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春香苑的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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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了日出,朱子欣便告辭回東籬苑了,半路上遇到科林,問他追上那黑衣人沒,科林搖搖頭,沒有說話,眼中盡是挫敗之色。
    “算了,或許那人隻是路過,莫要太緊張了!”
    朱子欣拍了他的肩膀,說道。
    朱子弈也笑道:
    “小事而已,不要沮喪啊!”
    科林沒有言語,隻是無言的跟在朱子欣身後向前而去。
    大年初一,侯府中居然冷清異常,隻見幾名下人在院子裏掃院子,看見他們,俯身行禮之後,便又去忙碌了。
    朱子欣覺得有些怪異,不禁問朱子弈:
    “大哥,你不覺得府裏有些怪異嗎?”
    “今年的人少了幾個,自然有些冷清,不足為怪!”
    朱子弈卻並未看出什麽,說道。
    其實他說的對,沒有聒噪的葛麗蓉那母女三人,整個侯府像是少了許多人一般。
    “好吧,看來,是我多慮了!”
    朱子欣道。
    說完,她便捂著嘴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道:
    “一夜未睡,我真是累了,先去睡一覺再說。”
    說完,便帶著小翠和科林,向東籬苑而去。
    朱子弈也轉身向他的愛蓮居而去,誰料,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聽見裏麵傳來一個聲音:
    “站住。”
    是朱靖。
    朱子弈站定,回身看過去,就見朱靖穿著一襲黑衣站在台階前,麵容憔悴,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不知侯爺有何貴幹?”
    朱子弈挑了眉毛,目光中帶了一絲不屑,問道。
    自從知道了真相之後,他對朱靖的態度就變成了如今這樣。
    “子弈,過了年,你也已經十九歲了,也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了,爹昨夜想了許久,決定今日就找媒婆來咱家,好好的替你物色一門好的親事,不知你意下如何呀?”
    朱靖態度異常後和藹,盡管朱子弈如此對他,他卻絲毫不介意,這同他之前對朱子弈的態度判若兩人。‘
    然而,盡管如此,朱子弈卻不買賬,可雖然如此,他心中還在咯噔了一下。
    心道:“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昨夜才剛跟娘親說了自己最擔憂的就是此事,今日,他就來提這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叫他如何回答?”
    朱子弈想了半晌,終於豁出去了,說道:
    “侯爺,恕子弈不能從命!”
    說完,長袖一揮,便要開路走人。朱靖卻是淡淡一笑,說道:
    “爹知道,突如其來的跟你說這個,你自然有些意外,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爹不怪你。你先下去休息吧,不過爹希望你能考慮考慮爹的提議。”
    沒想到,他的態度居然還能如此溫和,朱子弈正在行走的身體頓了一頓,但也不過是片刻的遲疑,便又大踏步走了。
    朱靖站在原地,見他走遠,這才吩咐身後的小廝道:
    “來人,前麵帶路,老夫要去會會那個叫寒玉的姑娘!”
    小廝不敢怠慢,急忙躬身前麵走著,朱靖跟在他的身後,兩人很快出了侯府,向寒玉所在的春香苑而去。
    這一切,朱子弈全然不知,他回到自己的愛蓮居之後,便一頭栽倒在床,蒙頭睡去。
    再說朱靖,一路直奔春香苑,到了門口,卻見門上掛著個牌子:
    “今日過節,休息一日,還請諸位貴客多多保函!”
    落款便是春香苑。
    “老爺,這……”
    見到這個牌子,小廝不知該如何是好轉頭問道。
    “敲門!”
    朱靖看了看那牌子,卻依然吩咐道。
    “是。”
    小廝應了一聲,走上前去,將那大紅的門環摳的嗒嗒直響。
    那聲音持續了一段時間,才聞聽一個滿身埋怨的聲音急急的傳來:
    “來了,來了,不是說了,今日我們不營業嗎?……”
    話未說完,門便被打開。
    小廝見來人一襲寶藍衣裳,頭上珠翠環繞,雖然有些姿色,但難掩滄桑之色,加上一臉的世俗味道,便知此人定然是此處的老鴇!於是趾高氣昂的揚起下巴對那人道:
    “見了侯爺還不過來行禮?”
    “侯爺?”
    老鴇一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看了一眼朱靖,眼珠子轉了幾轉,依舊有些茫然,但她畢竟是風塵裏打滾慣了的,什麽場麵沒見過,自然一點就通,不管什麽侯爺,隻這個身份,也夠她喝兩壺的,自然不敢得罪,急忙滿臉堆笑的走過來,俯身行禮道:
    “民婦給侯爺請安!”
    說完,極又眼色的偷偷看朱靖的表情。
    朱靖一臉嚴肅,微微頷首道:
    “起來說話。”
    老鴇急忙起身,退至一側,有些囁嚅道:
    “侯爺身份尊貴,按理說不該將您拒之門外,可您也知道,今日可是大年初一,姑娘們忙活了一年了,我也不能太苛刻,總得給他們放個一兩日的假吧。”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家侯爺來這裏,不過是想找個人問幾句後,誰說是來尋花問柳的?”
