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緣起緣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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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川這些年一直都是早出晚歸,偶爾中午會回來吃頓午飯,對於孟逸真教育孩子的方氏,偶爾聽笙離提起過,如今真正見著卻還是第一次,不免有些錯愕。
孟逸真仿佛是看出來了李玉川心中的問題,她率先開口說道:“雪喬不懂事兒,該知道做錯了事情要受罰的道理。”
“爹爹。。”
李墨小聲的拉扯了下李玉川的衣裳,希望他趕緊為妹妹開脫一下,看著李墨的模樣,李玉川揉了揉他的頭發,溫聲說道:“乖,去喊雪喬妹妹下來吃飯。”
“好嘞~”
李玉川的話如同是一道赦令一般,李墨立刻衝上了閣樓去,李玉川也與此同時從地上站了起來,朝孟逸真說道:“懲罰歸懲罰,別餓著孩子了。”
因為沒有得到自己家娘親的親口赦令,雪喬在飯桌上都顯得有些畏手畏腳,總是時不時的用大眼睛偷看孟逸真,擔心對方會忽然出言批評自己,看著模樣十分的惹人心疼。
“逸真,今天的筍酒已經全部送出去了,下午暫時沒有需要送的了吧?”李玉川吃著飯忽然朝著孟逸真問道。
隱居之後,他們的一切生活來源都需要銀子,孟逸真無意間釀製了一罐筍酒之後,他們的酒便就一直受到城中幾家酒樓的喜愛,這便就有了生活來源。
“沒了,其他的都在明天。”孟逸真回道。
李玉川聽後笑道:“那正好,下午我帶著雪喬和墨兒出去打獵,雪喬墨兒,你們吃晚飯後便就收拾收拾準備出去打獵咯。”
而雪喬在聽完後並沒有想象中的開心,而是下意識的看向了孟逸真,一聲不吭,隻是眼眶又開始紅了起來,卻是一句話都不敢答應。
孟逸真不著痕跡的夾了一根雪喬愛吃的竹筍在她的碗中,語氣淡淡的說道:“想去便就去吧,但罰的抄書也不能落下了。”
“耶!謝謝娘親!”
當即,雪喬便開心的崩了起來,一張好看的小臉上立刻便就陰轉晴,她的笑和李孝川極像,每次見到雪喬開心的模樣,孟逸真便就再也挪不開眼睛,最後也跟著勾起了唇角。
一時間,整個飯桌上的氣氛又恢複到了往常的樣子。
沒有了孩子以後,整個下午顯得十分的寂靜,在這山穀中安逸而又顯得有些孤獨了,但是這確實孟逸真想要的。
五年前在大婚之夜過了以後,孟逸真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就一個人離開了,之所以沒有被旁人發現的原因,是因為這次的離開是她早就已經策劃好的,離開李孝川她舍不得,但也是當初必須要做的事情。
木國之所以會發兵,按著以往他們勝了木國的這個道理,對方是萬萬不可能在這樣一個時候過來援助的,甚至巴不得他們北疆被剿滅,一報心頭之恨,然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孟逸真也斷然不會這樣堂而皇之的寫信過去做些無畏的掙紮。
木國向來信奉神靈,孟逸真以自己蛇女的身份去請求對方發兵,隻要對方援助,她便甘願犧牲自己。
這樣一個條件,對孟逸真來說意味著什麽,孟逸真比誰都要清楚知道,這可能是一條殘忍而又生不如死的路,他們想要蛇女做出什麽樣的實驗亦或者是事情,無從而知,然為了李孝川,她卻甘願如此。
事實上,她算是幸運者。
她如約去了木國,早早的便就有人等候著帶她去王城,在那裏,她被所謂的祭祀關押在一處黑暗的屋中,那裏什麽都沒有,祭祀經常會過來研究她的召喚之術,當看到她召喚的方氏的時候,麵上的表情如同忽然懂了什麽一樣。
而後,孟逸真每日都要喝上一碗不知道什麽的藥。
她的召喚蛇的能力消失了。
本來沒有了能力的她,是該被拋棄毀屍滅跡的,然幸運的是那個時候忽然木國內亂,她趁著戰亂狼狽的逃了出來,那個時候的她已經懷孕四個月。
當知道腹中有了這個小生命的時候,她悲喜交加,然也是那個時候,瀾國傳來了李孝川登帝的消息。
她想要回去的念頭戛然而止。
忽然的離開,忽然的出現,這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便就等於在愛情的身上徒添了累贅,他的路還很長,自己的出現,說不定隻會是一塊絆腳石。
