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隨我回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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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就是你同自己找的理由麽?”
一句話,讓孟逸真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李孝川,見到對方冷漠的模樣以後,忽然笑了起來,隻是一雙眼眸卻濕潤了下去,然卻未讓眼眶中的淚水落下來。
她笑了許久,忽然冷了麵容。
“這便就是我為自己找的歸宿。”
說完,孟逸真便直接轉身上了自己的馬,不帶一絲停留的朝著回去的方向而去。
孟逸真沒有看到的是,在她轉身的刹那,李孝川麵上的冷漠消失殆盡,隻留下隱忍的悲痛,然而他卻緊握著雙拳,不讓自己挪動腳步追上孟逸真的步伐。
他看著孟逸真離開的背影,許久,才緩緩從口中吐出三個字。
“對不起。”
等到孟逸真回府之後許久,李孝川都沒有回來,可想而知他還是去了這些天都會去的地方,其實在對炎的旁敲側擊之下,已經大概知道了李孝川的去向。
木國佳城。
她還知道,此時的李孝川同佳城戀返樓中的李孝川,行為密切,然而這一切都不值得孟逸真去懷疑李孝川,最讓她寒心的,是今日的李孝川。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李孝川從未對她發過怒,傷她至深的一次,也是因為李朝華的控製,然而這次孟逸真卻清清楚楚的知道,現在的李孝川比誰都要清醒,他的眸,他的情緒他的一點一滴都逃不過孟逸真的眼睛。
然而越是清楚這一點,孟逸真越是覺得從未有過的心寒。
李孝川今日回來的很早,天還未暗下來就回來了,孟逸真已經換回了往日的著裝,隻是今日自從李孝川踏進這府中起,她都未正眼看過對方,吃飯的時候房間中也滿是死寂。
“我吃飽了。”
說完這句話,孟逸真便徑直離開了前廳中,
而依然在緩慢用餐的李孝川對此卻是不聞不問,隻是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裏慢慢咀嚼,侍立在一邊的仆從非常吃驚,不由得在心中唏噓不已。
因為他們將軍十分寵愛自己家夫人,是全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整個正廳裏的氣氛是壓抑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除了李孝川獨自吃飯的聲音,幾乎沒有任何聲響,等到他用完膳了以後,也和孟逸真一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飯桌。
之後的幾天兩人幾乎都是這樣,即便是同床共眠時,兩人也是一個朝裏,一個朝外,互不搭理,第二天,李孝川幹脆直接住進書房。
孟逸真一個呆在房內,淒清無比,夜深人靜,無法入眠時,最容易感傷和懷念從前,也就在前幾日,他還在自己耳邊呢喃,會一直對自己好。
才短短幾日,竟是這般情景。
想到此,居然有流淚的衝動,她強忍著不讓自己軟弱,遠處隱隱有蛙鳴的聲音,一聲聲,時長時短,讓人無比思念故鄉。
夏夜的空氣有些沉悶,她輕輕地推開窗戶,外麵的風絲絲飄進來,清涼滲透進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她倚在窗前,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團漆黑,什麽都看不清,但她卻看得出神,她的命運也和這黑夜一樣,根本看不到光明在哪裏,以前覺得李孝川在的地方就是家。
可這個,沒有他的真心,又怎麽稱得上是家,如今的她,就是一個孤家寡人,隻能看著眼前的黑暗,永遠都走不出去。
她正想得出神,忽然聽到外麵有聲響,探頭一看,除了朦朦朧朧似有個身影一閃而過,那個影子有些像李孝川。
不過,她覺得剛剛一定是看花了眼,或者說因為天天看見他,他卻對自己視而不見,所以心中無時不刻不在思念,所以出現的幻覺。
也許隻是一個下人,無意間走過,又可能是一隻貓從上麵躍過,總之,她覺得什麽都有可能,一定不會是那個冷冰冰的將軍李孝川。
再之後,徹底地沒有其他聲響,她看著困乏,無思無緒,於是關了窗,又回床睡覺。
書房那邊的李孝川也因為悶熱一時無法安睡,他推門出去走走,隻是無意識地卻又走到了臥室,看到打開的窗戶,有個身形曼妙的女子正在憑窗遠眺,搖曳的燭火光。
不是孟逸真又是誰?
