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許昌之亂何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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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少跟著蔣逸光一道離去,但蔣逸光卻是直接讓他跟他去了攝政王府,當潘少華坐在了王府書房中時,他知道,今天不交代些什麽,是過不了關了,除非,使用特殊手段。
蔣逸光並未坐在自己的書案前,而是帶著潘少華坐在書房左方,書架旁邊的金絲楠木所製的太師椅上,待仆侍將茶水備妥之後,才開口詢問。
“此前,三弟與五弟具在,我也不便細問於你。”
果然嗎?潘少華唉歎一聲。
“如今,就你我二人,是否可回答我,你那番做的緣由呢?”蔣逸光的聲音不急不徐,帶著他特有的冷冽,與威儀。
輕歎一聲。
“大哥,我自有我的緣由,隻,如今也確實不便明說。”即使是說了,你怕也隻當我是瘋子吧。
“小琦,你生來命格便與我等兄弟不同,故而,我曾讓師傅為你占卜。”說到這裏,蔣逸光突然停下,隻是看著潘少華,然後,在見他的神情並無任何變化之後,才繼續道,“你如今仍是不願向大哥明說一二嗎?”
“大哥,我又如何會與你等不同呢?”潘少華挑眉,暗道,師傅為其安排的輪回之路,怎麽可能會有差錯?
“你當我誆你不成!”蔣逸光語氣一變,“當日師傅為你占卜,我便在側。”
“小弟絕無此意。”潘少華唉歎一聲,暗想大哥為何會突然對我這般關心?
“那是何意?”自己這個七弟,打小便也其他幾個兄弟不同,且年紀小他們不少,所以,說這蔣逸光一直將他當做自己的小輩來看都不為過。
所以,對於他的婚事,自然也格外關注,特別是現在還鬧出這樣的一場戲來,他怎麽能不問一聲?
“大哥,你說了這麽多,無非是想知道我為何欺瞞著沫兒自己的身份,而請三哥下旨一事,可對?”
“不,還有此前所說占卜一事。”蔣逸光輕搖了下頭,關於婚事,這說白了不過是自家弟弟的私事,他愛怎麽折騰便折騰吧,與他倒也沒有太大的幹係,然,這占卜。
他記得當日師傅曾言“此子竟主那西方凶星,將行那荼毒之事,遺害蒼生。”
這句話,他記了數十年,卻因為相信自己的七弟,而從未言及,然,他此時的婚事,卻意外的與師傅為其卜出的命理吻合,這,倒讓他真的上了心。
“大哥,你師傅是如何說的?”蔣逸光乃暗帝,主管著那瓊花閣,自然也曾修行過,隻是潘少華對其師傅卻是了解不多,隻聽說是個世外高人。
“師傅曾言人乃凶星,定禍亂天下。”然,在蔣逸光的心裏卻並非認為其師傅所言,是正確的,至少在潘少華此次的婚事之前,是這樣認為的,因為這潘少華仍是一派溫和,並非與那凶星有任何的關聯。
“是嗎?”
可真準。他乃魔界至尊,自然主的是凶星,且魔族一向肆意,那禍亂天下四字,倒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不過,潘少華心裏雖然這般想,但麵上卻是一絲都未顯。
“小琦,你可知自己的命格?”蔣逸光會這樣問,自然是因為潘少華也是自小便修行。
“自然是知曉的。”潘少華顯然也明白他為何會問他,因此也不能說不知道,畢竟每一個修行之人,均會對自己所收之人進行一定的了解,這其中自然便便包括了占星。
“哦,那你如何看的?”蔣逸光一直以為均沒有與自己的七弟聊過關於修行一事,現下,這是機會來了?
雖然,似乎越聊與自己找其的目的離的越遠。
“命理一說,虛無飄渺,怎麽可當真?”其實事實的真相卻是,有他師傅在側,誰敢亂來?潘少華記得當時蘇穎身死,他欲將整個天地毀之,為其陪葬,結果,被他師傅一掌,拍翻在地,直接點掛。
後來,他才知道自己的師傅竟是創世,連那平日裏極拽的天道,在他的麵前,也乖得像個孩子。
所以,與自己師傅對著幹什麽的,當真隻是作死罷了。
“大哥,你竟然相信嗎?”
“非全信,卻不得不信。”作為修行之人,自然是相信命理,與命格之說,“小琦,若你行至絕路,斷無全身而退的可能,你會如何做?”
