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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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將領有些畏怯地說道:“沒有李孝川不是更好,傳說他是不敗戰神,不管誰遇見他,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他打敗。”
另一人嗤之以鼻道:“還沒正式交手,你已經被他嚇破打了,哪裏有神,不以前在京都的時候我便就十分的看不慣他的作風,如今居然因為躲一個女人來到了北疆,還做起了縮頭烏龜,這種人有什麽可怕的。”
將領忙道:“可別這麽說,把他招來了,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吃,我看,可能李孝川也許不在這裏,所以才讓一個女人上陣頂替。”
另一人不屑道:“就你這個樣子,還打什麽仗。”他轉頭對一邊的主帥道:“將軍,讓我領三千死士上前探路,把他們第一道防線攻破,一個女人何足懼也。”
將軍沉思一會道:“現在不可,我們不知道裏麵虛實,就是因為李孝川不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所以才更應該謹慎一點。”
那人無奈,他是新提拔上來,此前並未與李孝川交過手,隻覺得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人而已,憑著自己皇子的身份這才穩坐了戰神王爺的名號,能有多大的能耐,讓別人畏懼。
他立功心切,恨不能立刻敲響戰鼓,往敵人發起進攻,但是主帥有令,也隻得耐心等待。
孟逸真閑適地在城牆上踱來踱去,這更讓下麵的將軍迷惑不解,李孝川去哪裏了,他不露麵,而讓他的女人出頭,這和他以前的作風不同。
孟逸真見他們遲遲不攻城,忙讓士兵們把煮水的大鍋翻尋出來,燃起火堆把鍋裏的水煮開,存儲起來,並讓另一部分士兵搬來許多大石頭當做武器。
這一切,都在暗中進行,而在對麵的京都大將們看來,裏麵卻是一片祥和,風平浪靜,似乎他們的大軍隻是過客,並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影響。
主帥心中更是拿不定主意,他和那個害怕的將領一樣,畏懼李孝川的威名,他的年齡稍長,知道謹慎才能保一生的平安,傳言可信度非常高,他不想冒險。
而他沒對眾人言明的是,眼前的女人並不是普通的女人,她同樣和李孝川一般用兵如神,隻是她的外形讓人覺得她隻是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弱小女子,更加具有迷惑性。
這兩人,一明一暗,唱的是空城計,自己可不能上當,想到這,當他再抬起頭來,看見樓上孟逸真頭頂上的白色盔纓飄蕩在風中,似乎在嘲笑自己一樣。
他心中惱怒異常。
整座城池被圍困得像一個鐵桶一般,但也有一隻漏網之魚跳出了鐵桶之外,是昨天龍影出戰時的親信副將朱力勇,戰敗潰逃時,他沒有回將軍府,而是打算遠走高飛。
隻是走到一半時,忽然感歎起來,自己戎馬半生,到頭來卻一事無成,如今京都軍軍力強盛,北疆再也不是以前李將軍在時那般風光無限。
自己想再謀富貴也是不可能,回家種地也不甘心,正在彷徨無計,徘徊不前時,身邊來了一些北疆的百姓,他們惶惶地正往前趕。
朱力勇忙攔住一名問道:“你們匆匆地這是準備去哪?”那人愁眉道:“逃命啊!還能去哪,要不是現在女主帥的心地好,讓兵士掩護我們逃出城,我們以後還不知道是生是死。”
女主帥自然是孟逸真,她的心地果然好,隻是她有多大的能力,難道能把全城的百姓逃出生天?她這麽做,不過徒勞心力。
“你也趕快走吧,京都軍隊現在畏懼我們的將軍,不敢進攻,不過,他們的軍隊早晚會把我們的城池攻下,到時你想走就來不及了。”那人好心地勸解他,自己低下頭,大步前行。
朱力勇疑惑道:“李將軍不是已經重傷了嗎?不然,自己何至於和龍影將軍一起戰敗,為什麽瀾軍現在不敢進攻?”
他思索再三,想了起來,龍影曾經叮囑過自己說李將軍的傷勢一定不能傳散出去,讓敵人得到消息,看來是封鎖消息起了作用。
京都軍畏懼他的威名,不敢貿然進攻,而孟逸真趁機疏散百姓,能救幾人就救幾人,想到這兒,他的心裏頓時明朗,這條重要的情報,不知道傳到京都軍那兒,他們會給自己什麽官職?
