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蕭天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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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群人當衝,居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至善。
    隻是今日,她一反常態,並未穿著大紅的衣衫,而是穿著一件鵝黃色的衣裙,同她往日裏的形象大相徑庭,居然有了一絲溫文爾雅的氣質。
    她帶著兩名丫鬟,從門口進來,緩緩的走向朱子欣,朱子欣自她進來之時,便從椅子上站起,一直盯著她看,她心知她的脾性,不知她會做出什麽事來,因此,不敢輕敵。
    誰料,那至善卻是一反常態,規規矩矩的走向朱子欣,在她前麵三步遠的地方停住,忽而微微一笑,對身後的丫鬟示意道:
    “柔兒,把本公主的賀禮拿來。”
    那名叫柔兒的丫鬟手裏端著個托盤,聞言,她將托盤上蓋著的紅布掀開,露出一盤打造精良的首飾,這是一整套黃金打造的飾品,鳳釵、步搖、手鐲、項鏈、戒指、耳墜……可謂應有盡有,奢華至極!
    “至善公主,您的禮物太珍貴了,我不能收!”
    朱子欣隻是看了一眼,便覺有些不妥,於是說道。
    “朱小姐這是看不起我至善,還是根本沒有把我魯國放看在眼裏?如今還未曾過門,你還不是月國的皇後,便如此氣焰囂張,連本公主送的禮物都看不上了嗎?”
    誰料,至善卻突然發飆,語氣不善的道。“
    “這……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小翠,收下吧。”
    聞言,朱子欣無奈,隻得說道。
    大喜的日子,她不想因為一些小事同人爭執,更何況,她明知道至善是喜歡南宮曦的,如今她要同他成親,她心裏自然不好受,因此,便也就忍了。
    “這還差不多!不過,收了我的禮物,我皇兄的禮物你是不是也該收了?”
    這時,至善又道。
    “蕭天成?他也來了?”
    朱子欣聞言一驚,不由問道。
    那日,因為那石頭的事,弄的不歡而散,蕭天成當時便被蕭黎雲拉著回了魯國,沒想到,今日,他居然也來了。
    “那是自然,他心愛的女人都要嫁給別人了,他能不來嗎?”
    至善卻禦寒諷刺的道。
    雖然心中極度不爽,但說出這句話,至善的心情卻甚是複雜。
    回到魯國的這些日子,她每日不但要忍受著相思之苦,還要看著自己的皇兄每日裏眼望著月國的方向,一站就是很久。
    而每日夜裏,他都在燈下雕刻一樣東西。她一直都不知道他在雕刻什麽,因為他根本就不願意告訴她,他總是沉默的令人心痛。
    直到今日她才知道,那是朱子欣,那是一個用木頭雕刻出來的朱子欣,刻的那樣像,那樣像,仿佛一個縮小版的朱子欣。
    或許是因為不得已,蕭天成才將禮物在今日一早交給了她,在將這個禮物交給她的時候,他對她說:
    “讓她好好保重自己!”
    那話很普通,很容易理解,可當時她聽了,卻想要流淚。她一直以為自己對南宮曦用情至深,可此番一比,她才發現,其實,皇兄對朱子欣的心,比她對南宮曦還要用情深:
    “……”
    一項能言善道的她,那一刻沒有說話,眼淚卻流了下來,為皇兄,也是為自己!
    鑼鼓喧天,人聲吵雜,吉時已到。
    朱子欣見至善一個人居然發起了呆,便也不再好奇她究竟要給自己一個什麽樣的蕭天成的禮物,在喜娘的攙扶下,向門口而去。
    置身於一個即將出嫁的女子的閨房內,至善卻感受不到絲毫的喜慶的氣息,有的,隻是悲傷的難以自持的情緒。她的眼中噙著淚,思緒裏一直都是南宮曦那張英俊的臉。
    還有,還有皇兄那日拿著酒壺,一邊飲酒,一邊站在屋裏的梨樹下所吟的那首詩:
    “一杯濁酒透斷腸,
    何謂當初誤情長。
    有心賞花花何在?
    無奈把酒醉引狂。”
    直到朱子欣被大家攙扶著出門,坐上花轎。至善才回過神來。她慌忙跑了出去,將一個木偶遞進花轎。
    “朱子欣,這是我皇兄給你的禮物,他對你的感情,不比南宮曦少!”
    至善道。
    朱子欣愕然接過。
    她低頭看了許久。眼中漸漸迷了一層霧。她將那木偶小心翼翼的收好。轉頭對至善道:“禮物我收下了,替我謝謝你皇兄!”
    “你就再沒有別的話要對他說嗎?”
    至善聞言,有些氣憤的問道。
    “我皇兄他,他心裏真的太苦!他為了你,連太子英妃都休了!你可知,這件事引起了多大的災難?太子妃家族的人因此而造反,如今我魯國戰火彌漫,眼看著就要因為你,而土崩瓦解了!
