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寒玉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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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木製花架上,還插著一支梅花,紫紅色的花朵,同寒玉身上的顏色有些相似,靠牆的位子放著一張桌子和兩把一支,兩旁依次擺放了四把椅子,整個布局都顯得很是雅致,靜溢,最令他欣賞的便是中堂的牆上掛著的一副畫,那是一株盛開在山崖上的蘭花,險峻的山嶺,和它匍匐的姿勢昭示著它正經曆著一場狂風暴雨的摧殘,然而,那花卻依然開的嬌豔,仿佛在同這惡劣的氣候挑戰一般。
這一副畫,將整個屋子的格調又提升了不少,看到這裏,朱靖不由的撫著胡子微微點了點頭,問道:
“這畫作不錯,不知出自何人?”
“小女不才!讓侯爺嗤笑了!”
聽朱靖發問,寒玉急忙回答。
聞言,朱靖的眼睛忽而睜大,有些不相信的又看了看眼前的女子,見她一臉淡然,並非像是說謊的樣子,不禁在心裏,對這女子又多了幾份敬重,可是,關係到侯府的聲譽,尤其是他朱靖的聲譽,這樣的女子,即使再有才也不能跨進侯府,做侯府的少夫人的。
想到這裏,心中雖然惋惜,朱靖卻還是下定了決心。
他坐直了身子,輕咳了一聲,方才說道:
“寒玉姑娘果然氣質超然,是不可多得的女秀才!真是令朱某佩服!既然姑娘如此冰雪聰明,那應該也猜的出本候這才來拜訪姑娘,所謂何事了?”
“略知一二!”
寒玉點頭,坦誠回答。
“寒玉姑娘請坐下說話!”
朱靖聞言,在心中不由又讚歎一聲,這姑娘為人聰明誠懇的品質,放軟了語氣道。
“謝侯爺!”
寒玉也不客氣,站了許久,著實有些累了。她緩步走到右側的一排一把椅子前,輕輕的坐在了椅子三分之一的部分,姿勢端莊秀麗,舉手投足,大家風範十足。
朱靖盯著她看了片刻,眼中充滿了啞然,但被他巧妙的掩飾掉了。
“寒玉姑娘未來這裏之前,想必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吧?”
朱靖試探著問。
見他有此一問,寒玉思索了一下,方才說道:
“寒玉很小就被人賣到了妓院,小時候的事都不記得了,還請侯爺勿怪!”
“原來如此!”
朱靖念叨一聲,看來,他的推測也許並不成立。隻是……又看了一眼寒玉,朱靖打消了唯一的顧慮,開門見山的問道:
“犬子同寒玉姑娘的事,他都對老夫說了!”
他的話音剛落,寒玉就抬起頭來,有些驚愕的看向朱靖,她有些吃驚的原因,並非此事不可能發生,而是因為,朱子弈未曾事先同她商量一下。如此唐突的就讓他爹來見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哦。”
反應過來之後,寒玉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那麽,寒玉姑娘不打算問問老夫,是如何決定的嗎?”
朱靖對她的反應有些出乎意料,不由又問道。
“嗬……侯爺能來這裏,想必目地就是來勸寒玉離開朱公子的。”
寒玉冰雪聰明,自然知道朱靖的用意,於是說道。
“嗬……寒玉姑娘多慮了,其實,本候並非無情之人,隻是,犬子身份如此,若果然娶了寒玉姑娘為正室,難免別人詬病,隻怕會影響日後的前途,隻是,我那犬子卻固執的很,除了寒玉姑娘,他是不會接受別的姑娘的,這也正是本候為難之處。其實,此事說難也不難,隻要寒玉姑娘肯屈尊降貴,肯下嫁犬子為妾,那問題就迎刃而解了。不知寒玉姑娘可否願意?”
朱靖聲情並茂,說的也似乎合情合理,且還把自己說的無辜至極,似乎,他如此做的原因,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朱公子為人坦蕩,寒玉自認同他心有靈犀,若他果然如此想的,寒玉那怕不要名分,也肯陪著他天荒地老,海角天涯!隻是,我卻知,他心中並非如此想的,因此,即使我願意,隻怕朱公子也不肯!所以,寒玉勸侯爺還是打消這樣的念頭吧!”
