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南疆有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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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孟亭均一身衣裳已經濕透,頭發濕漉漉的垂在地上,而他的臉上,盡是寒風冷雨浸透的涼意,蒼白如紙,沒有一點血色,整個人就那般躺著,一動不動。
章嘉悅的心在這一刻軟了,本來就是一件誤會的事,本來就是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的一句話,她為什麽要那般較真,不顧大雨滂沱,衝進去,和扶桑一同將他扶了進去。
還好,請來的太醫說隻是受了些風寒,將養些日子便好了,可是繞是這樣,章嘉悅還是有些不放心,一刻不停的守在他的旁邊,
“小姐,太子爺已經沒事了,您去歇息一番,女婢看著就行了。”扶桑看著眼睛裏麵布滿血絲的人,心中有些不忍。
章嘉悅卻搖了搖頭,孟亭均還未醒,她如何能夠安心去睡,況且太醫說了,他後半夜可能會發熱,她必須要親自守著。
一整個晚上,孟亭均都沒有醒過來,一整個晚上,章嘉悅都惴惴不安。
扶桑抬了兩碗清粥進來的時候,章嘉悅已經醒了,一隻手搭在床榻邊,一隻手牽著孟亭均,正均勻的呼吸著。
而床榻上的孟亭均,已經醒了,雖然臉上有些蒼白,但是依然難以掩蓋住他俊郎的容顏。
扶桑放下清粥,想把章嘉悅喚醒,卻被孟亭均阻止了,隻見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又擺了擺手,示意扶桑先下去。
扶桑點點頭,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
孟亭均仔細端詳著床榻邊的人,這是他一輩子的妻,有過矛盾,但是他相信他們之間不會因為這些感情便淡了。她臉色有些蒼白,額頭緊緊的皺著,睡夢中也不曾舒展,頭發微斜,落在床榻上,黑而密的頭發垂下,綻放出一朵朵美麗的花。
睡夢中的人動了動,發出一陣囈語,孟亭均本來以為她還要睡上一會兒,不會那麽早醒的,沒想到一陣囈語過後,她便自顧醒來。
“亭均,你醒了?”章嘉悅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後驚喜道。
孟亭均點點頭,扶上她的頭發,“我隻是有些發熱,你便這樣守著,若是我一輩子都這樣躺著,你要如何?”目光中隱隱帶著笑意,語氣中半是甜蜜,半是心疼。
“你說什麽混賬話。”章嘉悅連忙握住他的嘴,又覺得這個動作太過於矯情,連忙又縮回了手,正了正神色,“那麽你這個太子也就做到頭了,而且健康的時候都有本事讓別人得逞,若真的起不來了,還得有多少女子找到機會靠近你?”
孟亭均聽出了她語氣中的酸澀,心頭一熱的同時,不禁也急了,抓住她的手連聲道:“我並不知道,況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悅兒,無論過去還是未來,我心裏就隻有你一個人,我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你,就連太子之位,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你,權利越高,我才有那麽能力保護你,保護你的家人,讓你們不受傷害,一世無憂,我……”
章嘉悅輕輕歎了一口氣,明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卻還是醋了,現在他一番言真意切,若自己再計較,反而承成小氣的人,“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否則也不會陪你一晚上!”
孟亭均聞言,神色稍稍好轉,擺手道:“悅兒,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或者我說了什麽話,也是無心的,你不要同我計較。”
說道這個,章嘉悅心情一時間跌落,難掩落寞之色,卻又在一瞬間轉變了神態,臉上漾出一抹笑容,“我知道你是無心的就成!”
孟亭均沉吟片刻,還想解釋,但看她的神色,雖有芥蒂,卻不像生氣的樣子,一顆心終於落了下去。
目光瞥去,早已經看見桌子上熱騰騰的粥,“悅兒,扶桑端來了粥,你且吃些。”語氣中不無心疼,守了一晚上,哪有不累不餓的道理。
章嘉悅端過來,自己卻不吃,隻是拿起勺子意欲喂他。
孟亭均苦笑不得,他隻不過偶爾發熱,昨晚難受的緊,今早起來,早就神清氣爽的多了,將粥端搶過來,道:“我自己來便好,你累了一晚上,吃些東西,好生休息,更何況,我一個男子,身子也沒這般弱。”
章嘉悅這才點頭答應。
隻不過半碗粥的時間,章嘉悅隻吃了幾口,便聽到外麵傳報的聲音。
“太子殿下,皇上有事找你商量!”
