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訓斥紫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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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順著南疆城繞了一圈,她曾像個乞丐一般,在南疆城裏麵躲躲藏藏,生怕章嘉悅的人發現,生怕別人欺負她,竟從來沒有細細看過這裏的風景,這裏,和南朝終極不同。
    過了許久,兩旁民舍陸陸續續的熄滅了燈,兩人這才慢慢的回到了紅閣。
    這一晚,章嘉琪睡的極好,從來沒有這樣子好過,她終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用不了多久,她就不用再看著別人的臉色過日子,也不必拋頭露麵的陪酒賣笑,她的心裏,一直標榜自己是一個好貴的女子。
    可是接下來的幾天,南疆王並沒有如約而來,一連三日,章嘉琪都在門口望著,盼著,隻希望那抹熟悉的聲音能再次出現,可是很可惜,卻沒有出現。
    “他身份高貴,不是我們能夠攀附的。”青姨好言勸道。
    一來,這些日子她沒有登台,紅閣的生意一落千丈,連收進來的銀子,都少了許多,那些人都是聽聞章嘉琪的名聲而來,現在她不出現,自然生意就困在別家了。
    況且相處了這些日子,章嘉琪為她賺了這麽多銀子,青姨心裏對她,始終有感情,她雖然在風月場上打滾多年,卻也知道,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彌足珍貴,她覺得,既然她們有緣相識,就是一種緣分,況且看章嘉琪的樣子,定然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落了難,才來到她這裏來的。
    這樣的女子,往往更加渴望愛情,渴望能夠跳出這裏。
    她雖自私,卻也沒到那種地步。
    章嘉琪卻沒有領她的好意,隻是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嘲諷般的道:“青姨莫不是怕我耽擱了紅閣裏的生意?”
    青姨被她話語一噎,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頓時不得滋味,怎麽她的好意在她這裏就成了狼心狗肺,她雖然拿了大部分銀子,可自問也沒有虧待過她,她房間裏用的,擺設的,哪樣不是最好的,況且她身上穿的一件衣裳,足可以抵得上別人好幾件。
    況且她每日給她準備的吃的,都是頗豐盛的,時不時擔心她的身子,還給她從外麵帶。
    她紅閣裏最紅的丫頭,也就一個丫頭,她卻給了她兩個,這一點點,一滴滴,她竟都不放在眼裏。
    火一盛,擺出她那嘲諷的笑臉,“姑娘若覺得我虧待了姑娘,大可以離開紅閣!”說完便甩了下帕子,便離開了。
    章嘉琪氣的嗓子冒煙,連一個媽媽都敢給她氣受。
    心裏對章嘉悅的怨恨又多了些,她隻將她所受的苦,吃的罪,都歸在章嘉悅身上,就連南疆王不來,也是因為她。
    氣惱歸氣惱,她現在可不能離開這裏,她可不想在去大壯那樣的家庭,和滿院子的動物為伴,就連空氣中,也有哪些畜生的氣味。
    而自從紫蘇領罰了之後,便乖覺了些,心中縱然有不甘心,卻也不得不受下來。
    將她從周家帶出來的是章嘉悅,給她幾分尊嚴的也是章嘉悅,她心裏雖然有些不平,可是卻又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白的感激,可是感激的背後,似乎又藏著些不安分。
    憑什麽她生來便是丫頭,而章嘉悅,章嘉琪,生來便是主子,她的模樣雖然比不上章嘉悅,可是相比起章嘉琪,也是相差不多的,她自問,若生的好一點,自己也定然會嫁一門好親事,不用被人挑來檢去的。
    而作為丫鬟,也等三六九等,人人都知道,章嘉悅身邊的扶桑是唯一貼身服侍的人,就算太子府中的其他丫鬟見了,少不得也要尊稱一聲姐姐。
    可是她們一同從章府出來,要她叫她姐姐,卻怎麽也叫不出口,況且她現在,好歹也掌握著小居,也算半個主人,憑什麽對扶桑點頭哈腰的。
    這日,又到了對賬的時候。
    章嘉悅和扶桑一大早便在府中等候著,她倒是不著急,一臉有限的捧著茶,膝蓋處放了一本古卷,坐在秋千上搖晃著。
    偶爾有風來過,掀起她的絲絲發絲。
    “小姐,紫蘇怎麽還不來,莫不是又出了事吧。”扶桑一臉火急火燎的模樣。
    自從出了上次那檔子事,她便更加不相信紫蘇,唯恐她將章嘉悅的小居怎麽樣。
    章嘉悅卻一臉不以為然的模樣,抓起古卷,起身坐在石凳上,“這幾日都沒有人報紫色蘇有問題,你還擔心做什麽,她從外麵過來,總要些時候,且耐心等等!”說著點了點她的額頭。
    “娘娘,扶桑姐,紫蘇來了!”
