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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被我一聲吼愣在了哪裏，頓時氣氛降到了零點。我尷尬的笑笑解釋起來：“奶奶，我不是跟你生氣啦！外麵來了個要飯的小孩，說他媽不給做吃的，要他自己出來討飯，你說這個世上怎麽會有這麽惡毒的老媽！”
    “你說的那個小孩不會是趙英吧！”奶奶露出鄙夷的神情。“他媽叫張秀娟，不是個善茬，家裏男人死的早，整天在外不守婦道，與人偷漢子過活。不管公婆也就算了還成天打罵，小孩更是可憐，一天不吃飯算是好的了。”
    我靠，天底下真的還有這樣的女人！在內心深處，我已經把這個張秀娟祖宗八代都招呼了遍，一般情況下我不是那種會把髒字帶回家的人，但遇上這麽個敗類，我就忍不住要招呼她下。
    奶奶見我氣憤不已，用手肘撞了我幾下。“趙英這小娃子是可憐，但他們家的事你甭管！以前村裏有人見她家孩子可憐給口熱飯熱湯吃，這女人非但不感謝，還天天逼著小孩去那家蹭飯吃，連吃帶拿的，拿不到就打，你說氣不氣人？所以，乖寶啊，好人做不得，你管得了他一頓，管不了一輩子的。”
    我莫名的渾身發抖，這樣的女人這樣的事簡直畜生不如，若是籬村該有人死，她也應該是第一個，怎麽可以對孩子做出如此令人發指的事，那是身上懷胎十月掉下來的肉啊！
    沒聽奶奶的話，我端著碗弄了點飯和菜熱了下端了出去，看著趙英努力扒飯又小心翼翼盯著我的樣子，心裏酸澀不已，打從心眼裏心疼這個小孩。“慢點吃，不夠還有！”
    趙英衝著點點頭，雖然她媽十惡不赦，但這孩子很多懂禮貌。“我吃飽了，謝謝姐姐，你一定是個好媽媽！他真幸福。”
    我愣在了那裏。“你知道？”
    我的肚子一點變化都沒有，他一個小孩怎麽可能看得懂，可是他剛剛說的那番話，分明就是在羨慕我肚裏的孩子。“你是怎麽知道的？”
    趙英大概是被我態度嚇到，他縮起肩膀搖搖頭：“我不知道啊，可是，他又對我笑的！”
    從心底裏竄起的恐懼籠罩在我整個頭頂，小孩再沒長大前都有一雙純淨的眼，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趙英說他看到了，那興許是真的看到了！可是，我的肚子扁平，裏麵就算真的有個胎兒，應該也是沒成型的，怎麽可能會有笑臉。
    我硬是擠出一點笑，拉起他的手說道：“吃飽了，我帶你去找媽媽。”打定主意想見見這個女人，想知道蛇蠍女人究竟會長什麽樣。
    “大姐姐，我叫趙英！”小男孩突然自報家門，盡管我早已從奶奶聽說了他的名字，但還是配合的點點頭。
    趙英的遭遇早就讓我忘記了鬼從的叮囑，帶著小娃走出院門，送他回家。
    我膽子不大，也不會跟人爭吵，隻是作為女人，也是有孩子的女人，就是忍不下這口氣，看不過這樣乖巧的小孩受屈。我從小在老媽的嗬護下長大，所以我想問問趙秀娟，她怎麽配當女人，配活著。
    趙英的家隔著我家院子三四戶的地方，雖然不遠抬頭便能看到屋頂，但也是一個村中，一個村尾的距離，走起來還是需要點時間的。
    村裏院子大同小異，我們站在門口，院門是鎖著的，我東張西望，想著要翻牆進去，誰知趙英熟門熟路的把小手伸進院門的小洞裏，然後撥弄了幾下，院門就打開了。
    進入院子，趙英就停下腳步，拽著我的衣服說道：“姐姐，我們一會再進去把，媽媽跟村長談事，現在進去我要挨打的。”
    我看了趙英一眼，他對他媽媽的恐懼根深蒂固，但我並不怕，所以也沒多想。“不用怕，有姐姐在，她不敢打你。”
    大步走到門口，從屋裏傳來靡靡之音，有點熟悉，有點耳生，床被咯吱咯吱搖晃的快要散架，哎喲，裏麵的人正在......
