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應貴妃求見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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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貴妃此時倒也識時務,叩首道。
“平身。”
離皇後淡淡應了聲。
接著,她又開始保持沉默,等著應貴妃開口。
“皇後娘娘,今日來,臣妾是來請罪的,請您看在這麽多年一同侍候皇上的情分上,饒過我的勳兒,您要怎樣處罰臣妾都行,臣妾絕無怨言。皇後娘娘……”
沒想到應貴妃會服軟,居然跪在這裏求她,離皇後有些詫異,同時,也並未掉以輕心,誰知道,這一出是不是這女人的陰謀詭計?同她鬥了這麽多年,她早知這女人詭計多端,還是防著點兒的好。
想到這裏,離皇後笑了笑,道:“貴妃如此說話,可真是折煞我這個名存實亡的皇後了,整個皇宮,乃至於整個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應貴妃才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一呼百應。這天下,哪裏有你應貴妃解決不了的事?我看妹妹還是快些回去,別拿我這個昨日黃花取笑了!”
說完,離貴婦撫了撫頭上的金釵,轉頭對宮女道:“阿朱,你卻送應貴妃出門,阿玲兒,咱們去禦花園裏轉轉。”
說完,轉身便向門口而去。
“皇後娘娘,求你大發慈悲,不要再為難我家勳兒了。臣妾知罪,臣妾向您保證,日後再也不霸占皇上的恩寵,我會勸勳兒放手,我們日後一定規規矩矩做人,再也不摻和宮中任何事物了。皇後娘娘,我求您了!”
誰知,應貴妃卻跪行了幾步,抓了皇後的裙擺,聲淚俱下的道。
“……”
狐疑,還是狐疑,離皇後認認真真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應貴妃,若說她是演戲,這演的也太像了吧?
可若說不是演戲,她何苦來求自己?想當初,抓她的時候,她的目光能將自己殺死,這才幾日時間,便又來求她,不可能!莫非,她遇到了更大的麻煩?還有,她到底是如何出來的?這後宮,被禁足的人,除了皇上免除禁令,誰敢放一個罪人出宮?可既然皇上都放了她了,她卻跑到這裏來求自己,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應貴妃,你這樣讓本宮很為難。本宮聽聞,皇上已經下令將你幽禁了起來,可你如今卻好端端的在我這赤陽宮,本宮想,若非皇上恩準,你是走不出驕陽宮的吧?既然如此,你若果然有事相求,為何不去求皇上,卻舍近求遠的來找本宮?”
直到此時,離皇後才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皇後娘娘……臣妾,臣妾不敢去求皇上,因為正是皇上要讓勳兒去帶兵同那些蠻夷打仗,我若卻求皇上,他定然會覺得勳兒是貪生怕死之輩,何況,如今臣妾正在戴罪之身,再去求皇上的話,隻怕會惹惱皇上!”
應貴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道。
“什麽?月國要同蠻夷打仗?本宮怎麽完全不知?”
離皇後一聽這消息,頓時一愣,問道。到了此時,她方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應貴妃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來求她,而並非是為了她自己。
“皇……皇後娘娘,您……”
見離皇後居然如此反應,應貴妃也楞在了當下,今日一早她就聽聞,皇上在朝堂之上派南宮勳同她蠻夷人打仗,她還以為是皇後娘娘暗地裏使的壞心思,因為,事情本就很是可疑,朝中可用之臣有很多,比如大將軍蔡康永,比如威武將軍蔡重……可為何偏偏是她的勳兒?
應貴妃一想,便想到了皇後的頭上,一定是皇後和太子容不下她的勳兒,方才教唆皇上派勳兒去打仗的。
想到這些,應貴妃如何還能坐得住。她不怕勳兒去打仗,怕的是皇後如此作為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地,或者使暗箭殺了勳兒。在外打仗,畢竟山高皇帝遠,若皇後起了歹心,他們可是防不勝防啊!
因此,才不顧禁令,偷偷的穿了宮女的衣裳跑了出來,到了皇後宮外,才又換了衣裳,正了儀表走了進來。她是拚著掉腦袋的風險來替自己的兒子求情的。
她同皇後鬥了半輩子,從來沒有向她低過頭,但這次,為了她的欣兒,她卻顧不得了。他是她的命,她的命啊!
“哼,我說呢?原來是要打仗了!”