寒玉站起身來,淡然一笑,對朱靖道。
“……”
愣了片刻,朱靖終於微微點頭,看來,最了解自己的兒子的人,並非是自己,而是眼前這個看似單薄,但卻聰明絕頂的女孩。她了解他絕對不會委屈自己,要娶定然便是明媒正娶,要娶便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從今日一早,他就意識到這個問題了,不,從昨夜,他應就意識到了。隻是心中不肯承認罷了。
這些年,他對這個兒子虧欠太多,在他成長的過程中,他未能盡到一個做父親的指責,原本就心中有愧,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一直想要彌補,想要同他像真的父子一般沒有隔閡和間隙。可寒玉的事,又令他為難了。
經過一夜的思索,他采取了這樣的措施,他原本以為,隻要寒玉能夠被自己說服,他就會成功,然而,寒玉如今的一番話,卻反而將他給點醒了。
他的兒子,朱子弈,依照他的性子,是絕對不會納寒玉為妾,他要給,隻會是正室的名分。
“寒玉姑娘說的對!是我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可是,作為一個父親,我想讓自己的兒子過上幸福的聲音,不想他被人在背後嗤笑,所以,若剛才的辦法不能實施的話,我隻能想別的方法了!”
朱靖想了一想,又道。
“侯爺您想如何?”
寒玉心中劃過一絲不安,問道。
“為今之計,隻有你離開,永遠的離開,徹底的消失在弈兒的麵前,他才會死心!寒玉姑娘,你可不要怪我!”
朱靖忽而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向寒玉走來。
寒玉無意識的後退幾步,問道:
“如此說來,侯爺今日來,是要殺人滅口,永絕後患嗎?”
一連又後退了幾步,寒玉的麵色變的慘白,雖然她猜到了朱靖的目地,但她卻沒有想到,朱靖居然會狠毒到要殺了她的地步。
“寒玉姑娘,本候也是迫不得已!為了我的兒子,我朱靖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朱靖說著,又欺身上前,抬高手掌,眼看著,寒玉已經被他逼到牆角,無路可退,那一掌奪命掌就要落下,這時,門外忽而傳來一個很大的聲音:
“太子殿下駕到,給太子殿下請安!”
是老鴇的聲音。
朱靖硬生生的收回了手,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衫,換上一臉笑意,對寒玉使了個眼色,輕聲道:
“若你果然未了弈兒好,就應該知道怎麽做!”
寒玉驚魂未定,卻還是蒼白著臉點了點頭。
在她的認知裏,她隻是一名無依無靠的小女子,根本鬥不過這些人,雖然,她可以為了朱子弈去死,然而,也可以為了他的前途選擇沉默。
他的爹爹若是成了殺人犯,隻怕他這個侯府公子的位子也難保。她不想他淪落到一無所有,還要被人嗤笑的地步!
“知道就好!”
朱靖見她還算識時務,放下心來,急急的走出門去,對著剛剛走到門口的南宮曦拜了下去,說道:
“給太子殿下請安。”
“沒想到侯爺也會來這種地方!”
南宮曦見朱靖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嘲諷。
“哈哈哈哈哈……”
說完,還大笑了起來。
朱靖的麵色,頓時紅一陣白一陣,不知如何作答。
“太子殿下誤會了,侯爺來這裏,也不過是來找人的,同太子您是一樣的。”
老鴇怪會來事,如此一說,替兩個人都解除了尷尬。
“原來如此!”
南宮曦做恍然大悟狀。
接著,又道:
“既然都是來找人的,如今想必侯爺也已經找到該找的人了吧?”
“找到了,找到了!”
朱靖連聲回答。
“既然找到了,咱們何妨坐下來喝一杯再走不遲?”
南宮曦雖然以詢問的口吻說道。
卻是伸手將朱靖的手臂一拉,又一次向屋裏走去。
寒玉正站在門口,見太子來了,急忙俯身道:
“給太子殿下請安。”
“免禮!”
南宮曦爽朗道。
說完,又道:
“這位是晉陽侯朱靖,這位是寒玉姑娘!”
這算是給兩人做了介紹。
寒玉急忙俯身又是一禮,拜道:
“寒玉見過候爺。”
“寒玉姑娘免禮,免禮!”
朱靖一臉的和顏悅色。
“謝侯爺!”
寒玉道了一聲謝,接著便站在一旁。
“寒玉的琴彈的可是一絕,侯爺不如同本太子坐下來,一邊喝酒,一邊聽琴如何?”
南宮曦這時又道。
“這……”
天知道,朱靖此時有多想抽身離開,然而,太子邀請,他又不敢不從,隻得裝作很是感興趣的道:
“既然是太子殿下的盛情,那下官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那好,老鴇何在?還不快些上茶?”
南宮曦說了一聲,便徑自先進了屋。坐在剛剛朱靖所坐的位子。
不多時,老鴇親自沏了新茶上來,給兩人斟上,接著小心翼翼的退了下來。
在這個過程中,寒玉已經在開始撥弄起了古琴,彈奏的是一曲秦桑曲。
曲調優美深遠,幽幽傳來,同這節日裏的繁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朱靖初始並無任何異樣,聽了片刻便被那美妙的琴聲所陶醉,目光都有些癡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