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情場失意酒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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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卻又不長,在滿心鬱結之下,這待嫁之期,已然過了半月有餘,也就是說,她,蘇沫,隻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保持自由之身。
隻是,想起潘少華,蘇沫的心裏總無法平靜,抬起頭,看了眼湛藍的天際,那白雲飄過,看上去極為悠然,然,與這白雲相較,自己似乎是被緊緊束縛在這蘇府中的一隻鳥兒,而束著她的繩子,便是她的母親。
這段時間來,她也曾試著尋找母親,可是,一無所獲,甚至,連母親的氣息都無法感知,這,隻能說明二點,一,母親不在府內,而是被蘇丞相囚在另一個,二,便是母親已經香消玉殞。
當然,如今,這蘇丞相仍需要用她跟那勞什子的七王爺大婚,因此,在她沒有完成大婚前,她的母親,應當仍是安全的吧。
“好煩呐~”蘇沫倏得站了起來,皺著眉兒,轉身,卻看到清煙站在一旁,極為沉默。
“清煙,你說少華現在何處呢?”
“回小姐,主子正在山莊。”這是潘少華讓他回蘇沫的,當然,這也不是全然相騙的,現在的主子還真的就在山莊,正為那許昌之事,找觴惑夫妻相談呢。
不過,這事兒,卻是不能告知蘇沫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她目前隻需要安靜得等著當新娘子即可。
“山莊嗎?”蘇沫低垂著眼瞼,她也好想回去山莊,隻專心修煉,以求悟道呢。
不過,近期大概是不能了吧。
“小姐是否需要出去走走?”看著一眼愁容,帶著向往又無奈的蘇沫,清煙竟是一時心軟,脫口而出。
出去走走嗎?
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可以讓自己的心情舒緩一二?
“也好。”蘇沫輕點了下頭,然後,看向精煙,淺淺一笑,極為溫和,“謝謝清煙。”
“小姐無須客氣。”清煙見她的臉上終於帶上一絲笑意,心頭也略略鬆了下。
因為,此次出遊,是臨時起意,便也沒有特別的計劃,隻道是走到哪裏,是哪裏,而且,不能走遠,畢竟,晚上還得回到這裏。
想到回蘇府,蘇沫的眉頭又是一皺,隨即又鬆了開來,罷了,她總有辦法擺脫這裏,從此不相往來的。
此時,陳司宇正扯著司徒淩,一起在喝著酒,二人皆是情場失意,喝起來,連個底限都沒有,隻是一碗接著一碗,像是喝白開水般,毫不停頓。
“司宇,你說,為何你我當初會認為蘇沫便是蘇溪呢?”司徒淩後悔的腸子都快青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將蘇沫拉回自己身邊的想法,還有如何可以讓蘇沫接受自己。
他一直認為,蘇沫不過是因為自己娶了蘇溪,才鐵著心兒不理自己的,畢竟,他與她在那個瘟疫村也是有過一段情誼的,而那個七王爺,根本就是連麵都沒見過,所以,根本不具有威脅啊。
可,偏生這樣的誤會,讓他都要失去她了!
每想到這裏,他便心裏堵得慌,司徒淩右手一抬,再次往自己的嘴裏灌了一碗,卻仍是未醉,腦袋異常清醒,連當日蘇沫那冷然絕決的表情都一清二楚。
“這算什麽!”陳司宇此時的模樣異常憔悴,他的雲落是真的走了,離開了這裏,與他相決,這都是什麽破事情,明明是她先招惹了他,與他魚水歡好,翻了雲,覆了雨,偏偏,又這樣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去。
當他陳司宇是什麽人?綠館裏的那些個小倌嗎?
“你說,女人為何這般多變,讓人無法捉摸?”司徒淩喝著酒,感歎了一聲,眼角卻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這酒館。
是,蘇沫!
“蘇沫!”他突然大喊一聲,然後朝著蘇沫奔了過去,滿聲的酒氣。
“蘇沫?”陳司宇拿著酒碗,偏頭望去,隻覺得眼前景象飄渺,有些模糊不清,不過,看那身形,貌似是她哦。
在陳司宇喝著酒兒認人的時候,司徒淩已經搖晃著來到了蘇沫的跟前,打著酒嗝,“蘇沫,你來啦,是找我的嗎?”