離皇後終於將事情想明白了,不由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聲音裏有著些許的幸災道:“既然是皇上的命令,那就讓冀王去吧,你說你這次犯了這麽大的罪,皇上就是有心赦免,也堵不住悠悠眾口呀,依本宮看,這不正好是你將功贖罪的機會嗎?若是冀王打了勝仗,那皇上定然會念在往日情分上,放過你的。”
說到這裏,離皇後抬頭看了看天,又道:“再說下去,太陽就毒了,那就別想出門了。”
說完,不再理會應貴妃,離皇後的腳步似乎無比的輕快的向禦花園而去。然而,不知是不是太陽果然太毒的原因,離皇後的眼角居然滑下一滴淚來。
身後,應貴妃還半爬在地上,眸中閃著仇恨的目光,一直盯著離皇後的身影逐漸遠去。
“玲兒,你說這要打仗了,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皇後一邊走,一邊問宮女玲兒道,同時,她若無其事的從懷裏掏出一塊帕子,擦了擦眼角。
“奴婢……自然是壞事了!那蠻夷人彪悍的很,若真的攻到咱們月國,還不得將咱們月國的人都殺光呀!”
玲兒性子單純,想了一想,說道。
“嗬……咱們月國哪裏有那麽容易就打垮的呀!依本宮看,這一次,想必又是蠻夷人在月國邊境上騷擾咱們一下,不過是想搶一些物品而已,若果然是大軍攻擊,皇上怎麽會派沒有任何打仗驚訝的冀王領兵呢?”
離皇後卻頭頭是道的分析道,不過,她的聲音裏卻摻雜了幾絲不悅和黯啞。若非是她的貼身宮女,玲兒是無論如何也聽不出來的。
不過,雖然心裏有些疑惑,但玲兒自然明白做奴婢的本分,不該問的就不問,該問的,也不能不問。比如皇後此時引導她問的這個問題。
“皇後娘娘是說,皇上這是要鍛煉冀王殿下?”
玲兒裝作終於悟出這其中的端倪的樣子,說道。
“也是,也不是。”
皇後說到這裏,停了下來,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方才道:“這其中,有皇上對應貴妃的感情!或者,換一種說法就是,皇上相當信任應貴妃,他根本就不相信,應貴妃會幹出那苟且之事,但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他若不懲罰應貴妃,便失了皇帝的威嚴,因此隻能抓了她,對外人做個樣子而已。可如今要放了應貴妃,他也必須要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才行,若是輕易就赦免了她的罪,是無法堵住悠悠眾口的,所以呢,皇上隻好想出了這個法子。真是,可憐了皇帝的良苦用心啊!”
話說到最後,就連玲兒都聽得出來其中的酸苦之味。
“那既然如此,應貴妃應該高興才對,可她怎麽倒是哭哭啼啼,反倒令人覺得倒了胃口。”
玲兒聽到這裏,心中頓時覺得應貴妃的戲演的太好,剛才,她差一點兒都心軟了。
“嗬……俗話說的好,關心則亂,隻怕應貴妃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反倒是本宮,才是旁觀者清!從這件事情上,本宮終於明白了皇上心中究竟最愛的是誰!”
停在一顆牡丹花樹下,伸手扯下一朵開的正豔的火紅牡丹,離皇後的神情甚是平和,將那花兒慢條斯裏的,一個花瓣,一個花瓣的撕碎,又將手一揚,撒向天空中,被撕碎的花瓣,如同一場花雨,洋洋灑灑的,徐徐從空中落下,恍若在演繹一場悲傷的故事。不過轉眼,一朵剛剛還怒放枝頭的牡丹,便成了一地落紅。這何嚐又不是離皇後此刻的心情?
直到最後一個花瓣都落在了地上,離皇後淒苦一笑,終於淡淡的道了聲:“本宮輸了!”
“皇後……”
玲兒一直注視著皇後的一舉一動,她的神情,她的動作,她將花兒撒向天空中的決絕,那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平靜神情!可,不知為何,卻深深的觸動了阿離的心。她替自己的主子感到不值,感到委屈,於是聲音悲切的叫了一聲。
“沒什麽,其實,這樣反而更好,日後,本宮再無所顧忌,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離皇後說到這裏,轉身,對玲兒道:“我們回宮吧,本宮累了。”
說要來禦花園散心,可才剛剛走到門口,不過才停留了短短一瞬,便就要回去。玲兒有些不解,但她不過是個奴婢,因此,不敢說什麽,跟在皇後的身後又反回到了赤陽宮。
再說冀王南宮勳,從早朝上下來,徑直便去了驕陽宮,可到了宮門外,卻不能進去,他隻得命宮女傳話給自己的母妃,讓她到圍牆前來見。
然而,宮女的回答卻讓他如遭雷擊般,半晌沒有回過頭來。
“冀王殿下,您快去赤陽宮吧,貴妃娘娘聽聞皇上要派您打仗,驚的不顧禁令,穿了我們宮女的衣裳去求皇後娘娘了,您快去吧!”
那宮女說一邊說著,一邊驚慌失措的跪在了南宮勳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