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淘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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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孝川找不到孟逸真,整日隻能以酒消愁,冷莫寒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奪去了李孝川的酒壺。
    “如若孟姑娘叫我回來便是為了看如今這幅模樣,我寧願一輩子留在外麵!”
    一句話,讓李孝川忽然愣在了那裏,而後他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冷莫寒,眸光卻是實實在在的清明。
    “你說什麽?是真兒讓你回來的?”他隻知道冷莫寒突然回來,卻不想他的回來並不隻是巧合而已。
    冷莫寒歎了口氣,將酒壺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隨即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他並沒有準備立刻回來北疆,他本來是想要再外麵再多征些兵以後,等幾年再回來,是忽然收到了孟逸真的書信之後,才立即折返的。
    信中說,還請冷將軍速回北疆助孝川,署名孟逸真。
    “我本來在回來的時候,便就想要問孟姑娘為何會忽然寫信召回,但當時看孟姑娘的模樣,似乎是並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我也就沒有說。”此時的冷莫寒卻是有些後悔了,如若是說出來的話,會不會就不會有現在這幅局麵了?
    而這番話說出來之後,李孝川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孟逸真的離開並非是意外,而是一場已經謀算了數日的計劃,這無疑就是在他的心口上捅上了一把刀子。
    他雙手抱著頭,聲音因為喝了數日的酒有些嘶啞,此時的李孝川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孤寂而又悲戚的情緒。
    “原來什麽都是計劃好了的,那為何當初還要和我成婚?為什麽。。”
    孟逸真的離開成為了真正藏在李孝川心中的一道疤,從此以後,沒有人再能夠提起孟逸真的名字,他仿佛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一般,冷靜睿智,而又冷血。
    五年後。
    正值春夏交替的大好時間,山林間充斥著自然的美好氣息,隨處可以聽到潺潺的流水聲,還有那處處可聞的清新空氣,隻是站在那裏便就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就在山水之間,瀑布下的一處,蓋了一棟竹屋,一條長長的橋一直延伸到門前,屋後便就是那瀑布的下遊了,水上有處水車,仿佛沒有休止一般一直在轉著,屋旁是一片一望無際的竹林,讓這棟竹屋更加隱蔽了起來。
    隻見此時屋前,兩個差不多大的孩童正在門前玩耍,而此時似乎是起了爭執,兩人都板著一張小臉,氣嘟嘟的模樣十分可愛。
    隻見其中一個女娃哼了一聲,雙手背於身後,一副教訓人的模樣朝著對麵的男娃訓斥道:“我幹爹爹說了!男孩子就應該讓著女孩兒,更何況你還是我的哥哥呢!”
    而那男娃卻似乎並不認同女娃的說法,他皺著一張小臉十分苦口婆心的回道:“縱使如此我也不能將這麽危險的東西給你玩,我爹說了,這竹弓箭是給我用來練習用的,女孩兒家怎麽能玩?”
    而女孩兒聽後卻依然不依,她看著男孩子的一雙眼睛,忽的眼眶一紅,小嘴一撇,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時間整個山穀間都是女娃兒的哭聲。
    “怎麽了怎麽了?墨兒,你怎麽又將妹妹給弄哭了?”聽到哭聲屋內出來一個圍著圍裙的婦孺,她高盤著婦孺辮,急匆匆的走了出來,一出來便就是將男孩兒一陣訓斥。
    李墨顯得有些委屈,他撇了撇嘴巴,看著慌忙去哄對麵女孩兒的母親,一時間居然也忘記了將事情的原委說出來,就這樣呆愣愣的接受著批評。
    女人將女孩兒麵上的眼淚擦幹,隨即又從隨身的荷包中掏出一個小紙包,打開裏麵是一顆蜜餞,放在了女孩兒的口中溫聲安慰道:“好了好了,幹娘已經替雪喬教訓過你哥哥了,別哭了昂。”
    吃著口中的糖果,雪喬這才停止了哭泣,等到女人進了屋,雪喬走近了李墨的身邊,煞有其事的威脅道:“如若哥哥還是不給雪喬玩的話,那雪喬就隻好再委屈自己,哭一下了,到時候不知道幹娘就會不會這麽輕易的饒過你了。”
    說著,雪喬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
    盡管並非是第一次了,然而已經六歲的李墨,仍舊被眼前這個小不點兒給威脅住了,隻能乖乖的將藏在身後的竹弓箭拿到了麵前遞給雪喬。
    當即雪喬那雙大眼睛便閃過了一絲奇異的光芒,興奮的接過竹弓箭,開心的跑到竹林裏去玩了。
    而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以後。
    “雪喬,你墨哥哥臉上的傷怎麽回事?”
