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魚死網破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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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既出去了,那若戰死殺場的話,旁人也隻會認為,邊塞戰事凶猛異常,連驍勇善戰的孝王爺都戰死馬下。
皇帝的旨意即刻就被傳達了下來,以至於直接是在孟逸真的院子中下達的旨意。
聽後公公將聖旨全數念完,李孝川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想也沒想就朝著公公說道:“回去告訴皇上,本王恕難從命!”
“這。。。”
公公明顯的想不到李孝川居然直接抗旨不從,地上一同跪下的孟逸真慌忙站了起來,來到李孝川的身邊,朝著公公笑了笑說道:“公公不要聽王爺瞎說。”
說完,便拉著李孝川的胳膊進了屋,將門給帶了上。
“本王此番是絕對不會去邊塞的,真兒也不必多說了。”李孝川沒等到孟逸真開口,便堅定的說道。
孟逸真看著李孝川的眼睛,緩緩的歎了一口氣,她又怎麽會不知道李孝川不願意去的理由,並非是貪生怕死,而隻是因為擔心她會遭到什麽不測。
“王爺,你識我至今,應當是了解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孟逸真緩緩開口道。
李孝川皺了皺眉,並沒有說話。
孟逸真沉了一口氣,緩緩垂下雙眸,帶著絲絲她自己都沒有辦法製止的苦澀接著說道:“若是王爺為了我而抗旨而受罰,這筆賬,逸真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李孝川眸光中透露出點點神情,情不自禁的走近了孟逸真一步,雙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帶著幾分急切而又十分溫柔的說道:“你既然知道本王這一切都是為了你,還為何不會來看本王一眼。”
孟逸真眸光流轉,閃出多多晶瑩,咬了咬唇瓣。
“不是不看,是不敢看。”
李孝川聽到孟逸真的話皺了皺眉,帶著一絲不解問道:“不敢?為何不敢看本王?”
孟逸真吸了吸鼻子,將眼角的眼淚擦幹,抬起頭堅定的看著李孝川說道:“王爺若是信得過我,便就放心的去到邊塞,等到王爺打了勝仗許逸真一封書信,逸真到那個時候便就會回應王爺的一指柔情,給王爺一個答複,可好?”
李孝川仔細的將孟逸真麵上的每一次表情都給仔細看清楚了,這才有一絲欣喜出現在臉上,激動的一把抱住了孟逸真,開心的說道:“真的嗎?你真的願意答應我嗎?”
孟逸真被李孝川突如其來的擁抱給弄的麵紅耳赤,慌忙掙脫開李孝川的擁抱,背過身去,語氣中帶著一絲少女初嚐情事的惱羞成怒說道:“我隻是說回應你,還沒有說要答應你呢。”
盡管如此,李孝川還是十分開心,而孟逸真的麵上,也緩緩出現了一絲羞澀的笑容來。
等到兩人從裏麵出來的時候,那下旨的公公還在外頭等著他們,看到他們出來,慌忙上前來,孟逸真朝公公點了點頭退到了一旁,李孝川的身上已經絲毫看不出來剛才在裏麵欣喜過望的模樣,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公公說道:“這聖旨,本王接了。”
公公聽後十分開心,慌忙將聖旨遞到了李孝川的跟前說道:“還請孝王爺接旨吧。”
李孝川嘲諷的勾了勾唇角,將聖旨直接拿到了手中,公公也不在意李孝川沒有遵守什麽禮節,便匆忙的回宮複旨去了。
等到公公走後,李孝川便揚著一張笑臉朝著孟逸真,而孟逸真卻一直回避著李孝川的深情眼神,縱使是丫鬟也看出兩人之間的端倪來,不由得相視一笑,十分知趣的退了下去。
“你。”
“你。”
兩人忽然同時開口,讓本來就極為微妙的氣氛愈發的尷尬了起來,李孝川笑了笑說道:“你先說吧。”
孟逸真點了點頭,抬起頭眸中帶著一絲擔心說道:“這旨意下得十分奇怪,我猜錯中間是有什麽陰謀,王爺此番邊塞之戰,還需多家小心為妙。”
雖然李孝川是一個戰神王爺,從年少時便就開始征戰四方,雖然有了戰事派李孝川出兵沒有錯,但是這機會也太巧合了些,不由得讓孟逸真開始懷疑起來。
李孝川對於孟逸真的巧妙心思十分讚賞,笑笑說道:“真兒說的沒有錯,邊塞戰事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皇上派了幾元將軍過去,目前為止無一生還,而遲遲不讓我去的原因也隻是不想讓剛剛交出去的兵權又收回到我的手中,所以此番忽然又這般主動且巧合的讓我迎戰,肯定是有人在背地裏說了什麽了。”
雖然李孝川目前並不知道具體是誰在皇上麵前嚼舌根,可是他知道的是,這個人對他絕對沒有安好心。
孟逸真聽後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道,而後心思一轉疑惑的問道:“剛才王爺,是要對我說什麽嗎?”