“沒有,你喝酒了?”蘇沫退後一步,看著滿身酒氣的司徒淩,眉頭微皺,清煙則是站在她的身旁,上前了一步,有意無意得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
守護女主人神馬的,還是得需要他來做啊,不然,肯定會被主人修理的不要不要的。
“蘇沫,司宇也在,我們坐下聊聊吧。”本想說,一起喝酒的,但,一想又真的有些於禮不合,就沒有提。隻是看著眼前的蘇沫,“我想,我們需要再聊下。”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聊的,但,司徒淩就是想找個理由,將蘇沫帶進去,好讓自己與她更多的相處一下。
蘇沫也明白他的意思,隻是,似乎確實是不太方便。
“我們換個包廂就沒有問題了。”司徒淩再追加了一句。
“好,我們聊聊。”若是包廂,大概是沒有問題吧。蘇沫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好,好,我們進去吧。”說罷,司徒淩便直接伸手想要拉住蘇沫,不過,卻被蘇沫躲開,再加上清煙正好適時的移了個位置,讓司徒淩連蘇沫的衣服邊都沒有拉到。
“走,走吧。”司徒淩的表情一僵,隻感覺非常的尷尬,他看了眼一旁的清煙,暗道,這長相帥氣的小子,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他怎滴不知道?
“好。”
蘇沫跟著司徒淩走了進去,然後,在司徒淩的安排下,去了二樓的雅間,在她坐下之後,不久,陳司宇也在自己小廝的帶領下,走了進來,然後,繼續癱在雅間中間的圓桌之上,灌死酒來。
“他這是怎麽了?”蘇沫已經是第二次看到陳司宇這樣猛灌著自己酒了,她有些不明白,上次說是為了雲落一事,那這次呢?
不是聽聞,雲落找尋過他嗎?
“那雲落遠嫁他國了,他,傷心。”司徒淩也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碗酒,咕嘟咕嘟喝了二口,打了個酒嗝,才繼續道,“就像我一樣,傷心。”
他意有所指。
蘇沫臉色微變,清煙的眸色淡了下來。
司徒淩明顯在說她,蘇沫明白,但,她當真是不可能回應他,別說她的心裏有著少華,就說她目前已經被陛下指給了七王爺蔣景琦,而他又娶了自己的嫡姐蘇溪,再如何,也應該是再無相幹了。
再說,她與他有過關係嗎?
似乎沒有。
坐在這張圓桌之上,麵對二個酒鬼,蘇沫表示,她已經開始後悔來到這裏,她現在離開,不知是否可行?
“我的要求真的不高,我隻想與她相守到老。”陳司宇說完,便直接拿起一旁的酒壇,灌了起來,滿臉的落寞。
“嗝,隻此而已,隻此而已啊~”
“讓你見笑了,蘇沫。”司徒淩其實更想喚她沫兒,但一想到她此時對自己的排斥便直接改稱為蘇沫,“司宇與雲落二人也不知為何,會變成這樣,明明之前,一直甜得讓我掉了牙。”
看著陳司宇,蘇沫想到了自己的師傅潘少華,他與他的雲落至少還是曾經擁有,而自己與師傅呢?連那樣甜蜜的過往都是沒有,想來,不是比他更加的可憐?
而且,她馬上又要被迫嫁給一個陌生人,不是更加的心塞難過?
可是,喝酒就真的有用嗎?
“若是真的在意,那便奮起直追,在這兒喝酒,又能挽回些什麽呢?”突然,蘇沫衝動得脫口而出,情緒也是略有些激動,而她的話音剛落,陳司宇便抬起了頭,看向了她,司徒淩也同時用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著她。
“你又怎知我沒有追過?”陳司宇心頭燒起了一股子火,騰的一下,便衝到了他的頭心,頓時怒了起來,“可是追過便有用了嗎?她還是跟著那個發了胖的中年男人跑了,tm的頭也不回的跑了啊!”
而且,那個死胖子中年男人明顯沒我帥,沒我好,沒有真。陳司宇吼完,頓時泄了氣,如灘爛泥一般,癱在了圓桌之上。
“我跟她,就這樣有緣無份嗎?”陳司宇的心,很痛,痛得他都快無法呼吸。
之前,她心裏隻有我的時候,我用自己的冷漠將她推得遠遠的,現在,我想將她擁入懷裏的時候,她卻直接拍拍屁股走了人,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是真的隻是一個錯誤,而現在,隻是撥亂反正了?
越想越覺得事實如此的陳司宇,當下又抬起酒壇,狠狠得灌了下去,臉色潮紅,神色迷離,顯然,已經醉的不要不要了。
“其實,有時得到的不一定便是正確與幸福的,而失去,也不一定就是痛苦與悲哀的。”蘇沫看著這樣的陳司宇,突然有感而發,喃喃低語,眼瞼低垂,若有所思。
坐在她身旁的司徒淩,眼神頓時一變,轉過頭,看著蘇沫,暗道,蘇沫難道是在暗示著什麽給我嗎?
此時,隻聽得‘哐’的一聲,陳司宇手中的酒壇落了地,而他,則是徹底的醉了過頭,倒在一旁,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