當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秋影朝著門外喚了一聲,“李麽麽。”
    李麽麽進來,她伸出手,李麽麽扶她去了寢宮。
    進了自己的寢宮之後,她向麽麽說道:“你親自去一趟莫府。”
    寒山寺,晨曦透過迷霧照在寺裏,晨鍾悠遠,一片祥和。
    寺院的後院裏,淩嫿月換了一身素白衣裙,端坐在房內,守著薛太醫給秦殤治療。
    薛太醫也一身是傷,昨天夜裏被追殺,他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可還是被禁軍的人發現了,好在千鈞一發之際,鳳魂衛的人出現救了他。
    薛太醫為秦殤取出箭頭,包紮好傷口,他向淩嫿月道:“郡主……”他的臉色極為難看,欲言又止。
    “說。”淩嫿月聲音不高不低,不冷不熱,一臉沉著冷靜,說不出的威嚴。
    薛老誠懇說道:“箭雖然沒有傷到心髒,但箭上有毒,若一日之內不能解毒,恐怕……”秦殤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
    淩嫿月向薛太醫道:“你先下去休息吧。”
    薛老出了房間,淩嫿月走到床前,平靜的麵容裏微微一動,想到昨天那一幕,箭“哧!”地一聲貫穿過秦殤的身體,他用身子護著自己,嘴裏喚著“阿梓!”
    她不由坐在床邊,聲音低低的,“秦殤,你欠我一條命,莫桑梓的命,若你死了,我們便兩不相欠,我會把你忘得幹幹淨淨,把你的秦越江山變成我淩氏江山。”她頓了頓,“你要是活下來,我們就一起把我們的敵人送入地獄,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字字鏗鏘有力。
    秦殤的眼睛動了動,眼裏映入一片模糊的光芒,還有淩嫿月的幽幽鳳眸,漸漸的,他眼前一黑,又陷入了昏迷。
    淩嫿月來到後院的主廳,李先生和百裏玄已經等在後院了,百裏玄手裏拿著一塊染血的白色裙邊,那是從陳千靈的衣服上扯下來的。
    淩嫿月看了一眼,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找到了嗎?”活著的,還是屍體?
    這一夜,她失去太多了,歐陽千夕,妖妖,玉樹他們,將軍府上下數百人,為她而戰的鳳魂衛。
    “沒有,”李先生低著頭,“我已經派人擴大搜查範圍了,也派人到崖底找花希影了。”
    “繼續找,”淩嫿月的聲音沉了沉,“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其他還有事嗎?”
    “將軍府,”李先生咬牙說道:“被燒成一片灰燼。”
    淩嫿月依然平靜,“漠北可有鳳魂衛的人?”
    “有的。”
    淩嫿月鬆了一口氣,“我父母在漠北遠遊,你傳信給他們,將我父母安全送到京城。”隻要父母在,自己在,將軍府就沒有覆滅,隻是,想到為犧牲了的人,她的心裏就一陣抽搐,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李先生領命,“是。”他又說道:“還有,有大量的人在滿城搜捕咱們,隻怕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們就會找到這裏。”
    她想了想,問道:“劍十一醒了嗎?”劍十一傷得很重,知道她得救了之後,當場昏了過去。
    “已經醒了,薛太醫給他診治過,他很快就能下床了。”
    淩嫿月“嗯”了一聲,“你再派人去通知安離然,讓他準備來迎接我們,天一黑,我們就進城。”
    “是。”
    李先生下去之後,淩嫿月看向百裏玄,“你現在就下山,王千清會護送你回翰林院。”
    百裏玄抬起眸子,詫異地看著她,他頓了頓,堅定地說道:“我要留下來陪著你。”
    雨兒未醒,秦殤生命危險,阿瀛重傷,敵人又正在搜捕他們,他又怎麽能夠留下她一個人。
    淩嫿月眸子越發的幽深明亮,平靜的麵容裏有一絲無法抗拒的威嚴,“敵人早有準備,他們敢大量調用禁軍,隻怕朝局早已在他們的控製之中,秦殤身受重傷,又不在朝中,他們必會趁機一舉控製朝局,如今你是翰林院士,還能夠拖延他們,為秦殤爭取一點時間。”
    百裏玄吃驚地看著淩嫿月,他一直擔心她無法走出慕容止大婚的陰影,卻不料她此刻如此清醒。
    淩嫿月看著百裏玄,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她的聲音低了些,帶著一絲恍惚,像是在對百裏玄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我不在是那個為情所困的小女人了,我知道我該做什麽。”
    百裏玄長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心底卻隱隱約約有一絲疼痛,她不再為情所困,也不再為情所動,那是不是就代表著,自己的愛慕,將永遠得不到回應。
    “郡主放心,我一定會爭取時間,等到你們回來。”百裏玄鄭重其事地向淩嫿月保證。
    “嗯。”淩嫿月點頭,將一個錦囊遞給百裏玄,“這個錦囊你帶著,生死關頭或許能幫到你。”
    百裏玄接過,眸子深沉了些,淩嫿月提醒他道:“萬事小心,如今局勢,走錯一步,滿盤皆輸,我們將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