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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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你也敢揣測本宮的意思了?”前方傳來冷冷的一聲,打斷了扶桑的思量。
扶桑臉色一白,愣了愣神,隨即慌忙的跪了下去,“小姐,奴婢錯了,奴婢隻是擔心……”她跟著小姐這麽久,何曾聽見她在自己麵前端著太子妃的架子,現在以本宮自稱,顯然是生氣了。
章嘉悅繃著的臉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丫頭,忒沒趣,跟我這麽久了,還不知道我的性子,我何曾對你發過這麽大的火?”說完將她拉了起來。
扶桑的眼睛裏卻噙滿了淚水,定定看了章嘉悅一會兒,突然“哇”的一聲毫無形象的哭了起來,邊哭邊抽噎,“我以為小姐生我氣了,不要我了!”
章嘉悅看著一張小臉皺成一團的扶桑,又好氣又好笑,掏出自己的手帕替她擦著,她就想開個玩笑,難道太嚴肅了嗎?
扶桑初時還順著章嘉悅的動作順勢擦起來,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她的手帕,看了一眼,又哭了起來,這一次,卻是感動的哭了,“小姐,你怎麽對我這麽好,你是堂堂太子妃,你的手帕,怎麽可以給奴婢用啊。”
章嘉悅隻覺得大為頭疼,“扶桑,你別哭了,你再哭,我就真的餓死了。”
“奴婢不哭了,我們快些回府,奴婢給小姐做好吃的。”說著便拉著章嘉悅走了。
到了門口,突然像想起來什麽似的,轉頭道:“小姐,您現在貴為太子妃,若奴婢再喚您小姐,豈不是很沒禮數?”
章嘉悅偏頭想了想,太子府規矩繁多,皇宮更是,她日後少不得要帶著丫頭去,雖說這丫頭是從家中帶出來,平日裏叫自己小姐也無可厚非,可若是正式場合,難免會落人口實,讓人看輕了她這太子妃,“這樣,沒外人的時候你便喊我小姐。”
“那太子呢,算不算外人?”扶桑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必,他不會介意。”以孟亭均對自己的那份心,恐怕她做什麽都是願意的,又怎麽會在乎一個稱呼,況且除了刻意和他拉開距離,她從來也沒有喚過他太子殿下,叫名字多親切。
因為惦記著孟亭均,章嘉悅走的極快,沒多久便到了。
她想著孟亭均還在睡覺,便放輕了腳步,隻是沒想到,進去看到的那一幕,卻讓她驚住了。
她看見,孟亭均拉著一個宮女的手,而那宮女,身子傾斜,衣裳半解,兩人以極曖昧的姿勢呈現在她眼前。
一股難描難繪的羞恥感湧上心來,倒好像現在偷情的是她自己。
前世被孟亭谘羞辱的恥辱感紛踏而來,腦海中空白一片,她以為,他的愛會是純粹的,所以他雖然貴為太子,卻能和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
沒想到,她才出去多久,回來竟看見這般一幕。
孟亭均顯然看見她了,猛的一驚,將身邊的女子推開,隻是他那動作實在太輕,落在章嘉悅眼中,竟多了幾份不願意的意味。
章嘉悅看著那宮女慌張的跪在自己腳下,冷笑一番,蹲下身子將她下巴抬起,細細看了看,眉眼間頗為清秀,卻又帶著一股魅態,目光看向床榻上的孟亭均,一聲嘲諷,“太子殿下倒是豔福不淺啊?”說罷將那宮女推在地上,一甩袖子出去了。
身後傳來孟亭均慌亂的聲音,“悅兒!”
章嘉悅卻像沒聽到一般,朝著自己的寢殿走了回去,說什麽他們夫妻之間不用兩個寢殿如此麻煩,她差點就信了,還收拾了東西,準備搬過去。
回到屋子裏的時候,眼眶竟然濕了。
扶桑正在收拾東西,看見章嘉悅眼眶紅了,忍不住問道:“小姐,您怎麽了?”
“沒怎麽麽。”
“悅兒?”孟亭均身形有些踉蹌,就這般撞進來,扶桑看見了,趕緊扶了一把,這兩人是怎麽了,平日裏甜的膩人,今日鬧了矛盾嗎?
她自然不敢插手,看了兩人一眼便退了下去,一出去,便看見外麵跪了一個宮女。
那宮女衣裳不整,正在地上哭哭啼啼,模樣甚是可憐。
饒是扶桑在怎麽不懂,看見這樣一幕也不禁瞎想起來,太子殿下……不會不會,太子殿下心中隻有她家小姐,又怎麽會做出這種事?
