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陳司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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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活了二世,還真沒見過如司徒淩這般霸權的人物,正感歎著他莫明其妙的熱情以及大男子主義之時,那李禦醫以及其他二名大夫才踏了進來。
他們這段時間以來,與那軍隊起了不多不少的衝突,而每一次均以被軍人們鎮壓為結束,所以,他們也算是怕了這司徒淩了。
所以,此時,他們見那司徒淩離去之後,才敢回這藥廬,隻是,李禦醫以及那二名大夫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微妙,他們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蘇沫,而這樣的眼神倒令蘇沫有些不明所以。
她看了看自己仍是較為平整的衣物,又抬手輕撫了下自己的頭發,暗道,似乎也沒有問題。
“李大人,我很奇怪嗎?”
“並沒有奇怪。”李禦醫巧笑一聲,踏了進來,似乎也覺得自己剛剛看她的視線有些過了,“不過,那司徒將軍居然會與你一見如故,是否你們以前便見過麵?”
李禦醫之前便對這司徒家的大公子如雷貫耳,不止是因為其小小年紀便戰功赫赫,更重要的是此人脾氣之大,當真是整個京都無人不曉。
而眼前這個文弱的蘇公子,竟然可以讓那司徒將軍這般相待的,似乎也隻有陳太尉家的陳三公子了。
“我與那司徒將軍此前並不認識。”其實她也覺得奇怪,一個將領,居然會對一個才剛剛認識的陌生人這般熱情,似乎也確實說不過去,思及此,蘇沫的眉頭便輕輕皺了起來,如若剛剛與司徒淩相處讓其覺得為難與窘迫,那到現在回想起他的態度來,便是如履薄冰。
他,懷疑我了嗎?
“那可真是奇怪了。”李禦醫說罷,便在一旁的椅子之上坐了下來,拿起一杯清茶,便喝了一口,而其他二名大夫則是沉默得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之上,悶聲不吭。
整個藥廬一時沉默。
“李禦醫,你這裏可以那些村民們的脈案記錄?”突然,蘇沫開了口,打破了這滿室的安靜,她覺得眼下張禦醫雖然還帶著聖旨回來,但,她應該先做些什麽,比如了解下情況。
“哦,有的。”不知這蘇小公子的醫術如何?若隻是來玩玩的,那也太過任性了。李禦醫這樣一想,便輕搖了下頭,站起身,走向一旁的書櫃處,翻了起來,不多時,便拿著一堆卷軸走到了蘇沫的跟前。
“蘇公子,便是這些了。”這瘟疫極為棘手,李禦醫是完全不信這蘇沫可解此症,當然,他連他的醫術幾何都是有所懷疑的,在他看來,就這樣的年齡,來到這裏,純粹便是來玩兒的,指望他看病醫治,怕是不太可能了。
“好的,有勞。”也不管旁人如何看如何想。蘇沫拿起卷軸便認真得看了起來,不再言語,而其他人見他這般,便也沒有打攪他。
而另一頭,司徒淩回到自己的營帳之時,其嘴角一直勾著可疑的笑意,他踏著步子,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右手食指輕輕敲打著椅子邊上的圓桌之上。
那蘇墨,當真是奇怪,在今日之前,從未在京都聽過這樣的一個,而附近蘇姓人家,符合這樣的情況的,大概也就隻有蘇丞相家的公子了,可是,這人的年齡偏生又不對。
司徒淩想著蘇沫的疑點,想著其辯駁自己時的神采,特別是那雙似乎會說法的眸子,當真是讓其想不注意都難,隻是,蘇墨,你究竟是誰呢?
“怎麽今天日這般乖巧?”突然,一道司徒淩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自營帳門口傳來,司徒淩一抬頭,果然對上了那個臉上永遠帶著笑意的人。
眼前有這人身著寶藍色滾著銀線的織錦長袍,頭上一頂同色發冠將所有的黑發固定在頭頂之上,這發冠的外麵還綁著一根寶藍色的發帶,輕輕得搭在他的肩膀之上,青年眼帶著桃花,白皙的臉龐之上永遠帶著令人賞心悅目的笑意,此時其正站在營帳的大門口,手中握著一把折扇,一派閑適悠然的派頭。
此人便是司徒淩與蘇沫說過了,他的好友,陳司宇,也是當朝陳太尉家的三公子,雖是庶出,倒也憑其自己的本事在這朝庭之上占了一席之地。
“你怎麽來了?”真是奇怪啊,這個大忙人怎麽想到來這裏?司徒淩見到來人,倒也沒動,隻是斜著眼睛看著對方,思索著。
“怎麽,我不能來?”其實,還真的不能來,畢竟這裏也算是一個小小的軍隊駐紮之地,雖然隻是臨時的。
陳司宇對司徒淩的怠慢倒也不在意,隻是淺笑著,緩步向前,而後異常隨性得在司徒淩身旁的位置上一坐,整個人便懶懶得癱在那大師椅上,就如同一隻波斯貓般傲慢而慵懶。
“自然是不能,說吧,怎麽會來的。”陳司宇這小子有個幾斤幾兩重,他可是最為清楚的,他從不做沒有意義的事,也算是這人的一大特色之一。
“嗬嗬。果然是我家小淩子。”自然是有事才來的,陳司宇輕酌了口清茶,而後在放下茶杯之時,繼續用異常明媚的笑容看向司徒淩,“那張禦醫在皇帝陛下處求得一個旨意。”
旨意?