    “這不是來了。”章嘉悅點點頭,擺了擺手,那宮女便下去了。
    紫蘇過來的時候,看見章嘉悅,立馬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娘娘,卻沒有叫她旁邊的扶桑。
    兩人卻也沒有在意,畢竟一起出來的,再叫姐姐,豈不是尷尬。
    可是她們兩個不說,不代表紫蘇心中就不想,她將賬本放下去後,才麵對扶桑,客客氣氣的道:“按理說,我應該像她們一般叫你一聲姐姐,可是現在我替娘娘管理著小居,這般叫忒不成樣子。”
    章嘉悅一愣,她本來就不怎麽想為難紫蘇,畢竟留下她,隻不過是借她之手懲辦她的那個好妹妹,同時也懲罰她放了章嘉興之罪,可是她現在這般說,明顯就是在貶低扶桑,抬高她自己。
    她本想著,一個稱呼而已,她叫便叫,不叫便算了,況且扶桑生受她這聲姐姐,也覺得尷尬,現在她卻提了出來,免不了,她也就和她說道說道。
    “太子府有太子府的規矩,你雖是為我辦事,但是禮數卻不能少,況且,本宮將你帶來的時候,也曾說過,你該知道,就算你現在嫁入世家,見到本宮,見到本宮身邊的人,也該問個好,表個態,扶桑雖是本宮丫鬟,但是本宮卻將她當成妹妹般看待。你便隨她們一般,喚她一聲姐姐。日後你進府,對我行了禮,對她的禮也少不了的。明白了嗎?”美目流轉,她的樣子極美,說出來的話卻有些淩厲的氣勢。
    紫蘇臉色一白,章嘉悅明顯在護著她的丫鬟,心中的嫉妒猛然升到極點,憑什麽現在連扶桑也爬到自己頭上了。
    心裏百般不願意,卻還是躬了躬身子,喚了一聲“姐姐。”
    扶桑反不好意思了,她嘴上雖然厲害,心卻軟的很,況且她也沒想過讓紫蘇叫自己。
    脆生生的發型了一聲,再看章嘉悅,卻一臉的高興樣子,隻見她翻著賬單,一邊看著一邊稱讚,“你請的人倒是聰明,知道怎麽寫本宮看著舒服,得了,本宮也累了,你先回去吧,稍後本宮會讓人送賬本過去的。”
    輕輕一句話,便講她打發了。
    一紫蘇走後,扶桑才問出口,為何一定要讓紫蘇喚她。
    “她性子不像表麵上這般,從來什麽樣子你我都清楚,可自從淩厲了周家那一番,恐怕她早就不是當初的紫蘇了,讓她對你低頭,也是告訴她,你是我的人,由不得別人欺負。”況且她看著紫蘇的樣子,不像是安分的人,雖然已派了人看著她,可總有鬆懈的時候,現下定了規矩,她的心裏也安心了一些。
    “二小姐雖和大小姐不是一個母親,可若她對大小姐好些,心地善良些,也不至於落到這個下場。”扶桑感動之餘,更多的是感慨。
    她跟著章嘉悅許久,知道章嘉悅的性子,從來都是愛恨分明,眼裏容不得沙子。
    可是在對紫蘇的問題上,她更多的是不解,雖說二小姐可恨,現在她也得到了報應,況且若找到了她,回來好生懲罰也就罷了,為何大小姐又要留下紫蘇,又不相信她。
    將她把這番話說出來之後,章嘉悅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扶桑看見她眼中的冷意,知道自己說錯話,連忙跪了下去,“小姐,奴婢知錯了。”
    章嘉悅歎了口氣,若沒有前世那些事,她或許也覺得差不多了,心一軟,將她放了,可是前世今生,讓她深知章嘉琪的性格,自己這般對她,她定不會善罷甘休,若有一絲一毫的機會,她都是要自己賠償的。
    她不能冒一點的風險,也不想忘記那些疼痛,她以前經曆過的,不說讓她都經曆一遍,之前也要讓她覺得痛。
    “悅兒,可是這丫頭惹你不高興了?”孟亭均一來,便看到扶桑跪在地上。
    他是知道扶桑對於章嘉悅的意義的,若不是犯了錯,她怎麽會讓她行此大禮,況且遠遠的就看到她臉色有些不好。
    章嘉悅回過神,笑了笑,“沒事了,扶桑,你先下去吧。”
    扶桑點點頭,行了個禮,這才下去。
    隻是一路上,她心裏都惴惴不安,因為讓小姐不開心了,她生怕因為這樣,小姐對她就生份了,她自然是要一輩子衷心小姐,跟著她的,若她不信任她了,那麽她要怎麽辦。
    思來想去,都是因為紫蘇,她倒要看看,那丫頭到底心裏麵在打什麽主意。
    一時氣氛,便出了府。
    “南疆的事如何了?”
    “已經派人去查了,卻還沒有消息,你也別急,有我在,出不了亂子,我會讓悅兒過上太平日子的。”說著捏了一塊桂花糕,喂進她嘴裏。
    章嘉悅順勢躺在她的懷中,感慨道:“許久沒有這般安生了,自從嫁進太子府後,我覺得時光都像靜止了一般,亭均,你說,歲月靜好是不是就是我們現在這般模樣。”
    孟亭均被她癡傻的模樣逗笑了,點了點她的鼻子,笑道:“歲月靜好是什麽模樣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悅兒今後不會再受到一點傷害。”
    章嘉悅點點頭,將頭埋進去他的懷中,深深的呼吸著他的氣息,突然像想到什麽一般,抬頭問,“派去尋章嘉琪的人可有找到了?”
    “沒有,入了南疆,她便像失蹤一樣,隻不過你別擔心,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的,她不可能躲一輩子的。”
    “我那妹妹頗有手段,一日不找到她,我心裏便不安。”況且她們之間的新仇舊恨,也是時候好好算算了。
    孟亭均自然知道她的心思,隻不過大隱隱於市,想來她是發現身後追查的人,呼吸躲了起來,否則,他派去的人在南疆那麽久了,怎麽會一點她的影子也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