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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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天牢中,孟逸真被綁在十字木台上,侍衛一鞭子抽下去,孟逸真終究是忍不了那疼痛,痛呼出聲,鞭痕落下後慢慢的從裏麵滲出血來。
    緊接著第二鞭落下來的時候,孟逸真卻緊咬著唇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第三鞭第四鞭,孟逸真始終不願意再發出一聲慘叫,本受命教訓孟逸真的侍衛在看到孟逸真這副模樣的時候,好勝心迫使他一遍遍的將鞭子打在孟逸真的身上,迫切的希望她再如同剛才一般慘叫。
    而遺憾的是,縱使孟逸真的唇瓣被咬出血,臉色蒼白如紙,孟逸真從頭至尾都未再吭一聲。
    隨即沒多久孟逸真便就暈了過去,侍衛看今天也差不多了,便就將她鬆開扔到了牢中。
    孟逸真再次醒來是被痛醒的,隻微微動一下,身上的傷口便就一陣難忍的刺痛,盡管如此她還是強忍著疼痛坐了起來,仿佛用了半個世紀那麽久,等到做起來之後,孟逸真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
    “你怎麽了?”
    李玉川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牢門口,看著她滿身的傷痕,眉頭皺成了一條線,而後語氣冰冷的朝著身後的侍衛怒道:“皇上說將他關起來,卻並沒有說要嚴刑逼供!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麽!!”
    那侍衛聽後慌忙跪在了李玉川的跟前,求饒道:“八皇子饒命,小的隻是受了吩咐,其他的什麽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那本殿下今日在這裏直接一刀結果了你你可知道?”李玉川氣極,當即便抽出腰間長劍,直逼侍衛的脖頸,將那侍衛嚇得夠嗆,一個勁的求饒。
    孟逸真艱難的看了一眼李玉川,語氣虛弱的開口插道:“行了,他也隻是受人指使而已,你就算殺了他也於事無補。”
    李玉川聽後不甘心的收回長劍,冷冷道了句:“快滾!”
    隨後那侍衛慌忙逃離了。
    李玉川心疼的看著牢中虛弱的孟逸真,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再這樣下去根本還未等到查明真相就會被打死在牢中,不然我就直接將你帶回府中,回頭父皇那邊我自然有應對的理由!”
    孟逸真聽後卻嗤笑了一聲,冷冷道:“應對?拿什麽應對?八殿下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件事情八殿下還是不要插手。”
    “我怎麽可能不插手!”
    李玉川的語氣有些激動的反駁道,深深的看著孟逸真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不相信這麽久了你都看不清本殿下的心思,你隻是一直都在刻意的回避罷了,難道看一眼本本殿下有這麽難麽?”
    孟逸真聽後卻不為所動的回了句:“若是讓殿下回頭看一眼笙離,殿下覺得如何?”
    李玉川聽後一時語塞,隨即便有些強詞奪理的回道:“可現在我說並不是笙離,而是你孟逸真!”
    “有區別麽?”
    孟逸真就算是受傷,對著他的冷漠卻不減半分,李玉川隻能將心中躁動的情緒給壓下,歎了口氣說道:“我不與你強了,馬上皇後可能就會派人過來帶你去審你刺殺她的案子,到時候你隻管閉口否認這一切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讓我來。”
    說完,李玉川深深的看了孟逸真一眼,扭身離去,背影有些孤獨。
    而李玉川才來過的第二天,嚴公公便帶著一個宮女來到了淩宛芝的牢房前,麵無表情的看了孟逸真一眼後朝宮女吩咐道:“將她的衣服給換了。”
    那宮女應了一聲,隨即侍衛便打開了牢房門,宮女走了進去,其他人都退出了牢中,隻留下宮女和孟逸真兩個人。
    那宮女見著孟逸真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語氣不善的開口說道:“快些起來,不然我沒有辦法給你換衣服。”仗勢欺人的模樣顯而易見。
    孟逸真此時哪裏有什麽力氣起來,就算是操控蛇的能力都沒有,便就隻看了宮女一眼,卻沒有動彈。
    那宮女見此,眉頭皺的更深了,而後語氣冰冷的說道:“既然孟小姐不願意起來,那就不要怪奴婢對您不敬了。”說著,宮女便伸出手緊緊的扶住了孟逸真的胳膊,恰巧碰在傷口上,一時間將孟逸真痛的臉色瞬間就更加難看了。
    然而那宮女手勁驚人,竟然生生的將孟逸真給提了起來,等到她將手鬆開的時候,那肩膀處的血跡沾染了一片。
    宮女有些嫌棄的將手上的血跡蹭在孟逸真的衣裳上蹭幹淨,才開始將孟逸真的外衫脫幹淨,隻留下一個內衫在裏麵後,將新的衣裙給孟逸真穿上,一時間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以外,真看不出孟逸真受過傷。