遠遠地,看著她的秀眉微蹙,似有無邊的心緒,悶而無解,於是向著黑夜遠望出神。他的心微微有些疼痛,這個多愁的女子,總是無端地讓人為她心疼。
真想過去,把她擁在懷裏,開解勸慰,不過,到了現在這一步,他又怎麽能回頭,李朝華不允許自己這麽做,自己現在更是不允許這麽做。
既然什麽都做不了,不如就在這邊靜靜地守護著她吧,就像曾經在她的麵前許下永遠不拋棄,永遠會保護的誓言一樣。
忽地,聽到了她輕輕地喟歎一聲:“錦帕相思夜不斷,蛙聲在耳畔。”夜晚靜透夜幕,聲音雖輕依然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
她說的錦帕相思,是她曾經在錦帕上題的一首小詩,她自己寫的,並且就在自己身上,他摸索著想把它拿出來,細細地再看上一遍,誰知碰到了旁邊的花盆。
搶手去扶,還是晚了一步,花盆被碰倒,他立刻閃身回到書房,在書桌上,把手帕攤開來,重看了一遍。
上麵繡的是一株橫疏怒放的梅花,他知道的孟逸真是極少擺弄這些女兒家的東西的,自打認識她開始,似乎擺弄最多的,都是兵書禦蛇。
思及到這些日子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又覺得自己真是過分,然想到自己心中掛念的東西,他緊了緊手中的帕子抿了抿唇,將眸中那一抹不該有的柔情徹底掩蓋。
現在的他,是不論如何也不能退後一步,隻要亦不退縮,便就是萬丈深淵。
想著,李孝川收起錦帕,重起放好,不再想這些。
夜晚的蛙聲雖然無趣,但是這種枯燥沉夜的聲響,也是有趣的。
第二天,佳城戀返樓中。
戀依見他雖然每天都過來,不過每一天的神情都不一樣,今天,雖然英氣依舊,不過仍然掩飾不住夜晚睡眠差的困頓,似乎是都沒怎麽休息。
她迎著他的目光說道:“川,你最近太累了,在這裏休息一下吧。”她把右邊的珠簾挽起,一張掛著輕簾紗帳的大床出現在他的眼前。
“我先去給你熏香。”她說完就徑直走入內,輕輕地在香爐內擺弄,不一會兒,嫋嫋香煙自下而上,絲絲扣扣,沁入心脾,聞之眼餳困倦。
李孝川原本昨晚一夜沒睡,現在如何禁得住這軟香甘夢,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戀依替他寬了衣袖,一邊把衣服掛在木架上,一邊對他說道:“川,你每天來返兩地太辛苦,我看,還是想別其他辦法才好。”她邊說邊觀察著李孝川的神色。
他麵無表情,隻是隨口道:“原本可以是權宜之計,你有其它想法?”
“想法不敢,我隻是覺得將軍府那麽大……”說到一半,她故意停了下來,李孝川也沒多說,都是聰明人,一點就會明白。
然而此時的李孝川已經閉上了眼眸,呼吸均勻,已然是睡著了。
看見李孝川這樣,戀依微微歎了口氣,垂下了眼眸,掩去了眸中的一絲苦澀,縱使是妄想,她卻還是忍不住要試著往前走一步,哪怕到最後摔的粉身碎骨也心甘情願。
李孝川一覺直睡到己時,果然睡醒以後神思清明,再也不似早上混沌難受,看到戀依正在一旁點燃新的熏香,忽然想起睡前戀依說的話,於是對她說道:“收拾東西。”
戀依微微一愣,忽而想到什麽手中的帕子掉到了地上,但是依然故作驚訝地說道:“收拾東西做什麽?”
“隨我去將軍府,這樣,我就不用來回兩地奔波。”李孝川一邊穿著鞋子一邊淡淡的朝著戀依說道。
戀依聽後驚喜萬分,不敢置信的走近了李孝川兩步不敢置信的重複了一遍道:“川,你是說,讓我去將軍府住下?”
“怎麽,不願意?”李孝川已經穿好了鞋子,高大的身材擋在了戀依的跟前。
戀依慌忙搖頭笑道:“怎麽會,隻是有些不敢置信罷了,戀依這就去收拾東西!”說完,戀依便急匆匆的小跑著去收拾東西去了。
沒過多久,兩人便啟程往北疆而去,來時的時候李孝川隻身一人騎馬,回去的時候,身後多了一輛馬車。
兩人來到北疆將軍府以後,管家已經在門口等候著了,見到李孝川將轎子中的戀依扶下來以後,整個人都有些愣住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管家,收拾一間房間出來,戀依姑娘是我將軍府的客人,會暫且住一段時間。”
管家啊了一聲,隨即看到李孝川有幾分冷冽的目光,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應聲答應,見李孝川又要回頭離開,連忙問了句:“將軍,您這是要去哪?”
“操練場。”
說完,人便駕馬而去了。
管家看著李孝川離開的背影,在心中歎了口氣,隨即走到了戀依的身邊躬身禮貌道:“姑娘裏麵請。”
戀依點了點頭,隨著管家往府內走去,走過一片走廊的時候,迎麵十分不巧合的撞見對麵走來的孟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