雖然他一直效忠龍影,效忠李將軍,可這些隻是他們強盛時的事情,如今一個已死,一個生死不明,而他卻年紀不小,尚無建樹,不能再浪費時間蹉跎下去。
無毒不丈夫,想到這兒,他站在三叉路上猶豫不絕的腿已經有了計較,大踏步地往城門京都軍的方向而去。
“報!”一名士兵小跑至主帥前,對他說道,“我們在護城河邊抓到北疆的一名將領。”主帥皺眉道:“直接殺了,這種事情不用再來報。”
士兵遲疑了一會道:“可是他說有重要軍情,所以我們不敢擅自作主。”
如果這裏已經成了困局,進退兩不是,見說有軍情,於是命他把人帶上來,不多時,被押著來的朱力勇已經被站在了主帥的麵前。
主帥盯著他看了一會,並不認識,於是緩緩道:“有何軍情,快快說來,膽敢有半字不實,本帥讓你生不如死。”
他知道昔日的僚友投降他的都已經被處死,而他也是孤注一擲,不成功便成仁,沒有官職權力,他寧願去死。
於是不卑不亢地道:“如果我怕死,我就不會來了,我帶來的是一個對你非常用利的情報,可解你現在最大的煩憂。”
主帥聽了頓時感興趣起來,道:“你快說,隻要屬實,我饒你不死。”
朱力勇哼的一聲,卻是極為不放在眼裏,旁邊的副帥看不下去,想抽出刀來砍了他,主帥製止道:“好吧,隻要你說出來,我答應你的合理的請求。”
他凜然道:“我不求別的,隻希望給我在北疆同樣的官職,我拿慣了刀的手,不想再拿鋤頭。”
主帥聽了點頭道:“你倒特別,不求金銀財寶,不求美女,好,我破例答應你。現在你可以說了。”
“李孝川身受重傷如今在城內昏迷不醒!”他鄭重地說道。
“什麽,你說李孝川受了重傷昏迷不醒?”主帥驚叫一聲,隨即才發覺自己的失態,忙端立掩飾,佯作淡淡地道:“李孝川他怎麽受的傷?”
“他在傷女帝的時候,女帝給他下了蠱毒,如今醫石無解,躺在床上許多時日,城牆上的女子是他的夫人孟逸真,她替夫守城。”
這果然是條有用並且如實的情報,自己一時處於迷霧當中,今天已經撥開雲霧見著紅日,難道這一係列的反常,似是而非的空城計,這一切,都是李孝川不能親自來。
他欣喜若狂,但是麵上依舊平淡如水,似乎這些消息他已經早已知曉,如果因為另有其它顧忌而按兵不動。
他任命朱力勇為副將,在自己麾下李嶽將軍帳前聽令,朱力勇謝過後隨人退到後麵去了。一邊的將領擔憂道:“這人態度倨傲,何必重用?”
主帥擺手道:“不可小看此人,會審時度勢,有骨氣,敢舍敢拚,用得好,是一員虎將,而之前來投奔的那些人,都是貪生怕死之輩,留著無用。”
一個多時辰的猶豫使得軍士氣並不高,主帥提槍高聲道:“將士們,我們建功立業的時機已經來了。他們隻有一萬人,我們有三萬人,他們的主帥如今重傷在臥,我們殺上去,一舉將北疆城拿下!”
眾人聽說,群情激奮,都高舉手中的刀高聲呐喊。
“出擊!”主帥的進攻命令一下,戰鼓咚咚地響了起來,潮水一般的人群湧入到城牆之下,他們把長長的梯子搭靠在牆,爭先恐後地往上爬。
主帥終於不用再害怕李孝川,他得知他重傷的消息後,於是放開手,讓將士猛攻城池。將士們為了拿頭功,奮不顧身地個個英勇向前。
對麵的戰鼓一響,孟逸真早有準備,她立即發出信號,讓全城的士兵和百姓都進入應戰狀態。
城牆上,如飛蝗般的弓箭一支支朝天射去,所到之處,對方隨之倒下,但是,就算如此,也擋不住他們似水的人群,擋不住蜂擁而至牆腳下攀爬而上的士兵。
他們最前麵的是在死囚裏挑選出來的死士,承諾隻要有戰爭,不但能免其死罪,還能有賞,死士們個個衝在最前麵,那些飛箭根本阻攔不住他們。
孟逸真見他們漸漸逼近,於是命人用石頭和開水往下倒,一塊塊的石頭,從天而落,砸在上麵,立刻血流如注,登時斃命,
可下麵的並不是人一般,即使如此,依然不屈不饒地往上攀爬,孟逸真見此情景,心道:“如果是孝川在的話,他們怎麽敢如此張狂。”
她一個弱女人,不懂武藝,不然,砍殺幾名敵人,也是一件快事,隻見石頭和開水所剩無幾,而城下的士兵不減反增,一時苦無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