    一旁的小廝聞言,頓時喝道。
    “哎呀,真是罪過,民婦不……不知,還請侯爺贖罪!”
    老鴇聞言,急忙又跪了下去,渾身哆嗦著道。
    “小豆子,莫要無禮!”
    朱靖直到此時方才製止道。
    “你莫要害怕,本候不過是來找寒玉姑娘問幾句話,問完就走,絕對不耽誤你們過年。如此,你可否能讓本候見一見寒玉姑娘?”
    朱靖放緩了語氣,對那老鴇說道。
    “既,既然如此,那待民婦回去問問寒玉姑娘的意思……”
    “好。”
    未等老鴇說完,朱靖就很爽快的答應了。
    “那……侯爺您稍等!”
    老鴇聞言急急說完,轉身就跑,唯恐慢了一步,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很快就進了屋裏,消失在朱靖的視線裏。
    “晉陽候?”
    不多時,寒玉屋中便傳來寒玉有些驚慌的聲音。此時,她正在梳妝,聞言,“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小姐,晉陽侯,不就是朱公子的爹嗎?他來找您,究竟要做什麽?”
    身後,丫鬟比寒玉還要驚慌,問道。
    她這一問,寒玉似乎倒並不緊張了,她苦笑一聲,又向一旁走了兩步,方才說道:
    “該來的,遲早會來,與其躲避,不如痛快應戰,即使是死了,至少我寒玉也死得其所了!”
    說完,她麵色一沉,對老鴇道:
    “媽媽,勞煩您帶晉陽候到客廳,寒玉在那裏恭候晉陽侯大人。”
    “寒玉!聽你這麽一說,他是朱公子的爹?如此說來,他今日來,是來者不善?”
    老鴇聞言,不由也替寒玉擔憂了起來。
    “媽媽不必多慮,這件事是寒玉自己的事,請您相信寒玉,必然可以自己處理好這件事的,媽媽放心!”
    說完,寒玉便向客廳而去。
    老鴇神情還是有些擔憂,但卻不得不向門口而去。
    “侯爺,寒玉姑娘有請!”
    到了門口,老鴇一臉諂笑的對朱靖說道,說完,又屁顛屁顛的在前麵帶路,但一雙眼睛卻不住的往朱靖的臉上瞟去……
    見他一直麵無表情,心中也猜不出他的想法,不由有些心急。
    原本,這個妓院不過是太子南宮曦為了收集信息所開,而那寒玉姑娘,原本也並非是歡場中人,可為了太子的事情,她義不容辭的扮演了這個角色,如今,眼看著,她或許就要被人羞辱,老鴇如何能夠不著急呢?
    可是,即使再磨蹭,客廳也是要到的,老鴇站在客廳門外,笑的那是一個燦爛的道:
    “侯爺您請進!寒玉姑娘已經在裏麵等您了!”
    “嗯。”
    朱靖從鼻子裏嗯了一聲,抬腿便走了進去。那老鴇也不敢怠慢,急忙的一溜煙跑到院子內,對竹屋外的一名黑衣男子嘀咕一番,方才又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躲在窗外偷聽去了。
    再說朱靖進門,一眼便見一名紫衣女子站在窗前,聽見聲音,她轉過頭來。
    即刻便撞進朱靖的瞳孔裏,他微微的眯了眼睛,看向那女子,隻見她一襲紫色如煙霧般的衣衫,麵容清秀,眉眼如畫,那眼神中的目光透著一股堅毅和冷清,仿佛開在窗外的一支梅花般冷傲,她的身材修長纖細,一靜一動隻間,氣質彰顯,非但沒有半點妓女的脂粉氣,反而有著一股超凡脫俗的氣韻,如同仙女下凡,最不濟,也比得過,他所見到過的所有大家閨秀,一般出身的女子,絕對不會有如此脫俗的氣質的。
    “唉!”
    朱靖微微歎息一聲,他是為這女子的身世歎息,若非她的身份,他想,他是不會拒絕她成為侯府的少夫人的。隻是可惜了!
    “寒玉見過侯爺!”
    這時,寒玉緩步走了過來,在朱靖麵前俯身行了一禮,道。
    “寒玉姑娘免禮!”
    朱靖的語氣甚是和藹,一點也聽不出有任何的歧視之味。
    寒玉直起身子,走到桌前,親自斟滿一杯茶水,又對朱靖道:
    “侯爺請喝茶。”
    說著,兩隻手將茶水奉上。
    朱靖伸手接過,卻是不喝,端到桌前放下。
    “哦,侯爺請坐!”
    寒玉見狀,急忙又道。
    朱靖落座,方才打量起了這一間客廳,隻見不大的一間,中間隔了一個紗簾,紗簾後放著一把七弦琴,屋中的香爐裏正飄散著一股淡淡的香味,聞後令人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