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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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逸真一臉倦容,似乎沒料到府中會有女客,她上下打量,看了戀依幾眼,眼神中帶著絲絲疑慮。
    戀依看著孟逸真沒有說話,隻是眼眸中的傲嬌之意卻是再明顯不過,帶著絲絲喧賓奪主的氣息。
    見著氣氛有些怪異,一旁的管家忙站了出來恭敬的朝孟逸真說道:“夫人,這位姑娘是將軍請回來的客人,會在府中住一段時間。”
    孟逸真將眸光從戀依的身上挪開,表情淡漠的點了點頭,什麽都沒說,繞過戀依直直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孟孝真出府以後,騎上下人備好的馬,往操練場的方向而去,最近李孝川難得去一次操練場,她怕士兵們懶惰下來,等到對戰時,劍法生疏,刀法遲鈍,白白丟掉性命。
    於是隻要有時間,她就會去,代替將軍操練。
    軍營中的她一身緊身戰袍,頭發全部後梳,高高地綁成一個馬尾,利落幹脆,眼神淩厲,沒人敢把她當一個女子看。
    因為她身後的人是將軍,除罷這些,所有將士都知道,她也是將軍的軍師,這些勝仗同她也都有著或多或少的關係。
    不過,今天的將士們卻也奇怪,等到她到的時候,將士們已經在自發地訓練了,並且相較於之前自己的凝重無聲相比,今天的卻是肅穆蕭殺。
    她忽然想起府裏見到的戀依,心中大抵明白了些什麽,不覺得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他一回來就來到這裏,說明他心中,至少在他的心中還沒有丟卻自己的抱負。
    思及此,孟逸真卻微微歎了口氣。
    自己呢?現在在他心中又占有多少的比重?
    玄色戰袍讓她的玲瓏身段顯露無疑,但她的神色卻是莊嚴沉重,她沒有再露麵,悄然返回了府裏。
    第二天午時的時候,一大早李孝川便就去操練場中,中午的時候回來用餐,孟逸真最後一個到,一眼便就看到了坐在李孝川身邊的戀依,正貼心的將剃好魚刺的魚肉夾到了李孝川的碗中。
    然而李孝川對於她的到來,眼皮也沒抬一下,戀依見到孟逸真後,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十分有禮數的起身朝著孟逸真行了一禮道:“夫人,昨日一麵未能好好拜見,希望夫人不要怪罪才好。”
    孟逸真將放在李孝川身上的目光挪到了孟逸真的身上,皮笑肉不笑的淡淡回了句:“無礙。”便徑直落座,這次直接坐在了李孝川的對麵,隔著一張桌子,仿佛隔了萬裏的距離一般。
    他從來都不喜歡別人給他夾菜,但是戀依的行為,他非但沒有不高興,還全部咽下了肚中。
    觸及到這一幕,她略帶慌張的將眼光看向別處,不讓人發現她眼中的難過,整個午膳吃得索然無味。
    不同於孟逸真的是,一邊的戀依卻是興致頗高,眼晴幾乎全在李孝川身上,麵對李孝川的毫不抗拒,戀依麵上始終掛著笑容。
    她忽然看見他嘴色上有一些油漬,連忙從袖間掏出繡帕,細心地替他擦拭,擦拭的動作讓兩人之間近了許多,李孝川在戀依觸碰到他之後,下意識的微微傾斜了幾分,見著僵硬在那裏的戀依,出聲說道:“把你的手帕弄髒了。”
    戀依聽後本有些尷尬的表情瞬間放鬆下來,嗬嗬笑著將手帕再次拿到了李孝川的唇邊,一邊擦試著一邊說道:“洗洗就行了,將軍再吃這一塊肉,以後打仗才有力氣。”
    說完,將手帕收入到袖中,又替著李孝川夾了一肉。
    兩人間的親密互動,就像是相戀多年的情人,一舉一動都是非常溫馨甜蜜好像孟逸真才是那個外來者,正打攪著他們的二人世界。
    看著眼前的場景,孟逸真胃口極差,放下碗筷,道了聲吃飽了,便匆匆逃離前廳,撞上了迎麵走來的小廝,也低頭不管,直接進了房間把房門關了起來。
    戀依和李孝川在廳內聽到這些動靜,戀依忍不住皺了皺眉問道:“夫人是不是生我氣了?”