聽到孟逸真的話,李孝川本還一派輕鬆的模樣,緩緩的沉了下去,看著孟逸真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極為不放心的人,是你,雖然那人極有可能對我,但又有可能隻是為了引開我而對付你,此番被人抓了這樣的把柄在,我擔心若是沒有本王的袒護,你會遭遇不測。”
李孝川的話帶著濃濃的擔憂之色,孟逸真看著,便忍不住用一副安心的模樣說道:“我既然此番答應了王爺,便就一定會遵守諾言,王爺若是相信我,便就在那邊打贏了第一仗之後,等我的書信。”
如今已經是深秋,孟逸真院中的一棵年老的楓樹葉子已經全部變黃,此時飄飄零零的落下來,將兩人包裹在樹下,看著便就讓人心中不由得豔羨幾分,好一個郎才女貌的模樣。
而後李孝川便就走了,第二天就進宮領了兵符,帶著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進軍邊塞,一時間孟逸真的周圍在沒有可以庇護她的人。
然而越是如此,孟逸真卻越發的不著急起來,慢條斯理的坐在院子中,等著蔣氏母女在李孝川走後找上門來。
看著院中那一抹俏麗的身影,孟逸婉的眸中狠毒更甚,憑什麽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她反而越來越閑情起來了。
想著,人已經走到了孟逸真的院中,孟逸婉故作溫柔模樣的喚道:“姐姐啊,你身子好些了嗎?若不是因為妹妹的話,姐姐和姨娘也不會被跌得罰。”說著,孟逸婉十分內疚的紅了眼眶,演技頗好。
然孟逸真卻慢條斯理的將手中的最後一粒瓜子給吃完以後,才緩緩抬起頭,似乎是剛發現二人一般,慌忙起身行禮道:“姨娘和妹妹怎的來了?”孟逸真的臉上一片無害的表情,讓孟逸婉剛剛準備的好的眼淚給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一時間不知道拿什麽情緒去麵對孟逸真。
“姨娘這不是因為擔心真兒麽?前些日子因為有王爺在,姨娘和婉兒便就沒有過來打攪真兒,如今王爺走了,姨娘和婉兒是該過來看看的。”
蔣氏睜著眼睛將瞎話編的天花亂墜,麵上還裝著一副笑容,甚是虛偽。
“最主要姐姐可莫要因為張姨娘偷了妹妹的嫁妝當做自己的錢給姐姐開酒樓這件事兒,婉兒一定會同爹爹替姐姐求情的,姐姐到時候隻要將這酒樓交給妹妹,這件事兒便也就過去了。”孟逸婉緊接著蔣氏直接開口說道,語氣溫婉,但說出的話卻是讓孟逸真覺得可笑之極。
孟逸真並未直接回答孟逸婉,悠悠的轉過身去,昂著頭看著滿樹的金黃誇讚道:“這院中最美的便就是這棵楓樹了,妹妹你覺得如何?”
孟逸婉不懂孟逸真的心思,微微皺了皺眉,卻依舊回答道:“姐姐院中這棵楓樹金燦燦的確實十分的好看。”
孟逸真嗬嗬一笑,緩緩垂下頭。
“那妹妹若是哪日心情不順了,再爹爹麵前哭訴一番,說這楓樹是姐姐搶了妹妹的,到時候姐姐院中這唯一的稀罕物也便就是妹妹的了吧。”
孟逸真十分顯而易見的比喻將蔣氏和孟逸婉的臉色說的煞白一片,上一句她們聽不懂,但是這句話卻是聽得十分清楚。
“真兒這話,是在說婉兒顛倒是非,冤枉了你麽?”蔣氏冷哼一聲,語氣不善的說道。
孟逸真聽後卻笑了,十分無害的轉過身來看著蔣氏開口說道:“真兒可沒有這麽說哦,姨娘可不要誤會真兒的意思,真兒隻是打了一個比喻說一說其他心中有鬼的人,蔣姨娘接的這般順溜,險些讓真兒誤以為這心中有鬼的人,是蔣姨娘呢。”孟逸真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蔣氏,眸中帶著絲絲嘲諷之意。
“你!”蔣氏被孟逸真氣的差些吐血,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瞪著孟逸真微微喘著氣。
孟逸婉也沒有料到孟逸真會突然這麽直接和她們正麵交鋒,一時間也有些被噎住了,半晌才仿若受害者一般說了句:“不管姐姐如何的狡辯,這事情畢竟是已經發生了的,還希望姐姐這幾日多多想這些才好,免得到時候落得一身不好。”
孟逸婉說完,便對蔣氏說了聲:“額娘我們走。”
兩人如來來時那般,走的也輕悄悄的。
等到兩人走後,孟逸真麵上的笑容全數散了去,與此同時眸中出現了一絲狠厲。
今日之法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若是到最後依然如此的話,她為了保住孟清逸留給她的酒樓,便說不準就直接放幾條毒蛇在孟逸婉房中,好造成一個被蛇咬死的假象,隨即再將那蔣氏給咬的不能再來下地為難她們。
這也是下下之策,最沒有辦法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