可若不是這樣,那麽跪著的這人是怎麽回事。
“悅兒,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我……”
“不是我看見的那個樣子,太子殿下,那你告訴我,方才你們再幹嘛,那宮女的衣裳是怎麽回事,還有她的手難道是自己湊過去的嗎?”章嘉悅冷聲諷刺。
孟亭均一愣,他睡了一覺迷迷糊糊醒來,便感覺有個人在自己床榻邊,隻是他神智卻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章嘉悅便來了,他這才發現他旁邊竟有個宮女,還是那般樣子。
“太子殿下這借口找的好,隻不過可憐了那姑娘,太子殿下還是快些出去吧,我不想聽你們之間的事。”說完徑直坐下,再也不肯看他一眼。
孟亭均正欲說,突然卻像想到什麽一般,徑直出去了。
待他派人將那個宮女扣押了,細細審問,才知道那宮女癡心妄想,杖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便想迷惑太子殿下。
今天剛好是個機會,她便借著服侍太子殿下的機會在屋子裏點了香。
孟亭均一夜無眠,自然累極了,哪裏感覺的出來屋子裏點的香有問題,而那宮女見孟亭均神色迷糊,便大著膽子,如此,便成了章嘉悅看見的那般樣子。
孟亭均大怒,一拍桌子,“身為宮女,不安守本分,竟妄圖用勾引本太子,拉下去,亂棍打死。”
他以為他處理了那宮女,章嘉悅知道實情,便會原諒他了,沒想到,在章嘉悅看來,他的這一切做法卻隻是堵住那宮女的嘴。
“悅兒,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鑒,你不能因為前世遭到孟亭谘的背叛,就一棍子打死所有的人。”孟亭均有些心急,說出來的話也未經大腦思考。
章嘉悅一顆心往下墜,冷冷的道:“太子殿下教訓的是,臣妾不敢反駁!”說著便跪了下去。
孟亭均臉色一白,心中更是悔恨萬分,明明知道前世的事對她的傷害有多深,卻還是拿出來傷害她,可是話已出口,又怎麽收的回去。
一來二去,每次孟亭均來看望她的時候,她都冷著一張臉,有時候甚至閉門不見,而這些日子,孟亭均處理朝堂的事,也無暇顧及她,這樣一來,兩人自宮女那件事,便沒什麽機會相處。
“小姐,太子殿下是什麽樣的人小姐比誰都了解,那宮女也招了,太子殿下並沒有對不起小姐,小姐怎麽就不肯原諒他呢?”扶桑愁極了,生怕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這樣下去。
章嘉悅淡淡的喝著茶,一聲不吭,事後冷靜下來,她便明白了。
宮女那件事,的確是她誤會他了,她當時也真的是難過極了,頭一次看見這般樣子,理智也去了七分。
他堂堂太子,若真的想背著她找女人,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她相信他,他不會這般對自己,否則當初也不會嫁給他了。
隻是他的那句話太過讓她難過,他和她一樣,同樣是重生而來的事情,況且那個時候,她受了那樣的屈辱,本是前世的事,可卻被他一一看在眼裏,在他麵前,她總是覺得自己多了那麽一份卑微。
或許,骨子裏,她就一直介懷著他前世看見了她所有的不堪。
幾乎每一個女人,都希望在自己所愛的人麵前,展示的是最好的一麵,她也不列外,可是他卻那般說,讓她覺得難過之外,更多了一份莫名其妙的羞恥感。
她如何不難過,如何不介懷。
“小姐,太子殿下來了!”扶桑進來稟報。
章嘉悅眼神一動,卻也不想見他,拂了拂手,“就說我睡了!”
扶桑擔憂的看了一眼門外,“小姐,太子殿下好像喝了不少酒,外麵還下著小雨,他說,想見一見小姐!”
話音剛落,天空適時響起幾聲悶雷,章嘉悅抬眼望窗外一看,風聲獵獵,快要下雨了嗎?
心裏湧起一陣擔憂,最後還是狠下心不去管站在外麵的人。
雷聲越來越響,急促的雨點打在外麵的樹葉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一聲聲,一點點,竟想落在她心中一般,章嘉悅有些坐不坐了,不停的看著窗外,煩躁無比。
最後她起身拿了一把扇子抓在手裏不停的扇著,身上的燥熱卻絲毫沒有減褪,反而平添了一份局促不安。
“扶桑,去外麵看看,他走了沒有。”
扶桑點點頭,拿了一把傘開門出去,孟亭均卻站在雨中淋著,絲毫沒有躲避。
扶桑一驚,連忙將手中的傘撐向他,“太子殿下,您上來避避雨吧。”還沒扶著他,眼前高大的身形便直直倒了下去。
“太子殿下,你怎麽了?”扶桑驚呼,語氣中都是害怕。
章嘉悅的心糾到了極點,再想不了那麽多,抬腳便往外麵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