    而後便強製性的牽著孟逸真走了出來,嚴公公和侍衛站在門口等著她們,隻看了孟逸真一眼便慢條斯理的扭過身說了句:“走吧。”
    宮女扶著孟逸真在後麵,一行人一路來到了乾坤殿門口,若不是有宮女撐著,孟逸真恐怕早就已經摔在路上了,此時的她根本就是在強撐著,來到乾坤殿之後,發現裏麵坐滿了人,幾個皇子皇帝皇後以及她的親爹孟忠都在。
    看著陣仗,孟逸真大略猜到了今天自己要來做什麽。
    思及此,孟逸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皇後,對方觸及她的眼神卻微微撇過,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
    “老奴將孟家小姐給帶來了。”嚴公公一改剛才的模樣,謙卑的朝著上座的皇帝開口說道。
    隨後孟逸真便被宮女鬆開,當即腿一軟,直直的跪在了皇帝的麵前,牽動身上的傷口,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罪女孟逸真,你假意進宮接近皇後,而實際上卻是為了殺害皇後,你可知罪!”皇上板著麵容,當著所有人的麵朝孟逸真問罪。
    盡管身受重傷,孟逸真卻不卑不亢的跪在底下,勾了勾唇麵無懼色的看著皇帝開口說道:“我若是要殺皇後娘娘,便就不會給她掙紮的機會。”
    聽到孟逸真幾近殘忍的話,皇上卻是來了興趣,自古都知道他殘暴,而能引起他注意的,便就是能有自己特殊手段的女人,而像孟逸真這樣初見時便就如同蛇一樣有著劇毒的女人,卻是一直都讓他十分的好奇。
    “哦?這麽說,是朕誤會你了?”皇帝饒有趣味的開口說道。
    孟逸真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重新將視線放在了皇後的身上,一邊思量著一邊開口慢條斯理的說道:“罪女愚昧,實在是想不出迫害皇後娘娘的理由,皇後娘娘可否給罪女一個迫害您的理由呢?”
    這話一出,堂上的人都愣了一愣,轉頭一想,好像似是如孟逸真說的那麽回事。
    她居然連迫害皇後的理由都沒有,一時間所有人都將視線轉到了皇後的身上。
    而皇後卻不疾不徐的刻意將手腕上的一隻翡翠玉鐲個露了出來,麵容有幾分委屈的開口說道:“本宮身為被害一方,怎會知道你為何要迫害本宮,這事兒,得由你自己給皇上和本宮一個交代。”
    孟逸真在看到那鐲子的時候臉色直接就變了,那鐲子她認得,還記得張氏曾經拉著她的手同她說過,這鐲子是張氏的父親唯一留給她的東西,自從嫁過來之後便從未離過身,而如今卻在皇後的身上,這一舉動不用說也知道代表著什麽。
    孟逸真微微垂下眸,睫毛在眼瞼上顫抖了一下,手握成拳,重新抬起眼眸時,眸中寫滿了堅定,一字一句開口說道:“不錯,刺殺皇後娘娘的事情,的確是罪女所為。”
    聽到孟逸真忽然的轉口,皇上卻笑了,反問道:“你剛才自己也說了,自己根本就沒有迫害皇後的理由,現在既然承認了,你倒是給朕說說你迫害朕的皇後的理由是什麽?”
    孟逸真聽後垂下眸,緩緩輕啟紅唇。“因為皇後娘娘將本來屬於罪女的位置給了罪女的妹妹孟逸婉,罪女思前想後心裏頭覺得皇後不公,便就起了殺心,借著皇後娘娘喊罪女進宮的機會,帶了匕首,準備和皇後娘娘魚死網破。”
    話出,坐上的太子倒是微微驚愕了一番,看著垂著頭的孟逸真,一時間不知道是喜是悲。
    而李玉川在聽到孟逸真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險些衝上去堵住她的嘴巴,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她是被人給威脅了,要不然也不會明明到了嘴邊的辯解態度會突然被瓦解,而他就算知道,如今身為旁觀者也無濟於事。
    本來若是她打死不承認的話,他還能幫忙,如今算是徹底的沒有辦法了。
    “既然如此,你是承認了自己想要殺害皇後的罪名了?”皇帝再次開口確認道。
    孟逸真放在兩側的拳頭握緊,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她知道自己如果今天不按照皇後的意思來的話,那她的額娘恐怕就會凶多吉少了,現在她唯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早些將張氏給搬出去住,否則就不會連帶著性命受到脅迫。
    孟逸真認了罪,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那這預謀迫害當今皇後的罪名便就落實了,而蓄意殺害皇族,本來是滅九族的罪名,可是當初皇後本就替孟家求過情,便就是孟逸真一個人的罪名了,皇上當堂便就定了孟逸真的死期。
    “三天後,孟家嫡女問斬!”
    話出,堂上的孟忠反而鬆了一口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皇後,對方朝他點了點頭,這才安下心來,先前一直擔心著孟逸真會得罪了皇後而讓孟逸婉會被退回來,不僅僅他這未來國丈的身份不複存在,她這個已經名聲狼藉的小女兒恐怕日後也是難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