    李孝川雖然心裏有些擔心孟逸真,但是在戀依麵前,隻是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們吃,不用管她。”
    孟逸真躲在房裏,才放聲哭出來,他的冷淡,他的薄情,都讓她難受不已,不過短短數日,一切都變了,她從手心裏的寶,變成了冬天裏被任意踐踏的雪。
    不過因為她小小地跟蹤過他一次,就造成如今這種局麵,他不但把那女子接回來,並且在自己麵前卿卿我我,這讓她情何以堪。
    越想越覺得委屈,真想收拾東西一走了之,再也不去想這裏的這一切,想這個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
    情亂如麻,剪不斷,理不清,相對於他們的糾葛而言。
    而此時遠在京都的李朝華,卻是在書房內來回踱步,剛剛從民間搜羅的古書中,她派人查閱,果然不負有心人,真的讓她找到了關於蛇女的記載。
    蛇女最獨特,也最珍貴的就是她身上的血,隻要用它來煉蠱,那麽所製出來的毒蠱便就有了能夠控製蛇的能力了。
    曆年來改朝換代弱肉強食,是誰也改變不了的現狀,但若是成為那個強者的話,那麽水也別想從她的手中奪走任何東西了!
    想到這兒,李朝華臉上現出一抹狠毒無比的笑容,風華絕代佳人因為這笑容顯得十分的詭異。
    “紙筆伺候!”她朝侍立在一側的王公公命令道。
    這一次,她沒有假手於人,自己揮筆寫了一封信,著人送去北疆將軍府。
    將軍府中一片鶯燕應唱,自戀依的到來之後,沒有了前幾日的尷尬沉悶,府裏的下人們不再因為將軍和孟逸真之間的低氣壓而大氣也不敢出。
    現在他們顯得自在多了,就像府裏時不時飛來的鳥兒,鳴叫幾聲,又飛往別處。
    本來身為客人的戀依,從飯桌布菜到開始關心李孝川的一日三餐,或者當天他穿什麽樣的衣服,對此他什麽意見都沒有,隻要她講的,李孝川幾乎都隨她。
    這是孟逸真在府中每日聽得最多的傳言,慢慢的,她自己都有些冷漠了起來。
    一時間戀依有了錯覺,覺得李孝川疼惜的是自己,而不是現在住在他臥室中的女人,或許有一天,他會為了自己而把她趕走。
    這天,她在書房裏侍奉李孝川起床,李孝川淡淡地說道:“這些事情不用你做,讓你做這些是大材小用。”
    她嫣然笑道:“我喜歡做這些。”
    李孝川沒再說話,也就任由她,兩人一起出了房門,碰巧看見正從門前經過的孟逸真。
    李孝川像是沒有看見孟逸真一樣,眼神從她的身邊挪過,身後跟出來的戀依卻是興致勃勃的笑著朝孟逸真打招呼,忽然一個前傾,驚叫了一聲,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上。
    前麵的李孝川聽見聲音即下意識地挽住她的手,還好他身手敏捷,戀依才沒有摔下去,兩人之間的距離盡在咫尺,戀依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從李孝川身上起來後,卻立刻換上了委屈的模樣,一臉詫異的朝著孟逸真說道:“孟姐姐,你怎麽這樣?”
    見到戀依忽然摔倒,孟逸真本來也有幾分詫異,甚至腳步已經挪動了一分,然看到李孝川和她兩人那麽親密無間的抱在一起,孟逸真便將所有伸出去的東西全部收了回來,本來以為對方是為了投懷送抱,然而此時看來,卻是另有她謀。
    “怎麽?”孟逸真明知故問的看著戀依淡淡道。
    戀依聽後咬了咬唇版委屈的說道:“剛剛明明是夫人您的腳伸到我腳下使絆子,害我差點摔倒,怎麽現在卻不承認了?”
    她說到後麵,有些泣不成聲了起來,隨即她擦了擦眼淚回過頭看向李孝川,說道:“川,看來將軍府不適合我,我還是回戀返樓吧。”
    “不許走!適不適合隻有我說了算!”
    李孝川明明話是同戀依說的,但是一雙如刀子一般淩厲的雙眸卻是直直的看向孟逸真,刺的她心口直疼,險些站不穩。
    而戀依聽後眼淚卻沒有收勢,如同被欺負的兔子一般說道:“但夫人身為這府中的內室,卻是容不下戀依,這樣戀依呆下來又有什麽意思?縱使是犯了錯,身為將軍的你也不會追究。”
    “誰說不會追究!”戀依的話才剛剛說完,李孝川便緊接著語氣冷冽的回了一句。
    戀依聽了喜上眉梢,慌忙說道:“那麽今天?”
    李孝川眼神仍然在直直的看著孟逸真,隻是那眸中卻並不是憤怒怨恨,而更多的,是期待,顯然想聽她的解釋,在李孝川的記憶中,孟逸真就如同是一頭小野貓一般,從來不是一個任由被人欺負的主。
    然而此時的孟逸真,她幽深的雙眸和李孝川的眼神對視著,隻是對方卻顯然看不清她的眸中藏著什麽。
    其實此時的孟逸真,已然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她的腦中嗡嗡地響個不停,過了好一會才冷靜下來,而旁邊的這一對人,正冷嗖嗖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