    五年後的孟逸真,紮了一頭簡單的發髻,純白色的衣裳不染一色,那張本就精致的麵容,因為歲月的洗禮,反而更加徒添了幾分韻味,眉宇間也染上了幾分穩重成熟的氣息。
    她坐在桌旁,一隻手放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擊著,在她的麵前,站著犯了錯誤的雪喬,她的身上被樹枝刮了幾道刮痕,頭發也亂了不少,而此時此刻卻一聲不吭的站在孟逸真的跟前,抿著嘴唇一句話也不敢說。
    許久,雪喬才抬起那雙帶著幾分晶瑩的大眼睛,戰戰兢兢的顫抖著說道:“娘,我錯了,我不該拿墨哥哥的弓箭,更不應該傷了墨哥哥。”
    可能五年前的李孝川怎麽都不會想到,自己和孟逸真那最後的一夜之後,居然就有了孩子,而這也是孟逸真沒有想到的事情,如若是沒有雪喬的話,她恐怕那個時候,便就沒有了活下去的欲望了吧。
    “三字經十遍,什麽時候抄完了,什麽時候出去。”
    聽到自己家娘親的懲罰,雪喬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眼淚大滴大滴的掉了下來,嗚嗚咽咽的祈求道:“娘,我不敢了,我再也不去搶墨哥哥的東西了,求求你不要讓雪喬抄書好不好?”
    “在你搶墨兒的東西的時候,可有想過娘親會如此責罰你?”孟逸真看著雪喬的模樣,眉頭微微皺了皺,卻依然沒有鬆口的跡象。
    聽到孟逸真這麽說,雪喬一時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顯然,這並不是第一次了。
    “姐姐,你這是作甚?”剛才在外麵維護雪喬的女子小跑了過來,將雪喬護在了懷中,她就是笙離了,如若不仔細看的話,壓根就看不出來對方是笙離,從一個單純不懂事的小姑娘出落成了一個六歲孩子的母親,這段時間,她成長了不隻是一點兩點而已。
    見笙離如此維護雪喬,孟逸真微微歎了口氣,敲擊桌子的動作戛然而止,而後起身有些抱歉的朝著笙離問道:“墨兒臉上的傷如何了?”
    笙離十分不在意的回道:“孩子小都是在一起鬧著玩而已,墨兒臉上就隻是皮外傷,男孩子這點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姐姐也就不要罰雪喬了。”
    而從孟逸真的麵色來看,卻並沒有一絲一毫想要就此放過雪喬的意思。
    “這件事情,她應當負點責任,既然幹娘替你求情,那便就抄五遍吧。”
    孟逸真的話對於雪喬來說,就相當於聖旨一樣,無論如何都不敢不從的,她委屈的撇了撇嘴,可憐兮兮的應了聲是,乖巧的朝著笙離鞠了一躬道了聲:“幹娘對不起。”而後又轉過頭朝孟逸真說道:“雪喬去抄三字經去了。”
    說完,邁著小小的步子,不情不願的往旁邊的樓梯走去,而後便上了二樓的小書閣。
    看著這一幕,笙離算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她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看著孟逸真不免有些替雪喬不公的說道:“姐姐,雪喬聰慧才三歲就已經會認字了,但也不能讓才五歲的她就抄一本書五遍,這未免有些太苛刻了。”
    麵對笙離的話,孟逸真確是笑了笑說道:“並非是我太苛刻,而是要讓她明白,不是什麽東西是她想要便就能直接拿到,她也應該明白做事情應該承擔後果的道理。”
    雖然笙離還是覺得孟逸真做事情太過認真,然而此時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回去繼續燒著飯,馬上李玉川也該回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李玉川便獨自一人背著一個竹簍回來了。
    “小家夥今兒怎麽這麽老實?”一進門,李玉川便就忍不住說了句,卻發現屋裏麵也還是沒有兩個孩子的身影,不免有些疑惑起來。
    而這時,李墨從裏麵走了出來,麵上的一道紅痕尤為紮眼,李玉川一眼便就看到了,他微微皺了皺眉,將李墨拉到身邊,看著他麵上的紅疤問道:“今日練弓箭傷到了?”
    李墨躊躇了一會兒,不知道該不該說出真相來。
    “是被雪喬傷了。”而這時,孟逸真從外麵走了進來,直接將真相給說了出來,李墨聽後垂著頭不發一語。
    李玉川聽到孟逸真的話後微微怔了怔,隨即卻是四處張望了一番,而後問道:“雪喬呢?”
    “妹妹在閣樓。”聽到李玉川問起來,李墨慌忙抬起頭回道。
    “在閣樓做什麽?”李玉川聽後皺了皺眉。
    李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門口的孟逸真,咬著唇瓣躊躇了一下,才看著李玉川開口說道:“大娘說妹妹做錯了事情,便就罰她抄書去了。”
    雪喬被罰的時候,他便就一直躲在旁邊的屋裏麵,看著雪喬受罰,他這個做哥哥的心裏頭自然是有些不大好過,但卻是明白大娘的決定,不論是誰都沒有辦法改變,這才等到自己家爹爹回來,希望對方可以幫幫雪喬。
    他知道那三字經有許多字,抄完五遍,估計雪喬得好多日不能出來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