“什麽旨意?”司徒淩瞬間來了精神,他直了直自己的背脊,認真得看著陳司宇,聽其繼續說下去。
“自然是將所有村民放了,好好醫治的旨意。”陳司宇無所謂得聳了聳肩,而後繼續道,“你看,當初讓你不要來吧,你偏來,這樣,你關押了大半月的村民可就要被放回去了。”
嘖嘖,當真是個可憐的孩子。陳司宇在心裏為司徒淩默默得點了根蠟燭,加上其眸底的憐憫,還當真令其周身透出股憂傷來。
“放吧放吧,反正,我也不是很在意。”他現在關注的,便是那蘇墨是何許人也?為何會突然跟著張禦醫前來,當真是不太正常。
司徒淩想著蘇沫,不禁有些走神,而坐其一旁的陳司宇見狀,便馬上搖了她,並開口道:“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陳司宇覺得,若是按照一般的人的做法來猜測司徒淩,倒便真的是拉低了自己的智商了。
“沒,隨便想想。”司徒淩搖了搖頭,隻是心裏蘇沫那般纖細的身影,卻是越發的清晰起來,“我說司宇,今日這裏除了張禦醫,還有一個白衣的少年。”
而這個少年,卻是疑點重重,卻又不能對其如何,因為把柄什麽的,真心沒有發現,這蘇沫其實真的挺像那些個閑著沒事可做,悠然遊江湖的貴族公子哥,畢竟像他這般氣質的,還真的是極為少見的。
“哦,你在想的,不會便是這白衣少年的事情吧?”不得不說,陳司宇對自己的朋友,還是極為了解的,隨便開口,便直接猜中了司徒淩的心事。
“是,我在想,他是如何讓眼高於頂,一般不太理人的張禦醫親自出馬?”司徒淩想著那白衣勝雪的身影,再次慢慢失了神。
“這我哪裏知道。”陳司宇聳聳肩,在司徒淩的期盼之下,直接將一個大大的‘不’字還給了司徒淩。
“要不然,你去打聽打聽?”說完,陳司宇還輕聲一笑,抬起水杯便再次喝了一口。
“算了,我看那青年是跟著那張禦前來的,八成也是要受其管教的。”畢竟,其年齡還小,也畢竟此處可不是普通的地方,而是一處可能會讓自己身陷危機之中的地方,而且,還有他的部分駐紮在這裏。
“這村民,你打算如何做?”這次的瘟疫確實無解,雖然舍棄整個村子太過激烈,可是,若是不這樣安排,怕便不隻是此處的居民會死,其他靠近此地,也會跟著遭殃。
陳司宇看著司徒淩,輕聲問道,而那司徒淩隻是抬眼看了他一下,便道,“等那張禦醫真的求來一道聖旨了,再說吧。”
“是也是。”陳司宇輕點下頭,而後繼續拿起一旁的茶杯,繼續淺酌起來。
“司宇,改天你便隨我一同前去,仔細看看那個蘇墨吧。”他是總覺得那人有問題,雖然具體的問題他不知道,可是既然有了懷疑,那麽,便是如論如何均是要得到結論的。
這也可能是其的劣根性在作祟。
“可以。”一個蘇墨便讓這一向自詡穩重的司徒淩這般心緒難安,那麽,他還真應該見識一下那位有何絕世之姿,陳司宇看著司徒淩,暗想,若是真有問題,也不知這人會有何反應,倒還真讓他有些期待了。
“好,我來安排。”既然這陳司宇也來到了這裏,那麽,安排起來,不要太方便。司徒淩見這陳司宇同意了他的建議,當下嘴角便微微挑起,突然道了句。
“嗯。”陳司宇輕點了下頭,不置於否,隻是其半眯的眸子輕輕掃過司徒淩,帶著極淺的笑意。
“啊對了,你還未告知我,你如何會來?”一時沉默過後,司徒淩突然大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大聲質問起了陳司宇,而回答他的,便是陳司宇的一個白眼。
他哭笑不得,眼前這人說他傻吧,還是有些頭腦,說他精明吧,偏生又蠢得可以,真真是叫人無言以對了。
“你猜?”陳司宇也懶得再多言,直接拿起茶杯喝了起來,不再理會在他身旁叫喚著的司徒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