    我知道,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我本不該說這些,皇兄也交待過,不許我同你說這些,可我一想到大哥為你做的一切,我就覺得不值的!朱子欣,你的心是肉長的嗎?你難道看不到一丁點兒我大哥的好?你若對他還有一絲憐憫之情,今日,便不該嫁給南宮曦!”
    至善站在轎子外,一邊說著。說到後來竟然泣不成聲。
    “不要再說了!”
    朱子欣打斷她。
    “抱歉,這些事我真的全然不知,可是,我並未要求他為我做什麽,他如此做,我真的很意外!”
    朱子欣被至善的一番話說的震驚了,好半晌,她才又道。
    “雖然我知道他為了做了許多,可,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我喜歡的人是南宮曦,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至善公主,除了抱歉,我不知還能說什麽!”
    說完,朱子欣揚聲又道:
    “起轎。”
    轎夫抬著轎子一路向前而去,至善卻不依不饒的一把抓住轎子,恨聲道:
    “朱子欣,算我大哥瞎了眼,他如此對你,你居然無動於衷!”
    一直跟在身後,這時急急趕過來道:
    “至善公主,勞煩您讓一下,誤了吉時,隻怕奴婢不好向皇上交待!”
    說著,向身後的兩名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頓時上前,將至善拉了開去。
    “朱子欣,你不得好死!”
    身後,至善發了瘋一般的罵道。罵完,又蹲下身子,哭著道:
    “南宮曦,你也一樣,你們兩個是一對無恥的人!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不會!……”
    經過繁瑣的,隆重的儀式,當南宮曦拉著朱子欣的手站在眾人麵前接受朝拜的時候,朱子欣竟然用眼睛的餘光掃見一旁貴賓席上的一個穿玄色衣服的身影。蕭天成!
    不是說他們魯國此時戰亂嗎?他怎麽還會來參加她的婚禮?
    朱子欣不禁疑惑,同時,心裏還多了幾絲隱隱的擔憂和不安來。他挑這個時候來,究竟單純是為了參加她的婚禮,還是別有用意?
    想到這裏,朱子欣不由的又看向蕭天成所在的方向,隻見此時,蕭天成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朱子欣,見她看向自己,便將手中酒盞向前一送,做了個碰杯的動作。眼中露出一抹嘲諷意味十足的眼光。
    朱子欣心裏一驚,不知道看到他,自己為何會如此緊張,仿佛隨時都會有一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一般。
    由不得她多想。殿下山呼萬歲,娘娘千歲,皆是那些朝臣和百姓發出來的。聲音如同洪鍾響起,能容納幾千人的中和廳中跪滿了人,朱子欣定了定神,儀態萬千的微微頷首。看起來端莊賢淑,一副母儀天下的儀態。
    一切禮畢,便剩下最後的宴會,直到結束以後,皇帝和皇後才可以入洞房。
    而這個宴會的主旨便是宴請款待它國皇帝和月國朝臣。
    在這個宴會之上,先是由他國皇帝送上他們的祝福和代表祝福的禮物,然後才是朝臣們的禮物。
    蕭天成首先將禮物拿了出來,竟然是一顆大如人頭般的夜明珠。一看便是價值連城。眾人在看到這個禮物的時候,一陣驚呼。
    朱子欣一直穩穩的坐在鳳椅上,見狀,不由的摸了摸袖中的木偶。原來,這個木偶並非唯一的一件禮物。
    “魯國太子蕭天成恭賀月國皇帝佳偶天成,喜結良緣!”
    蕭天成大聲道,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卻一直盯著朱子欣看。
    那璨國國君劉溫也不甘示弱,竟然送上一副千裏山河圖。被人拉開,竟然足足有千米長,而那畫中山河,看起了也是巍峨屹立,栩栩如生。足可以看出畫這副畫的人精妙的畫功。
    這兩樣禮物,同樣都很是珍貴。一個貴在禮物本身的價值,一個貴在心意。南宮曦微笑著笑納,按照禮數朱子欣在這個時候便該去給兩位國君敬酒。
    朱子欣端著酒盞先是走向璨國國君。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感謝璨國國君大駕光臨。本宮代表我辰國敬您一杯!”
    那劉溫一口飲酒杯中之酒,豪邁之情盡顯無疑。他看了朱子欣一眼,卻拱手對南宮曦說道:“在我國的時候,就聽說過皇後的許多傳奇故事。民間說的那是一個神乎其神啊。說她當初為了幫南宮兄,一人獨創敵人軍營,替你偷到了許多的糧食,正是因為這些糧食,你們的士兵才不至於挨餓,最終打敗了敵人!當初,朕還不信,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尋常。”
    這一番話說的南宮曦甚是受用,而朱子欣也是微微紅了臉,退了下去。
    這次,便該給蕭天成敬酒了。朱子欣心中甚是忐忑,端著酒杯的手,不由的有些顫抖,她強迫自己定了定神,向蕭天成身邊走去。