“自然是毀天滅地,殺出一條血路來。”潘少華嘴角微勾,笑了,帶著股冷邪之味。
“果然。”蔣逸光像是確定了某事一樣,輕輕點了下頭,“不過,大哥相信,你也是重情之人,斷不會亂來。”
“多謝大哥。”潘少華再一次笑了,若說輪回重生,最大的收獲,除了找到了蘇沫之外,便是有了這六個與自己血脈相息的兄弟。
“你我之間,何必言謝。”蔣逸光也笑了,隻是他的笑,顯得極淡,“其實,還有一事。”
“何事?”他就知道,大哥怎麽可能與自己說這麽許多的廢話。
“你可還記得數年前,那個令你負傷的修行之人?”說到這裏,蔣逸光的眸子竟深了幾分。
“自是記得。”也是他,讓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之上,除了自己,仍有其他修行之人,也讓他自此奮起修行。
隻是,時過境遷……莫不是又起事端?
“大哥為何突然提起?”
“近來,在那許昌,竟突然興起靈蛇教,此靈蛇教便是那人所辦,當地百姓均言靈驗無比,當然,若當真行惠鄉裏,我也不會如此關注。”蔣逸光輕歎一聲。
“那是為何?”
“皆因,齊濤曾路過當地,正好撞見一戶人家為女發喪,而後聽聞當地百姓言及,此女已是數月裏死去的第十五個未及笄的少女。”
“大哥是懷疑有妖作怪?”畢竟,吸著,極像。
“是,那劉濤也是這般懷疑,於是便在許昌盤桓數日,終於發現那靈蛇教極為古怪,然,他畢竟是凡人,有些事,力所不及。”蔣逸光未言及的事,是這齊濤在回來之後,隻三日便毒發身亡,且其屍體快速腐化,前後隻短短一個時辰。
他曾細細觀之,發現這齊濤並非中毒,而是被人下了禁製,且這禁製相當凶險,隻要離開許昌,便會要了被下禁製之人的性命。
這,已然不是簡單的妖物禍民了。
但,他雖是修行過幾年,修為卻是不高,所以,他便想到了自己的七弟。
“大哥,我明白了,我會馬上命人前去一探,待大婚完畢,我便會帶著沫兒一道走一次。”潘少華想了想,那觴惑與左顏嶺倒是極適合走這一趟的,說不定,還不用他出手。
“那人可靠嗎?”畢竟,此事不可張揚。
“大哥放心。”
“你心裏有數便成。”看這潘少華滿臉的笑意,蔣逸光心中的石頭便也放了下來,然後,輕輕拍了拍潘少華的肩膀,“你那婚事,也當真是令人遐想。”
“……”大哥不是說此事不談了嗎?怎麽突然又!
“好了,為兄也不逗你了,你若有事,便去辦吧。”蔣逸光淺笑著站了起來,踱著步子走向自己的書案,“隻要那許昌之事放在心上便可。”
“是,小弟明白。”潘少華也跟著站了起來,他現在想的事,去見一見蘇沫,看看她此時情緒如何,是否已然真的開了竅?
“明白便好。”蔣逸光已然坐了下來,隨手命了本奏折,看了起來。
“那小弟便告退了。”潘少華搖了下頭,說了聲,便轉身離去。
蔣逸光則是抬起頭,看著他離去之後,才輕歎了一聲,繼續看著奏折。
其實,他未言及的事,還有那曾讓潘少華負傷之人,在當地人的心裏,已然與神明等同了。
希望,一切,可安吧。
京都,蘇府,清和院
清煙靠站在蘇沫的房間門前,神色淡然,細看,他竟有些昏昏欲睡,風起,發動,倒也是極愜意的。
突然,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麽,直起了身,表情瞬間變得嚴肅,看著某一個方向,躬身道:“主子。”
“嗯。”潘少華踏著步子而來,靈動而飄渺,他的身子落在了這院落之中,看著蘇沫的房間,眸光微閃。
“沫兒可好?”
“蘇小姐心情似乎不佳。”清煙據實所告。
“不佳?”潘少華眉毛一挑,看向清煙。
“是,蘇小姐被那蘇盛況以她母親威逼,嫁於您為妃,自然,不會開心。”清煙說得一本正經。
“是嗎?”
“主子為何不言明?也省得小姐傷懷。”都說凡人事兒多,依他看他主子這個非人也事兒多。
“我的事,也需你來過問?”被自己的大哥問就算了,還要被一條小小的蛇來問?
“是,屬下逾越了。”清煙心頭一驚,暗暗後悔,主子的事,自然不是他可以過問的,自己怎麽就嘴快了呢?
“你隻需要在此護著沫兒即可,其餘的事,不必理會。”潘少華知道,沫兒心煩,是必然的,但,他目前還不想言明,他想讓她明白,自己心之所向。
“是,屬下明白。”
說罷,潘少華便再一次深深看了眼蘇沫的房間,這才隱著身子離去。
看著自己主子離去,清煙再一次感歎,自從跟了主子,自己當真沒認真的跟在他身邊過,一直被遣來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