    天呀！
    我連忙捂住趙英的耳朵，杜絕著從屋裏傳出的淫穢之語。
    “啊呀，老色鬼，你倒是用點勁啊，光咬我頂個屁用，啊啊，在用力點。”
    “嘖嘖嘖，你這個浪蹄子，一整天得吃多少奶才能喂飽你，小騷貨，老子今天就好好招呼你，讓你還敢不敢偷吃。”
    “人家哪裏有嘛，天天等著你來呢！”
    一聲嗲嗲的驚叫聲，男子呼吸似乎沉重起來。“媽了個巴子，小騷貨，等著爺爺的槍招呼你，一會可別喊破嗓子。”
    窗影下，人影翻滾，女人嬌喘連連。“怕啥子，老娘就好這口，他們愛說就說去，我們快活便是了！啊啊，哥哥喲，你快點，快點來嘛！”
    各種聲音不斷從屋裏傳來，我忍不住低頭看向趙英，他似乎已經麻木，但我還是用力捂住他的耳朵，用身體擋住了他的視線。
    “怎麽樣？我寶刀未老，活可好！“
    女人高叫起來，她在很長一段時間下才緩過勁，細聲細氣的說道：“當然，我最喜歡村長的大尺寸了......”
    我感到麵紅耳赤，心跳加速，這樣的話我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裏麵的女人就是趙英的娘，跟她xx的是籬村村長，末安保！我要沒記錯，他今年應該也快五十來歲了吧，想不到，到了這把年紀還能硬的起來。
    帶著滿腔的憤怒而來，此時我也是無言以對。“走吧，回我家去，以後家裏要是再有男人來，你就躲遠點，不要去看也不要去聽，好嗎？”
    我牽著趙英往院子外走，父母有錯，孩子不能遭罪，天天讓孩子聽著看著，以後長大了該多遭罪啊！
    黑夜裏，我沒聽到趙英的回答，也不想去問他在想什麽，隻是站在院門口等著。
    許久後，堂屋的門被人打開，村長一邊係著皮帶，一邊鬼鬼祟祟來到院門口，朝外張望了幾眼確定沒人後，才開門離開。
    “村長，你怎麽在這裏？”等村長從我麵前經過時，我突然出聲問他。
    村長鬼叫了聲，看清了我後才吞吐起來。“嚇死老子了，你是？啊，老二家的小孩吧！嘖嘖嘖，這些年不見，真是女大十八變，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論輩分，他該是我爺爺輩的，但我不想喊，他在我心裏早就淪落到豬狗不如，哪裏能以人論調。
    “嗯，剛回來！這不，碰上小英一人在外，所以送他回來。”我不想多說，想到他幹的那些事，就感到惡心。
    “外麵是誰在說話？小英嗎？”張秀娟在屋裏喊了起來。
    末安保可能是見到我心虛，腳底跟抹了油似得跑的飛快。
    我看了他一眼，牽著趙英走進屋裏。“嬸子原來在家呀，我還當你出門辦事去了。小英，他......”
    不等我把話說完，張秀娟上前對著趙英就是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後，啪啪就是兩個嘴巴子。尖銳的指甲都快戳到兒子的眼睛，她也不顧。“誰讓你出去丟人現眼了，以後再看到處亂跑，看我打不打死你！”
    哈，這就是惡人先告狀？這架勢，我還真沒見過！當下就驚愕在那，腦子有點懵。
    聽到趙英哭叫聲，我才回過神，上前替他擋了一把。“嬸子動什麽氣，他還是個孩子，哪裏懂那麽多。肚子餓了自然要去找吃的，家裏要是有口熱飯啥的，他哪裏會這麽晚還往外跑是嗎？”
    張秀娟停了手，她轉身笑嘻嘻的對著我說道：“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辛丫頭回來了，這些年沒見，漂亮了喲！哎，我家這小崽子就是喜歡到處亂跑，這麽晚還麻煩你送回來，真是不好意思！”
    不知道為什麽，張秀娟突然轉變態度，那眼神瞅著令人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