“知道了,本宮隨後就來。”孟亭均起身披了一件衣裳。
章嘉悅眉眼一皺,什麽時候找不好,偏生這個時候,心裏犯嘀咕,卻也不好說出口,畢竟皇上的威嚴,又怎麽可以忤逆。
不過思來想去,他身邊帶的一向是男子,他病才好些,那些侍衛自然不懂如何照顧人,總要有個女子在身邊才放心。
於是,章嘉悅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裳,在門外等候著他。
孟亭均出來的時候愣了愣,“悅兒,你這一身,是要去何處?”說著朝她左右前後方看了看,卻不見扶桑。
“自然是和你一道去,怎麽,我許久沒見父皇他老人家,就不準我去見見?”章嘉悅心軟嘴硬,不肯說是因為擔心他的身子才跟著去的。
孟亭均眼睛一亮,順手牽著她而去。
皇上正在書房,因著皇上找孟亭均有事,章嘉悅也頗有眼力見的說去花園走走,待他們完了自己再進去拜見不遲。
隻是沒多久,孟亭均卻出來了。
“這麽快?”章嘉悅一臉驚訝,他這時間,也就一進一出,能討論什麽事。
孟亭均笑著搖搖頭,柔聲道:“父皇說,許久沒見你,想見見你,也讓你一道進去,長長見識!”
皇宮中最忌諱後宮女子幹政,她知道這個道理,也為了避嫌,胡謅了個理由沒進去,現在皇上反而讓她進去聽聽,這皇上是何道理,她可不認為,皇上讓她參與政事,看來,讓她聽聽,長長見識是真。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萬歲!”章嘉悅最足了禮,跪下去磕了一個頭。
皇帝反而笑了,眼睛眯成了一彎月牙,指著她笑道:“這孩子,禮數總是這般周全,章太師府兩個女兒,就數你最伶俐了!”
“父皇,兒臣隻不過年長了妹沒幾歲,穩重些罷了。”雖然和章嘉琪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在皇帝麵前,樣子卻還要做的,誰讓她現在的身份,既是太子妃,又是章太師府出來的嫡女呢。
況且章嘉琪的那些醜事,不用說也知道。她又何必多此一舉,反讓人覺得自己這個太子妃心胸狹隘,況且這人還是當今的皇上,孟亭均的親老爹。
果然,這一番謙遜的話讓皇帝大為高興,不住的讚歎,什麽賢良淑德,寬體恤人之類的讚美之詞不絕於耳,道讓章嘉悅覺得頗不好意思。
“這次加太子來,是為了南疆的事,太子妃,雖說後宮不得幹政,但是你日後是要身為一國之母,見識自然不能少,多聽聽也是有好處的。你且尋個位置做下吧,不必定拘束。”
皇上高居高位,雖然是一副慈父的樣子,但是章嘉悅卻不敢不小心,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她自然不敢懈怠。
章嘉悅見太子坐了正位,便尋了一個次一點的位置,尊卑有別,她不能像在自己院子中一般,愛做哪兒便做哪兒!
宮女輪流將茶水點心送進來,按照以往,章嘉悅定然端起茶,一口點心,一口茶送下去,可是現在,她卻一動不動,雙手叉著,端端正正的擺放在自己麵前。
“以往,南疆雖不是我們的附屬國,卻呢年年上供些東西,今年卻一反常態,不但沒上供,朕派去的人打聽後,也沒有消息。”
“父皇,可是出了什麽事情,南疆突然不上供,定然有他們的原因,他們南疆並不富,會不會今年收成有了影響,又或許,途中出了什麽事情?”孟亭均分析道。
皇帝胡子一皺,臉上盡是憤怒之色,“他們若敢犯我朝,朕必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小小一個南疆,竟這般無視我朝!”
按理說,南衡一直恪守規矩,知道南朝的強大,一直都是俯首稱臣,這些年倒也相安無事,可是就在這個時辰,出了這麽一件事,不難想象,南疆的居心。
但是僅憑這一點,也不能就看出來南疆居心不良,或許,其中有什麽事耽擱了,也不得而知。
況且孟亭向來不喜歡戰爭,一來,耗損國力財力,二來,一旦兩國交戰,受苦的向來是兩方百姓,他不忍看生靈塗炭。
“朕自然也希望是個意外,故而這才將你喚來,這件事,便交給你,七日之內,給朕一個答複!”皇上說完便劇烈的咳嗽起來,臉色漲的痛紅。
“父皇,你怎麽樣?”孟亭均和章嘉悅兩人連忙上前,擔憂的看著他。
皇帝擺擺手,深吸了一口氣,“老毛病了,你們退下吧。”
兩人雖然擔憂,卻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叮囑了皇帝身邊的太監一番,這才回了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