當考慮到這些,孟逸真便就下定決心要獨自一個人將孩子生下來,在碾轉反側間,她遇到了李玉川和笙離,這之後他們便就一直住在了一起,這些年過的不算是孤獨。
然關於從北疆離開到遇到笙離和李玉川中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孟逸真不願意再回想起來,也不願意同任何人提起來,痛苦的回憶,她寧願永遠都不想要再記起來。
李孝川的出現,就如同死而複生一般,當他帶著數萬大軍破了皇都城門的那一刻,這個時候所有人才恍然驚醒,他們的皇帝昔日的戰神王爺並沒有死,他就是北疆赫赫有名的鎮魂將軍。
一刹那間,從驚慌失措到簇擁,一時間本來祁晟已然計劃好的未來統統被打破,他是在龍椅上被生擒的,盡管已經麵臨落敗的那一刻,他仍舊心中想著將李孝川推下去,殺了孟逸真,為自己的兒女報仇。
然聽著祁晟有些歇斯底裏的咒罵聲,當聽到那熟悉的名字的時候,李孝川身後的眾將都為祁晟捏了一把汗,果不其然,緊緊是刹那間的功夫,本來還在那裏叫囂的麵紅耳赤的祁晟,轉眼間的功夫,人頭落地。
孟逸真這個名字,是忌諱。
登帝以後,朝堂上的老官員心中還想著能夠討好李孝川躲過一劫,或許以前的李孝川還會如此的優容寡斷,然此時的李孝川,卻如同地獄中的羅刹一般,他雷厲風行的吩咐侍衛將所有的官員押監,他們的家人統統被貶為庶民。
之後重新麵對整個天下廣招能人賢士,為國效力。
而李孝川能夠如此迅速的攻下京都,其中必不可少的因素是因為,在孟逸真走後沒有多久,宋清逸便就突然出現了,他一身鎧甲,身後帶著數萬大軍,這樣的援助對於李孝川來說就如同是反敗為勝的有利條件。
在剛剛見到宋清逸的時候,李孝川看著他心思叵測,他那個時候還在想,既然宋清逸都回來了,那孟逸真,說不定就隻是找自己的哥哥去了而已,說不定,她此時就在宋清逸身後的大軍中。
然而宋清逸接下來的話,卻是將他所有的念想全部打破。
“怎麽不見逸真?”
這句話如同一顆巨石砸在了李孝川的頭頂之上。
後來才知道,孟逸真當初說要給宋清逸的信,確實是送到了宋清逸的手中,而信中的內容同當初她寫給冷莫寒的信卻相差不多,都是希望對方可以過來援助。
然這樣一來,李孝川恨孟逸真的條件,便就又少去了許多,他卻並不想要這樣。
之後,他開始發起強烈的攻勢,或許,在京都之中就會有孟逸真的消息了,然而一直到五年過去了,什麽都沒有,縱使他身為皇帝,找遍天下,也尋不到那一抹佳人的身影,他不敢去想,孟逸真會不會出事。
禦書房中,李孝川隻身一人站在屋中央,他所麵對的方向,掛著一幅美人圖,那圖中所畫的人,正是孟逸真。
李孝川的雙眸緊緊的盯著那幅圖,仿佛被圖上人兒的模樣所吸引了一般,怎麽也挪不開一份,就連有人走進來都不曾知曉,直到對方微微歎了口氣,才恍然驚醒過來,回過頭去,宋清逸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五年了皇上,縱使我們都不願意去接受事實,但發生了便就是發生了,如此執著又有何意義。”宋清逸此時已經身為禦林軍統領,炎是副統領,他們兩個人算是李孝川這幾年來的心腹。
李孝川垂下眼眸,眸中的失望宋清逸沒有看到,他不發一語,讓人捉摸不透他此時的想法,又或者說,他此時此刻根本不想去承認這殘忍的事實。
見到這一幕宋清逸便就差不多知道了李孝川的心思,便也就不再提這件事情,正了正神色接著說道:“朝中這幾日許多官員都上奏關心皇上後宮空缺的問題,皇上不如趁現在從官員小姐中挑幾個放在宮中?”
李孝川聽後冷笑了一聲,語氣冷冽。
“若是覺得閑來無事的話,那不如讓他們都好好收拾一下,去關心關心各方災事的問題。”
似乎是早已經料到了李孝川的回答,宋清逸並未表現出什麽情緒,隻是應了一聲,而後又想到了什麽有開口說道:“皇上上次說要微服私訪的事情,臣已經安排下來了,不知道皇上什麽時候出發?”
李孝川微微思襯了一番,而後道:“那便就今日吧,朝中近日恰巧也沒有什麽事情。”
“好,我這就去派人保護皇上。”
宋清逸剛想要離開,卻被李孝川攔了下來,他擺了擺手拒絕道:“此次微服私訪我一人足矣,什麽人都不用跟著。”
“可是。。”宋清逸有些猶豫。
然李孝川卻並沒有要鬆口的意思,他扭過身去,朝著宋清逸擺了擺手道:“備一匹良駒,朕換好衣服就出發。”
“是。”
李孝川去意已決,宋清逸也就沒有什麽可以阻攔的借口了,應著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